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父母之命二

二夫人孫氏雖是終日沉默寡言,可是清桐畢竟是自己的女兒,若是今兒不提,這日後指不定這李衡會將他們孃兒倆忘到哪兒,故鬥其膽曰:“老爺,那清桐呢?”這話說出時,滿座皆驚,既而瞟眼嘆氣。

李衡聞聲便朝着她的方向看去,她總是喜歡躲在角落裡,見她那般的哆嗦,連着頭都不敢擡,看也是可憐,故幽幽地說道:“若是清桐不嫌棄,那簫傑倒是與你匹配,只是他娘是簫仲二夫人,死得早,恐是你去會累了你。”這麼多年似乎與這位女兒都見得甚少,不覺憐憫起來,但若是她真喜歡淡定的生活,想那性格溫和的簫傑定是會好好的待她,嫁過去也好,故繼續對着孫氏問道:“你意如何?”

“全聽老爺的。”孫氏畢恭畢敬的應着,想着若是日後清桐真是嫁與簫傑,無論如何始終是妻,不會受人的氣。

“好,那我便回那簫家去了。”說罷便準備轉身離去。

見李衡欲要離開,清梅即刻拉了拉母親的衣袖,這如意郎君豈有讓的道理?當時可並不是她清雅一人看中,只不過清梅含蓄未說得罷了。

“老爺可不能偏心,這十指連心,手心手背都是肉,且是公平着好。”四夫人急忙起身說道,不待李衡走開,她便即刻上去嬌滴滴的說着,聽的李衡渾身發軟,亦只好由着她。

“既是你們倆都喜歡,那都嫁去吧,若是清梅不嫌棄,亦可做小,這長女先嫁的道理,你大娘說的還是對的。”說罷即刻離去。

“我且是不要做小的,要麼便是不嫁,這嫁了豈有做妾的道理?哼——”清梅不由得瞟了大夫人一眼,而後便憤恨的轉身離去,四夫人也跺了腳隨着離開。

“哼——”大夫人見其狀不由得揚嘴而笑曰:“這有什麼樣兒的老孃就有什麼樣的閨女,她娘都是妾她豈有不是妾的道理?”說罷便由着清雅扶着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接着,這廳裡的人便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只剩下清桐與二夫人,忽地的冷清了。

“孃親可是要清桐走的這般的早?若是清桐走了,這以後的日子可是由誰來伴着您?”清桐說着不由得落下了淚水,孃親將她養大不容易,可日日都是戰戰兢兢的過着,這十幾年她深知爲孃的處境,如那浮萍般的任着風吹雨打。

“清桐且是不知,娘聽說了,這簫傑是簫大學士已故二夫人的獨子,品行尚好,且淡泊名利,少了那與世爲爭的心,跟着他你定是有好日子過,娘定會跟着你沾光的,若是你掙點氣,娘這日後便要與這李家斷了關係,永無見面的好。”

“既是這樣,清桐便隨娘做主,若是日後娘想離開這喧囂之地,清桐定是會將娘接走。”說罷,孃兒倆便相互攙扶着走進自己的屋子。

這回的路上,簫傑始終未說上一句話,可不是因爲這路程的漫長,只因着他對這李家的女兒並無感覺,若是日後真是要將其中一人娶進家門,恐是被冷落了,既是這樣,不如明着與老爺子說,免得害了人家的女兒。

“傑兒,我看那清梅甚是與你匹配,若是你無大異,我便可與那李衡商量去,教那李清梅嫁與你,你看如何?”

“爹,我且是無意於他家的女兒,況且孩兒年紀尚小,亦可暫不作打算。”

“傑兒,這婚姻大事豈是兒戲?你只需按着父親大人的意思辦便好,且父親與那李家可是世交,日後不論他家的哪個女兒嫁與你,你都要好生的待着,切莫冷落了。”簫宗見他這般的不經意,只得出言相勸。

“父親何時由着別人選的理兒來?可不是一向孤傲的很?”簫傑知得那李家的權勢,亦是知得簫仲爲何這般的討好於他家,只是一向盛氣凌人的父親忽地這般的恭順,爲着攀權附勢故如此的低聲下氣,他簫傑可是看不來。

