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胖胖從來不知道,一夜是那麼的漫長。面對着胡憂遞來的名單,粱胖胖是想了又想,都快一夜白了頭。直到把名單jiāo回到胡憂的手上,他才重重的出了口氣。
折磨呀,如果讓他再來一次,他怕是會死掉的。
“已經決定好了嗎?”胡憂接過名單,確並沒有看。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粱胖胖的身上。
粱胖胖聲音有些嘶啞的回道:“已經決定好了。”胡憂深深看着粱胖胖的眼睛,又一次問道:“已經決定好了嗎?”
“決定好了。”粱胖胖的聲音變得堅定起來。既然已經想明白了,那就不需要再有什麼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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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胡憂點點頭,頭也不回的叫道:“鐵克拉將軍。”“在,少帥。”鐵克拉大步來到胡憂的身前。
胡憂把名單jiāo給鐵克拉,道:“按名單上的,打圈的留下。”“是。”鐵克拉面無表情的回道。
“等一下。”粱胖胖叫住鐵克拉,轉身問胡憂:“少爺,你不看看嗎?”胡憂搖搖頭:“你不是己經決定了嗎,你的決定就是我的依據。”粱胖胖一時無言以對,沉默了一會,他才艱難的問道:“那些沒有圈名字的人,將會怎麼樣。”
胡憂深深看了粱胖胖一眼,道:“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粱胖胖不再說話了。胡憂說得沒有錯,他確實是已經猜到了。不爲所用的人,絕對不可以成爲自己的障礙,這不是上位者一向以來的信條嗎?
鐵克拉又等了一會,看胡憂並沒有其他的吩咐,就大步離去。野獸軍團已經早就做好了準備。當他走出這個宅子的時候,蒼梧帝國裝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吳學問,你說,我是不是太狠毒了一些?”池塘邊,胡憂看着水中那〖自〗由自在的游魚,長長的嘆了口氣,問道。
吳學問沉默了一陣,道:“對於一些人來說是,但是對整個世界來說不是。每一個決定,都必然有犧牲,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決定的本身是沒有錯的,只在於是誰下達了這樣的命令而已。如果是我坐在你的位子上,我同樣也會這麼做的。”
胡憂回道:“聽你這麼一說,我的心情好多了。謝謝。”
“不用謝我,用不了多久,整個世界的人都要謝你。”
鐵克拉回來的時候,身上的血腥味濃得五米之外都可以聞到。丫丫吸了吸鼻子,就拉着小白走得遠遠的。
“少帥,已經幫辦好了。”鐵克拉向胡憂稟報道。按說他是吳學問的人,應該先向吳學問報告的。不過之前吳學問已經說了,有什麼事,直接向胡憂報就可以,用不着再經過他這一道程序。
“嗯,已經辦好了。”胡憂喃喃了幾句,站起來往外走,一直走到水塘邊。
粱胖胖正坐在水塘邊發呆,聽到腳步聲,站了起來。這幾天他都沒有睡好,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可見壓力有多大。
“胖子,鐵克拉將軍的表演已經結束,到我們上場了。”胡憂對粱胖胖說道。
“嗯。”粱胖胖深深的吸了口氣,一切的收穫都是有代價的,這個道理他早就已經知道。大船已經入海,他沒有回頭的路了,就算前面有刀山火海,他也要硬撞過去。是榮華富貴,還是粉身碎骨,現在已經不由他去想了。
馬車已經準備好,粱胖胖正了正衣服,走出大mén。胡憂和吳學問分別在粱胖胖的左右,丫丫帶着小白,走在後邊。
“粱胖胖,你去死!”
