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簫夫人果然跟沈老太君提了此事,沈老太君自然同意,還誇了她幾句,說是難爲她這麼大方!大房表了態,薛氏也不好說什麼,只得也陪笑附和着同意了!心中卻少不了一頓氣悶。
薛氏壓根沒把這事往姚存慧身上去想,姚存慧將這事通過黎媽媽請簫夫人拿主意薛氏是知道的,當時心裡也只認爲姚存慧小心謹慎而已,並未在意。她心裡篤定簫夫人定會息事寧人。
不料,等了半日竟等來這麼一個結果!
薛氏也不信這是簫夫人自己的主意,這麼多年下來,她太瞭解簫夫人的性格行事作風了,這不是簫夫人能夠做出來的事!薛氏想來想去,很輕易的便把賬記在了黎媽媽的頭上,認定是黎媽媽出的主意,挑撥簫夫人。咬着牙在肚子裡將黎媽媽好一頓暗罵,從此更恨上了她。
姚存慧送走了黎媽媽,沒大一會兒便到了午飯時間了,小杏依舊帶人去廚房拿了飯菜回來。
兩口子用過飯,在廊上散步消食。
“怎麼從前從沒人來找我說事,你一來這熙和堂就熱鬧了!”沈佺皺皺眉頭。對莫名其妙浪費了一上午的時間,王爺表示很怨念。剛剛新婚都如此,以後的日子那了得?
姚存慧失笑,打趣他道:“誰敢拿雞毛蒜皮的小事來麻煩王爺您呀!我們就不一樣了!”
沈佺聽了也笑,隨後又正色道:“府裡的事有母親和二嬸她們打理,上頭還有祖母老人家看着,外頭有大管家、二管家他們把總,那些瑣事你不想理會便無需理會,只要管好我們熙和堂就好了!”
“我也是這麼想呢!”姚存慧聞言同他相視一笑。
姚存慧午睡習慣了,散了一會步便覺得腦子裡有點昏昏沉沉的,掩口打了兩個呵欠回屋睡覺。
沈佺當然不會幹“這麼娘們的事”,便在書房中隨意翻着兵書解悶。
只是,以往翻着翻着就能翻上半天,今日不到一刻鐘便忍不住想念媳婦,想着她在做什麼?有沒有睡着?
沈佺坐不住,遂丟下兵書也回了房,輕輕上前,脫了鞋也往牀上躺去。
姚存慧半睡半醒間感覺到動靜,半睜開眼眸光迷離瞧了瞧他,口內含糊一聲,身子往裡挪了挪給他騰地方。
沈佺便笑道:“還沒睡着?還好沒吵着你!”說着躺下,長臂一伸將妻子攬在懷中,輕輕撫了撫她的背後,“睡吧!”
姚存慧下意識往他懷中靠了靠,一手搭在他腰間,復又安安穩穩的閉目睡去。
不想身邊這男人安靜不到兩分鐘卻又不老實起來,一會兒低頭在她發間亂嗅,一會兒又湊過來親親她的臉頰、鼻子嘴脣、耳畔。大手更不安分,在她身上亂摸着,見她沒反對膽子愈發大了,溫熱寬厚的手掌彷彿被什麼指引似的,不覺就來到了那柔軟的胸前,握住柔軟富有彈性的高峰,樂此不疲的揉搓起來。索性他還覺得不夠,大手又一路往下,往她雙腿間探去。
姚存慧睡意正濃,便忍着沒搭理他由他胡鬧,不料這人得寸進尺,再這麼弄去她還怎麼睡?
姚存慧伸手“啪”的打在那隻往自己雙腿間使壞的手上,同時將身子往旁邊側了側,眼眸半睜不耐嗔他道:“別鬧!”
“好,好,不鬧,你睡吧!”沈佺小小抽了口氣忙縮回手,笑着將她擁了擁好脾氣的答道。
男人的話尤其是在牀上的話果然是不可信的,姚存慧重新閉上眼睛繼續醞釀聚集剛剛有些潰散的睡意,那隻手又摸上來使壞了。這回更過分,還探進了她的寢衣,拉扯她的肚兜。
“你讓不讓人睡覺啦!”姚存慧惱火蹬腳,忽的一下翻身坐起,“不睡啦!”
“怎麼了!”沈佺見小妻子這回真惱了,忙也坐了起來連陪不是,苦着臉道:“慧兒,我是男人啊!”一個正常的男人抱着自己媳婦睡覺,能老實得下來嗎?
姚存慧沒好氣瞪他,“是男人就不讓我睡覺了?”
這人,他竟還說的理直氣壯!
“我,”沈佺沒了話說,索性涎着臉湊上來將她擁着,頭埋在她肩窩笑道:“誰叫我媳婦這麼吸引人呢!”說着竟張嘴就在她雪白的脖頸上吸吮起來。
“別!不要!”姚存慧忍不住癢癢咯咯笑了起來,忙扭着身子躲避。亂啃亂咬的,那地方不好遮掩,讓人看見還不臊死!
