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曙光自東方天際映照入了每一個人的屋中,如此美好的天氣,註定擁有不平凡的一天。
“少爺?起牀了少爺,今天可是個重要的日子,不要再睡懶覺了少爺!”文欽的門外站着數名僕人,整整叩了一早上的文欽臥房的門,裡面都沒有反應,但是所有家僕都知道少爺的脾氣,所以不敢貿然進屋。
“這小兔崽子還沒起牀麼?今日可是文府繼承人的宣講日,沒想到這還沒確定是他,他的架子就開始擺得這麼大!?”文欽的小二姨張若琳帶着憤恨的目光,望向文欽所在的屋中,心中暗自說道:“哼!今天的新人論道會,就是你小子的忌日!你們韓家在文府囂張了這麼多年,也該改改脾氣了換一換口味了!”
“衆位不要再招呼了,文欽少爺早就到會武道場去了!”文府的管家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說道。
“什麼?這小子今天怎麼這麼勤奮?一個月不見就變化這麼大?我記得這小子原來日到三竿纔會起牀啊?”張若琳瞪着大眼不可置信的說道。
管家笑了笑,恭敬地說道:“二小姐,今天早上少爺不知道是怎麼了,十分的興奮,讓我早早的就去早市買了一些早點,吃過之後便匆匆忙忙走了,說是要早些去會武道場準備。”
張若琳聽罷一皺眉頭,嘴上毫不客氣的說道:“這小子無論怎麼準備,不還是那個熊樣?哼,今天就看本小姐的厲害,爲文府爭爭臉面,讓外祖母瞧瞧,女流之輩怎麼了,照樣可以繼承文家的血脈,光宗耀祖!”文府的下人自然是知道文欽自小便是廢柴,所以也是認爲二小姐說的在理,但是說是這麼說,張若琳心中卻總有一種隱隱不安之感,想了片刻之後,便一甩衣袖,起身快步離開,身後的管家看到張若琳走得如此匆忙,急聲喊道:“二小姐,你還沒有吃飯呢!”
“不吃了,今天的事情比較重要,等完事兒之後再說!”張若琳頭也不回的說道。
喧譁的街道之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所有修仙的不修仙的全部彙集於此,觀摩看熱鬧。此時的文欽和一些年輕的後生,一起站在由八個大臺按八卦形圍繞着的中央八邊形會武道臺上,俯身望下面的人山人海,心中頓時興奮異常,交頭接耳的看來看去。
忽的有人拍了文欽肩膀一下,文欽回頭一瞧,原來是宮本一郎,隨着後者的出現,臺下一些年輕的姑娘發出了陣陣的驚叫聲,嘈雜的議論愈發明顯了。
文欽望着近在咫尺的,矮小的宮本一郎厭惡的臉,沉聲說道:“小子,幹什麼?”
宮本一郎露出和藹的微笑望向四周,說道:“文欽,別來無恙呦,嘿嘿,不知道你能不能通過首輪的測試,依我看,你的笑話會可能十分的可笑哦,不像我,天之驕子,蜀山百年不遇的修仙奇才!”
文欽斜瞥向宮本一郎,低聲說道:“白癡倭寇,挺能僞裝自己啊?真不知道蜀山長老是怎麼看上你的!”宮本一郎雖然聽着這些話語十分的生氣,但是依舊微笑着的和藹的看着臺下,面不改色的狠聲說道:“小子我希望你能進入到首輪,到時候要是讓我遇到了你,我定會把你虐的跪地求饒!”
文欽冷哼一聲,說道:“我倒也希望遇到你,將你這披着羊皮的雜毛狼給揭開本來的面目!”宮本一郎聽到之後,手上就是一握拳,剛想要在背後下陰手,突然被一個人緊緊地抓住了,宮本一郎十分惱怒,轉過頭來咬着牙說道:“是誰敢擋我的道!”然而就在看清來人的同時,宮本的臉色卻變得十分的難看。
“嘿嘿!好久不見了,宮本一郎,我也倒是希望能夠遇上你呢!”來人笑嘻嘻的說道。
文欽覺得宮本一郎的反應十分的奇怪,回過頭來一瞧,失聲說道:“張景升!?”
“文欽兄弟好久不見哦,沒想到第一次見面就碰到這麼煞風景的事情!”說罷狠狠地將宮本一郎的手一甩,宮本一郎像是極爲忌憚張景升,看到前者一來便到臺上的另一處了。
張景升看到宮本一郎走遠,便摟着文欽的脖子,問道:“別理那個自負的白癡!哎,對了,我聽我爺說,文欽兄弟你在錦繡山莊可是有番驚天動地的大作爲啊,真是看不出來。”
文欽白了張景升一眼,說道:“你小子不也是麼,自己那麼高的修仙本領,還藏着掖着的!”
張景升傻傻的笑了幾聲,說道:“那是別人誇大其詞了!不過我倒是聽蜀山幾位大長老說過,說文欽你可是不得了的,說你是什麼什麼神仙的轉世,今後必有大的作爲!”
