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太大,敵人會跑,要想船撞船,那得滿足不少的條件,楊小huā以前可沒有幹過這種事,只想想就臉sè發白。
“怎麼做,你到是快說呀!”胡憂那邊都快急得不行了。兩條戰船現在就像野狼戲豬似的在調戲他們這條船,這客船大是大,但沒有任何的反擊手段,再這樣下去,大船就得“從,了。
“嗯,嗯小huā一咬牙,豁出去了,撞就撞吧,大不了不就是沉船嗎。
“你這樣,把它引到這個區域,然後我用船尾做擺頭”楊小huā急急說道。
“等,等一下,你能不能畫出來,這麼說我聽不懂。”胡憂苦笑道。
“行,我畫給你。”
楊小huā畫圖很不錯,邊畫邊講,胡憂也明白了個七七八八,拿着畫馬上去佈置。正如楊小huā說的,在海上要想故意的撞對方的船,真不是那麼容易。撞輕了,對方不會有什麼問題,撞重了那就得同歸於盡,誰都活不了。
胡憂首先去了動力位置,要想撞人家,那就得保留一部分加速動力,不然關鍵時候痿掉了,那就什麼事也幹不了了。
胡憂離開之後,楊小huā也忙了起來。海上行船就怕的就是撞船。
以前在家的時候,每次她父親說起撞船,都是一臉怕悲痛。造船人,把每一條船都看成是自己的孩子,那能不心疼嗎。
楊小huā以前聽說有撞船發生,也很傷心,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親自策劃一次撞船。
兩條戰船完全沒有想到大船上的人居然在計劃殺着,看大船的速度緩下來,他們還以爲是大船無力前行了呢。
勝利就在眼前,兩條戰船更肆無忌憚,瘋一樣的對大船發動着進攻。船上的陸戰隊員也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登船大幹一番。
相比起來,大船上的人,就要緊張多了。有任務的已經全都各守崗位,沒有任務的則爬在地板上,又手抱頭,以防在撞船時受到ji烈的衝擊。
很多人都不是很贊同胡憂的撞船行爲,但是胡憂現在很強硬,唯一會開船的楊小huā也聽他的,那些反對的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解決現在的危機,只能讓胡憂這麼幹。
胡憂佈置好了一切,又回到駕駛室,準備等楊小huā的下一步計劃。
“都已經按你說的佈置好了。”胡憂道。
小huā的表情變得非常的嚴肅。她不知道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但是現在她已經沒有了選擇。她不愛賭,卻也不得不賭上一回。
“他們暫時還沒有發現我們的意圖。”楊小huā說着指了指遠處海面上的一處漩渦道:“如果我計算沒錯的話,船開到那裡的時候,會轉一個頭。我們就利用那裡,來實行我們的計劃。
憂沒有任何的意見。
隨着船的前進,那個海上漩渦也越來越近了。漩渦是一種自然現像,形成的可能xing很多,很不穩定,隨時可成無故的就消失掉,也可能突然變得很強大。曾經有過記載,漩渦威力強大的時候,可以把整條船給吸進去。
一般有經驗的船員,在發現漩渦的時候,都會想辦法避開,畢竟海面很寬,沒有必要是冒那種險。胡憂他們的船,此時正直直的向那裡駛去。
兩條戰船是和大船平行的,要想撞上任何一條,都必須突然掉頭,以達到用船頭來撞敵船身的目的。
那個漩渦究竟有沒有那麼大的能力,讓這條大般轉頭,又或的它的威力遠比表面反應出來的更大,大到把整條船吸進去,現在誰也不知道。
越來越近,胡憂的汗也開始滴下來了,這種命運不在自己手中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凡事靠天,誰知道老天現在的心情是怎麼樣的。
“譁轟。”
大船義無反顧的開進了漩渦裡,瞬間,大船像失去重心一樣,猛的連轉幾個圈。船裡不少人反應不急,擦着地板劃出去。
“你怎麼樣。”胡憂在楊小huā撞到船板前將她抱自己,自己的背部卻重重的砸在般弦上。
“我沒有事,快讓他們快速!”楊小huā叫道。現在船頭正好對着敵人的一條戰船,機會一瞬而逝,不把握就沒有了。
大船突然轉圈,動力倉的那些人也不好受。儘管他們已經把自己給綁在了椅子上,還是有人撞得滿臉血。
胡憂的命令傳下來,那是軍令如山,衆人顧不了那麼許多,趕急全力搖槳。
大船雖然在漩渦中轉了幾圈,但是慣xing力卻依然在,加上老天給力,在這個時候,突然颳了一陣橫風,大船得了順風力之助,速度一下就提了起來。
“他們這是要幹什麼?”戰船有人安現了大船的詭異動作。
“不好,他們要撞上來了。”
“快掉頭,快!”
