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寶山團所有營以上軍官以及原舊師所有營以上軍官已經全部到齊,嶽維漢目光炯炯地掠過衆人臉上,旋即揹負雙手朗聲說道:“奉上峰令諭,寶山團及。4師殘部合編爲寶山旅,由鄙人任少將旅長
“哈?團座升旅座了?,小
“他姥姥,寶山旅了?。
“他奶奶個熊,早該升了!”
原寶山團的軍官們頓時神情振奮,嶽維漢升了旅座,也就意味着他們這批老部下也要跟着升官了,原舊師的六個營長則是神情黯然。不管怎麼說,被別人收編終歸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既便收編他們的是傳說中的寶山團。
嶽維漢頓了頓,又道:“現在,我宣佈一下寶山旅的人事任命
原寶山團的那些軍官們頓時挺直了胸膛,一個個目露期待之色。
嶽維漢從呢子軍裝口袋裡摸出已經擬好的名單,朗聲念道:“劉毅,任寶山旅上校參謀長!
“寶山團:上校團長曹興龍,中校參謀長黃寶成。”
“寶山2團:上校團長池成峰,中校參謀長廖耀廷。”
“寶山3團:上校團長陸秀峰,中校參謀長王清。”
“營、連、排級軍官由各團團長及參謀長商議決定,中午之前上報旅部,至於選拔任命的標準,過往資歷不算,一切以戰功論!”
“寶山旅直屬刺刀營:中校營長李玉龍,少校營副劉奉生
“寶山旅直屬炮兵營:中校營長牛大根,少校營副劉國維
“寶山旅直屬警衛營:中校營長花朝林,少校營副劉鐵柱
“寶山旅直屬獨立營:中校營長馬大乖湖匪頭子麻大拐真名。”
“好了,以上就是各團主官以及直屬各營主官的人事任命,現在我命令。”
與會的軍官頓時齊刷刷地起立,嶽維漢正了正頭上的軍帽,道:“各團主官及各直屬營主官立即回去擬定營、連、排級軍官名單,中午之前必須上報旅部,待各團及各直屬營連排級軍官確定下來之後,再對全旅進行人員整編!”
“是!”各團主官及各直屬營主官轟然應諾,旋即領命去了。
很快,臨時旅部便只剩下了嶽維漢及新任旅參謀長劉毅兩人。
嶽維漢轉頭向劉毅道:“參謀長,關於人員整編的方案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這個方案還真是不太好定啊。”劉毅思索着道,“原寶山團的三千多老兵經歷了江浦之戰及南京保衛戰的鐵血洗禮,無論是戰鬥意志,還是單兵素質,都要遠遠勝過普通的官兵”舊師雖然是東北軍中的精銳,可跟寶山團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大武哪!”
劉毅所說的是不爭的事實,在經歷了江浦之戰及南京巷戰之後,原寶山團的老兵甚至能在同等兵力的白刃拼刺中戰勝日軍中最精銳的常設師團,放眼整個戰鬥序列,除了寶山團還有誰有這份膽氣,還有誰有這個能耐?
特別是江浦之戰,就像一座豐碑,已經永遠屹立在寶山團全體官兵的心中!
一場足堪載入史冊的大勝,足以讓一支軍隊生脫胎換骨的變化,在打贏了江浦之戰之後,寶山團全體官兵至少在心理上已經不再懼怕任何對手了,既便是面對日軍最精銳的近衛師團,他們也有信心與之一戰!
“所以”劉毅頓了頓,接着說道,“從長遠考慮,我認爲應該將原寶山團的三千官兵拆散,分別編入各團,確保每個團有一個營的老兵,每個營有一個連的老兵,每個連有一個排的老兵,每個排有一個班的老兵!”
嶽維漢皺眉道:“但這樣一來,勢必會在近期造成全旅戰鬥力的驟降!”
“是的。”劉毅點頭道,“如果近期有大戰的話,最好還是將寶止團整團保留,最多抽調部份老兵充實到另外兩個團充當戰鬥骨幹。”
嶽維漢搖頭道:“這樣也不行,三個團的戰鬥力不能相差太過懸殊。”
劉毅苦笑着道:“那就只能採取折衷的辦法了。”
“折衷的辦法?。嶽維漢道,“說說看,什麼辦法?”
