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水深火熱
“要不,你先出去?”儘管兩人已經坦誠相對不知凡幾,但是想到當着蕭恆的面前給孩子餵乳,元意還是有種莫名的羞恥。
蕭恆似乎沒聽到元意的話,火辣辣的視線一直黏在元意的胸前,那裡因爲懷孕的關係,愈發地飽滿,此時元意正抱着孩子,孩子的小手正無意識地搭在她的胸前,看着他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水。
元意愈發尷尬,下意識地把孩子抱緊一下,擋住蕭恆如狼似虎的視線,素了八個多月的男人,她一點都不相信他的節操和控制力。
打破這一室曖昧的是孩子的哭聲,等了許久還沒有吃的,某嬰兒再也忍不住了,扯着嗓子開始大哭,元意再也顧不上羞澀,連忙揭了衣服,然而她又是一頓,看着已經雙眼放着綠光的蕭恆,“從遠,給我遞一下毛巾。”
她生產完之後,肯定有人替她情理過身子,但是既然要給孩子餵乳,還是謹慎點好,房間里正好有盆熱水,用毛巾擦洗一下更能放心。
蕭恆明白了她的意思,拿着毛巾泡了一下熱水,又扭得乾乾淨淨,元意剛要接過,就被蕭恆避開,看着從淺紅色裡衣裡露出的嫩白,他的桃花眼中一片幽深,神色莫名地看了元意一眼,道:“你不方便,爺自己來。”
元意心間微微一顫,下一刻就有溫熱而柔軟毛巾覆上她的胸前,她的全身頓時一麻,像是有微弱的電流流竄而過,身子抖了抖,惹來蕭恆的注目。
他用毛巾輕拭,微微一笑,問道:“怎麼?哪裡不舒服嗎?”
元意咬牙切齒,她敢以自己的人格保證,這廝看似純良的笑容之下,掩飾的肯定是大灰狼般狡黠和姦詐。
若是比厚臉皮,她拍馬屁都趕不上眼前這個無賴。索性他也不敢耽擱,元意哼了一聲,一邊哄着孩子,硬着頭皮讓蕭恆繼續清理。
儘管手下隔着毛巾,也絲毫阻礙柔軟的觸感,蕭恆戀戀不捨,但是他兒子還在嗷嗷待哺,他也不敢耽擱,只能戀戀不捨地拿開毛巾,眼巴巴看着他兒子張開小小的嘴巴,含住他的專屬權利。
在這一刻,蕭恆突然開始後悔,他不該心軟答應意兒親自餵養的,這讓他男人的尊嚴置於何地?
元意沒注意蕭恆在一旁懊悔地捶足頓胸,而是神色有些着急,自從懷孕之後,特別是後幾個月,胸口就開始脹痛,剛剛蕭恆給她擦拭的時候,又硬又痛,不過她都忍住了五行修神訣閱讀。但是現在孩子都吸了好久都沒有通奶,她甚至看到他已經開始癟了癟小嘴巴,這是要開哭的節奏。
“怎麼了?”蕭恆注意到元意的神色,連忙問道。
元意臉色羞憤欲絕,期期艾艾地解釋了一遍,立馬就看到蕭恆眼神一遍,黑綠黑綠得嚇人。
只見他眉頭一挑,嘴角浮起一抹壞笑,道:“這有何難,兒子沒力氣,兒子他爹不還在嘛。”
然後沒等到元意反對,蕭恆快準狠地低下頭,含住了另一邊,元意被他打的措手不及,嚶嚀了一聲,倒吸了一口氣。
相比剛出生的嬰兒,蕭恆確實有力氣多了,根本就使不上多大的力氣,很快就通暢了起來,元意顧不得害羞,準備抱着兒子換了個方向,讓蕭恆再次幫忙。
但是這一次,某嬰兒不幹了,他瞪大着黑曜石般的眼睛,看着來勢洶洶與他搶食的某人,雙手扒在元意的胸前,怎麼也不肯割讓領地。
蕭恆的視線與他對上,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臭小子,你護食還護到你老子的地盤來。”
元意被他厚顏無恥的話嗆了一下,連連咳嗽,敲了他腦袋一記,嗔怒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他濃濃的幽怨,他不嫌臊得慌,她要要臉呢。
擔心孩子餓着,元意連忙推開蕭恆,慢慢地哄着孩子換了到了左邊,本來他還有些不情願,但是在發現可以毫無壓力地用餐,元意懷中的小人頓時高興地手舞足蹈,嗯嗯唧唧地喝了大飽,滿足地打了個小小的嗝,之後便迷迷糊糊地又開始睡了過去。
元意讓蕭恆去隔間把嬰兒牀搬過來,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進去,蓋上被子,才鬆了口氣。不過是一小會的功夫,元意就覺得腰痠背痛,難怪月子裡不得負重,一不小心就落下了毛病。
她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讓某個大灰狼頓時狼性大發,臉色掛着痞痞的笑容,湊近元意,“意兒,不是還剩一邊嗎,爺來幫你當我愛上校花時全文閱讀。”
剛纔是迫不得已,這次元意說什麼也不會同意讓蕭恆做這麼羞恥的事情,連忙擋住,不停地搖頭,道:“不用你,我自己來。”
蕭恆笑容不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自己怎麼來?”
