337 僕爲主謀

337 僕爲主謀

“多謝李族長的寬慰。”元意用手帕擦了擦只見沾上的茶水,欲蓋彌彰地掩去臉上的情緒,“等到從遠回來,一定會登門拜訪。”

根據突厥傳來的消息,蕭都督已經身亡,只有都督夫人帶着兒子逃了回來。若是都督身亡的消息傳出去,晉陽明心一定會打亂,到時候民心打亂,軍心不穩,突厥人的進攻想必會容易上許多。李玄陽心思一轉,頓時明白了元意的意思,這是要壓喪不發了。

他臉上閃過一抹異色,看向元意的目光也變得漫不經心來,孤兒寡母罷了,雖然有本事從突厥逃回來,但是進了晉陽,那已經是他的地盤。

李玄陽調整了坐姿,目光變得咄咄逼人,“聽說夫人把於總管關了起來,不知道他犯了何事?於總管人品正直,更是李某的好友,夫人莫不是冤枉了好人?”

元意心中冷笑,臉色淡淡,“這是都督府的家務事,李族長要插手不成?”

李玄陽虛僞地笑了笑,撫了撫美須,“夫人言重了,畢竟夫人心軟,容易受到小人的矇騙,誤聽讒言,冤枉忠良,那就得不償失了。”

“於浩意欲謀殺於我,難道也是受小人蠱惑不成?小婦人雖然不才,但也分得清好歹,就不用李族長掛心都督府的家宅之事。”元意目光清冷地看向李玄陽,不知道想到什麼,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前知府通敵賣國一案已經遞交京城,若無意外,聖上該派下使者查明真僞,李族長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吧。”

李玄陽眼中的得意褪去,深深地看了元意一眼,“多謝夫人贈言,不過,再次老夫也給夫人提個醒,大人就不歸城,終究不好,還請夫人多多費心了。”

元意擰起了眉頭,還沒等到她想明白是什麼意思,李玄陽就起身告辭了,臨走前的表情尤其地意味深長。

於浩和李玄陽忽悠勾結,和突厥那邊的關係更是非凡,尋常的手段並不能從他口中撬出什麼,元意便把他丟給了暗衛。軍營中到底是不能帶着女子進去,元意也不想太過特殊,便讓素梅等人繼續在都督府中留守,她在府中待了幾天,則帶着收拾好的東西重新回了軍營。

蕭恆以前雖然沒在軍營留宿過,但是屬於他的屋子還是有的,雖然條件不能和晉陽的相比,但是比起其他士兵要住大通鋪的環境來,有一個寬大獨立的房間已經算是很好的環境。

元意被陸靖輝待到了蕭恆和鴻奴居住的房間,指揮着淺碧放下東西,看向一旁的思恩,“大人和鴻奴呢?”

從突厥回來,淺碧和思恩就跟着她住進了軍營,淺碧還好,她畢竟也是在男人堆里長大,但是思恩就不一樣了,進進出出都要被好奇的士兵觀看,心裡彆扭,若是沒事,她都是待在房間裡輕易不會出來。

而且,她敏銳地察覺到,夫人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樣,心裡隱隱有些揣測,就更加不敢往大人的跟前跑了。

“回夫人的話,大人和公子去了校場。”

看着思恩恭敬的臉龐,元意眼中閃過一抹深思,突然開口說道:“我欲認你爲義妹,不知思恩意下如何?”

之前一路回來,元意已經發現跟隨蕭恆去突厥的士兵對思恩十分感激和敬重,比之她還要勝上一層,她並非是蠢笨之人,心中隱隱有些明白。說到底,是因爲思恩對他們的幫助顯而易見,而她這個傳說中的夫人,被魏泰掠去府上的事實他們心知肚明,就算是給他們救命的藥材,想必都有些揣測,在心中也是看不起她的。

這些都是作爲女人的第六感觀察到的,她並不想把這些事告訴蕭恆,畢竟是他精心訓練出來的士兵,她又何必讓雙方起了間隙,所以她就不得不對思恩有所獎賞。

思恩雖然在都督府爲婢,但是籤的不是死契,換句話來說,她還是良民,到都督府不過是做長工而已。所以給出身這個恩典用不上,她又不想讓思恩當蕭恆的妾,只有認她爲義妹這個途徑了。

任義妹並不是話本小說中查香爲盟那麼簡單,日後思恩的名字是要上朱家的族譜的,以朱家世家大族的聲名,和元意二品夫人的身份,認她爲義妹,對於思恩一介平民來說,算是莫大的恩典了,所以那些士兵大概也不會有什麼不平。

思恩聽到元意這麼一說,被嚇了一跳,立馬就跪了下來,“奴婢不過是卑賤之軀,怎敢高攀夫人,請夫人收回成命。”