文欽冷笑了一聲,說道:“景升兄弟又在拿我打趣了,不過我文欽經商這麼多年,倒竟然沒有看到你小子藏了這麼一手,當初你怎麼不說,害得我在一個大能人面前丟人現眼!”
驚聲傻笑了兩聲,說道:“嘿嘿,這有什麼好誇耀的。”
文欽又白了景升一眼,清了清嗓子問道:“我老師最近怎麼樣,身體好些了沒?”
景升笑了笑,說道:“他老人家身體比原來硬實多了,不過最近他老人家的行事確是比原來小心多了。”
“這是爲何?”文欽十分擔心地問道。
“這兩天不斷有一些黑衣之人跟蹤我們,其中一個被我抓到了,逼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官府的!”景升皺着眉頭說道。
文欽自知這些都是自己惹出的事端,不禁搖頭自責了一番,便又追問道:“恩師可曾隨景升兄弟一同前來?”
景升點點頭,說道:“當然來了,現在正和韓城主交談!”
“哦。”文欽一聽到自己的父親在老師身旁,頓時心中不安的感覺浮上心頭,心道:“肯定是詢問有關於我所闖下的那些事端吧?”
“各位英雄,衆位鄉親們,請大家安靜一下,下面由文府的文老夫人講幾句話!”正中央八卦臺上的執事朗聲說道。
文欽一聽自己的外祖奶來了,便趕忙走到臺邊的階梯旁去攙扶。文老夫人一看到自己的重外孫來了,便高興的合不攏嘴,身旁的文欽的小姨李夢晴看在心裡,可是嘴上卻不亂說,道:“看看,你的外祖奶一看到自己的重外孫來了,高興地連嘴都合不上了。”
文老夫人白了李夢晴一眼,道:“今日如果文欽通過首輪,那麼這文府所有的繼承人之名,便授予文欽了!”
李夢晴聽罷便是一愣,隨即點了點頭,說道:“這一切當然要聽姥姥您的,誰敢違背哦,不過文欽要是不通過的話,那麼張若琳便是第一人選了。”
文欽聽罷也是一皺眉頭,心道:“又是那個死女人,唉,大不了我幾歲,還要讓我叫姨,簡直比我在地獄裡還痛苦!”
文老夫人聽罷確實沒有答話,在文欽和李夢晴的攙扶下,緩緩地走到了八卦臺的中央,包括文欽父親和衆位門派長老在內所有的人,一看到德高望重的文府老夫人來了,便都走到了八卦臺前,靜等宣話。
執事高聲再次讓沒有發覺的人安靜了下來,此時的文老夫人在文欽和李夢晴的攙扶下,也顫巍巍的跨前一步,笑着朗聲說道:“感謝大家參加此次在杭州城舉辦的,五年一次的論道大會,在這個大會中,文府上下操勞了許多日子,在這裡老身要感謝自己的外孫,杭州城主韓玉簫,要不是他,杭州城也不會在今日有榮幸舉辦這麼大的盛會。”
文老夫人咳了幾聲,旁邊的僕人拿了些水潤了潤喉,便又繼續說道:“老身看到臺下的年輕人個個器宇軒昂,不禁讓我想起了自己的剛認識夫君的時候,你們也要加油啊,希望這次大會過後,都能找到自己的心儀之人!”臺下傳來了陣陣笑聲,一些道派長老聽罷面紅耳赤,因爲這些都是出家之人,哪聽得聊這些,不過在文老夫人這樣德高望重的面前,也不敢發作,便也跟着衆人苦笑了幾聲。
文老夫人摸着文欽的頭,又和聲說道:“小夥子們,你們是未來的希望,我這個老太太其實也是不懂什麼的,只知道此次新人論道盛會是各大門派考察新人的時候,老身也是有這個目的,今天如果我重外孫能夠通過首輪,老身便把這文府的未來交給他,韓文欽!”說罷議論之聲四起,因爲大家都知道,文府作爲修仙界德高望重的一族,向來以修仙天賦秉異的人作爲繼承製人,但是不知怎麼,近些年文老夫人的兩個兒子一個早早的便進宮侍奉了皇上,另一個整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且無論是女兒還是兒子,卻也都是久久的不曾生有子嗣,唯一的男娃只有韓文欽一人,所以便把所有希望寄託在了小小的文欽身上,但是令人意外的是其毫無修仙練道的慧根,久而久之大家便都認爲他是廢柴了,並且還認爲這次的繼承之人,文老夫人可能會破格選擇自己的女兒。
文老夫人看着衆位驚訝的目光,笑了笑說道:“好了,下面便正式開始新人論道大會的盛幕吧!!!”
此時就在臺下,張若琳氣憤的望着這一切,狠聲的說道:“韓文欽,今日新人論道盛會,就是本姑娘我證明自己之時,到時候繼承之名,非我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