元意頓時僵住了,嘴角抽了抽,不管是她自己來,還是蕭恆幫忙,都足夠羞恥得很。蕭恆這時候又板起了臉,一副大公無私的樣子,平靜地看着元意,道:“作爲父親,也不能讓自家兒子吃不飽。”
於是他再次低頭,迅速地含住右邊的頂端,元意再次覺得身子一麻,低下頭,就看到蕭恆脣角隱隱的白色,整個人就是一懵,大腦一片空白。
蕭恆覺得還不過火似的,挑逗地伸出舌頭,慢慢地把那一抹白色勾回去,還一副意猶未盡地咂咂嘴,笑得一臉邪魅,“嗯,意兒的味道,真好喝。”
轟的一聲,元意覺得整個人從裡到外地燒了起來,迅速掩要衣服,隨手拿了一旁的軟枕朝他丟去,“流氓。”
蕭恆低低地笑了起來,把軟枕放回去,蹬掉鞋上了牀,一把抱住她,呢喃道:“意兒,有你真好。”
元意移了移腦袋,靠在蕭恆肩膀上,突然覺得前所未有的幸福把她包圍,讓她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
兩人靜靜地抱了一會兒,蕭恆纔開口與元意說一些考上的趣事,當聽到蕭恆說是朱父當主考官時,元意立馬反應過來,“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蕭恆苦着一張臉,“爺這不是忘了麼。”他在考上已經承受到了忘記的惡果了,每次用膳都如芒在背,簡直是不能再痛苦。
元意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不由幸災樂禍地回了一句,“活該。”元意突然想起一事,扯了扯蕭恆的衣服,道:“咱們兒子的名字,你想好了沒?”
蕭恆還真忘了這回事,眉頭一皺,“蕭家的嫡長孫,取名字這事兒怎麼輪得到爺。”
他臉上的失落顯而易見,元意也覺得遺憾,卻還是安慰他道:“那你就給兒子取個小名吧,反正咱們平日裡也是叫小名居多狂神訣全文閱讀。”
蕭恆來了興趣,和元意開始興致勃勃地取名字,挑來挑去都不滿意,最後還是蕭恆一錘定音,“他正好在秋闈的日子出生,頗應鴻鵠之志,就叫鴻奴吧。”
元意思索了一番,覺得不錯,點頭應允,於是還在熟睡的某嬰兒,就這樣被兩人寄予厚望的父母定下了小名——鴻奴,就算是日後被取了大名,府上親近的人,還是鍾愛叫他小名。
蕭府添了新丁的消息迅速傳遍整個京城,雲氏給各家遞了消息,朱家第一個送來了賀禮,送禮的是安陵,他興致勃勃地參觀了小外甥,不顧蕭恆青黑的臉色,道了一句好醜之後,心情極其愉悅,他大概覺得有這麼醜的外甥,對他的地位絲毫沒有威脅,就是不能見元意,也絲毫不影響他的心情。
元柔、柳清揚和顏少筠等人都送了賀禮過來,其他與蕭家交好人家或是好巴結官員,都紛紛送禮,整整一天,蕭府的人流絡繹不絕。
蕭府之中,最高興的莫過於雲氏和蕭朔,蕭家後繼有人,整整一天都是笑臉迎人,和氣得不得了,也正是因爲如此,闔府上下都得了賞,特別是穩婆,更是賞賜豐厚。
過了幾天就是鴻奴洗三之禮,元意坐月子不能出席,雖然有些遺憾,好在有臘梅向來是她的轉播小能手,把當日的盛景一一向她描述。
鴻奴的洗三盛大至極,不禁睿王和睿王妃親自來了,連太子都讓人送了添盆禮,更讓元意頗爲意外的是,遠在宮中的元華竟然還派了宮人給鴻奴添盆,聽說其中一個長命鎖,還是皇帝御賜,刻上了鴻奴的生辰八字。
大概再有兩個多月,也到了元華分娩的日子,她的年紀比較小,元意有些擔心,特地回信問了朱父她的身體狀況,得到一切健康的回覆,她才放下心來。
剛出生孩子一天一個樣,鴻奴褪去了剛剛出生時紅彤彤的樣子,還真是越來越像蕭恆,把雲氏樂得像心肝寶貝一樣疼,那副寵溺樣,就是元意也比不上,這也就可以解釋,難怪蕭恆被她養成之前那副紈絝樣。
不過鴻奴還小,元意雖然暗自留了個心眼,但如今還不用擔心他的性格問題,而是開始自己水深火熱的坐月子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