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山頂,胡憂一個人獨自的坐着。
下面正在打仗,不過那已經與他無關了。
秦上陽調入蒼梧帝國的秦軍目前已經達到一百萬,不過由於胡憂給粱小意出的主意,粱小意忍痛放棄了三十五個城,秦軍爲了守城,平均每城駐兵兩萬,現在下面對戰秦軍也不過只有三十萬而已,來初入蒼梧帝國時的差不多。
粱小意那一邊,就大大不同了。主動放棄三十五個城,讓她手裡能動用的部隊大大增加,如此她的手就有就過七十萬的部隊。
七十萬對三十萬,粱小意如果還打不贏秦上陽,那也就不用再打了,直接找地方把自己埋了還更好一些。
“秦上陽,你慢慢和粱玉意玩吧,我要先走一步了。”胡憂拍拍手上的泥土,搖對下面交戰雙方喃喃道。秦上陽一氣調一百萬的部隊入蒼梧帝國,寧南帝國的秦軍目前已經不到五十萬,是時候拿回來了。
歐陽寒冰和秦明那邊,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胡憂一回去,就可以開始下一步的計劃。
“怎麼,這就要走了?”樹林裡一個聲音傳出來。與聲音同時現身的,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1小夥子長得很清秀,如果換上女裝,很容易讓人誤會爲女人。
“你是”胡憂疑huo的看着來人,猛的全身一震,猜到了來人的身份。
“你母親還好馴”胡憂長出了口氣,含笑問道。
這個年輕人,正是連名字都與胡憂有關係的王憶憂了。
王憶憂也lu出了與胡憂相似的笑臉,道“還不錯,多謝胡叔叔關心。”“應該的。”胡憂笑笑,道:“那你呢,在sè百過得還不錯吧。
對了,你現在是皇帝了,我得給你行個禮纔是。”
“用不着。”王憶憂一擺手道:“胡憂叔叔,咱們都很清楚,這個sè百王位,是你送到我的手上的。沒有你,就沒有我的今天,要行禮,也應該是我向你行禮纔對。”“誰向誰行禮還不是一樣。”胡憂哈哈笑道:“你今天過來,不是想和我討論這個問題的吧。”
“當然不是。”王憶憂笑道:“我是來請胡憂è百做客的。”“去sè百,我怕是現在沒有空,等過幾天吧,過幾天我去看你。”胡憂邊說着,有意無意的拉開與王憶憂之間的距離。王憶憂是一個有野心的人,這胡憂是早就已經知道的。今天他會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
“胡憂叔叔,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看我這麼大老遠的來請你,你不去不是讓人太失望了嗎?”“你想強行讓我去sè百,怕還沒有那麼本事吧。”胡憂冷笑道。
現在他真是有些後悔當年扶王憶憂上位了。這小子就是天生的狼xing,無論你給他什麼,都養不熟的。
“胡憂叔叔的功夫,天下人都知道。就我手下這幾個廢材,想請胡憂叔叔,怕是做不到的。不過,我想胡憂叔叔一定會跟我走這一趟的。”王憶憂說着,向身後打了一個手勢。樹林裡又走出幾個人,其中一個女人,是被用刀架着出來的。
“楚竹!”胡憂看清那女人的臉,頓時臉上的笑容就不見了。王憶憂居然抓了楚竹,這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胡憂叔叔,你決定這怎麼樣?”王憶憂笑道。
“王憶憂,你別忘記了,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你居然這樣對我?”胡憂大怒道。雖然明知道這時候說這種話,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王憶憂要是念舊情,今天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胡憂叔叔說得不錯,我王憶憂能有今天,全都是因爲你。正因爲是這樣,我纔要把你請到sè百去做客。因爲已經到手的東西,我不想再失去!哈哈哈……”