天堂到地獄的路程有時候是很短的。戰船上的人,本來已經是穩操勝券,此時的情況越是急轉直下。所有人都慌了,亂了。
慌和亂,大多時候解決不了問題。現在也一樣,大船得天時地利之助,速度提升極快,幾乎不到半分鐘,就橫過了二百米的距離,一頭向戰船撞來。
“要撞上了!”胡憂大喝一聲,把楊小huā壓在地板上。
“轟!”
驚雷一般的巨大。戰船被大船帶着的巨大慣力撞得彈出水面,在空中解體在數節。突遇鉅變的船員,都沒有來得急明白是什麼情況,就已經坐過了過山車,重重的砸進大海娶。
大船也同樣受到重創,有三分之一的船頭成了碎片,還好沒有在重要的位子受損,不然馬上就得沉。
在撞船的瞬間,胡憂護住了楊小huā趴在地板上,這會他們卻被巨大的衝力彈上了天huā板,胡憂的背直接頂穿了房板,穿了過去。
“呼,我們成功了。”胡憂吃喜的叫道。
駕駛室裡此時煙霧瀰漫,不少零零碎碎的東西,還在不斷的往下掉。胡憂卻已經故不得那些,高興的歡呼起來。
“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楊小huā被胡憂死死的抱在懷裡,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哦,好,對不起,我把你給忘了。”胡憂趕緊鬆開手,讓人家姑娘下來。
“你看,我們成功了。還有一條。再一條我們就能解決了那些可惡的追兵。咱們再撞一次怎麼樣?”
“不行。”楊小huā被胡愎嚇得驚叫道:“船頭已經嚴重受砸,讓撞我們非沉不可!那是送死,我絕不答應。“胡憂momo鼻子道:“我也就那麼一說,你不用那麼ji動的。好吧,你用心開船好了,剩下的那條,我來擺平他!”