“爹知你不喜這朝中的腐敗,但現實既是如此,你且是我簫仲的兒子,故只能由着我們安排。”簫傑的話令簫仲很是不滿,但他始終憋着,當是他年紀尚小。

“若是我定是要娶,便娶那不作聲的,日後若真是冷落了,也無口去說。”簫傑苦笑着哀嘆,既而再次閉上嘴。

次日,李府的書信便抵達了簫府中,簫仲見那信中的大意便是與着他們原先設想的無太大出入,只驚訝的是,這李衡居然將他的兩個女兒同時嫁與簫宗,便知那李衡也是明白人,既是他這般的有誠意,那麼日後的事便更好共了。

“這李衡的書已報知與我家,你兄弟且是看過了,即日便備上厚禮前往,且將你倆的事都往後推着一點,可是要兩日纔回。”

“可不是就提個親,爲何卻要待上那麼長的時間?”簫傑不解的問着,只覺小題大做了。

“這且不但是你倆的終生大事,亦是父親的大事,可不能怠慢了。”簫仲微笑着解釋着,既而說道:“宗兒可是樂的很,這李家的女兒都要掙着嫁他,傑兒可是要向着你二哥學着點,在朝中盡是表現的好,皇上自然記在心裡,若是如着你二哥般的被提拔了,這大家的女兒可是由着你選。”

“可是一個被冷落就好,若是多了,可不是要如着父親般的難過。”簫傑沒好氣的說着,這母親且是死了三日,頭七都還沒有過,他便又娶了三姨娘,終日的處理着‘後院’的紛爭。

“傑兒,你這是該對父親的態度嗎?大是忤逆,若是看着這個家不順眼,儘可在過了頭年便搬出去,也好讓你遠離這‘紛爭之地’。”簫仲氣急的說道,似是他母親死了後,他便總是這樣冷言冷語,沒有個好聽的話。

“父親既是這樣說,那孩兒遵命便是。”說罷便朝着自個兒的房走去,連着頭都未回。

“你且是這樣逆我,將我氣過去也好,那樣你便得意了。”簫仲朝着簫傑的背影吼道,他且是不知,這幾個兒子裡,就獨他讓他舍不下,可不是因着他過世的母親,而是他腹中才華大略,做事的得體細緻深得簫仲的欣賞。

“父親莫要生氣,這簫傑一向這般的孤傲,不理他便是。”簫宗亦是生氣的說道,而後便扶着簫仲朝着其母的房裡走去,和着與其母商量着這事兒。

“這大事老爺做主便是,我們這些個婦人可不便摻和,這宗兒跟着老爺就是長進,只需老爺關照着便好。”大夫人唐氏可是從未有過主見,一切都隨着簫仲的安排,不操心的人。

“既是這樣,我便按着意思辦了,明兒就去李府提親,夫人且是要隨我一道的。”

“我去就是,老爺且是放心。”這唐氏似是天生就安穩的主,從來都是溫順的很,倒讓簫仲省了不少的心。

“嗯”簫仲滿意的點着頭,接着問道:“聽說近日笙兒在外面有了不乾淨的女人,這王雪還上人家門上鬧了,可有此事?”王雪且是簫笙的二夫人,這簫笙本是對她疼愛有加,卻在不久前突然少了溫存,讓王雪流盡了苦淚,這還不說,爲着簫笙幾日未歸這事,王雪還差點砸了大夫人的飯碗,讓全家上下沒少操心。

“這只是雪兒鬧着孩子氣呢,老爺可是怎麼知道?卻不是哪個口無遮攔的人說的吧,讓老爺堵着了,家裡的事情就讓我來便好,老爺只需管好朝中的事即可。”唐氏知這定是俞氏在枕邊吹的風,總是變着法的挑着家裡的不和,真不知道是想着甚。

“明日有空你且是要好好的教教王雪,這婦人都是要有點矜持的,她這般的胡鬧成何體統?況且這男人三妻四妾亦是常事,若是沒有才算得是飯桶,笙兒的事可不是由着她,若是她再這般的刁難,便讓她去她孃家呆幾天。”

