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琪說:“你呀,你叔是個舞踏專家,叫他教你,用不了兩小時,什麼快三步、慢四步,全都會了。”
澤元笑了,“你盡亂點將,她會教人卻讓我來教,真是趕鴨子上架。”
這時樂曲又響了,林嵐跑到澤元面前,說:“叔,來教我跳……”
澤元只好隨林嵐下場。樂曲正好是快三步,他就耐心告訴林嵐如何踩着樂拍,進退,轉身。林嵐悟性極高,果然沒有多久就隨着樂曲,進退自如。等到舞會結束時她已經全學會了。
鍾向左坐在桌子,看見澤元和林嵐一起跳舞,心中說不出是啥滋味。雖然溫德珍也算是長得漂亮,皮膚白皙細潤,而且性格溫順,無論自己如何擺弄她,她都順從如水。可是一看見林嵐,他就有一種看見葡萄卻吃不到的那種感覺。尤其發生在今年一月初,張方弘來了一個電話,說派了一個叫白玉珍的人來遼遠,讓他引薦給澤元做俄文翻譯。第二天晚上他去火車站終於接到了白玉珍。剛一見面鍾向左以爲是林嵐的妹妹,不過身材稍微矮了些。因爲林嵐比鍾向左長得高,而白玉珍卻比他矮一點點。白玉珍穿一件在當時只有貴婦人才能穿的白狐皮裘,戴一頂俄式白狐翻毛筒帽,圍一條白狐長圍脖,雙手攏在白狐手籠中,穿一雙白色高跟皮靴。
“媽呀,這身打扮,誰敢呀!”鍾向左暗暗叫苦。
他問道:“你是張方弘同志派來的白玉珍同志?”
白玉珍瞥了他一眼,說:“不,是高主席派我來的。哼,只有姑奶奶才能搞定這些個男人。”
鍾向左不敢怠慢,把她安置到賓館高級房間。
一進房間,白玉珍就喊:“小鐘,快給姑奶奶脫衣脫靴子!”
鍾向左只好幫她脫去外面的毛皮裘、皮靴。這時候發現白玉珍裡面穿一身純毛線織的衣褲,衣褲非常緊身,把她的屁股和*繃得圓圓的。
“小鐘,幫我脫毛衣毛褲!”白玉珍命令道。
鍾向左在家中都是溫德珍給他脫衣脫鞋,現在卻不得不耐心伺候。
脫去毛衣毛褲後,裡面是絨衣絨褲。
“幫我脫掉這絨衣絨褲。”白玉珍繼續命令道。
鍾向左只好幫她脫去絨衣絨褲。此時他心咚咚地跳開了。只見眼前雪白的肚皮、雪白的大腿。他趕緊緊閉雙眼,不敢看。
“小鐘,小夥子,你呀沒見過女人。今晚,姑奶奶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女人。睜眼看看,這是啥?”
……
那一夜,鍾向左只覺自己騎在一團白肉上不停地用力。他誤以爲身下是林嵐……
幾天後,鍾向左向澤元介紹推薦一名俄文翻譯。
澤元說:“這種人纔是機要人員,需要經過省委、東北局組織審查推薦,你個人推薦介紹是不行的。”
一句話說死了,鍾向左再不敢開口了。他不敢耽擱,當天就對白玉珍講明瞭情況。白玉珍輕輕一笑,說:“小子,讓你撿了便宜,你很賣力氣。把姑奶奶伺候舒服,我還多留幾天。回去了,那些個老東西不是個東西,幹也幹不動,只會摸*摳,弄得姑奶奶心慌,不過癮。不如你這個,姑奶奶過癮。……”
三天後張方弘來電話問進展,白玉珍說:“小鐘肯賣力,我喜歡。”
“我是問你和姓文的上牀沒有?”
“姓文的,沒見着。小鐘說他不需要……”
“算啦,算啦,趕緊回來!……”
婚禮後第二天長文在吃早飯的時候對澤元說:“爸爸,小汪想趁學校給的婚假帶我去她家看看,行嗎?”
澤元問道:“小汪,你父母家在哪裡?”
