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不是年華,而是心境;青春不是桃面、丹脣、柔膝,而是深沉的意志、恢宏的想象、熾熱的感情;青春是生命的深泉涌流。
李瀚接到張力的電話也有點意外,說道:“行,夏夢迴來我就讓她給你打過去。張力,手機快沒電了!這裡是大山深處,沒有電,手機無法充電-”李瀚話還沒有說完,電話裡響起了“嘟嘟”的聲音,手機沒電了,掉線了。
張力呆呆的看着手機,無所適從。
剛進屋,一股清香撲鼻而來,夏夢精神爲之一震,味蕾拼命分泌唾液。
“這麼半天才洗好啊?就等你們的香菇了。我做了鍋山蛙湯,妞你嚐嚐?”李瀚盛了口山蛙湯,湊近夏夢的嘴。夏夢稀里嘩啦兩口喝完,“白蛋,你做飯水平也太高了,全是都是毛病,就這點,讓人仰慕!”
李瀚得意的嘿嘿笑着。“巧芬,找找屋裡有沒有辣椒和麻椒?我呆會給你們做一道麻辣野香菇燉山蛙!”
夏夢崇拜的看着李瀚在竈臺旁忙碌着。要讓一個女人徹底愛上一個男人,男人必須施展出渾身招數,讓女人崇拜,李瀚深譜其道:夏夢是隻貪吃貓,拴住她的胃,就能拴住她的人。可是他似乎有太高估了自己。
不會功夫,一道麻辣野香菇燉山蛙出鍋了。夏夢垂涎三尺,兩眼放光,毫不吝嗇對李瀚的讚譽,“白蛋,哪天你要開個飯館,我天天上你那蹭飯。“
“嗯,不開飯館,我也讓你蹭飯。日日讓你蹭,年年歲歲還讓你蹭。”李瀚深情的看着夏夢說道。
不過如此濃情蜜意的話語,卻被夏夢頻繁夾菜的筷子聲給掩蓋了。李瀚無奈的看着夏夢。搖搖頭。
夕陽懸在天邊,跟羣山做最後的告別。天空空得深邃,這紅色的一輪,便顯得格外地醒目。它緩緩地挪移,一點點隱入遠方山巒的蒼茫煙靄之中,終於消失不見。
黑暗悄然來臨,如無邊的汪洋,吞沒了這個羣山環抱下的泥屋。李瀚把蠟燭點燃了,酒足飯飽後,三人來到了屋外。
一輪圓月掛在中天,夜幕瓦藍瓦藍,疏星數點,越過泡桐樹樹梢茂密的枝葉望上去。人間這一幕好戲的大背景美得跟動漫裡的畫面一樣不真實,卻又彷彿觸手可及。
月光灑落下來,如微風拂面、細雨潤物般輕柔,能聽見它落在大地上、叢林裡的沙沙,也能感覺它滑過肌膚無微不至的溫情——這一種月光。宛如水銀泄地,不摻一絲塵埃,令李瀚想起夏夢拿剛洗過的面容,純淨得閃閃發光,美好而皎潔。
山裡的夜晚,空氣乾淨得冰涼,四面八方逼人而來。吸入肺腑,便不忍吐出。風裡送來夜來香的芬芳和不知名野花的香氣,馥郁而持久,此情此景,真應了“香霧空朦月轉廊”的意境,便是“花前月下”也宜;“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亦可。
“我先回屋把碗筷洗一下。”徐巧芬看了眼李瀚,說道。李瀚衝徐巧芬感激地眨眨眼,徐巧芬心領神會的笑了笑。
“山的夜晚太美了。”夏夢沉浸在美景中,從內心最深處發出讚歎。
“再美也比不過你的美。”李瀚悄聲說道,從身後輕輕抱住夏夢。把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
“聽?是什麼在歌唱?”夏夢問道。
“這是蟲的呢噥,你仔細傾聽。”李瀚在夏夢耳邊輕聲說道。
這種來自溪邊、溝壑、草叢的呢噥無法用文字穩妥地描述,它們是那麼嘈雜地、竊竊的涌動,此起彼伏,又並不吵鬧,反而更加襯托夜的靜謐。這是一種均勻的合奏,各種樂器一齊發力,沒有主旋律,沒有伴奏,所有參與者都是主角,各自說着自己想說的話,發出自己想發的聲音——這樣毫無組織的天籟,卻比世界上任何高明的演奏會都要來得和諧。
夏夢聽得如癡如醉。李瀚趁着月光,仔細看着懷裡的夏夢,螓首蛾眉,巧笑倩兮,滿心歡喜。他嗅着夏夢身上的獨特味道,輕聲說道:“妞,我愛你。”
李瀚感覺懷裡的人僵住了。他把夏夢身體板正,神情嚴肅的說道:“夏夢,我愛你!李瀚愛夏夢!一生一世永不分離!”李瀚逐字逐句的說道。
夏夢看着李瀚,突然“撲哧”一聲樂了,“白蛋,你演戲念臺詞呢?”
