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觀上來看,這是一棟樓房,每屋都有公共院落,每戶都有私人小院,可以種花種菜,遛狗養鳥。實現了城市人的“家園”和“迴歸大自然”的夢想,兼顧自然化的生態與城市化的便利。
室內,可以通過搖控設備中心對安防、室溫、採光、清潔等進行個性化的調節。
不過陳驍對此並不是很滿意。
顏蕎道:“我覺得已經很智能,很生態了,你還有什麼不滿?”
陳驍道:“我們要以科學的,發展的眼光看待問題。我的設想是,再過十年、二十年之後,也就是說我們的第二代、第三代智能生態城市可以達到體感調節和人臉識別的技術。”
顏蕎問:“什麼叫體感調節?”
陳驍道:“人是有體溫的,對吧?我們的控制中心可以感知到人類體溫,從而得知主人已經回家,便自動開啓窗簾,自動開啓空調,自動開啓音樂、廚衛等環節的設備。也就是說,主人一回家,什麼指令都不用下達,就能享受到自己設計的各種程序服務。”
顏蕎又問:“那什麼又叫人臉識別呢?”
陳驍道:“人與人不同,花有百樣紅。比如我喜歡涼爽一點的溫度,你喜歡暖和一點的溫度,我喜歡暗一些的光線,你喜歡明亮一些的光線,我喜歡硬一點的米飯,你喜歡軟一點的米飯等等,系統會根據識別到的人臉,做出個性化的調節。”
顏蕎笑着問:“如果我們兩個人同時進門呢?系統聽誰的?”
陳驍道:“如果我們的意見一致,系統聽你的;如果我們的意見不一致,系統聽我的。”
顏蕎在陳驍的胳膊上揪了一下,陳驍笑道:“哈哈……開個玩笑嘛,既然是可以設計的,自然會有多個控制程序。總而言之,我們怎麼事先設置的,系統就怎麼執行,這個不難吧?”
“呵!”跟着顏蕎來看新房的林栩冷笑一聲:“又在做夢了!”
陳驍道:“在第一代智能生態城市之前,你就說我在做夢,結果怎麼樣?不是把夢想變成了現實嗎?”
林栩道:“幾年前你提的這些設想,還有技術依據,可你剛纔說的那些,完全就是天方夜譚。”
陳驍也冷笑道:“說得你特麼懂技術似的。”
林栩皺了皺鼻頭,不打算跟他爭辯。
主要是每次爭辯都輸,早就失去興趣了。
“我要住你們樓上!”林栩說。
“可以。”陳驍很爽快的說道。
林栩有些意外:這貨竟然沒擡扛?
事不宜遲,趁着陳驍反悔之前,林栩馬上跑到樓上去看自己的新房了。
顏蕎瞥了陳驍一眼,問:“九樓是不是不好?”
陳驍道:“胡說八道,我們世紀中源集團向來以客戶爲中心,以客戶的需求爲導向,每一個戶型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怎麼可能不好?”
顏蕎想想也對,像智能生態城市這麼一個綜合型的項目,是有條件,也必需顧及到方方面面的。
然而陳驍又補充道:“不過嘛,爲了小院的植物能夠充分的採光,我們每層樓都採用了交錯的佈局方式。就好比兩塊磚頭,以前的房子是把兩塊磚頭整整齊齊的重合疊放,而我們的房子就好比兩塊交錯疊放的磚頭,使每一層的磚頭的兩頭,都暴露在充足的陽光下。”
顏蕎好歹也是樓市一姐出身,陳驍說得這麼明白,她也就懂了。
“也就是說,九樓和八樓什麼都一樣,就是朝向不一樣,視野或景色有差異。”
話音剛落,林栩便“噌噌噌”的從樓上跑了下來(未峻工,電梯尚不能運行。)
“我不要九樓,我要十三樓。”林栩說。
“你剛纔自己說要九樓的,我已經讓徐維義備案了,誰也不能跟林大小姐搶。要不,你去找徐維義聊聊?”陳驍道。
“哼,我跟他沒什麼好聊的,你就轉告他,要是不把我的樓號改過來,就等着收辭退信吧。你別告訴我,我這個第二大股東沒有權利開除一個小小的部門經理!”林栩雙手抱懷,氣呼呼的說道。
顏蕎笑道:“你別信他的,他沒跟任何人說過。”
林栩拉着顏蕎,說:“我們出去看看別的設施,等他一個人在屋子裡YY他的體感調節和人臉識別。”
陳驍望着林栩,突然說道:“我又有一個好點子了,以後我們還可以設計一項人臉黑名單程序。凡識別到林大小姐這張臉,房門自動鎖死,誰也打不開。”
林栩:“……”
顏蕎笑道:“你就不怕栩栩姐貼一張照片在你的家門口,然後你就一輩子都別想出來了。”
“哈哈……”林栩笑道:“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顏蕎道:“其實我覺得可以把人臉識別技術設置在你的身上,凡是除我之外的女人靠近你方圓三米之內,系統自動給我報警!”
陳驍看了一眼林栩。
林栩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站在了離陳驍三米之內。
“哎,你倆慢慢YY吧,我出去逛逛。”林栩甩了甩腦袋,出門了。
陳驍所在的樓房,是第一代智能生態城市的第一期工程,要說現在的外面也沒什麼好逛的。
林栩只是想靜一靜而已。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林欲靜而風不止,偏偏讓她碰上了最不想見到的人,徐維義。
徐維義笑着跟林栩打了聲招呼。
林栩也跟着做了做樣子。
“林總前來監管啊?”徐維義說道,不過聽得出是開玩笑的語氣。
“這兩年你似乎放鬆了不少。”林栩說。
“以前是壓力太大了,現在智能生態城市的雛型已現,很多事情按部就班的去實施就行了,所以相對比較輕鬆一些。”徐維義說。
“那可未必,你懂什麼叫體感調節嗎?什麼叫人臉識別嗎?你們陳總的要求可高着呢。”林栩說。
“我懂。”徐維義道。
“……”
媽的,跟這貨沒法聊天了!
不過想一想,現在的徐維義纔算是找回了自我吧。
他們在婚姻存活期的那些年裡,徐維義的一味忍讓和服從,都是壓在駱駝身上的一根根稻草。
“要不,我帶你到處轉轉,給你普及一下智能生態城市的一些新技術?”徐維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