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衣道人帶着文欽,到了一個十分隱蔽的花叢中,藏了起來。
文欽對着破衣道人說道:“那個什麼紫玲的‘靜如止水’是什麼東東?”
“傻徒兒,那是上古修仙練道之人留下的秘法,也算是能夠彌補實力的一種仙術!”
“哦?那他有什麼作用麼?”
“哈哈,作用?作用可就大了,他不僅可以窺視人心中所想,更可以根據施術者的實力,搜尋隱藏的威脅,實力越強,搜尋的範圍就越廣!”
文欽眼中閃過一絲驚奇,問道:“那咱們豈不是藏也藏不住的?還不如拼出去一搏!”
破衣道人笑了笑,說道:“你當爲師就這麼怕她啊?爲師只不過不想把錦繡山莊的所有高手給引出來,誤了咱們救人的大事。”
“哦,師傅說的極是,但那女人有那般詭異的仙術,咱們能藏的住麼?”
“哈哈,既然我知曉她的仙術,爲師便有剋制她的辦法!小傢伙,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文欽聽罷便放下心來,不過看着師傅這般輕鬆的神情,文欽心中的疑問也越來越多,到現在自己都不知道破衣道人真正的實力,難道是在隱藏什麼?
日頭漸漸落下了,破衣道人躺在草叢中,嘴裡叼着一根草,望着被日頭染紅的天,緩緩說道:“文欽啊,那天你還怪爲師不?”
文欽靠着一棵柳樹,傻笑着說道:“怪是自然的,不過既然認您做師傅了,就點聽師傅的安排!”
“唉,我另一個徒弟也曾這麼說過,然而最後的結局卻是背叛。”破衣道人經常打趣嘻笑的臉,此時看來卻是那麼的失落神傷。
“師傅,那你徒弟是怎麼記恨起你的?”
“唉!想當初他也是雄心壯志,最後我是太疼愛他了,所以給他練了不該練的功法,之後他的心性突然變了,簡直是無惡不作!”
“人的心性本來就不容易被參透,不過今天那個紫玲可是個例外。”
“沒錯,哈哈,能讀懂人心之人在此世間恐怕只有她一人”破衣道人說罷,扔掉嘴中的草,坐了起來,又道:“這上古仙法在世間極爲稀少,而且很難被找到,沒想到就在這錦繡山莊之中,便出現了兩個。”
文欽聽後甚爲懷疑,問道:“那這世間就不能有第二個人修煉麼?”
“可以的,但是每一個人的體質不完全相同,而這些仙法卻只適用其中的一種體質,除非出現奇蹟,否則機率微乎其微!”
“那我那師兄的體質如何?爲什麼都能修練煉獄焚天?”
“那孽畜?那孽畜的體質與你相仿,但卻不完全一樣,他的體質纔是真正的九靈玄體,吸食他人的靈魂,來以此強化自己,但是他由於對煉魂的痛苦折磨妥協,所以沒有經歷你那般對靈魂的錘鍊,導致他控制不住吸食的魂魄,纔會迷失了自我!”
文欽聽後,回想起自己與那煉魂火靈融合之時,那般人世間最痛不欲生的折磨,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隨即擔心起了自己,又問道:“師傅,那我呢?”
“小傢伙莫怕,你的確是不同的,你只吸食獸體魂魄,但是不知爲什麼,你體內有極強的上古之力爲屏障,不會被靈魂侵蝕自己的意志,但有好也必有一弊,你這般體質,要是能修仙練道,除非出現奇蹟。”
文欽聽後黯然神傷,不住的搖頭。破衣看到自己的徒弟這般,心中也是慚愧,便想要安慰,然而文欽卻臉上浮現出點點堅定,道:“師傅那日的事情你也不必太自責了,你也是爲了保住文府其他無辜之人的性命,我韓文欽是個講理之人,要不是我進入到那煉魂爐中,也不會擁有煉魂的力量,對於我這般修仙廢柴來說,也是極大的恩惠了,我那欺師滅祖的大師兄,我會幫您清理門戶的!”
