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維漢猛然舉手,停止前進的口令迅向後傳遞,不到片刻功夫,正沿着公路向前急行進的部隊就停了下來,精銳就是精銳,絕對令行禁止!
“唐大山!”嶽維漢又道,“立即通知各營營長,到我這來開會。”
“是。”唐大山大聲應諾,旋即命令身後幾名戰士分頭前去通知。
很快”營長曹興龍,2營長池成峰,3營長張忠義,刺刀營長李王小龍,團副兼營長陸秀峰還有炮營營長牛大根就趕了過來,不過牛大根現在快成寶山團的伙伕營長了,由於手裡沒了炮,炮營的人都開始兼職當伙伕了。
“現在我命令”待幾個營長到齊,嶽維漢直接下令道,”營、3營、營在公路左側埋伏,2營、刺刀營、警衛連在公路右側埋伏,各營都上好刺刀,待小鬼子進入伏擊圈則立刻展開攻擊隊形。衝上去跟他們拼刺刀!”
“是!”各營營長轟然應諾,旋即分頭去了。
牛大根不高興道:“團座,我們炮兵營呢?”
“這次伏擊沒你們炮兵營什麼事……嶽維漢冷然道,“給我好好在邊上呆着。”
嶽維漢其實是捨不得炮兵營的這些老炮兵,會打炮的原本就不多,炮打得好的就更少了,炮兵營剩下的這百十號人可都是種子,嶽維漢還指着他們將來重建炮兵營乃至炮兵團呢,又怎捨得讓他們去跟小小鬼子拼刺刀?
至於下令拼刺刀,嶽維漢也是出於無奈。
寶山團現在啥都不缺,就是彈藥奇缺,因此絕不能讓小鬼子揮火力優勢,否則就算對手只是個補充兵聯隊,那也一樣會有麻煩,更何況萬一戰事打成僵持小鬼子見勢不對就極可能搶先炸了所有的擡重,那這次急襲可就前功盡棄了!
“團座,讓我們也參加戰鬥吧?我們想跟寶山團的官兵並肩戰鬥!”
巾報戰地記者趙欣怡和周博文忽然出現在了嶽維漢面前,兩人最終還是沒走,主動要求留在寶山團繼續戰地採訪。
“沒你們什麼事,在這好好呆着!”嶽維漢轉身就走。
讓兩個記者上戰場跟小鬼子拼刺刀?開什麼國際玩笑!這兩個寶貝真要上了戰場。別說跟小鬼子拼刺刀了,到時候還得人來保護他們。不幫倒忙嗎?
和縣前往江浦的公路上,大隊日軍及車隊正向前浩浩蕩蕩地開進。
這隊日軍和擡重隊原屬國崎支隊,不過現在國崎支隊已經在江浦全軍覆滅,甚至連軍旗也給繳了,國崎支隊的番聳已經確定撤銷,這個補充兵聯隊和輻重隊也網月被華中方面軍司令部劃撥給了獲洲立兵中將的第師團。獲州立兵中將接到電令之後當即命令補充兵聯隊和擡重大隊向浦口行進。
根據特高課提供的可靠情報,原本盤踮在江浦的寶山團已經向澈縣方向流竄,那麼從和縣到浦口就再沒有任何中隊的存在,所以安全方面不用考慮,而且第師團剛剛經歷了血腥的南京巷戰,部隊減員也是相當之嚴重,急需兵員補充。
田邊少佐不時擡頭看看公路兩側的原野,神情非常之嚴峻。
田邊少佐是輻重大隊的大隊長,同時也是隨行補充兵聯隊的臨時指揮官。
所謂的補充兵聯隊,其實並非真正意義上的步兵聯隊,這咋。“聯隊”根本就沒有聯隊長和聯隊部,甚至也沒有大隊、中隊及小隊等各級指揮官和指揮機構,說白了其實就是一大羣等着上前線補充野戰部隊的預備役士兵而已。
這樣的補充兵聯隊,既沒有最高指揮官,又缺乏基層軍官,毫無戰鬥力可言。
所以,對於獲洲立兵中將的軍令,田邊少佐心裡很是不以爲然,夜間行軍太危險了!
田邊少佐很擔心行軍路上會遭到中國武裝的偷毒,儘管師團部來電稱,最可怕的敵人寶山團已經向塗縣方向逃竄了,可這裡畢竟是中國人的地盤,除了寶山團,也還有別的武裝在江北這一帶活動,特別是領導的游擊隊。
真正應了那句老話,越是擔心什麼就越是來什麼!
田邊少佐正擔心時,前方夜空下便陡然響起了幾排清脆的槍聲,旋即公路兩側便響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吶喊聲,田邊少佐急扭頭往車窗外看時,只見公路兩側的暗影中已經衝出了大量的黑影,那些黑影手裡赫然都端着明晃晃的刺刀!