王憶憂在狂笑着,那種病態的狂笑,讓胡憂看得很舒服。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一種病一自大症。
不起眼的車隊在向前行駛,其中一輛馬車裡,胡憂被綁得跟糉子似的,躺在車板上,邊動一下都相當的困難。
“胡憂你這個笨蛋,你怎麼不跑!”楚竹心疼的罵道。她和胡憂的結合雖是因爲意外,但他們本身也是有情的。經過那麼多年的相處,楚竹也愛上了胡憂。要不是因爲夢見胡憂身上有血而擔心胡憂的安全地,楚竹也不會千里迢迢的從浪天來蒼梧帝國,無意中落到王憶憂的手裡。
“我夫人在這裡,我跑什麼。”胡憂笑道,對於被抓,他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
“你”楚竹張嘴未語,眼同卻先流了下來。
“別哭了,用眼淚說話可不是我認識的楚楚竹喲。”胡憂嘿嘿笑道。
“你還笑得出來,我都快急死了。我死了不要緊,你要是出了什麼事,讓我怎麼向幾位姐姐交待。”楚竹擦着眼淚說道。自從生下丫丫之後,她確實是變得多愁善感了。以前的楚竹,可真不是這樣的。
“誰都不再向誰交待的。”胡憂搖搖頭道:“你要是死了,我也不獨活。呵呵,開玩笑了。我們都不會死的。你難道忘記了我的外號嗎,我可是不死鳥,
不死鳥又怎麼會死呢。”
“真不知道怎麼說你好!”楚竹狠狠的瞪了胡憂一眼,這會她真有些後悔跑來蒼梧帝國。要是她不來,王憶憂就算再有多十倍的人,也不能把胡憂怎麼樣。不過如果沒有走這一趟,她又怎麼會知道,胡憂會爲了她,甘願冒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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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爹爹怎麼還不來的。”丫丫小臉皺在了一塊。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她卻沒有能在約定的地方見到胡憂。
“應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雖然不想這麼想,但是這個可能xing,丫丫不得不考慮。
又等了一會,丫丫坐不住了。派人把月鳴給找來,準備讓她讓看看胡憂究竟爲什麼還沒有到。
“汪。”
一直乖乖坐在丫丫身邊的小白突然站了起來,發出一聲類似狗叫的聲音。
判…白,你怎麼了?”丫丫奇道。
小白沒有理會丫丫,一雙狼眼死死的瞪着下面的車隊。
“那車隊,有什麼嗎?“丫丫知道小白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隨便亂去注意什麼無關緊要東西的。她也想找出那車隊有什麼不同,只不過離得有些遠,她看得不是很清楚。
小白看了有一會,回頭對丫丫又叫了一聲,頭也不回的往山下衝。
它此時也還不能確定那馬車上有什麼,是動物的本能告訴它,那馬車不太對勁。
丫丫是可以聽懂小白叫聲的,她知道小白的意思是讓她在這裡等着。丫丫也有意在這裡等小白回來,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丫丫有些後悔在這裡等了。
小白的速度很快,一下就衝下了山。幾乎沒有任何停留的,它就撲向了那輛讓它產生懷疑的馬車。
“頭!”