就在粱胖胖快要上馬車的瞬間,一條人影帶着暴喝撲向粱胖胖。
“有刺客。”粱胖胖的shì衛反應極快,剛纔在臨出mén之前,他們就已經得到了提醒,這一路絕對不會平靜。
三天以來,鐵克拉殺掉了多少蒼梧帝國的大臣,怕就連他自己都已經記不清了。
那麼短的時間裡,想做到斬草除根是絕對不可能的。遭到報復那是必然的事。
刺客沒有得手,只不過是製造了一點點的小麻煩而已,就被shì衛而拿下了。稍微整理了一下隊伍,車隊繼續出發。
刺客並不是偶然事件,從粱胖胖的府抵到皇宮這一路,一共出現了五次之多的刺客,要不是事前早就已經有了佈置,粱胖胖這條胖命,怕是早就得丟了吧。
“看來這一次,我是犯衆怒了。”粱胖胖擦了把臉上的汗水,苦笑道。
天地良心呀,那些人可沒有一個是他下的手,都是鐵克拉乾的好不好,與他沒有關係的。
是沒有關係,但粱胖胖是得利者,這筆帳不算到他的頭上,那得算到誰的身上呢。
皇宮裡已經聚集了不少的文武大臣,有一些大臣的身上還帶着傷,看來他們這來的一路,也不是那麼的順利。
粱胖胖在走進大殿之前,已經做足了功夫,當他出來在在衆臣面前的時候,看上去是那麼的威武,誰都看不出他心中的忐忑。
“各位!”粱胖胖依足了胡憂先前所教的那些動作,先給來了一個先聲奪人,這才繼續說道!”你們之中應該不少人都在猜着這三天以來,蒼梧帝國發生了連續血案,和我今天招集你們來的目的。
至於前一點,相信已經有人猜到了〖答〗案。不錯,這三前來的血案,都是我命人做的。爲什麼稱之爲血案,因爲它們真的是血案。至於我爲什麼要這麼坐,也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內容了……”
粱胖胖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環顧了在場的衆人一圈,這才繼續說道:“大家也許還不知道,我們這個世界出了大問題。六個月,我們只剩下六個月的時間,如果不能阻止,這個世界將會被毀滅得不復存在!”“也許有人不相信我所說的話那不要緊,因爲我也沒打算要誰相信。我今天讓你們來只是想確認一件事,那就是我想知道,你們是不是願意和我一起,爲這個世界做一點事。願意的,以後就是我的人,不願意的……例子已經有了,何去何從,你們自己選擇吧我絕對不會強求。”粱胖胖的話說得極盡的強硬,這些說詞全是胡憂事前幫他準備好了的,他只要背下來就行。
至於這翻話說出來之後,事態會發展成什麼樣,他的心裡也在打鼓。總之現在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了。
蒼梧帝國這一衆大臣,聽完粱胖胖的話,全都面面相覷。粱胖胖這種話,要是放在一年之前,那說出來就得直接位出去砍了。而現在,情況則大大的不一樣了。
現在蒼梧帝國是一團luàn麻從上到下,沒有一個主事的。他們這些大臣,也是官不像官,民不向民的。人人的心裡都沒午一個底,現在粱胖胖跳出來主事,到讓他們心裡燃起了新的希望。
只是粱胖胖這貨,真能靠得住嗎?
這是衆大臣心裡最沒有底的地方了,跟誰幹都不是問題,問題是這路不能走黑了呀,一但走黑這世界會怎麼樣,他們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他們可是清楚得很的。
大臣們都在猶豫了,他們不時的偷眼看粱胖胖想從他的臉上,知道更多的東西。可是粱胖胖在說完那些話之後,就木頭人一樣,站在那裡不動了。從他的身上,無法得到更多的信息。
直路無法走,那就走走彎路吧。有聰明的想到從粱胖胖身邊人那裡,尋找一點蛛絲馬跡。嗯?粱胖胖身後那幾個人ting眼生呀。
那帶着狗的小姑娘是誰?
有大臣把目光轉到丫丫的身上,希望從她那裡知道些什麼。
不過他們很快就失望了。因爲丫丫那一臉好奇的表情,表明她顯然也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她都不知道了,怎麼可能還能從她的臉上得到什麼提示。
nv孩子不行,那就男人好了。
粱胖胖的身後,不是還有兩個眼生的男人嗎?
他們又是誰。
“啊!”突然有一個大臣叫出聲來。他的目光直直的看着胡憂,很顯然的,他是認出了胡憂的身份。
之前胡憂已經幾次來蒼梧帝國了,在場的衆大臣們,有不少人見過胡憂的。之前只是沒有留意,才一時之間無法認出來而已。隨着一人大臣認出來之後,越來越多的大臣得到提醒,也認出了胡憂。
胡憂站在粱胖胖的身後是什麼意思?
那就表明胡憂在支持粱胖胖呀。
粱胖胖的身後有沒有胡憂,那是完全不一樣的,結果也會大大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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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帥,這一次,真是多虧有你在,不然這個局面,我還真是無法震住。”粱胖胖一臉感ji道。
早些時候,那些大殿上的衆大臣,已經向粱胖胖宣誓效忠。粱胖胖現在已經是蒼梧帝國的皇帝了。
居然那麼容易就坐上皇帝的位子,這是粱胖胖之前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他心裡清楚得很,這一切都是胡給他的。今天要是沒有胡憂在,那麼一切都很可能不會是現在這樣。
胡憂搖搖頭道:“這都是你的本事,你要無能,我再怎麼幫,也成不了事。”算上粱胖胖,這已經是第幾個因自己而坐上皇位的人了?
第三?還是第四?胡憂自己都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不是很難記,而是胡憂不願意去回憶這些。因爲每一次皇帝的上位,都必然伴隨着血腥。無論他是不是願意這樣,都無法改變這一事實。
吳學問笑道:“我也覺得胖子確實是有能力。今天你在大殿上的那番話,換了我就不一定能說得出來。胖子,你行的,以後好好幹。
丫丫也嬌聲道:“對喲,你現在就是皇帝了呢,要努力做一個好皇帝喲。”粱胖胖一口乾掉手中的酒,搖頭道:“你們也不有安慰我了。我這個人怎麼樣,我自己心裡清楚得很。如果不是現在局勢那麼luàn怎麼着也輪不到我來做這個皇帝。”
“不過你們放心,做不就不做要做就得把它給做好了。我粱胖胖在這裡先給你們jiāo個底,如果哪一天,你們覺得我不配做這個皇帝,只要跟我說一聲,我馬上退下去,絕對沒有二話!”
