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扁扁嘴說:“牙疼。”
“活該。”咬人的時候那股狠勁去哪裡了?現在知道牙疼了?慕流年沒好脾氣地瞪着她。
初末的嘴巴扁得更狠了。
慕流年:“……”
絕情的話是說了出來,但他還是沒忍心在她身邊坐下,道:“張開嘴,我看看牙齒怎麼了。”
她立馬就乖乖地張開了嘴巴,隱隱的還能看見牙齒縫裡有血絲。
慕流年當然不會說出來,只是安慰道:“乖乖的睡覺,睡着了就不疼了。”
“睡不着……”她眨巴眨巴眼睛,得寸進尺:“你哼《流年》給我聽吧,說不定我很快就能睡着了。”
看着她期盼的小臉巴巴地仰望着自己,流年再怎麼生氣都在她純真的眼注視下煙消雲散了。
於是那個晚上,初末又心滿意足地在他低沉的嗓音中沉沉地睡了過去。
part4
後來,初末跟朱曉鵬又和好了,是朱曉鵬帶着他爸從外地出差帶回來的進口巧克力來討好初末,初末才勉強答應的。
小孩子總是不記仇,何況那時候朱曉鵬覺得自己喜歡初末,覺得被自己心愛的女人咬了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情。
初末和朱曉鵬趴在學校的欄杆上吃着巧克力,初末問他:“你帶這麼多吃的出來,不怕你後媽罵你麼?”
朱曉鵬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學來的髒話,罵道:“靠他爺爺奶奶的,她敢罵我,我就讓我爸休了她!”
朱曉鵬的爸爸是小鎮上的土財主,開了一家小超市,每天生意爆滿。土財主在外面有一兩個小妾是很正常的,可朱曉鵬的媽媽就特別想不開,非得要跟他爸離婚,結果小妾就堂堂正正地轉爲正室了。但是由於朱曉鵬他爸老來纔得到這個兒子,所以特別疼愛,他後媽雖然看不慣,但也不敢說什麼。
初末一本正經地教育他:“翅膀,老師教過我們說髒話是不對的,你是跟誰學的啊!”
“說髒話還要跟別人說麼?那你咬人是跟誰學的啊?”
“……”
“你還真別不相信,有時候說髒話可以將心裡的怨氣發泄出來,身心具暢,不相信的話,你跟我學學?”
“……”初末從欄杆上跳下來,說:“我纔不要跟你學,我要去找我的流年哥哥了。”
說完就揹着小書包一蹦一跳地往高中部那邊跑了,今天老師讓他們寫一篇關於自己未來的願望,她要當着流年哥哥的面寫下來。
就在她歡快地跑着的時候,忽然前方出現了兩個女生擋住了她的路,她看過去,其中一個就是很早的時候她去慕流年班上的那個給過她棒棒糖的漂亮姐姐……
這是第一次,初末沒有等慕流年回家,她一個人低着頭往回走的時候,朱曉鵬正在初中部那邊跟別人玩彈珠,看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回來,有些好奇地跑到她身邊問:“楊初末,你的流年哥哥呢?”
後來,他們重新坐在欄杆上的時候,朱曉鵬說:“你說高中部的周靜怡啊,她是我們學校校花呢,據說人長得好看,功課又好。不過……”他有轉頭看着一旁失落的初末安慰道:“在我心裡,楊初末纔是最漂亮的。”
初末卻搖搖頭:“翅膀,你別安慰我了,我覺得我連周靜怡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她那麼優秀。要是流年哥哥知道她寫情書給他的話,肯定會很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