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大哥不要生氣,我們聽話就是。”初芸嚇了一跳,這一段時間她可是第一次看見風南天生氣的樣子。
也許是感覺到自己的樣子確實有點嚴肅了,風南天緩和一下說道:“大哥也是爲了你們好,再說了,人家找雲元帥是有事相商,咱們那麼多人要是都去豈不亂套了,雲元帥,還要麻煩你給他們準備幾間靜室。”
“風大哥客氣了,你既然和洛天情同手足,就不要跟我見外了,你叫我傲雙好了,些許小事我會安排好的。”雲傲雙倒是對風南天留意起來,她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四煞的來歷和本領,初芸姐妹雖說和風南天一樣外表看似常人,但是能夠駕馭四煞的人怎麼說也不會把他與平凡聯繫在一起!
風南天大方的道:“那也好,傲雙啊!那咱們就走吧!別讓國師等急了”雲傲雙叫來下人交代了一下,隨後就與風南天步出了門外。
大門口停着一輛六匹馬的豪華馬車,十六個士兵正在嚴陣以待,“風大哥,這次你就和我同乘一輛馬車吧!我還要和你談點事情。”雲傲雙說道。
風南天爲難道:“這個,那好吧!”人家都不在乎男女的關係,他自然也無所謂。馬車緩緩啓動,只聽見前方的士兵正在開道的聲音,閻禮騎馬隨後跟着。
“風大哥,老實說,我對你很是好奇?”雲傲雙直截了當的突然問道。風南天奇怪的道:“哦!我怎麼讓傲雙你感到好奇了呢?是不是我的打扮太古怪了。”
“也不全是,我覺得你挺神秘的,而且還挺厲害的。”
“這話說的我越發不明白了,傲雙可否說的仔細一點。”風南天假裝糊塗的道。“首先就是從大哥身上展現出來的一種原離塵囂的氣勢,這種氣勢與我也曾在國師身上見過,那是完全不同於世俗界凡人的,看着你們,那種感覺就好象看到了另一個世界,自從我見過國師的非凡本領之後,我就曾經懷疑過他是修真者,只不過現在經風大哥證實罷了,既然國師是修真者,那麼風大哥自然也不例外,這一點我自信不會看錯。
其次,四煞威震一方,那絕對是算不上好人的,但是他們在你面前必恭必敬,顯然,大哥不會說是憑着風度贏得他們的尊敬吧!還有,就是大哥對於形勢的分析入情入理,這顯然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這需要時間、經驗、和無數的閱歷,最後,大哥曾經說過見過修真者,這一點我絕對相信,而且我還可以大膽的假設一下,大哥您和初芸姐妹也是修真者對嗎?”雲傲雙一句一句的緩緩說道。
風南天表面上絲毫沒有變化,但是他內心裡還是十分佩服她的推斷能力的,他微笑着問道:“傲雙認爲我們三個是修真者,這又是從哪裡看出來的呢?”
雲傲雙見風南天並沒有否認的意思,她繼續說道:“我還記得風大哥提起修真者時臉上並沒有絲毫的激動神情,而是平淡自如的樣子,若非與修真者同等的身份,是不會如此隨意的。”風南天想到之前自己的表情,還確實是十分平淡樣子,因爲說那些話的時候他並沒有站在一個凡人的基礎上。
“不愧是統帥千軍的元帥,就連眼光也比常人銳利啊!”風南天誇讚道,他並沒有承認自己是個修真者,也沒有否認,他總不能跟人家說我不是修真者而是仙人吧!那樣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但是這話聽在雲傲雙的耳朵裡就不一樣了,她興奮的道:“那小妹可真是榮幸了,恕小妹多嘴,風大哥怎麼不閉關潛修,而降臨人世呢?難道真的是找人嗎?”