“是是是。”唐氏符合的只管點頭。

“還有那笙兒,亦不是什麼好人,整日不務正業,遊手好閒,竟是敗家的料,別隻顧着說着人家的閨女,這簫笙可都是被你慣壞的,若不是你總是順着他,他亦得這般的忤逆,那日在賭坊輸掉的錢,我看他怎麼補回來,還有臉在外面養女人。”

“老爺說的是,我這就去說他。”唐氏見簫仲這般的生氣,急忙的安慰,恐是不得他意。

“好了,你去收拾吧,我且先去賭坊裡看看。”說罷便轉身離去。這簫家在京城算得是大家,光靠着每年朝廷發放的俸祿可抵不到哪裡,唯有暗中開些賭坊、妓院、酒樓填補填補。

這簫仲去了賭坊之後的後事且是不說,那家裡便又是鬧翻了天,可不是又因着簫笙的那事,本是死不承認那外面有女人,今個兒倒是好,直接帶着見了其母,以便給其身份。

“娘可是要給做做主,當日他娶我過門的時候可是怎麼說的,話可不是都浸了蜜的,盡是好聽的,可這才幾天,狐狸都找上門來了,可是要將我們姐妹倆往哪兒放?全不當做是人的養着便好,日後若是去了,你也不當回事的給埋了。”王雪一邊抱着八個月大的女兒一邊跪在唐氏跟前哭着,悲的一塌糊塗。

簫笙的妻便是王雪的堂姐王英,這王英是個老實人,只是待在大夫人的身後靜靜地牽着三歲的兒子默不作聲,她心裡且是明白的很,這簫笙可不是一日不將她放在眼裡了,自打將她娶進家門,他便沒將她放在心上過,久而久之,她便也由着他去了,要着個正房的身份便夠了,可沒有那麼多爭風吃醋的勁兒。

“莉莉可是要來看看孃的,我說是不必了,可怎麼說她都不聽,生怕是娘給錯怪了,這是莉莉特地給娘做的衣裳,說是自個兒的繡工好,全當是心意。”簫笙一邊說着一邊將用着包裹裹好的衣裳讓待在一邊的下人拿下去。

“且是不必了。”唐氏沒好氣的撇了一眼這眼前的丫頭,長得倒是豔麗的很,那雙帶着妖媚的眸子竟是灌得主意,唐氏雖是個不多計較的人,可這丫頭長的這般的模樣,怕是日後若是進了這家門,上下不得安寧,這有了一個王雪便是夠個人折騰的了,多了個她,老爺指不定要發多大的火,今個且是先拖着,日子長了,這兔崽子也就忘了。

“娘可是不喜歡?若是不喜歡的話儘可與莉莉說,莉莉改了就是。”這一口一個‘娘’的叫,嬌嗲的讓一邊的王英王雪都滲的慌。

“這都說了不必了,都沒進門呢,這稱呼還是免了吧!”唐氏閉着眼睛說道:“笙兒啊,這事且先放着,還是等你倆個弟弟的婚事忙完罷。”

“別啊母親。”見母親這般的態度,想又是要將此事擱在一邊,於是忙說道:“母親若是將此事定下來,可將我與宗兒的婚事定在一日便好,豈不是喜上加喜?”

“胡鬧!”唐氏氣急的拍案道:“這且是你定的?今日未得理你,我看你是越發的無法無天了。”

“母親這亦能將我怪了?若是那日將我與宗兒傑兒一併帶入李府,指不定他家的那幾個女兒都能相中我,我亦得這般的落魄?”

