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了下來,認真看了一下程沐予臉上的神情,隨即不由噗嗤一笑,“你該不會是因爲我誇了他一句,就……”清溪失笑,隨即伸手捏了捏程沐予的臉,“我們都成親兩年多了,怎麼你這愛吃醋的毛病還沒改掉?”
程沐予環住清溪的腰肢,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當初我們兩個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也說我長得好看來着。”
“所以不許我這麼說別人?”
清溪含笑道:“行,我不說了。天下間男子,誰還能有你長得好看?”
程沐予低頭在清溪脣上啄了一下,“我纔不在乎其他人怎麼想,我在乎的只有你的想法。”
清溪亦是伸手環住程沐予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上他的脣,“在我的眼裡,天下間自然不會有比得上你的男子。”
而此時身在演武場的巖誠卻是皺起了眉頭,眼睛盯着方纔那白衣少年,這時候槐嵐也朝他走了過來,“那少年是怎麼回事兒?之前不是一直挺強的嗎?怎麼這一次這麼輕易就敗了?”
巖誠搖了搖頭,“不知道。”
經過之前的那幾場比試,他很看好這位白衣少年,顯然,他是這些人中的佼佼者,如果比到最後的話,他應該就是力壓衆人的那一個。
原本被巖誠如此看好的少年,現在卻突然莫名其妙的輸了,巖誠心中自然是十分遺憾。
不止是巖誠,就連槐嵐和一起監看的其他幾個人也覺得很遺憾。
“要不要再給那少年一個機會,也許是一時失誤也說不定。”如果就這麼失去了一個好苗子,也是碧天山莊的損失。
巖誠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不行,這是規矩,若是輕易壞了規矩,碧天山莊的威嚴何在?”
就在這個時候,卻見殷苒快步朝他們走了過來。
“殷姑娘?是莊主有什麼吩咐嗎?”槐嵐看着殷苒問道。
殷苒指了指方纔被程沐予打中的少年,對巖誠和槐嵐道:“小姐說,那個少年,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因爲方纔世子他不小心失手將一粒花生給拋了出去,正好砸中了那少年的膝蓋。小姐說了,這是世子的失誤,並非是那少年武功不濟,所以理應再給他一次機會。”
聽了殷苒的話,巖誠和槐嵐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世子隨手一拋?且不說世子爲什麼會拋得那麼準,正好打中那少年的膝蓋,光就是世子爲什麼要朝這裡拋一粒花生過來這件事就哼奇怪了吧?
心中雖然疑惑,但巖誠和槐嵐也不好追問。
沒過多久之後,清溪便是現身在此,在主臺上坐下,看着底下的少年們,最終的三十人就要決出來了。
這些少年們都是第一次見到碧天山莊的莊主,但對於她的傳聞卻早已知曉,尤其是之前以一人之力擋十幾萬大軍之事。
有清溪坐鎮,這些少年們越發賣力起來,他們要證明自己的實力給她看。
到了太陽要落山的時候,最終能進入碧天山莊的三十個弟子終於決了出來,其中也就包括那位白衣少年。
未入選的少年都各自離開回了家,而入選的這三十位,若是需要回家稟明父母的,便可立即回去,最遲一個月之後必須要回來,若逾期未回,便視爲放棄成爲碧天山莊弟子的機會。若不需要回家稟明父母的,則可直接在山莊裡住下,正式成爲碧天山莊的弟子。
吃罷晚飯之後,巖誠和槐嵐將入選的三十個少年的名冊拿來給清溪。
清溪略翻了一遍,便是將名冊給放到了一旁。隨即問了巖誠和槐嵐一些莊內之事,三人聊了很久之後,終於停了下來。
“時間不早了,你們兩個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清溪吩咐道。
巖誠和槐嵐二人正要離開,清溪卻又突然開口道:“江湖中還有蕭逐風的消息嗎?”
巖誠頓住腳步,朝着清溪搖了搖頭,“沒有。”同時心中暗覺奇怪,閻門門主就是玉面公子蕭逐風的事情,江湖中早就已經傳開了,既然閻門門主死了,那蕭逐風自然也就死了啊,莊主爲何還要這麼問?
“好,我知道了,你們回去休息。”
巖誠和槐嵐離開之後,清溪走去隔壁書房,程沐予正站在桌前臨字,見清溪過來,他停了手中的筆,擡眸看她,“談完了?”
清溪點了點頭,緩步走到程沐予的身邊,輕聲問道:“你說,蕭逐風真的死了嗎?那他的屍體呢?”當時他們去看的那個地方,的確是有高手打鬥過的痕跡,可是卻不見任何屍體,如果他們都死了,那屍體是哪兒去了呢?
還是說,其實符翊或者玉綰沒有死?是他們中的誰將屍體給收走了?
“怎麼又突然問起這個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提及蕭逐風這個人了。
“也是因爲回到碧天山莊,想到了江湖中的一些事情,也難免會想到他。”說完,清溪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忽然擡起頭來看向清溪,“別又吃醋,我只是出於好奇而已。”
程沐予輕握住清溪的手,點了點頭,“我知道。”
蕭逐風到底是生是死,誰也不知道,這事只怕要成爲江湖中的一個謎了。
碧天山莊處幽靜之地,碧樹清泉,風景秀麗,清溪和程沐予兩個人在此地悠閒地呆了兩個月才啓程回京。
等他們回京之後,也再沒有人在他們面前提起納妾這種事情了,有了蓉夫人的前車之鑑,誰還敢不長記性呢?
不過暗地裡也難免也有議論,都說這沐世子和世子妃成親這麼久了,爲何還沒有孩子,也不知是誰的原因。
清溪和程沐予卻並未放在心上,反正這些人也不敢當着他們的面說什麼。
眼看着身邊的這些人一個個都生下了孩子,卻也不見清溪着急,尤芳菲都已經懷了第二個了,衆人心中都是納罕,這世子和世子妃是一輩子不打算要孩子了還是怎麼着?
這日晚上,清溪正在隔間裡沐浴,不知怎麼地,竟然靠在那裡睡着了。
程沐予走進來,伸手將她撈起,抱她在旁邊榻上躺下,開始給她擦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