在小白撲出的同時,一支勁箭,向小白急射而來,1小白感應到了危險,猛的在空中一個變線,又回到地上。
“哪裡來的臭狗。”王憶憂一箭不中,不爽的罵了一聲,又拉出一支箭。由於胡憂是以箭成名,王憶憂受胡憂的影響,從小就苦練箭法,努力加上天賦,十幾年不間斷練習下來,他的箭法已經不在胡憂之下。
小白感受到了王憶憂的強大威脅,躲過一箭就不敢再靠那麼近,主動與王憶憂保持一定的距離,怒視着王憶憂。
“敢小看我!”王憶憂沒認出小白是狼,見一條狗居然敢那樣看他,他頓時火了,一揮手,讓shi衛出擊,要幹掉小白。
“是什麼聲音。”車外的打鬥引起了胡憂的注意。
“好像是說什麼狗?”楚竹隱隱能聽到王憶憂的罵聲。
“狗?”胡憂有透視眼向外看了一眼,吃驚道:“是小白。”
判…白?丫丫在這裡?“楚竹失聲道。
胡憂又觀察了周圍的地形,笑道:“還真是巧了,王憶憂選擇的路線,居然與我和丫丫定的一樣。這下好了,咱們不用愁了,等我們的女兒來救我們就行了。”
“不好。”胡憂臉上的笑還掛着,嘴裡的聲間已經變了。
楚竹沒有胡憂的透視眼,看不見車外的情景,便是山上的丫丫看得很清楚。只見王憶憂又一箭,射穿了小白的身體。
判…白!”丫丫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從她小小五六歲開始,小白就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全力的保護她。這麼多年來,她跟小白已經不是人和狼之間的感情,而是把小白當成了她的好朋友。他們甚至可以在一個碗裡叫飯。
“可惡!”丫丫的怒火瞬間上升,就要不顧上切的撲出去。
“丫丫,你冷靜點,小白沒有死。“月鳴一把拉住丫丫。她已經看出對方是高手,她和丫丫本是來這裡等胡憂的,身邊沒有其他的幫手,這要衝出去,討不了好。
六小白死了嗎?”楚竹急道。她同樣也知道丫丫和小白的感情,小白要是死了,丫丫一定會非常傷心的。
胡憂搖搖頭道:“放心吧,這傢伙鬼得很,正在裝死呢。”
胡憂有透視眼,看得很清楚。王憶憂射出的那支箭,是射穿了小
白的身體,卻並沒有中要害,只小白的能力,那樣的傷還要不了它的命。
王憶憂並不知道小白和胡憂、丫丫的關係,他看小白躺在地上不動,也就懶得再理會了。吩咐車隊繼續上路,他的目的是儘快回sè百帝國去,可不想在路上耽擱。
“這下好玩了。”胡憂喃喃自語着。王憶憂,丫丫,一個是好友的兒子,一個是他的女兒,這次看到要鬥在一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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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此時真是怒極了,王憶憂不但重傷小白,居然還抓了胡憂和楚竹。
丫丫是從小得大,都沒有生過那麼大的氣,她發誓一定要讓王憶憂好看。
“我們要不要找些幫手來?“月鳴問道。
“不用,我要親手把爹爹和娘救出來。”丫丫緊咬着貝牙1嘴角lu出了與胡憂一樣的笑容。
“楚竹,稱說丫丫能不能把我們救出去?”胡憂閒着無事又討論起這個問題來。
“那也是你的女兒,你一點都不擔心?”楚竹有些生氣了。她這邊都已經擔心得叫死,胡憂那邊居然跟沒事人一樣。
“有什麼好擔心的,你以爲丫丫會吃虧嗎?我的女兒我清楚得很,王憶憂這一次,肯定都吃苦頭!”胡憂得意道。偶爾等着自己的女兒來解救自己,也是一件不錯的事呢。
王憶憂此時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惹到了一個女煞星。能抓到胡憂,已經足可以令他欣喜若狂哪裡有功夫去想其他。
丫丫把小白託付給月鳴照顧,獨自跟在車隊的後面。從小跟在胡憂的身邊長大讓丫丫學會了更多普通人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的東西,她有信心用自己的能力,把胡憂和楚竹給救出來,而且還要讓王憶憂吃苦頭。