“四川,成都北邊一個小縣城叫江佑。我父親是個老中醫,母親是個種藥的。”汪茹芬答道。
澤元點點頭,說:“你們回去看看親家公和親家母,應該,應該,去吧,去吧。”
“爸爸,我今天去買火車票,晚上就走。”長文等不及了。
“等一等,長文,你們回四川,得在北京轉車到漢口,從漢口坐船到重慶,由重慶坐成渝鐵路到成都,再北上去江佑。你們到了成都一定去看看你外婆和舅舅。我和爸爸從認識到現在二十年了,我只回過一次家,你爸爸一次沒回去過。”說到這兒,兆琪淚花滾滾、聲音暗啞了。是呀,做女兒的她實在想念老母親了。
“媽媽,媽媽,你放心,我和小汪到成都,一定去看望一下外婆她老人家的,還看看舅舅。”長文見狀,忙替兆琪說出來了。
“哦,我想起來了,你妹夫任木子現在是江佑縣縣委書記,妹妹渝梅在衛生局工作。到了江佑千萬別忘了去看看他們。”兆琪補充道。
澤元說:“長文,吃了飯,你和小汪就去買火車票,我給你們寫兩封信帶給你外婆和任木子。”
“謝謝爸爸。”長文說道,吃了早飯,小夫妻倆就去火車站買票去了。五十年代出家的人很少,所以票很好買,幾乎沒排隊就買到了晚上去北京的硬臥。
就這樣小倆口開始了他們的蜜月之旅。第二天上午九點到了北京前門。五十年代北京火車站在前門。一下火車,長文就去買了晚上十點去漢口的軟臥。白天小倆口就滿世界逛,上午在王府井、西單、東單轉個遍,當時故宮沒開放沒去。下午逛前門、琉璃廠、天壇。在全聚德吃烤鴨。上了火車,汪茹芬說累了,非和長文擠在一個鋪上。軟臥人少,對面兩個鋪位一直空着。天快亮的時候汪茹芬非讓長文和她*。爲此倆口子快到中午都沒吃飯。下午車到漢口站,在站外一個飯館吃了午飯,然後坐三輪車去武漢港買了去重慶的輪船票,因爲長文有志願軍*明,所以買了兩張二等艙船票,開船時間是第二天早上。這時長文找到區政府招待所,招待所工作人員看過倆人結婚證,特別爲他們開了雙人房間。長文說漢口沒有什麼可看的,就在招待所休息。汪茹芬依偎在他懷中不停地挑逗撒嬌,到底把長文的興趣撩起,長文就披掛上陣,直把她弄得欲仙欲死,不住地呻吟。等到事畢,長文疲憊不堪昏昏欲睡,汪茹芬卻興趣盎然,一定要丈夫披掛再戰。此時長文才明白中國人爲什麼陰盛陽衰。他抱着妻子不住哀求少稍休息一刻鐘。汪茹芬說:“你只有一個月的假期,現在已經過去半個月了。我想乘機在這兒給我懷上寶寶。不然你去了朝鮮,我還是孤單一人。……”長文只好強打精神二次再戰,知道汪茹芬滿意才收手。
船到重慶,他們下船後就趕到菜園壩的重慶火車站買火車票。當時成渝鐵路修好不久,連機車頭和客貨車廂都是從武漢裝船逆水而上運來的。而且是單線,車子慢。但是四川人還是十分滿足,爲了這條鐵路,四川人從滿清王朝到國民政府,流血成河,爲的就是修這條鐵路。解放後只用一年多,共產黨就修成了,四川人能不高興嘛,“個老子,四川終於有了自己的鐵路,共產黨就是好!說到做到!”
車上乘客聽說長文是志願軍英雄,紛紛圍攏來問這問那,長文盡其所知一一作答。老鄉們不停地給他們送雞蛋、水果、牛肉乾和餅乾點心。有一個白鬍子老大爺遞過一壺白沙酒,說道:“志願軍同志,你們是保家衛國的英雄,在前線流血犧牲打美國佬。老漢我只能在後方支援你們。今天能在車上見到你們,老漢高興,高興。這壺酒是老漢七十大壽的時候,在酒廠工作的兒子,特意打回來孝敬我的。今天老漢就獻給你,表表老漢我的一點點心意!”
任憑長文百般推辭,還是無法推掉,送的東西堆滿座位間空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