劉毅道:“從寶山團抽調三個營分別編入三個團,這樣各團的戰鬥力基本能夠持平,在遇到大仗惡仗的時候。各團也有一個營的拳頭部隊可以擔綱主攻。”
“嗯,這個辦法好。”嶽維漢欣然點頭道,“原寶山團的刺刀營整營保留,警衛連補充部份老兵擴編爲警衛營,其餘三個營分別編入各團,獨立營人員不變,還有就是。原舊師所有能打炮的潰兵統統編入牛大根的炮營。”
劉毅擊節道:“行,那就這麼定了
嶽維漢點點頭,又一參謀長。我讓你辦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已經辦了,不過時間太緊,只統計了個大概。”劉毅說着從口袋裡摸出個筆記本,打開念道:“全旅現在計有九二步兵炮2門,國造迫擊炮6門,馬克沁重機枷挺,九二式重機槍,破,捷克式輕機槍出挺,歪把子輕機槍兇挺,擲彈筒駒具,三八大蓋3沏餘支,國造步槍貝。餘支,另有國造手榴彈八萬餘顆,日造手雷四萬餘顆。”
嶽維漢又道:“彈藥儲備呢?”
“所有日式裝備彈藥充足,足以持續作戰半月之久!”劉毅說此一頓,旋即又面露苦笑道,“不過原舊師國造裝備的彈藥儲備卻嚴重不足,迫擊炮只有炮彈百餘,輕重機槍子彈只有區區四個基數,下到單兵的步槍子彈更是隻有二十。
“他孃的。”嶽維漢沒好氣道,“舊師就只有這麼點家底?”
“舊師算是好的了。”劉毅搖頭嘆息道,“想當初我們眨團守揚州時,輕重機槍子彈只有兩個基數,單兵只有子彈十,手榴彈兩顆!不到半天,這點彈藥就消耗殆盡了,後面基本上就是拿刺刀在跟小鬼子拼命了。”
“2團的弟兄都是好樣的。”嶽維漢拍了拍劉毅的肩膀,道,“東北軍的弟兄也都是好樣的,現在”舊師的官兵既然已經加入了寶讓旅,身爲寶山旅的旅長,我就不能再讓弟兄們過以前那種苦哈哈的日子了。”
說此一頓,嶽維漢旋即回頭喝道:“柳參謀!”
“有!”柳忻少校趕緊一溜小跑來到了嶽維漢面前,挺身立正。
不遠處,趙欣怡美目裡忽然掠過一絲訝異之色,她怎麼瞧着柳忻今天跑步的姿勢有些彆扭啊?好像有哪裡不舒服似的。
嶽維漢卻沒心思關心柳忻少校是否哪裡不適,當下惡狠狠地道:“直接給軍令部何部長報:寶山旅剛剛編成,裝備奇缺,彈藥奇缺,盼儘快補充,另,軍令部若果有困難,可將委座賞給嶽某人的五千現大洋折算成裝備及彈藥。”
“是。”柳忻少校啪的立正敬禮,旋即轉身離去。
不遠處,趙欣怡趕緊迎了上來,關切地道:“柳忻,你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柳忻莫名地望着趙欣怡,滿頭霧水的樣子。
趙欣怡上上下下打量着柳忻,還特別往柳忻美眉的下腹部看了兩眼,道:“我覺得你今天走路的樣子怪怪的,是不是哪裡不舒呀?”
“啊?”柳忻的粉臉霎時就羞紅了,“沒,我沒事。”
說罷,柳忻就扭頭跑開了,卻把趙欣怡鬧了個滿頭霧水:“沒事你臉紅幹什麼呀?真是的,這死丫頭一定有事瞞着我,”
準南,第引軍軍哦
“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第3集團軍總司令兼第引軍軍長於學忠將手裡的電報重重地拍在桌案上,大爲震怒道,“我舊師人員、裝備、建制皆在,僅僅只是吃了敗仗,說收編就給收編了?蔣某人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軍座息怒。”旁邊的參謀長搖頭嘆息道,“自打西安事變以來,我們東北軍就成了爺爺不疼,姥姥不愛的野孩子了,誰逮着機會都想咬一口”舊師這次吃了敗仗,蔣某人趁機落井下石,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師師長周光熙也道:“是啊軍座,看開些吧。”
于學忠道:“可蔣某人畢竟是國府領袖,如此舉止當真令人寒心哪。”
參謀長道:“軍座,要不我們乾脆投靠日本人得了,省得留在受這鳥氣!”
“放屁!”于學忠勃然大怒道,“老子再怎麼說也是中國人,又豈能認賊作父去投靠小日本?參謀長,這次念你是初犯,我就不再計較了,從今往後你要敢再說這種大逆不道的混帳話小心老子翻臉不認人!”
參謀長頓時噤若寒蟬,再不敢多吭半聲。
“參謀長。”于學忠頓了頓,又道,“立即給戰區長官部,軍令部去電,將舊師殘部及寶山團合編爲寶山旅,我於某人沒有意見,但寶山旅必須由中央軍校教導總隊轉隸我第3集團軍之戰鬥序列,如若不然,未免令第3集團軍數萬將士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