“八嘎,支那正規軍!,小田邊少佐看到那一排排明晃晃的刺刀,就斷定遇上正規軍了。
田邊少佐當即命令駕駛員停車,又打開車門跳下卡車,向迎上前來的勤務兵道:“命令各中隊立即炸燬卡車,就地銷燬所有彈藥他二,了向師團部報。補充兵聯隊及輻重大隊在北講塗,那正規軍伏擊
“呲呲呲
田邊少佐話音未落,一顆冒着青煙的手榴彈就扔到了他的腳下。
施即就是轟的一聲巨響,田邊少佐和他的勤務兵當場被炸死。旁邊卡車的左前輪也被爆炸產生的破片給割破了。
田邊少佐一死,整個擡重大隊立刻就失去了指揮。
而跟隨擡重大隊行進的那個補充兵聯隊更是已經亂作一團了。
這些所謂的“在鄉軍人,小其實只服了兩年義務兵役,然後就退役回家娶妻生子了,所以無論是練強度,還是作戰意志,和十七個常設師團的現役老兵完全沒法比,再加上沒有基層軍官坐鎮指揮,就越的亂了。
這樣一支形同一盤散沙的預備役軍隊對上寶山團這樣的百戰精銳,再加上寶山團又是夜間伏擊。兩軍很快就攪在一起開始白刃拼刺,日軍的火力優勢完全無從揮,所以結果可想而知,不到半個小時,三千多鬼子兵就被寶山團殺雞宰羊般殺了個精光!
戰後統計,寶山團的傷亡甚至不到五百人,陣亡更是隻有百十來人!
而此時,保安營所乘坐的車隊已經越過滴口,正向漢河行進。
還是那輛卡車,押車的排長“哧”的劃燃一根火柴,點燃了叼在嘴裡的香菸。
車廂裡,正眯着眼睛打盹的兩名士兵立刻就睜開了眼睛,右手都悄然摸向了系在武裝帶上的刺刀,然後開始有意無意地往押車排長身邊擠。
押車排長甩滅火柴,忽然摘下嘴裡的香菸遞給旁邊的士兵,道:“給
其他昏昏欲睡的士兵沒有注意到,他們的排長這會說的居然不是國語,而是日語,保安營的排長當然不可能會說日語,這當然是嶽維漢教的,要保安營的官兵學會日語很難,可要他們強記一兩句簡單的日語卻不是什麼難事。
坐在押車排長旁邊的那個士兵到是警慢性很高,當下“茫然。地睜大了眼睛,不過那押車排長卻根本不管這些,叉開蒲扇般的大手一把就掐住了他的咽喉,另外兩個士兵也猛然撲了上來,明晃晃的刺刀照着那士兵的心窩子就惡狠狠地捅了下去。
同樣的場景在另外四輛卡車上同時上演小日本特高課這次派來的五名特工雖然都是精英級的特工,具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和僞裝能力,但是很遺憾,坐在一大羣面黃肌瘦的中國大兵中間,他們實在是顯得太另類了,所以很容易就被識破了。
渡邊大佐的特戰大隊一直就跟在“寶山團”主力的後面,距離始終保持在五里左右。
在渡邊大佐看來,寶山團的行蹤已經被徹底鎖定,第師團和第侶師團正從東西兩個方向碾壓過來,只等天亮,兩大主力師團就能對寶讓。團形成合圍了,而特戰大隊也終於可以報回上次受辱之仇了。突前的尖兵組組長武田少尉忽然折了回來,稟報道:“大佐閣下,支那人忽然停下來了”。
“你說什麼?”渡邊大佐的眉頭頓時就蹙緊了,道,“支那人停下來了?難道他們現什麼破綻了嗎?特高課的特工有沒有傳回最新消息?。
“還沒有。”武田少尉搖頭道,“不過我已經派人前去聯絡,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喲西。”渡邊大佐點點頭,又做了個手勢,身後隨行的特種兵頓時就呼喇喇地散了開來,百餘人很快就隱入夜幕下消失不見了。
這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卻始終沒有消息傳回。
直到天快亮時,武田少尉才又匆匆折回,氣急敗壞地道:“大佐閣下,不好了!”
“武田君!不要驚慌!,小渡邊大佐目露兇光,殺氣騰騰地道,“說,怎麼回事?”
武田少尉喘了口氣,道:“昨晚支那人停下來之後就開始宿營,爲免驚動支那人,我們只是遠遠監視,直到凌晨五點,特高課的人還是沒有任何消息,我才帶人靠近偵察,結果才現這些支那人根本就不是正規軍!”
“八嘎!”渡邊大佐不相信道,“這怎麼可能?”
“那些支那人雖然穿着正規軍的軍裝。可他們根本就不是正規軍”。武田少尉道,“大佐閣下。我以武士的名義向您保證,那絕對不是支那正規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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