“自然是找人,實不相瞞,那人是我徒弟,兩年以前我們分散了。呵呵,不提他了,我們還是談點眼前的事好了,傲雙對於真覺國師的瞭解有多少?”風南天轉移話題道。
雲傲雙眉頭一皺,邊思索邊道:“我來到沙竹國也就是最近幾年的事,事先曾經聽說過沙竹國有國師這號人物,只是一直無緣相見。後來我立下無數戰功,成爲國家重臣,這纔在一次朝廷的機密會議上見到了他。在沙竹國,他簡直就是神,不單沙竹國王對他禮敬有加,就連整個沙竹國的國民民對於他都有着盲目的崇拜和虔誠的信仰。老實說,我第一次見到他只覺的他是個非常普通的人,他是個年過四旬的中年人,也許因爲太平凡了,所以我並沒有過多的注意過他,只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這才讓我改變了對他的看法。”
風南天好奇的問道:“哦!那是什麼事情讓你改變了對他的看法呢?”
“我記得在前年,衛南河因爲接連一個月的大雨而導致河水暴漲,因爲沙竹國地勢偏低,所以不可避免的要受到洪水的威脅,當時沙竹王是撤也不是,留也不是,遷移人民吧!又不知道如何安頓,不遷吧!那跟等死沒有任何分別。”雲傲雙緩緩的說道。
風南天插口道:“看來這個問題又是哪個所謂的真覺上人給解決的吧!”雲傲雙驚訝的道:“你怎麼知道?當時在衛南河與沙竹國之間有曾經築起過一條防水的堤壩,但是堤壩終於被這罕見的大水給淹沒了,滲透過來的洪水越來越多,直到堤壩完全被沖垮,洪水一瀉而下,當時又正值國民遷移之際,很多人都已經絕望了,可是真覺國師就在這個時候和他的六大弟子出現了,當時我真是大開了眼界了。”她的眼睛亮了起來,心神一下子彷彿回到了過去,回到了當時難忘的情景。
只聽她喃喃的道:“當時我正在山頭之上率領士兵盡力的往缺口扔石頭,以期能夠儘量拖延一點時間讓國民撤離。真覺上人率領他的弟子駕着劍光從遠方趕來,瞬間就落在了我的身邊,他讓我馬上後撤,說要推山阻水。我雖然不信,但只好依言撤退,但是我卻走在了最後,並有幸見到國師大展神威的情景。
國師見我撤退,二話不說,和其弟子騰空而起,只見空中劍氣縱橫的攻向兩旁的山石,無數的巨石泥塊落下,砸在水裡,後來我見他們每個人都扔出了一粒黑色的珠子砸向山峰,想不到這黑色竹子威力居然奇大,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聲音驚天動地,等爆炸聲消失了,我纔看見,原先決堤的地方居然被重新堵了起來,而國師和他的弟子早已消失無蹤了。大哥,你說,國師他是不是很厲害?”說到最後,雲傲雙突然轉臉向風南天問道。
風南天微微一笑道:“還可以吧!你剛纔所說的他用的手段,是修真者基本上都會的,像後面你說的那些黑色珠子就是修真界最常用的一種名叫陰雷的東西。”
雲傲雙大感興趣的道:“真的嗎?修真界的人真的都那麼厲害嗎?看他們在天上飛來飛去的樣子,真是自由啊!什麼時候我要是也能飛就好了!這元帥又怎比的上遨遊天空來的自在呢?風大哥,修真者是不是可以長生不老,與天地同壽啊?”她突然問道。
風南天沒想到雲傲雙居然問這個問題,摸不清她是什麼意思,他撓撓頭道:“這個,長生不老我倒不是很清楚,但是修真者如果達到一定的修爲的話,至少活個幾百年甚至上千年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雲傲雙兩眼放光的道:“難怪,我聽說真覺國師這幾十年來相貌一點也沒有產生變化,看來確有其事啊!對了,風大哥,你這麼年輕,是不是修真的時間不是很長啊?”