胡憂三人都有些吃驚的看着粱胖胖。無論他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是不是真這麼想的,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本身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至少證明了粱胖胖沒有因爲坐上皇位就頭腦發熱找不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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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胡憂三人暫時沒有什麼事做。粱胖胖剛剛坐上皇帝之位,很有很多東西沒有搞定。說句不好聽的,還有很多需要殺的人都沒有殺呢,這蒼梧帝國的局勢,哪能那麼快平定下來。
之所以選擇粱胖胖,並不是因爲胡憂和粱胖胖比較熟悉。這真要算起來,胡憂和粱yù意、粱小意她們中任何一個的熟悉程度,都要比粱胖胖要高得多。胡憂沒有選擇支持她們,而是選擇了粱胖胖,就是因爲粱胖胖確實是有能力的,只是往日沒有機會表現而已。
把後面的首尾工作丟給粱胖胖自己去nòng,胡憂幾個暫時休息幾天。
這幾天,怕是唯一的休息時間了,幾天過後,他們將會非常的忙碌,特別是胡憂,怕是會忙得連上廁所都得跑着去。
“丫丫,咱們今天到街上玩玩好不好?”胡憂問丫丫道。這次一來到蒼梧帝國馬上就開始做事,連街都還沒有來得急去看看呢。
“好呀。”丫丫高興得快要跳起來了。胡憂平時多忙呀,能主動說和她上街玩,那是多麼不容易的事。
問了吳學問,這傢伙喜靜不愛動,留在府裡看書,胡憂和丫丫兩個人出了mén。
相比起làng天,蒼梧帝國經濟要弱上不少,不過好玩的地方還是ting多的。特別是吃的,這裡有很多海鮮,經過特殊的手藝加工,每一種都相當的美味。
胡憂陪着丫丫足足玩了一整天,才心滿意足的準備回府。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出來在胡憂的面前。
“我不知道,現在是應該稱你爲朋友呢,還是稱爲敵人比較好。”那身影看着胡憂淡淡的說道。
這攔住了胡憂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粱小意。她此時一身黑衣,美好的身材被緊緊的包裹着,真的很美。
胡憂早就已經預料道今天上街,不是遇上粱小意,就是會遇上粱yù、
意,所以對粱小意的出現,一點都不吃驚。
“朋友也好,敵人也好,關鍵還得看你怎麼定位了。”胡憂回道。
粱小意冷笑道:“我怎麼定位。胡憂,你突然跑到蒼梧帝國來,強行的扶粱胖胖上位,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現在要我怎麼定位你?”胡憂笑笑道:“難道你不覺得,我這是爲你好嗎?”
不等粱小意開口,胡憂繼續道:“現在天風大陸是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個nòng不好,整個世界都全不存在,你這個nv王當時候都不知道會跑哪去,暫時不當這個nv王,又有什麼關係呢。”
粱小意哼哼道:“你少給我說這些什麼世界毀滅的事。我不相信也不想聽。之前秦上陽說的話,我還不是那麼相信,現在我是完全相信了。”“秦上陽?他說我什麼了?”胡憂到想聽聽秦上陽是怎麼評價他的。
“你想知道,好,那我就告訴你好了。粱小意提高聲音道:“秦上陽說,你這是借什麼世界毀滅論來想一統天風大陸。”胡憂聽到這話,沉默搖搖頭。事實上,這樣的〖言〗論,又何止秦上陽一個人說過呢。這段時間以來,光是在民間,他都不知道聽到多少這樣的類似猜測了。民間的聲音,就是大衆的聲音。也就是說,他現在的做法,已經遭到了很多人的置疑。
可他又能怎麼辦?
進一步的解釋?
這個事,跟本是無法解釋清楚的。現在只能用一個世界毀滅論來說事,管他們信或是不信,這個論點只能堅持下去。至於想一統天風大陸這個說法,那些人愛這樣想就這樣想好了,反正也不是黑鍋,背就背吧,有什麼了不起的。
“怎麼樣,沒話說了吧。別當人家都是傻子,什麼都不知道。我早就已經查清楚了,你和瓷器國達成了秘密的約定。由他先提供武器給你,讓你一統天風大陸,然後你再反過來幫他打蘿蔔頭帝國和合衆國,以達到統一世界的目的,對不對!”
“哈”胡憂苦笑搖頭,不得不說,粱小意這個猜測還是有一定道理的。而且這話放出去,肯定會有很多人怕信,因爲比起什麼世界毀滅論,它要更可信得多,可惜它不是事實的本身。
深吸了一口氣,胡憂淡然道:“有些事,我無法向你解釋,也解釋不清楚。你要真這麼想,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好吧,就算是像你說的那樣吧,我和朱元武想聯手一統整個世界,那又怎麼樣呢。你今天來找我,應該不是特意想跟我探討這事的吧。時間也不早了,你可以開始了!”粱小意問道:“你知道我是來幹什麼的嗎?”胡憂笑笑:“也許是來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