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自作自受 朱門有女 青豆
自從聽了元意的保證,蕭恆一直處在亢奮當中,不停地看着元意傻笑,一副癡漢的樣子簡直慘不忍睹,元意只能默默掀開簾子看車外的風景洗眼。
一回到府裡,蕭恆立馬就把一直負責熬藥的櫻桃叫上來,吩咐道:“從今以後,少奶奶的藥你就不要熬了。”
櫻桃詫異地看了元意一眼,得到她點頭,才屈膝道:“是,奴婢知道了。”
等到櫻桃退下,元意才嘆了一口氣,替蕭恆把斗篷解下,“原來你都知道。”
蕭恆有些不自在,乾咳了一聲,“我問過孫大夫。”
經過幾個月不懈的調理,元意痛經的毛病已經養好了,只是她的藥依舊沒有停下來,不過是從一天三次變成一天一次而已,蕭恆因爲擔心,特地去問了孫大夫,才瞭解了元意如今的身體狀況,而且,他也是那時才知道調經的藥劑還有避孕的效果。
元意輕笑了一聲,難爲他一直都沒看出什麼異常,對她還是一如既往地的寵愛,這事要是擱在別的男人身上,肯定又是一場官司。
她摟住他的腰,“謝謝你一直都包容我。”她性格說不上完美,有很多缺點,全賴蕭恆對她的包容。
“你是爺的妻子,不包容你包容誰?”他得意地看着元意,“像你這樣又懶又貪吃,還不敬重夫君得女人,也只有爺受得了你。”
元意抽了抽脣角,她就別想蕭恆這廝嘴裡能吐出什麼好話來,她一手推開他,嫌棄道:“你該溫習去。”
蕭恆臉色一苦,依依不捨地看了元意一眼,熟料元意不理他,徑直上了牀,蓋着錦被開始午休。蕭恆看了看手上的書,在看了看舒服地在牀上打滾的元意,終於還是丟下書,蹬了鞋子鑽進被子。
“你怎麼也上來了。”元意被他緊緊地抱住,不舒服地掙扎了一下。
“爺也困了。”蕭恆不知羞恥地在元意的懷裡蹭了蹭,無賴道。
元意對他的厚臉皮已經見怪不怪,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才道:“那好吧。”
這一覺睡得極沉,元意是被一陣冷颼颼的觸感給凍醒的,睜開眼一眼,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裡衣已經被除去,而蕭恆正趴在她的身上,色眯眯地動手動腳。
元意氣得牙癢癢的,這廝怎麼就喜歡在大白天發情,忍一忍難道會死人嗎?
“我冷。”蕭恆正在她的身上啃得不亦樂乎,絲毫沒有發現她醒來,元意忍不住,終於咬牙切齒地開口道。
蕭恆這才抽空擡頭看她,眼中幽綠幽綠,像森林的孤狼一般,他曖昧地笑道:“很快就會熱起來的。”
元意簡直就要吐血,這個流氓,整天說些下流的話。“我不想要。”
“你不是要給爺生兒子嗎?難道反悔了?”他露出一口白牙,在她瑩潤白嫩的脖子上一咬,頓時露出一口淡淡的痕跡。
“誰說給你生兒子了。”元意被他歪了,下意識地反駁,“我要生女兒。”
“女兒爺也喜歡。”
蕭恆的脣角勾起一抹細小的弧度,捧着她的腦袋,吻上嫣紅誘人的嫩脣,嬉戲吸允,在身下人最終意亂情迷的時候,身體一沉,兩人一同攀附極致的。
直到黃昏淡淡的橘色斜撒進屋裡,蕭恆才一臉饜足地放下元意,叫了下人送水進來,替她清洗過後,才抱着她回了牀上。
一回到牀上,元意立馬就縮回被子裡,只給蕭恆留下個背影。這下好了,估計全院子的人都知道他倆幹嘛了,簡直丟死人了。
蕭恆卻是厚臉皮的很,仗着力氣大,一把掰元意,從牀腳掏了一個軟枕墊在元意腰下,又一手抓住元意的雙腳提起來,一手捂在她的小腹上,表情稱得上詭異的溫柔。
元意簡直快彆氣炸了,任誰被倒提着腳都不舒服,更何況蕭恆的手勁大得很,弄得她極爲不舒服,“蕭從遠,你在幹什麼。”
“別動。”蕭恆兇巴巴地瞪了元意一眼,又極爲溫柔地摸着她的肚子,“要是把爺的兒子動沒了,你能負責嗎?”
元意心裡那個苦啊,顧忌膽汁全跑到胃裡去,嘔得要死,她中午的時候幹嘛要腦袋發熱要說那些話,要是知道會受這些非人的折磨,她還不如無聲無息地停了藥呢。蕭恆這廝,中二起來簡直就是毫無人性、喪心病狂。
“這招你是打哪兒看來的?”
