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心裡這些想法是絕對不會告訴夏夢的。可是聰明的夏夢,早已經猜到李瀚的那點壞心思。
“你休想再讓我懷上孩子。”上次懷孕,夏夢已經做好了休息復讀一年的準備。如果有了孩子,夏夢是一定會負起責任的,但是她知道,這會讓她付出沉重的代價,所以,她絕對不可以讓自己在這個問題上犯糊塗。雖然李瀚的碰觸和撫摸,讓她的身體有反應,可是對於李瀚的深入,她的內心是格外的恐懼,她知道,自己對那事,是有嚴重的心理陰影。
“白蛋,你原來說的好好的,我們還有很多的東西需要去追求,會等我五年的,但是你現在既然想犯規!”夏夢瞪着李瀚說道。
“可是,妞,我等不及了了,我也忍不住了,再這樣讓我憋着,我總有一天會憋出病來的。”李瀚說得很直白,不禁讓夏夢羞紅了臉。
“你自己想辦法,總之我是幫不了你。如果你實在覺得是一種折磨,那麼我們先分開。”夏夢說道。其實她已經想好了,到了P大,無論如何她也不會同意與李瀚一起到外面租房**,她就要住進學生公寓裡,誰也拉不走她。大學不比高中,高中的時候還有升學的壓力約束李瀚,可是到了大學,那就是另一番場景,她不想給李瀚創造折騰自己的機會。
而李瀚早已經猜到,夏夢會這麼做,所以,他要在上大學之前先下手。
“這幾天都在桂林城裡,我們明天出城,去陽朔怎麼樣?”李瀚說道。
“去陽朔,然後去荔浦好嗎?”
“你還沒有忘記黃翔夫妻倆呢?估計他們已經不在家呢。”李瀚早已經獲得消息,黃翔夫婦帶着瓷碗上了北京,已經與買家接洽上了。
夏夢趕忙打開錢包,數了數錢包裡的錢。路費加上這幾天住酒店的費用、吃飯的費用,以及給李瀚治病的費用,帶出來的1000元和賺的1900元所剩無幾了。
李瀚看着夏夢的小動作,心裡已經明白的差不多了。“妞,我們沒錢了?”
夏夢抿着嘴,良久才說道:“你生病都還一堆的歪心思。咱們現在沒錢了,從明天開始,我們要到民宿家吃住了。”
“那不行,住的一定要安全舒適。”李瀚毫不疑遲的拒絕了這個提議,“我們可以去賺錢,省錢解決不了本質問題。”1000元如何省也遊不完三個省。
“怎麼賺錢呀?”夏夢有些遲疑的看着李瀚,“還要去淘石頭?”
“鬼市咱們不能再去了,但是你放心,今天晚上我就把錢掙回來。”李瀚信誓旦旦的說道。
李瀚如此有信心,是因爲他聽父親提起過,桂林有位故交姓盧,雖然素未謀面,但是有些生意上的往來,因爲此人的父輩曾經也是一位高權重的國民黨高官,因爲非常時期,他把所有家產無償捐贈給國家,因此他沒有在運動中受到過迫害。此人終身未娶,獨居在桂林市中心的某處洋房裡。
後來改革開放後,此人白手起家,成爲了當地赫赫有名的成功商人,但是因爲生性冷漠,很少在公衆場合露面。可是他是位性情中人,不僅喜歡古玩收藏,尤其特別的喜歡圍棋,喜歡與人對弈,只要有人贏了他,他必有重賞,而且他還喜歡書法,他有個癖好,只要看上的字畫,不管有沒有收藏價值,也不過問價錢,不惜重金一定要得手才罷休。
李瀚覺得此人很有意思,所以特意向父親要了此人的聯繫地址,想到有日到桂林,必去會會他。而現在機會來了,李瀚豈能錯過這個大好機會。
“妞。收拾一下,今天晚上我們要去拜訪一位非常重要的人。”
“是誰呢?”夏夢好奇的問道。
“此人與我父親有些生意上的往來。他的家庭背景與我父親很相似,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面,但是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李瀚笑着說道。
明天住酒店的錢都成了困難,怎麼還有心情拜訪故交?不過夏夢這些話可不好意思說出來,畢竟李瀚去拜訪他父親的朋友,也沒有什麼不妥當的。
“那我也要跟着一起去嗎?”夏夢低聲問道。
“那當然,你必須跟我一起去。”李瀚說道。
李瀚上網查了查記憶中的那個地址,離他們住的地方只有兩個站的距離,真的是太好了!
李瀚因爲病剛痊癒,所以不能進行劇烈運動,夏夢雖然心疼錢,但是她更心疼李瀚,所以打車直接倒了盧姓人家。
到了一處4層樓的小洋房門前,李瀚停住了,拍了拍實木門,屋裡既然有人應答:“是誰?有預約嗎?”是個老者的聲音。
“打擾了,盧爺爺,我姓李,聽說您圍棋水平非常高,因此我特意從A市來拜訪您了。”李瀚在門外大言不慚的說道。明明是來這裡旅遊的好不好,只是因爲缺錢才尋上門來的。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李瀚進了門後,一位留着白色長鬚仙風道骨的老者,上下打量着李瀚與夏夢。
“爺爺,我叫夏夢。我們是從A市過來的,我身旁這位叫李瀚,圍棋水平非常之高,少年時期就獲得過全國圍棋比賽大獎-”從李瀚敲門,再看到老者開門看他們倆那種漠然的神情,夏夢已經猜出了,李瀚絕對不是來拜訪什麼故交的,他只是衝着錢來的。可是李瀚會圍棋嗎?在夏夢印象中,幼兒和少兒時期的李瀚,那何止是一個“屌”字就能全部概況得了!成績渣得很就不說了,在別的地方也表現得非常愚鈍啊。不過,先把牛皮吹下來再說,李瀚既然敢厚着臉皮上門,肯定就有應對的招數。
老者輕撫着長鬚,把二人引進書房裡。
兩人進門就看見一組蘇繡屏風,高約五尺,穿過屏風便見正中擺放了一張紅木書桌,左右分別擺了一個博古架和書架,後面懸掛了數幅人物畫。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