“妞,這是我第一次對女孩子告白,也是我唯一告別郭的女生。”李瀚有點窘迫的說道。
夏夢哈哈大笑着說道:“白蛋,你太逗了!我們多麼熟悉,熟悉得左右手的關係,怎麼可能在一起啊?陳雨萌很適合你的。那個,你動不動就抱過來,親也親了,就看在認識10幾年的份上,我就當和可愛小寵物狗親親,我呢,是不會放心上的。陳雨萌可是很好的女孩啊,要是一般關係,我纔不介紹給你認識-”
“停停停,?你剛說什麼?寵物狗?”李瀚哭喪着臉,搖搖頭,一臉的無奈。“喂,妞,我在你心裡的印象怎麼還是那麼差勁?你怎麼就一直這麼不待見我呀?你要和我交往是不是很難受啊?你幹嘛非要把我推給陳雨萌?”
“我們太熟悉了,哪怕就是親吻我也覺得熟悉得不得了。我2歲多就認識你了,小時候你的那些齷齪事我全知道,你呢,也掌握着我許多“機密”。甚至我什麼時候來的大姨媽,你都知曉,還有我那些最無法示人的事,你全知道。熟悉成這樣,我們會有那種情侶之間的朦朧感嗎?我承認,你親我的時候,我也覺得有點觸電的感覺,但是我感肯定,再吻幾次,我就覺得是嘴裡喝了點不乾淨的涼白開,無所謂得很了。比如你現在擁抱我,我都覺得是我自己的左手抱着自己的右手。”
“你你你-”李瀚以爲只要把夏夢吻得昏天暗地找不到北,然後給她塞點美食,接着找個氣氛特別好的時間點表白一番。就能讓她徹底投進自己懷抱,沒想到夏夢既然會來這番狡辯。“那個,每對情侶哪怕感情再怎麼濃烈,最後也不都要成爲相濡以沫的親人嗎?我們從小熟悉有什麼不好。省卻了多少了解的麻煩啊?”李瀚可憐巴巴的看着夏夢說道。
夏夢迴頭抱住李瀚,捏了捏李瀚英俊的臉龐說道:“放心啦,你現在都出落成如此高大帥氣,還能燒得一手好菜,如果你真的找不到老婆,而我也被張力甩了的話,我就接收你。現在這個社會,能找到一個出得廳堂下得廚房的男人,太不容易了。不過以後我們不能再親吻了,怪尷尬的。”
李瀚無語的看着夏夢。“這可是你說的啊,如果我一直不找女朋友,而你被張力甩了的話,你就接受我。不許耍賴啊。”
“我說話算話!”夏夢沒心沒肺的回答到。她太熟悉李瀚了,也爲與李瀚的接吻深深的反省。全怪當時氣氛太好,有點忘乎所以。再者她與李瀚太熟悉了,他她互吃口水也太多了,沒什麼的。只是以前間接的吃彼此口水:李瀚經常端着夏夢吃剩的飯菜就吃,或者夏夢經常拿李瀚的杯子喝水。這次接吻,就當是直接吃了對方口水。而李瀚,原來的男人中的極品。邋遢王,所以沒有任何女孩會看上他。而現在,他是男人精品中的精品,女人見了他恨不得撲上去生吃,怎麼也不可能找不到合適女朋友的。
“你看,我現在抱你沒什麼異樣的感覺了吧?我像不像抱着寵物狗啊?”夏夢抱緊李瀚。在他後背輕輕的拍着。
這麼好的氣氛,就被夏夢這麼一句話給活活糟蹋了,李瀚鬱悶的推開夏夢。
“白蛋,說正事啊,有沒有想出幫助巧芬的辦法?”
“村莊裡的房子我看過了。必須馬上搬離。而老屋,我也看了,地理先生估計動了些手腳,故意偏袒巧芬大伯。我建議巧芬全家暫時都搬會老屋來住。”李瀚正色道。
“又是封建迷信!”夏夢嚷道。
“好吧,先說巧芬家門前那口大樹,你進屋的時候有什麼感覺?因爲大樹在門前不但阻擾陽氣進入屋內,也會使屋內陰氣出不來,就從實際生活來說也對家人出入不便,如下雨打雷也會招雷電的危險,如秋天樹葉易落入室內也無法保持請潔。所以,你一跨進屋,是不是覺得屋裡陰森森的?”夏夢想了想,確實如此。
“而且徐巧芬家門前還有一棵枯樹,在風水上是損及老人的,而且還有引導貧賤的力量。”李瀚說道。
李瀚接着說道:“巧芬在村莊裡的那間房屋是建立在亂墳崗上的,屋後面原來還有寺廟,整間屋子陰氣所以特別重。屋前還有死水塘,水塘裡堆的都是垃圾,從風水學上來說,會導致破財。就從生活常識來說,垃圾和臭水塘散發出來的味道,也會影響人的身體健康。”
夏夢想了想,覺得也挺有道理的,“可是,讓巧芬全家搬回山上來住,生活特別不方便啊。首先,沒有電,其次,交通也不方便,還有,巧芬他們以後的經濟來源靠什麼呀?”
“嗯,這個,必須得靠你了!如果你真心想幫助巧芬,這次你必須去求一個人。”
“求誰?”夏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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