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馬會讓女人坐在車內哭,奔次會讓女人坐在車蓋哭。
所以,陳驍挑了一款賓利歐陸,賓利的女人不哭泣,這讓顏蕎很開心。
張傳墨在渝市的時間估計不會太長,所以也就買了一輛寶馬5系,跟唐初雲合用。
林栩換了一輛跟她老子一模一樣的奧迪A6。她說車要有問題的話,可以去下林榮恆那輛車的零件,可謂是實力坑爹選手。
話說回來,唐海傑已經發現了傑成建材的成交量異常,他讓錢勝去查了一下。
錢勝的回覆是:“跟普通莊家建倉一樣,他們都是分賬戶,分批次的慢慢入貨,應該沒什麼異常。”
唐海傑問:“會不會是陳驍那小子搞鬼?”
錢勝道:“這種可能性我也想過,可陳驍顯然是識破了我們砸盤的計劃,他爲了減少銀行債權,剛剛纔還了一筆現金,再加上世紀中源的二手房業務在短時間內擴充了一百多家線下分店以及正在建造的樓盤項目,應該沒有那麼多資金搞事情。”
錢勝曾經作爲傑成建材的代表在世紀中源呆過一段時間,所以他自認爲對世紀中源的項目進度和資金狀況是很瞭解的。
唐海傑也這麼想。
“世紀中源這段時間有什麼動靜?”唐海傑又問。
“我找人關注過了,他們一方面加大了世紀房產網的投入力度,在軟件的應用開發和廣告宣傳上動了不少心思。另一方面,他們正跟粵省的豪運投資公司談重組的事情。”錢勝說。
雖說世紀中源與豪運投資的重組是扔出去的一個煙霧彈,但是爲了掩人耳目,並不是沒有接觸。
不過他們談得更多的不是資產重組,而是“家庭重組”——也就是張傳墨跟唐初雲之間的婚事。
因爲豪運投資是家族性質的公司,所以公司高層也都是家屬成員,而世紀中源這邊陳驍、顏蕎、唐初雲是理所當然的高層或高層代表。所以兩家一關上門來,外界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們談的究竟是什麼內容。
這一次會議,鄭曉容也參加了。
她初見陳驍,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在哪兒見過的完全想不起來了。
“陳先生啊,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鄭曉容問。
“這個……”陳驍有點慌啊,沒想到老太婆的記憶力這麼好。
想了一下,陳氏祖傳忽悠基因迅速佔領智商高地:“張太太,你有沒有過這麼一種經歷:就是某個地方,你明明是第一次去,卻好像曾經去過一樣;某一件發生在眼前的事情,卻像是曾經經歷過的一樣。”
在場諸位不止是鄭曉容,很多人都有過這種經歷,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陳驍道:“其實科學研究表明,這是腦神經傳輸系統短暫變化造成的,因爲你感受到的場景,很有可能就發生在0.1秒前,而大腦因爲傳輸延遲,反應不及,等反應過來時,似曾相識的感覺便油然而生。這種現象稱之爲記憶錯覺,也稱回憶幻想。”
張嘉豪道:“陳先生果然博學多聞,年紀輕輕有這樣的成就不是沒有道理的。”
鄭曉容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她感覺到的情況跟陳驍描述的那種現象是有差異的,但是看到大家都支持認可陳驍的說法,便也不作他想。
唐初雲尋思,陳驍的這套說辭不是沒有道理,但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到城西鎮見陳越銘時,夢裡夢外的那種感覺並不像是記憶錯覺。
根據張嘉豪的介紹,陳驍得知豪運投資公司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後來得到家族成員的資金支持才做大做強。所以,張嘉豪是絕對的大股東,其他家族成員各佔有少量的股份或分管着一些崗位。唐初雲要是入了張家的門,那就是妥妥的少奶奶身份。
不過說到張家人對唐初雲的看法,卻是各有不同。
張嘉豪認爲唐初雲聰明能幹,能夠在事業上助張傳墨一臂之力。
鄭曉容則是深信大師的卦辭,唐初雲是借了壽命給張傳墨的。
至於其他親戚,有的被唐初雲赴粵共患難的行爲所感動,有的則是事不關己,隨大流而已。
無論如何,只要這次反擊傑成建材成功,唐初雲能讓那一個億的彩禮變出嫁妝來,她進入張家就算是穩了。
不過這裡有一個來自張嘉豪的侄兒,也就是張傳墨的堂哥張傳瑋的不和諧聲音。
他雖然是以開玩笑的口吻提出的問題,但指向卻是十分的尖銳。
張傳瑋問唐初雲:“唐海傑是你名義上的養父,你現在這麼對他,會不會有什麼心理壓力。”
這個問題換了別的人,不太好回答。
如果你有心理壓力,那麼狙擊傑成建材的商業計劃就有可能在關鍵時刻功虧一簣;
如果你沒有心理壓力,那是不是又太過冷血絕情了?
不過對於唐初雲來說,沒那麼多扭捏作態的心思,嚴肅的說道:“我從小到大,沒有花過唐海傑一分錢。當初他跟我母親的結合,純粹是爲了從我外公手上疏通關係。虧我外公還傻哩吧唧的相信他,認爲他會對我們母女倆好,能夠解決我母親未婚先育的大難題。事實上,唐海傑一達到目的就把我們母女倆扔到了一邊,我從懂事以來,就被人罵野種。也就是說,無論是經濟、名聲、感情這三方面,我都不虧欠他的,故而毫無心理壓力。”
張傳瑋有些尷尬的笑道:“唐小姐不必說得這麼一本正經的,大家以後都是親戚,我只是隨意聊聊而已,當個玩笑罷了。”
陳驍笑了笑,把雙手放到桌子上,身體微微前傾,對張傳瑋道:“開個玩笑無所謂了,但最好不要拿人家的傷疤來說事,否則,我也會拿人的傷疤說事。如果沒有傷疤,我給你製造一個傷疤也能說。”
張傳瑋聞言,臉色有些難看。
在相同的級數下,富一代和富二代的區別在於底氣不同。
沒有人不明白陳驍的意思,那就是唐初雲嫁入張家,不能受一點委屈,她孃家不是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