“你小心一些。”楊小huā忍不住說道。眼前這個男人,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瘋狂的男人了。
“放心,我們都會平安無事的!”胡憂自信一笑,離開了駕駛室。
三條戰船被毀了兩條,剩下的那條開始小心起來。遠遠的掉着大船,有機會他就進攻,沒有機會它就躲開。胡憂和哈里森究竟了很久,都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這樣下去可不行,別看現在大家似乎打成了平手,可主動的一方在戰船的手上,人家想打就打,不想打就不打,大船太被動了。
又一塊巨石砸中大船,胡憂從地上爬起來,一拍桌子,就開始脫衣服。
“少帥,你要幹什麼!”哈里森嚇了一跳,連少爺都不叫了,直接叫少帥。暗想着他不會是氣得獸xing大發了吧。
“馬拉戈壁的,老子下去幹了它!”胡憂罵罵咧咧道。
“少帥,這是大海!”哈里森叫道。
“屁話,這要是在地上,老子早收拾他們了。”胡憂這會已經脫完了上衣,開始脫ku子。
哈里森看勸不住胡憂,也開始脫衣服。
“哈里森,你幹什麼?”胡憂在愣道。
“我跟你一塊去。”哈里森毫不猶豫道。
“你?”胡憂笑道:“你不活了?“你不活,我也不活了。”哈里森哼哼道。
“少帥!”特麗莎突然推門進來,剛叫了一聲,嘴巴就張成了0型,這兩個大男人,白天脫光衣服要幹什麼?難道特麗莎頓時雞皮疙瘩掉一地,那真是太可怕了。
“什麼事。”胡憂到沒有注意特麗莎那奇怪的眼神。
“我們的淡水箱被砸中,正在漏水。”特麗莎想起了正事,趕緊報告道。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哈里森,你馬上帶人去修復!”胡憂命令道。
“可是少帥……”
“快去,淡水沒有了,我們都得死在這海上!”胡憂不容哈里森多說。
軍令如山,哈里森不趕不去。
哈里森走了之後,胡憂手裡提着換日弓,只穿着條內ku來到船窗邊。
“特麗莎,過來幫我一下。”胡憂觀察了一陣遠處的戰船,對特麗莎叫道。
麗莎有些猶豫,胡憂可是近乎全光着呢。
“快點。”胡憂哼哼道。
特麗莎沒有辦法,只能過去。暗想着胡憂應該不會對她怎麼樣的吧。
還好胡憂沒有聽到特麗莎心裡的話,不然非吐血不可。他就算是再xing急,也不會在這裡怎麼着特麗莎呀。時間,地點,人物全都不對嘛。
“看着那戰船了嗎?一會我把箭射到那船上,然後滑過去。你等我過去之後,留意那戰船的動沉,一但發現它下沉,就讓楊小huā在五百米外停船,明白了嗎?”
“它怎麼會沉?”特麗莎有些沒有聽懂胡憂的話。
“我過去,它就得沉。”胡憂說着一箭射出。這是一支特製的箭,箭頭帶反鉤,箭屬連着幾近透明的天蠶絲。
“少帥,這不行,太危險了!”特麗莎終於反應過來胡憂想幹什麼,趕緊阻止他。
“這是我們唯一的辦法。放心吧,我是不死鳥,不會有事的。記住我剛纔說過的話,不然你們開得太遠,我可追不上!”
胡憂邊着,邊檢查蠶絲的牢固程度。特麗莎還想說話,他已經跳出了窗外,靠着天蠶絲的牽引力,向戰船高滑過去。
“那是什麼!”
兩條船之間相隔三百多步,胡憂這個橫在空中的黑點真是太顯眼了。敵我雙方的人都很快發現胡憂。
明憂沒有方慢動作,反而加速向前。現在多滑行一段,一會就去遊一段。
這要在大海中游水追行進中的船,那可不是好玩的。
楊小huā聽到船中吵吵鬧鬧的,也往船外看了一眼。她幾乎是只一眼就認出了那個黑點是胡憂。
“他這是要幹什麼?”楊小huāhuā容sè變道。剛纔兩船相撞,在她看來,已經是很瘋狂的事了,沒想到這才過了沒一會,胡憂就幹出了更瘋狂的韋大船這邊的人發現胡憂只不過是議論而已,戰船那邊的人可不會那麼客氣。過了沒一分鐘,如雨一般的箭矢就向胡憂射過來。
胡憂此時離戰船還有一百五十步左右距離,海風很大,他又不停的隨着天蠶絲搖動,想要射中沒有那麼容易,胡憂也暫時不去理會他們。