“你休要這般的說,可不是我辱了你,就你的德行,人家能不能正着瞧你一面兒都是問題,瞧瞧你的樣兒?終日的吃着家裡的,扶也扶不正,也不想想今後的打算,妻妾倒是養着不少,哪時操過一點的心?這日後若是我們過的長久些便好,若是去的早,你指不定會死在了哪裡。”

“這可是母親說的,若是我日後大了出息,可是要光宗耀祖的,父親在那朝中可是累的慌,想我日後定是要比他們出息,他們算甚?且都是暫時的光鮮,不比也罷!”這簫笙亦不當回事的說道。

“你且是日日都是這樣說,沒見過做些什麼,話倒是放了不少,估摸着那些個‘姑娘’都是信着你這一說,日後便又是哭的厲害,亦沒見你憐過,早晚栽的主,今個兒就到這裡便是,我且是累了,先回屋歇了。”唐氏說罷便即刻起身朝着自個兒的屋中走去。

見母親這般的不盡人意,簫笙厭惡的瞪了王雪一眼,想定是她的主意,若不是她再母親跟前說,母親亦是不會這般的刁難,於是氣急的說道:“想我以前是瞎了眼,怎會看上你這個賤人,今兒看在母親的面上我且是饒了你,日後定是有你的好日子過。”

“這女人可是要給自個兒長臉的,今兒雖是我還未過門,可這理兒可是懂得,別總是一天到晚吃飽了撐得慌,光是哭有甚用?可是要與姐姐好生的學着。”陸莉莉這不說倒是好,一說更教王雪憋屈的慌。

“我們先走,讓她一人在此好好的待着吧。”簫笙說罷便擁着陸莉莉走出了大門,倆人緊的生怕對方磕着。

“這日子可是要怎麼過啊?盡是到了頭了,姐姐,你可是什麼都不管,這日後教妹妹一人可是要怎麼撐啊!”王雪將在襁褓中的女兒緊緊地摟着,那不識人間煙火的孩兒被着她這麼一哭,似是嚇了一般,也跟着鬧了起來,一時間孃兒倆不知是誰的冤屈大了。

“這是先不哭了,瞧你都把孩子給嚇着了,起來。”王英邊說着邊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既而說道:“這日子且是將就着便好,可別把自個兒的心思都費在他身上,這希望多了,失望是自然的。”說罷便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王雪見着一個個人都如着沒事似地各忙各事,自己覺着更加的寂寞無助了,越發的不知如何是好。

14.冤家路窄四7.父母之命七23.此情可待三37.何處是歸家二29.此情可待久35.復此佳人驚了誰?五17.冤家路窄七37.何處是歸家二45.山重水複疑無路五29.此情可待久9.父母之命九43.山重水複疑無路三18.冤家路窄八24.此情可待四8.父母之命八29.此情可待久33.復此佳人驚了誰?三14.冤家路窄四36.何處是歸家一37.何處是歸家二27.此情可待七15.冤家路窄五25.此情可待五7.父母之命七34.復此佳人驚了誰四34.復此佳人驚了誰四4.父母之命四43.山重水複疑無路三45.山重水複疑無路五29.此情可待久31.復此佳人驚了誰?一18.冤家路窄八31.復此佳人驚了誰?一36.何處是歸家一29.此情可待久28.此情可待八46.將計就計一40.何處是歸家五18.冤家路窄八4.父母之命四43.山重水複疑無路三32.復此佳人驚了誰?二23.此情可待三8.父母之命八3.父母之命三31.復此佳人驚了誰?一29.此情可待久35.復此佳人驚了誰?五27.此情可待七46.將計就計一9.父母之命九20.冤家路窄十1.父母之命一34.復此佳人驚了誰四46.將計就計一8.父母之命八35.復此佳人驚了誰?五40.何處是歸家五13.冤家路窄三2.父母之命二46.將計就計一7.父母之命七32.復此佳人驚了誰?二46.將計就計一14.冤家路窄四28.此情可待八15.冤家路窄五46.將計就計一31.復此佳人驚了誰?一12.冤家路窄二22.此情可待二21.此情可待一14.冤家路窄四27.此情可待七31.復此佳人驚了誰?一16.冤家路窄六27.此情可待七6.父母之命六45.山重水複疑無路五38.何處是歸家?三33.復此佳人驚了誰?三1.父母之命一4.父母之命四40.何處是歸家五7.父母之命七7.父母之命七23.此情可待三3.父母之命三4.父母之命四16.冤家路窄六43.山重水複疑無路三26.此情可待六10.父母之命十17.冤家路窄七40.何處是歸家五14.冤家路窄四19.冤家路窄九4.父母之命四45.山重水複疑無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