風南天簡直有點頭暈,他實在看不出來現在的雲傲雙哪裡有半分元帥的樣子,還盡問些不着邊際的話,他點點頭含糊說道:“是啊!是不太長,算來,算來大概有一百多年了吧!”他之所以含糊,那是因爲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修煉了多長時間。
“啊!”雲傲雙驚呼道:“一百多年,那,那我豈不是要叫你老~~”她本來想說要叫你老前輩的,一想風南天現在的年齡樣子,她實在不敢相信。
風南天當然知道她現在在想什麼,他見多識廣,早已見怪不怪了,他依然保持着微笑,說道:“呵呵,叫我風大哥最好,別的我可不愛聽啊!修真之人,容顏不老,青春永駐,那時在尋常不過的事了,如果你以後修真了,自然也不會爲此感到奇怪的。”
“初芸初鈴姐妹也是修真者,那麼她們的歲數~~”她喃喃自語道。雲傲雙這時彷彿想到了什麼,她呆呆的看着風南天,突然說道:“風大哥,我可否跟您一起學修真,像初家姐妹一樣~~”
風南天嚇了一跳,他暗罵自己多嘴,如果要挑女孩子平生最在意的事裡面挑一件,那紅顏不老絕對能夠排在首位。
“修真啊!你可以修真啊!但是不一定要跟我,哦,我認識不少修真界的人,只要你心志堅決,加上我從旁邊斡旋,到時候給你找個修真界的師尊,這應該不是什麼難題。”爲了避免雲傲雙的信心受到打擊,風南天只好先拖延時間。
雲傲雙起初有點失望,後來一聽說風南天答應替她想辦法,便也愁容漸展。“不過,你要修真這件事,最好先稟明你現在的師尊,這是必須的。”風南天話鋒一轉說道。
“我師尊那是一定會同意的,他其實也一直夢想着能夠進入修真界,但是苦於無法找到明師指點,現在我有這個機會,他高興都來不及呢!”雲傲雙說道。
“停,元帥,國師府到了。”馬車漸漸的停了下來,車外守衛的士兵稟報道。“大哥,我們下去吧!”雲傲雙說完,當先下了車,風南天隨後也跟着下了車。
國師府並沒有風南天想象中的那樣,金碧輝煌,事實上從外表上看它與平民居住的房屋根本沒有任何區別,國師府地處皇宮之內的西南角,是一幢寂靜的四方形小院落,這裡沒有任何的守衛,當風南天和雲傲雙踏上院落的大門時,其它的隨從自動的全部退下了。風南天並沒有讓閻禮跟着進去,他想看看真覺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今天雲元帥和這位遠方貴客登門,真使寒舍生輝啊!”只見大門口踏出一個身着葛衣的中年人,在他左右身旁則各分立着兩個黑衣人。“難得國師今天清閒,接見我們,應該是我們感到榮幸纔是,中間那人就是國師,其餘四人皆屬他的名下弟子。”彷彿爲了怕風南天不清楚五個人的來歷,所以雲傲雙的後半句話純粹是爲了提醒風南天。
真覺國師果然與雲傲雙所形容的那樣,相貌平凡,就是他的四個弟子所流露出的氣勢都比他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當然這是外人眼中的看法,風南天自然一眼看出這些人的深淺,事實上真覺國師確實是個修真者,只是水平還不到金丹期,以風南天的估計他充其量也就是辟穀後期的修爲,至於他的弟子那就差的更遠了,他們有就是將將入門而已,換句話也就到築基中期的水平。
風南天在打量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在打量着風南天,當然,他們自然是一無所獲。真覺國師自然不服氣,他暗暗的運起真元力,一絲微弱的真元從他的腳底下延伸,探向風南天。
風南天依然保持着微笑,真覺國師的真元力瞬間就來到了他的腳下,並沒有像想象中的反擊一樣,當真覺的真元力探入他的體內,馬上就被四周洶涌的仙力所切斷,隨之慢慢的被仙力融合吞噬。
真覺上人一驚,他只感到自己的真元力到了風南天腳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無論他催動多少的真元力也是一樣的情況,他在震驚之餘,也不禁越發相信風南天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這時還是風南天事先打破了沉默,他滿臉含笑的走上前去,語含雙關的說道:“這位相必就是沙竹國師吧!國師的待客之道,不會就是在這裡吧!果然別有一番味道啊!”真覺大師老臉一紅,發覺道自己的失態,他終究是見慣場面的人,馬上就恢復了過來。