硬頂着箭雨,胡憂又前行了一百步左右。到了這個距離,胡憂就無沒有再前進了。五十步已經是非常危險的距離,就算一個從來沒有學過箭的人,都有可以射中他。
血斧一劃…,胡憂劃…斷了身後的天蠶絲,跟着戰船那一頭,栽進了海中。此時天氣不算太冷,海水卻非常冷。一ji之下,胡憂差點就讓海水沖走。還好他死死的扣住天蠶絲。
戰船那邊的人,見胡憂落水,以爲是中了箭。暫時失去目標,也就停止了放箭,全都圍在戰船一側,在海面上找着。
“他還活着,在那裡。”一個船員發現了上來換氣的胡憂,趕緊叫道。
“快,放箭。”又是一陣箭雨暴出,不過這種箭,幾半沒有什麼威脅,胡憂跟本不去理會。他此時正艱難的利用天蠶絲的力,往戰船靠近。
“他肯定是鉤住了船身,快去找他鉤住的地方。”終於有人發現了胡憂的秘密。
這聲叫喊,胡憂聽得很很清楚,他知道自己必須得加快速度。不然那支箭被人拔出來,他就完了。
胡憂的計劃…不是上船,而是去船底。他要要血斧給戰船開個口子,讓它吃水下沉。
船還在高速前進,只利用天蠶絲的助力要橫邊五十步距離,非常的困難。多少次,胡憂都被水衝得打轉。要不是他的體質強過普通人很多,五臟六腑非碎掉不可。
前進的路很艱難,胡憂幾乎是一寸一寸的縮小與戰船之間的距離。終於他的手已經mo到了戰船底板,只要再前進一些,就可以做事了。
楊小huā和特麗莎分別從大船的兩個方面注意着胡憂的動作。她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每一次胡憂被水衝開,她們都忍不住驚叫,直到再一次看到胡憂,她們這才鬆了口氣。
“啊,小心!”楊小huā突然又叫出來。原來胡憂射過去的箭,已經被戰船上的人發現,那人一刀,把箭給砍了下去。
手中的天蠶絲一鬆,胡憂就知道出問題了。想也不想的,右手的血斧就插進了戰船的底板。
船底的用料都是最好的木頭,一般的刀槍跟本無法對它們造成傷害。但是在胡憂的血斧之下,它們就差多了。木頭再硬,它還能硬得過鐵嗎。
在血斧的一拉一劃…之間,戰船被胡憂破開了一道口子。胡憂把左手順勢插進那個口子裡,爲自己獲得一個新的着力點。
有了這個點,胡憂就輕鬆多了。暫時把血斧收回去,拿出戒指裡的空竹管換出〖體〗內的濁氣,這才重新喚血斧,在戰船底悠閒的雕琢起來。
沒一會的功夫,戰船下就被胡憂打出了無數的小動。爲了防止巨大的水壓把他壓進船底,胡憂打的洞全都不大,也就跟手指頭着不多。
但是一條船有數百個這樣的洞,那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該來最後一擊了。”胡憂滿意的看了眼自己打出來的那些洞,用手一用力,把血斧插進戰船底,然後雙手握着血斧柄。
巨大的衝力,把胡憂往船後衝,鋒利的血斧,藉着胡憂的力道,由船底中部開始,拉出一條直達船尾的裂縫。
如果說之前的小洞還有堵上的可能,那麼這條直拉線,就算是神仙來也沒有辦法了。
“再見了。”胡憂向衝出好遠的戰船做了個飛wěn,嘴解lu出了笑容。雖然險象環生,終於還是成功了。
“快看,那戰船進水了!”大船上有人叫了起來。
特麗莎聽到這話,突然想起了胡憂的交待,趕緊往駕駛室跑。
其實她不跑,楊小huā也已經停船了。那條戰船已經嚴重進去,用不了幾分鐘就會沉下去,再沒有任何的威脅。她得停船找胡憂。
胡憂正等着戰船沉了之後,以勝利者的姿態回到大船去。突然,他的臉sè一變,他忘記了戰船上的備用小船。此時見戰船無望,四條備用船全都割繩脫開戰船,而其中兩隻裝滿武裝人員的小船,正衝着他過來。
“我的老天爺,你不是這樣玩我的吧。”胡憂也體會了一次天堂到地獄的極限短路,這會都快哭了。
人家在船上,自己在水裡,這下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