破衣道人聽後,心中頗爲感慨,不禁道:“你這般小小的年紀,便能有這樣胸襟和氣魄,真是有大將之才!”不過破衣道人隨即又說道:“不過小傢伙,你那煉魂之力不可亂用的,其副作用相當之大,有可能都超出了我們自己的想象。”
“知道了,師傅。”破衣道人站起身來,拍了拍文欽的腦袋,道:“與你相談才知道,你是一個這麼豁達堅定的人,看來爲師的顧慮是太多了。”破衣道人和藹的望着文欽說道:“好了,該走了,那個紫衣女人終於走遠了,不可能再探查的到我們了,咱二人應該趕快找到紅衣門,否則天黑下來就徹底不好找了。”
文欽聽罷也是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藉着夕陽的餘輝,拿起圖紙觀瞧,忽然吃驚的道:“師傅,咱,咱們原來一直就坐在紅衣門庭院的後面!”
破衣道人隨即大笑道:“哈哈,咱二人找來找去卻是怎麼也找不到,現在自己卻蹦出來了,快快,你師傅我肚中的酒蟲蟲,早已經是等的不耐煩了!”說罷文欽便叩擊門環,不久便有一個女僕人把門打了開來。
此時的院中,人滿爲患,一道道目光射來,其中便有紅綾。原來紅綾看文欽和破衣遲遲未到,外面又有紫衣門的門生和錦繡山莊的護衛錦繡衛,在大街上嚴密的排查,所以很是擔心,便準備在晚上天黑之時,派大量手下前去尋找。
紅綾一看到文欽,不喜反怒,罵道:“你個小兔崽子,怎麼這麼晚纔到?”
文欽看到紅綾這般憤怒,便吐了吐舌頭,說道:“半路遇到了一個名叫紫玲的女人將我們識破,爲了躲避她的追查,所以來晚了,對不起紅綾姐。”
院中的衆人一聽到男人的聲音,頓時驚呼之聲四起,紅綾重咳了幾聲,道:“怎麼?老孃我許久都沒回來,你們這些丫頭又皮癢了麼!”
話音一起,院中頓時靜的連蚊子的叫聲都聽得見。紅綾望着身後的低着頭的衆位門生,道:“以前我在的時候,待你們衆人都不薄,如果有誰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我紅綾不僅與她恩斷義絕,更不會讓她活着離開!!!聽到了麼!?”
整個庭院的衆人,全部發出低壓壓的聲音道:“聽到了。”片刻沉寂過後,紅綾身旁一位年紀較大的老太婆清咳了幾聲,和聲道:“知道了就都下去吧,在這兒又想惹門主生氣麼?”衆人聽罷,便都悻悻的回到了自己屋中。
紅綾看着身旁的老太婆,輕聲說道:“紅媽,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
紅媽笑了笑,道:“瞧你說的,你我自家人,何必說兩家話,況且我本無兒無女,把你就當成親女兒一樣看待,你這般客氣,可是惹我這老太婆生氣了。”紅綾眼中有些許閃光,此時的文欽與破衣道人皆咳了兩聲,紅綾這才意識到,冷落了兩位客人,便說道:“小兔崽子,咳什麼咳,今天你先去休息,明天再找你算賬!”
紅媽看了看兩位眼生的女娃,問道:“這兩位是?”紅綾壓低了語音,說道:“這二人與我今天帶來的三人是一路的,都是來找鬼醫仙的,都是男人!”
紅媽見到紅綾對待這二人十分親密,尤其是這個小的,自然是明白了過來,便道:“呵呵,歡迎二位蒞臨紅衣門,今天天色已晚,還請早些休息,來,二位跟我來,紅綾特意爲二位準備了兩間上房。”文欽聽後,衝着這個剛認的,脾氣又兇的大姐傻笑了幾下,便跟着去了,只留下紅綾自己站在原地傻想,這小傢伙到底是什麼魔力讓我如此這般惦記,真是越來越想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