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權少,誘妻入局 08 我跟他就那樣
【08】我跟他就那樣
對大多數人來說,這個世上,有那麼幾樣東西是讓人拒絕不了的。一是錢財,二是權力,三是感情。
因此,若說起裴悅對白銘及白家敬謝不敏的態度,很多人都會指責裴悅過於固執,也會有很多人嘲笑裴悅犯傻,但裴悅卻很清楚自己在做着什麼。
誠然,像白銘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像白家這麼顯赫富有的一個家族,是許多人積多少輩子的德都求不到的福分。而她裴悅只須點點頭,這個鑽石王老五就成了她的囊中之物,那個讓萬千名媛千金垂涎的白家三少奶的顯赫名銜就會冠在她裴悅頭上。
但她,卻傻傻分不清,將這些統統都拒之於門外。
不是她不愛白銘,而是她不想爲了這份愛,去傷害自已的老媽,還有兒子。
或者有人說,愛情本就是極自私的感情,你想要擁有純粹的愛,就必須要有不顧一切的勇氣和決心。這種話,會從十五六歲的裴悅口中說出來,但卻絕不是年過三十已爲人母的裴悅所能輕鬆說出來的。
她和白銘還有兒子一家三口團圓的幸福生活,看似觸手可及只消她點點頭就可以擁有。
但事實上,就算她可以忽略肖姒對自己所做的一切,父輩的種種恩怨是真實存在着,兩家父母之間的矛盾和隔閡不可能當粉筆字一樣抹去,如若她與兒子選擇了白銘,在老媽的眼中,等同是站到了白家的陣營上。
這種情感上的背叛,對老媽這些年所受的委屈和痛苦是極大的嘲諷。讓老媽傷心痛苦,她裴悅還能自個摟着所愛男人去享受屬於自己的所謂幸福嗎?
而且,對裴悅來說,白家再好,終究是豪門,那裡面,無論你想或不想,只要你身處其中,你就沒辦法不去爭,不去鬥。
她自小跟白銘一起長大,白銘對她很好,在她面前的白銘除了霸道和佔有慾強之外,其他方面簡直無可挑剔。
但她不難發現,對她之外的人,白銘其實是個內心陰鬱的人,他身邊不乏各種巴結的人卻一直沒有什麼真正的朋友,他的內心世界,一直很孤獨。
她想,他未必想成爲那樣的人,但在他那樣的環境卻只能造就他那樣的個性,孤獨,或許是他作爲白家三公子所要承受的。
她不喜歡那樣的生活,也不想兒子成爲第二個白銘,她不想兒子重蹈白銘的覆轍。她像大多數做媽媽的一樣,只想寶貝兒子可以簡單快樂地生活,即使沒有顯赫的身世可以炫耀,但卻可以按着自己的意願過他自己想要的生活。
本來,這些就是她這段時間以來的想法。
但在白子濤用力把她拽下樓梯的那一剎那,充斥心頭的屈辱和肢體的疼痛讓她突然頓悟:從白銘找到她和兒子那一刻起,所有的一切,就已經回不去了。
無論她想或不想,都改變不了兒子是白家人的事實。也就是說,無論她怎麼躲怎麼避,兒子終究是要面對他作爲白家人的紛爭。
既然避無可避,她這個當媽媽的,自然得爲兒子準備最好的武器和儲備最精良的實力,不去招惹別人但起碼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而白奶奶現在所提到的股份,就是兒子保護自己的最好武器,至於白家各長輩對兒子的寵愛和偏愛,則是無形卻是最有力的軟實力。
因此,白奶奶這一番話說出來,裴悅沒作任何推搪,在白奶奶望向她徵求她意願的時候,她淡然地點點頭。
“奶奶,那小鬼憑什麼?”
白子濤急了,不顧自己被揍得一身傷,貿然大聲反抗着。
一直以來,白子濤總認爲他作爲老大卻處處被白銘這個當弟的打壓着心裡很是不爽,無奈白銘的股份比他和白子辰要多,在飛躍說話的份量比誰都要重。他也一直以爲,白銘沒把他和白子辰怎樣,是因爲白銘的股份比他加上白子辰再加上兩個子女的股份總和要少,所以,只要他跟白子辰擰成一團,白銘就並不能真正地撼動他們。
可現在,白銘的股份加上小傢伙的那份之後,就要比他們兩兄弟加上子女四人的總和還要多,所以,如果他不出言阻止任由事態發展,他和白子辰在飛躍的地位將受到嚴重威脅。
白銘眯眼睇着白子濤,一字一頓擲地有聲。“憑他是我兒子!”
白子濤冷笑,舉手指着裴悅。“你跟她根本沒結婚,名不正言不順的,她算老幾啊?再說,你說那是你兒子,誰知道是真還是假啊?”
裴悅皺皺眉,坐她旁邊的白銘,眼睛似是在看白子濤,手卻像長了眼睛般伸過來揉揉她的頭安撫着她,他這個無聲的動作讓她莫名安心。
“結不結婚是我和小悅的事,對我來說她就是我老婆,是我老大。我們不靠你施捨吃飯,對你來說是老幾,重要嗎?你懷疑愷愷的身份,我也同樣懷疑鼕鼕和霜霜的身份。呆會,讓醫生過來把我們和各自家孩子的頭髮樣品送檢,讓證據說明一切。”
白銘並不想對兩位嫂子不敬,但既然白子濤侮辱裴悅在先,他也絕不會心軟。
“你!……”
白子濤被白銘嗆得臉色發紅,一口悶氣憋在胸前,好一會才緩過來,轉而向白奶奶求助。
“奶奶,鼕鼕是我和我老婆婚後所生,他憑什麼讓我和鼕鼕做親子鑑定?”