蕭恆得意洋洋地看了她一眼,“《千金方》”
元意簡直要奔潰,這是她自己坑了她自己,自從《千金方》別蕭恆搶了,她的生活可謂是水深火熱,她咬咬牙,“你騙人,爲什麼我沒見過?”
蕭恆用愚蠢的眼神看着她,嗤笑道:“這當然是爺續寫的《千金方》。”
元意瞪圓了雙眼,身子不可抑制地動了動,屁股上立馬就捱了蕭恆一巴掌,她心中怒火升騰,先給他記下這一筆,而後問着眼前最重要的問題,“你說清楚點,什麼續寫?”
“《千金方》一共有女體篇,養體篇和雙修篇一共三篇,爺來來去去研究了幾十遍,覺得略有缺漏,便打算新增一育子篇,目前正在完善當中。”
蕭恆一本正經地說着,又拿了一個軟枕墊在元意腰上,換了一隻手提着她的雙腳。
元意這下真的是一口老血給噴了出來,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這麼一折騰下來,日後她還有沒有命都是一個問題。
她有氣無力地呻吟了一聲,道:“墊着腰進行了,你快把我腳放下來。”
蕭恆根本就無動於衷,繼續提着她的腳,還創造性地顛了顛。
元意連忙抓住牀單,生生地在脣上咬了一個牙印,平復心裡的暴躁之後,才皮笑肉不笑地繼續勸道:“你再提着我,以後生出得兒子肯定會恐高。”
蕭恆的眉毛動了動,遲疑道:“真的。”要真是恐高,以後怎麼爬牆幽會?他的優良傳統,兒子必須要繼承。
“當然是真的,是你讀書多還是我讀書多。”元意終於忍不住暴脾氣,牀板拍的啪啪響,中氣十足地喊道。
蕭恆撇了撇嘴,只好依依不捨地把她的腳放下來。轉而整個人都趴在元意的肚子上,恨不得有了透視眼,把裡邊看透才罷休。
終於解脫下來的元意鬆了口氣,剛要鬆了鬆筋骨,蕭恆就立馬遞過一個犀利的眼神,元意也不知道怎麼會是,頓時就僵住了,動也不敢動。
直到蕭恆重新低下頭和她的肚子脈脈相對的時候,元意纔回過神來,一臉地心灰意冷,這世界果然玄幻,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得王八之氣?
“意兒,你說爺要給兒子娶什麼名好呢?”
“意兒,你給爺生三個,不,五個兒子吧。”
“意兒,你喜歡女兒,就允許你生一個吧。”
“意兒……”
元意在心裡默唸,我不與中二病深度患者一般見識,他不過是個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罷了,她一大把年紀了要會寬容,這廝不過是樂傻了罷了……
“意兒,爺覺得不夠保險,咱們再來一次吧。”蕭恆一臉的嚴肅和認真,向她伸過手,就要解她的衣服。
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元意一手拍掉他的手,橫眉冷對,“蕭從遠,你當姑奶奶我是豬啊,姑奶奶我也是有人格尊嚴的。”
“怎麼會!”蕭恆吹了吹被打得通紅的手背,“雖然你也姓朱,但是意兒可比豬漂亮多了。”
元意覺得她快要瘋了,脾氣一上來,抽出腰下的軟枕朝蕭恆砸去,“姑奶奶我不生了,你要兒子,愛誰找誰去。”
她把被子一裹,背過身子不再看他。屋子裡頓時陷入了寂靜,蕭恆沒有再來纏她,元意鬆了口氣,盯着繡牀的雕花發愣了許久,依舊沒等到身邊人沒有什麼動作,從剛剛開始到現在,一動不動,像是雕像似的。
冷靜了下來,元意突然間開始良心不安,想起蕭恆今早給她做長壽麪,帶她會朱府,拜見阿孃,他的驚慌和激動,一幕幕地在她的眼前閃光,她的心裡一軟,眼睛開始酸澀。
她扭了扭身子,若無其事地轉過身,就對上蕭恆的眼睛。他手裡拿着兩個軟枕,坐在牀上一動也不動,只是眸子黒沉深邃,定定地看向她,像宇宙般蒼茫,又像黑夜一樣孤寂。
元意心中一抽,從他的手中拔出軟枕,默不作聲地墊在腰下,色厲內荏道:“這樣總行了吧。”
蕭恆這時候才動了動,直接趴在她身上,又開始解她衣服,元意眼睛一瞪,“不行……”
她纔剛開始反駁,他又默默地看着她,眼神同樣的蒼茫孤寂,就像是無聲的控斥和指責,元意頓時氣弱了下來,自暴自棄地別過頭,任他如狼似虎地把她拆吃入腹。
這一次,元意自然而然地錯過了晚餐,直到她最後支撐不住,不知是餓還是累,如願以償地暈了過去,昏迷之前,心裡還在不停地唾罵,她爲什麼又要心軟,活該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