元意心意已決,她向來都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絕不容許自己欠別人的人情,自然容不得她拒絕,扶了她起來,淺笑道:“這是你應得的,以後就是姐妹,你也不必對我跪來跪去。”

思恩還欲再說,元意搖頭制止了她的話頭,讓她下去休息,便讓淺碧帶她去校場,幾日不見,她想鴻奴了。

一路上淺碧都欲言又止地看着元意,臉色糾結地很,元意覺得好笑,“你有何要說,瞧你的臉色,都快比得上調色盤了。”

淺碧終於鼓足了勇氣,“夫人,您要人思恩姑娘爲義妹,會不會太過了。”在她看來,思恩雖然有功,但也不至於得到如此的榮寵。

元意擡了擡眉頭,“怎麼會過,陸靖輝可說了,因爲思恩,大人幾次躲過了前太子的陷阱,咱們逃跑的時候還出了力,認她爲義妹也不爲過。”看着淺碧依舊皺着臉,表情頗爲有趣,元意忍不住打趣了一聲,“怎麼,淺碧姑娘這是吃醋了嗎?”

淺碧連忙搖頭,兩人共患難一番之後,感情非同尋常,自然不會因爲元意這句話而感到惶恐,反而小聲地抱怨了一聲,“僕爲主謀,這都是應該的。”

隨行士兵的態度不僅元意察覺到,同爲女人淺碧也有所察覺。因爲跟隨在元意身邊,她所受的委屈都一一看在了眼裡,所以在看到其他人眼中隱隱的探究時心中更是不岔,所以在看到大受尊重的思恩纔會如此不平衡。

她的聲音雖然小,元意還是聽到了,撲哧的一聲笑了,“賞罰分明,亦是應該的。”

看着淺碧依舊撇着嘴,元意也沒有再勸,隨着她的帶領去了校場,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邊傳來一陣陣的喝彩聲和吆喝聲,看向淺碧,通過解釋才清楚,原來此處是鐵血軍的訓練場地,此時應該是他們在做訓練。

走進去之後,便發現一羣人圍成了一圈,不知道在做些什麼,而蕭恆和鴻奴則是顯眼多了,兩父子正坐在高臺之上,宛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上,表情如出一轍,看向人羣之中,一臉的興趣盎然。

直到她走到兩人的身邊,他們才發覺元意的存在,鴻奴立馬撲到了元意的懷中,“阿孃,你回來了,我想死你了。”

元意掐了掐他的小臉蛋,“真的?我看你過得滋潤得很。”小臉紅潤,雙眼有神,分明是一副如魚得水的模樣,哪有想念的憔悴。

鴻奴的眼睛轉轉了轉,舔着臉親了元意一口,“真的,鴻奴很很很想阿孃。”她一邊說着,還用手劃了一個大大的圈,用來表現他的思念。

元意受不了他的可愛的模樣,好笑地捏了捏他的鼻尖,沒有再計較他的小心思。這時候,她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一層灼熱的視線,擡頭望去,原來是蕭恆,正含笑地看着她和鴻奴,眼中一片柔情。

她的臉有些紅,視線開始四處遊移,最後落在高臺下方,隨口問道:“下邊在做什麼呢?”

然而,她剛問完就後悔了,以地勢的便利,完全可以看得到下邊的情景,她有此一問,轉移話題的目的簡直不要太明顯。

於是,蕭恆眼中的笑意更濃了些,他走了過來,用沒有受傷的手拍了拍鴻奴的屁股,“鴻奴,快下來,別累着阿孃。”等到鴻奴不情不願地從元意懷中滑下來,他一手一個牽着母子二人在一旁坐下,才戲謔地回了元意剛纔明顯白癡的問題,“這羣小子在射箭比賽呢。”

元意臉色微紅,連忙轉過頭,目不轉睛地盯着下邊的比賽,漸漸地看出了幾分興趣,“他們的箭術還真不錯,還有不少高手呢。”

她的箭術有一半是師承於黎簡,他的箭術元意自然見識過,百步穿楊毫不誇張,沒想到這鐵血軍中也有不遜於黎簡的人才。

蕭恆的眼神好,看出下邊被衆人喝彩的人是剛剛回來的陸靖輝,那小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着實礙眼,他一個受過特訓的人竟然跑去欺負普通的士兵,着實不要臉了些,於是他瞥了瞥嘴,“他們的箭術算什麼,哪比得上意兒高明。”元意不過短短几個月的功夫就能把箭術練得出神入化,若不是因爲體質限制,怕是比在場的所有人還要厲害。

元意知道自己的斤兩,完全是開了作弊器,於是有些心虛,“你此話太過偏頗了,我不過是湊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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