白子辰也跟着附和,“對啊,我和霜霜爲什麼也要做這個鑑定?霜霜一看就是我女兒!”
白奶奶銳利有神的視線極快在三個孫子臉上轉了一圈。
“是不是親生父子跟結不結婚沒有關係,就憑愷愷那張臉,一看就知道是小銘的兒子。既然你倆懷疑愷愷的身份,小銘當然也可以有同樣的懷疑。公平起見,你仨還是一起作個親子鑑定,只要是白家的孩子,都會該得到他們應得的。”
白奶奶以她絕對權威的口吻給此事劃上了句號,白子濤和白子辰雖然心裡不滿,卻不敢再多說什麼,站起來各自拉着自己老婆準備上樓回自己的房間。
白子濤還沒擡腳,白銘便冷冷的叫住他。
“白子濤,站住!”
“還有事?”白子濤沒好氣地問,被白銘揍過的臉這下痛得厲害,他只想快快回房間處理一下。
白銘坐着沒動,“你還欠小悅和我兒子一個道歉!”
白銘從小把裴悅當寶貝一樣護着,自己的寶貝被人欺負,就跟欺負自己沒兩樣,雖是把對方揍了一頓卻還是不解氣。
白子濤僵在原地,斜眼瞧一眼裴悅,眼裡不由自主又帶了幾分輕蔑,轉而碰上白銘森冷的視線,打了個寒戰,道歉的話啾地一下嘣了出口。
“小悅,對不起!”
裴悅別開臉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不是她清高,而是她知道,他這一聲道歉並非出自真心。
白子濤這麼一個大男人被活生生的無視,心裡不爽,卻礙於白銘和白奶奶,不敢有半句怨言。
白銘涼涼地瞥他一眼,“走吧,以後你們若再惹小悅和愷愷,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白銘這話,是明着警告兩個哥哥。雖然今天的事看似與白子辰沒有多大關係,但白銘很清楚,白子辰的心思並不比白子濤善良純潔。
被這麼一鬧,胡欣的臉色一直黑沉黑沉,本來打算在白家吃午飯,這下執意扯着女兒和外孫離開白家。
白銘和白奶奶勸說未果,只得由白銘開車載着三人上路。
裴悅臉上的傷口很顯眼,裴悅懶得跟同事解釋索性打電話回去請了幾天假。這邊親子鑑定結果三天後出來,到時要由裴悅帶着愷愷愷並代替愷愷簽字,胡欣和裴悅在車上一商量,便決定回G市住兩三天,免得受來回近十小時的路途奔波之苦。
一路上,除了愷愷偶爾跟白銘說說話之外,胡欣和裴悅基本不搭理白銘。白銘也不強求,默默地開着車。
車子從高速公路駛出來,已過了午飯時間,小包子不經餓,捧着肚子嗷嗷叫,看見路邊有一家飯館,撒着嬌說就到這家飯館吃飯。裴悅和胡欣沒有異議,白銘便把車子拐進停車場停下。
飯館的客人不多,上菜很快,難得的是,味道居然不錯。
半小時後,白銘載着三人往熟悉的方向駛去。那裡,雖說是裴悅的家,但這三年多年,白銘卻去得不少,除了定期讓人去清潔之外,他偶爾也會在那裡住上一兩晚。
這些事,胡欣當然不知道,看見幾年沒人住的家一塵不染,只以爲是裴悅定期回來住一兩天,又或者是託人過來收拾打掃,心裡並不生疑。
其實,裴悅這幾年因爲害怕被白銘發現行蹤,離開G市之後一直就一直沒回來過。但裴悅一眼看見客廳裡擺放着的杯子和日常用品,心裡頓時明白了不少。回頭若有所思地瞪了白銘一眼,白銘臉皮厚,聳聳肩膀,無視掉裴悅警告的眼神,抱着睡着的了小包子直接進了裴悅的臥室。
經過今天的事,胡欣似乎也察覺女兒心態的變化,扯着她進了自己臥室。
“小悅,你爲什麼突然決定讓愷愷接受那些股份?”
在胡欣看來,白家就是龍潭虎穴,特別是發生今天這樣的事之後,她更加希望女兒和外孫遠離白家這個是非之地。
“媽,那是愷愷應該得到的,我沒有權利拒絕。白銘那兩個哥哥,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
裴悅不願再去考究這個決定是對還是錯,她只知道,無論愷愷接不接受這些股份,白子濤兄弟都已經盯上了她和兒子,這場硬仗,她逃不了。既然逃避不了,她就得選擇最有利的方式勇敢迎戰,而不是像縮頭烏龜一樣躲着藏着當一名懦夫!
“唉,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前兩年你就應該帶着愷愷出國。”胡欣感慨萬千。
兩年前,宣統在海外的總公司曾建議把裴悅調到總部,但裴悅拒絕了。
“媽,如果我出國,肯定會驚動白銘,這些事,總之是躲不過的,也不是什麼大事,見招拆招就是了。再說,白銘是不會讓他兒子受罪的。”裴悅安慰胡欣。
胡欣不作聲,今天白子濤和白子辰的舉動雖然像他們媽媽的行徑一樣噁心得讓人心寒。但白銘護着女兒和外孫的舉動,還有白奶奶對女兒、外孫的偏袒和寵溺,她也看得一清二楚,心裡那架天平,這時搖擺是厲害。
“你跟白銘,打算怎麼樣?”
胡欣想了一會,終究還是把這話問出了口。
裴悅一整天基本都在想着兒子的事,白銘跟她的事反倒變得不重要了,突然聽到老媽這樣問,只覺得她過份敏感了。
“啊?我跟白銘就那樣,沒打算怎麼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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