終於,車隊在一間客棧門口停了下來,丫丫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她沒有跟着從正門進去,而是從後門鑽進了廚房。
“胡憂叔叔,請坐。”王憶憂把胡憂請到上位,自己在下手陪着。
“好,那我就坐了。楚竹你也坐。”胡憂大大方方的坐下。此時如果他想跑的話,王憶憂跟本沒有辦法攔他。幾條鎖鏈就想困住不死鳥?他也太天真了一些吧。
胡憂之所以沒有自己脫困,是想看看丫丫準備怎麼做。自己的女兒,胡憂還不清楚嗎,他知道丫丫肯定已經跟上來了。
丫丫此時已經成功的進了廚房裡,接下來只要等機會就好。
由於王憶憂砸出了金幣菜上得很快。沒一會功夫,八菜一湯就全都上了桌。胡憂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風捲殘雲一般的享受起來,還不停給楚竹挾菜。
“試試這個,味道不錯。”胡憂給楚竹挾了塊炒竹筍。這竹筍炒得非常的不錯遠遠就有一股淡香。
王憶憂這會也餓了,他看胡憂吃得開心,自己也開動起來。他並沒有發現胡憂吃得很痛快的樣子,卻有一個菜從頭到尾都沒有碰過的。
那個菜就是紅燒肉胡憂是什麼人呀,他只掃了一眼就知道那個紅燒肉有問題,油光不自然,顯然是讓人下了東西。
下東西的人,自然就是丫丫了。丫丫的本事,全都是胡憂教的。
胡憂要是中了丫丫的招,那纔是真正的搞笑呢。
年輕人沒有不喜歡吃肉的,王憶憂跟本就不知道,廚房裡有一個小
魔女在呢。吃了一塊紅燒肉,感覺不錯,就和紅燒肉乾上了。一大盤的肉,他自己就幹掉了一半。
“真不死你。”丫丫遠遠躲在李樹下,看着王憶憂把肉吃下去,臉上lu出了得意的笑容。
那個肉,把她下了巴豆油,以王憶憂這種吃法,一會保證他連腸子都得拉出來。
爲什麼下的是巴豆油又不是毒藥?
這個好解釋,因爲胡憂是不許丫丫身上有毒藥的。他雖然教過丫丫用毒,但是他也很認真的告訴丫丫,除非萬不得已,不可以背上人命。
這是胡憂的底線,他不想丫丫親手殺人。別家的孩子他不管,但是他的女兒,能不沾血他就儘可能的不讓她沾上。
看王憶憂吃了紅燒肉,丫丫是心情大好,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她大搖大擺的出了酒館。
“小二,給姑娘上酒菜。”丫丫jiāo聲喝道。
胡憂看丫丫居然敢在他的面前叫酒,真是不知道哭好還是笑好。
這丫頭,故意氣他呢。
丫丫長得非常的漂亮,幾乎集中了胡憂和楚竹的一切優點。剛一進門,就吸引住了王憶憂的目的。他正想多看丫丫幾眼呢,那肚子就不給力了。猛的一個下沉,差點沒有忍住。
“呃!”王憶憂站起來就往茅房跑,丫丫咯咯的笑聲,成了王憶憂的配樂。
“臭丫頭。”胡憂在心裡暗罵了一聲,肚子都快笑痛了。
不單是王憶憂,王憶憂的那些手下,很快就全都出了問題。他們並不和王憶憂同桌,丫丫恨他們是王憶憂的狗tui子,對他們一點都不客氣。
王憶憂的桌上只有一盤紅燒肉有問題,而他們是每一盤菜都有問題。只不過量微微小了一些,纔沒有王憶憂那麼快就發作。
在王憶憂衝進茅房的時候,這些手下就已經發現了事情不對,但是很多東西,不是想忍就可以忍的,要忍起來,那可是相當難受的“你們不準備去茅房嗎?”胡憂看戲都已經演得差不多子,這才站起來,對王憶憂的那些手下笑道。
“你……
”這些倒黴的sè百高手,一個個忍得臉都變成了豬肝sè。被胡憂這麼一說,他們就更忍不住了。
“別你你我我的了,快去吧,不然就來不急了。”胡憂樂呵呵的雙手一翻一轉,手裡的鐵鏈就全掉了下來。
“去,可以活一命,不去,連命都沒有。你們應該知道我是誰,我應該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的。”
胡憂冷的笑道,要不是不想丫丫見血,這會他已經大開殺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