“修遠,快,帶客人進去,修明,你去把爲師多年的珍藏拿來,至於修靜和修致,你們兩個叫醒閉關的兩個師兄,一起就守在附近,記住,任何人不許進來,就算是國君來了也不例外。”真覺國師下了一連番的命令。
“風大哥,這國師到底在搞什麼鬼?神神秘秘的!”跟隨着修遠和真覺向前走着,落在後方的雲傲雙逮到機會小聲的向風南天問道。
“我怎麼知道,反正我們已經來了,到時候他自然會讓我們知道的。”看見雲傲雙依然是一副無法釋然的樣子,他開玩笑道:“放心好了,這國師再厲害,也總不會把你我給當點心吃了吧!”雲傲雙仔細一想也不說話了,以風南天修真者的身份,她應該有恃無恐纔對。
真覺把他們帶到一間靜室裡,一路行來,風南天發現真覺的隱居地簡直可以用簡陋來形容,這間靜室是用一種光潔的褐色地板鋪就,靜室裡除了一張四方形的案子,就只有地板上的幾個圓形坐墊了,整間靜室裡充斥着一種淡淡的清香,讓人聞之精神一振。
風南天發現清香居然是來自於地下的褐色木板,他隨口問道:“難怪國師隱居在此深居簡出,這裡果然環境清幽,尤其是這腳下木板的清香,聞之令人幽寂清醒,彷彿有出世之感,在此清香中沐浴修真,實在是好處多多啊!敢問國師,不知道此物是否就是傳說中的芻讓之木。”真覺上人眼睛一亮,說道:“貴客法眼無差,這確實是芻讓之木,乃是我當年遊歷之時在一深山偶然發現,當時香飄十里,實在是驚人啊!後來便伐其整木帶回,最後削鑿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管如何,國師總是好福氣啊!”雙方這時都已盤坐在地,雲傲雙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雙方,風南天開門見山的說道:“不知道這次國師何以知道我在雲元帥的府中,又何以急招着要見我們呢?還望國師給個答案!”
真覺上人微笑道:“不急,不急,風老弟稍安毋躁,等我們品完這美酒佳釀再談不遲。”正說着,他手下的弟子修明已經捧着一個紅色的罈子走了進來。
修遠這時早已擺好了酒具。真覺上人擡手隔空吸過罈子,酒罈自動的騰起空中,在三人的杯子裡倒下一股粉紅色的**,隨着**的倒出,一股酒香味開始蔓延在空氣中。
真覺上人端起酒杯說道:“平日裡難得聚首,尤其是風老弟,更是從遠方而來,這第一杯就當做是風老弟的接風之酒如何,來,幹了它,你們順便嚐嚐我親自釀造芝耳露到底味道到底如何?”
風南天舉杯小飲了一口,一開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他發現芝耳露的味道很像泥土裡草根被翻新的味道,而且帶有一點點的苦澀,正當他要放下杯子時,一種全新的甘甜味道從口腔裡升起,彷彿在乾涸的大漠裡找到了期待以久的甘泉,甜,但比不上蜜汁,卻更有一種沁人心肺的感覺,而且味道十分的持久,令人回味無窮。
三個人彷彿都陷入回味當中,約有半盞茶的工夫,風南天首先恢復過來,他由衷讚歎道:“這芝耳露當真非同尋常,我們今天有幸飲得此佳釀,實在是拜國師的厚賜了。”
真覺上人擺擺手道:“哪裡!這芝耳露是以火靈山靈芝加上冰池勻耳加上各種藥材熬製七七四十九天才成,要達到現在這種久久回味的口感,非得深藏百年方可達成啊!,今天見到風老弟,那正是百年的開封之期啊!可見風老弟和元帥的運氣是何等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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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6496)(天荒書友羣,165025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