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些話,並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要告訴您,您做決定時不必顧慮我是怎麼想的。我不喜歡別人來插手我的事情,也不會去插手別人的事情,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要由自己來做決定。”
誠如燕王所說,如果當初母妃沒有被他帶去延庭,會比現在過得要好嗎?他不確定。
燕王妃聞言深深地看着程沐予,片刻之後,含笑點頭道:“我知道了。”
從燕王妃房裡出來,程沐予回去自己的住處,卻在經過羽欣公主住院子時聽到裡面傳來的琴聲,正是今天宋雲深教她的那一曲,程沐予嘴角勾起一笑,緣分這東西還真是說不準。
……
日子一天天過去,卻再不見那兩個人回來,清溪取出銀盒拿在手裡看着發呆。
碧兒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清溪愣愣地盯着那個銀盒看,心思卻已然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小姐~”碧兒輕喚了一聲,喚回清溪的神智。
碧兒將明天清溪要穿的衣服,給她在牀頭邊放好,一邊語帶疑惑道:“他們是不打算再要這裡面的東西了嗎?”都已經這麼久了,也沒見他們在露面。
不過自他們兩個離開之後,的確是清靜了許多,就連之前曾經來找過這東西的人也都沒有再出現過了。
清溪只盯着面前的銀盒沒有說話。
片刻之後,有人在外面敲門,碧兒轉身去開門。
坐在裡面的清溪,只聽得碧兒用驚訝的語氣開口問道:“你是誰啊?!”
門外站着的是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臉色很是嚴肅,而且碧兒敢肯定自己之前從未見過這個人。
“我是沐世子派來保護清溪小姐的暗衛,剛纔有兩個人闖了進來。”
碧兒連忙回去稟報清溪,清溪起身道:“走,去看看。”
清溪低頭看着被綁住的二人,“又是你們?”目光在他們衣服上的血跡掃過,“又受傷了?”
見二人不回答,清溪不由嘆了一口氣,“我這裡又不是醫館,怎麼一受傷了就往我這裡跑?”
女子擡頭看着清溪,“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打擾許小姐了,實在是抱歉。”
“行了,”清溪擺了擺手,“先把他們給解開吧。”
清溪將他們二人在西廂房裡安頓好,又給他們兩個處理了傷口,隨即道:“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如果再有下次,我可不管你們,直接就報官了。”
不待兩人回答,清溪就轉身走了出去,沒多久之後,卻又重新回來,只是這一次手裡卻多了一個銀盒,正是當初那個女子交給清溪的銀盒子。
清溪徑直將手中的銀盒遞給那躺在牀上的男子,她看得出,在這二人當中,這男人是能定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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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這就是你們要的東西。這可不是我硬要自己拿着的,是當初那位姑娘……那就是你們家小姐,臨死之前自己將它交到我手中的。”
男人聞言忙道:“那我們小姐將這盒子交給您的時候,有說什麼嗎?”
清溪搖頭,“只說‘拜託了’,其他什麼都沒說。”
清溪將那天自己遇到那位姑娘的情形跟他們兩個細細說了,最後道:“該告訴你們的,我也都告訴你們了,該給你們的東西我也給了,以後你們的事情就跟我無關了,等傷好了之後就走吧,別再來找我了。”
當初那姑娘將這東西交到自己的手上,如今自己又交給了她的屬下,也不算負了她的託付吧,就這樣吧。
“可是我們無權打開這個銀盒。”男人看着清溪道。
“那這就不關我的事了。”
“你放心嗎?將這東西交給我們,你就不怕我們根本就是騙你的嗎?也許你遇到的那個姑娘,根本就是不是我們小姐。”
清溪無所謂道:“那也隨便了。”
男子的目光落在手中的銀盒上,東西真的在裡面嗎?真到了這時候,他心中卻不由犯起了嘀咕。
清溪卻沒有再理會他們,徑直走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殷苒卻忍不住道:“小姐難道不好奇嗎?那銀盒裡究竟裝了什麼。”
“無非就是那兩樣東西,盟主扳指和掌門符令。”程沐予的人已經去查問過了,當年碧天山莊被毀之後,整個江湖都在找這兩樣東西都找不到。想來應該是逃出的碧天山莊的大小姐給帶走了,而自己遇到那位姑娘的時候,她正在被人追殺,肯定也是爲了這個。
殷苒驚聲道:“盟主扳指?就是可以號令整個江湖的那個東西?”
清溪聞言一笑,“號令整個江湖?如果真的有用的話,當初碧天山莊也不會被毀了,那個時候盟主扳指不就在碧天山莊莊主的手上嗎?那些江湖門派有哪一個聽他的了?”
能讓人乖乖聽命的永遠不會是一件死物而已。
……
次日,清溪正在查看巖誠和槐嵐的傷口,殷苒卻突然快步跑了進來,急聲道:“小姐,夫人來了。”
清溪聞言立刻就要往外走,卻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回身看向躺在牀上的二人,“待會兒小心一點兒,別弄出什麼動靜來,被我孃親給發現了。”
他們兩個如今有傷在身,自然也不願意被人發現,所以也便乖乖地呆着,連大氣都不敢出。
宋素綺見清溪迎出來,不由笑着道:“你這丫頭,竟然還知道出來迎迎我。”
清溪上前挽住宋素綺的手,“這不表現孝心呢嗎?”
清溪這般靠近,宋素綺從她身上聞到一股味道,不由道:“你身上怎麼有藥味兒?哪兒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剛纔擺弄了一下草藥。”
宋素綺知道自己女兒這裡有許多草藥,也就沒有再多想。
“過兩天就是重陽節了,你舅母派了人過來,說要在府里弄一個菊花宴,讓我們一起過去。”
“菊花宴?到時候肯定要去不少人吧?”
“我問過來報信的人了,說是邀請了許多夫人、小姐。說是菊花宴,其實應該是爲了給你雲深表哥相親的。”嫂嫂爲了雲深的婚事也是急得不行,所以纔想出了這麼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