她剛剛睡着起來,髮髻有些鬆散,睡眼惺忪,雙頰微熱暈紅,粉紅的軟綢寢衣鬆鬆的裹在身上,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和大紅的抹胸,此時一笑真正是媚眼如絲,態生兩靨,那種慵懶嬌豔的模樣堪比三月桃花,格外有種撩人的風情韻味。
沈佺眸子裡染上一層情慾,身上發熱,呼吸也粗噶了起來,低啞着喚了聲“慧兒!”一把將她緊緊擁着低頭狠狠的吻了下去。姚存慧猝不及防,嗚嗚有聲的掙扎着,只是她的那點兒力氣哪裡比得過沈佺?沒幾下子便只有乖乖就範的份了。
沈佺不管不顧將她撲倒在牀,大手去剝她的衣裳。
“別,人家要笑話……”姚存慧好不容易從他的深吻中逃離開來,氣喘吁吁的道。
“我現在就要!誰敢亂傳!”沈佺哪裡肯聽,不由分說又重重吻住了她,毫不客氣的該幹什麼幹什麼。
姚存慧又羞又急,卻拗不過他的霸道和力道,生怕掙扎鬧出大動靜來更不好看,只得半推半就的從了他,遂了他的心。
雲消雨歇,已是將近一個時辰後,姚存慧望着擁着自己心滿意足的男人,簡直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從前那個深情款款、柔情脈脈的情郎哪去了?這分明就是個霸王!
姚存慧渾身痠軟無力,她是沒好意思要水了,這男人卻不覺什麼,吩咐丫鬟備熱水,抱着她進去洗了一回。
沐浴出來,姚存慧發現牀單已經整整齊齊的換上了新的,更覺羞不可言,面上生暈,差點兒連頭都擡不起來。越看若無其事的丫鬟們越覺得其勉強佯裝的成分好大!
這一鬧下午便過去了一半,姚存慧身子又痠痛,面上餘潮未消,出去走走逛逛的話也就此不提了。兩人便在書房中坐着膩歪了一會兒,在熙和堂後院花園中甜言蜜語散了會步,一下午便過去了。
晚間時分,小杏抽空向姚存慧回了話,“王妃說的沒錯,中午奴婢去廚房領飯菜時,那張婆子果然尋個由頭將早上的事情說給奴婢聽了。”
姚存慧聽畢便笑問:“那張婆子是怎麼說的?”
小杏望了姚存慧一眼便道:“張婆子說,阿柔說的話很不好聽,還罵了王妃,說王妃拿喬作勢什麼的,然後,三夫人便幫王妃分辨,也捱了阿柔幾句不軟不硬的話……”
姚存慧一笑置之,“這事聽過就算了,全當個笑話吧,也不要去打聽!下次再有人在你面前提,拿話岔開去聽也不要聽!”
“王妃,那四奶奶太過分了,王妃您沒來由的被她的人一頓辱罵,這口氣咱們真嚥下去嗎?”
“口舌之爭理她做什麼!她嘴裡不罵我心裡也必定在罵的,只要沒當面打到我跟前來,一概不用理會!”
姚存慧心中冷笑,三嬸唯恐這把火燒得不夠大,當真有點兒豁出去了!
只不過,誰規定她拋出來的東西她一定得接?接不接全看她自個高興!她不想接就不接,誰也奈何她不得!
小杏聽了這話雖心中仍有兩分不甘,卻也知曉主子的脾氣,心中料想主子想必已有主意了,便恭恭敬敬答應了。
晚上兩人上牀就寢時,沈佺抱着媳婦香香軟軟的身子,眸色又暗晦熾烈起來,姚存慧睜着清湛湛的眸子,柔柔的凝着他,可憐巴巴的依偎在他懷中擡頭嬌聲道:“王爺,妾身身子骨真禁不得了,王爺您得心疼妾身一回!”
沈佺聽她可憐巴巴的說起“王爺、妾身”來,不由得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如此一來,他反倒不好霸道用強了,只得壓下心中慾火,在她潔白如玉的臉頰上吻了吻,笑道:“可憐見的,把爺說成什麼了?爺豈是這麼不心疼自個媳婦的人!咱們睡吧!”
姚存慧暗暗鬆一口氣,嫣然一笑,柔順的依偎在他懷中睡下。
這晚一覺香甜直到天光。次日一早,姚存慧睜開眼慵懶的軟哼一聲動了動身子,就看到身邊的男人睜着精光閃閃的烏黑眼睛含笑看着自己。
“你怎麼——沒去練劍嗎?”姚存慧有一秒鐘的怔忪,隨即笑問道。
“因爲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今早不去了!”沈佺笑道。
“什麼事?”姚存慧甚感詫異連忙問。什麼事這麼重要,讓他堅持了十來年的習慣都改變了?
“慧兒睡夠了嗎?”沈佺反問。
“嗯,”姚存慧想也不想的點了點頭,“有什麼事你儘管去辦吧!我一會兒就起!”
姚存慧一句話沒說完便低低驚呼了起來,這男人已經翻身覆上了她的身子,低頭狂烈的親吻着,大手拉扯着她的寢衣。
“你、你、你!”姚存慧氣急敗壞,手忙腳亂的胡亂推搡。
“好媳婦,我的親親王妃,你既睡夠了可不能這麼狠心……”沈佺一邊親吻一邊口齒不清的含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