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玉鳳帶丫丫離開了帝都,胡憂的生活並沒有因爲她們的離開而變得無聊,而是每天都在忙碌着。
在胡憂的巧妙控制之下,帝都的幾十股不同勢力之間,似乎達成了一種共識。那就是順胡憂意的,可以得到好處,不順胡憂意的”就得倒黴。
胡憂這一次,非常聰明的把自己擺到了裁決者的位子上。他是吃完了原告吃被告,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在帝都的勢力圈子裡,編織出一張大網,把那裡亂七八糟的勢力,全都裝進去。
胡憂的做法,在老百姓第一批得到了好處。帝都雖然分別控制在很多人的手裡,卻產生了一種異樣的平衡,隨意開戰的少了,經濟交流多了。他們的生活,也漸漸變得好起來。
要知道這幾十股進入帝都的勢力,他們的背後,幾乎都有一個城或鎮支持着。一個城鎮之所以得以建立,那是因爲那地方有一定的資源。當這些資源進入帝都,帝都人的生活,自然好過多了。
這天,已經外出有一段時間的福伯,終於回到了西門家。胡憂接到消息,馬上就去找他。
,“福伯,這次抱得美人歸了吧。”胡憂笑呵呵的笑道。福伯這一次,去的是江南huā家。
“你小子,還不是你害的!”福伯氣哼哼的笑罵道。他確實是讓胡憂給害了,而且西門玉鳳在這裡面也做了手腳,不然他也不會被huā家的人抓回去。
“當然打擂搶親可不是我叫你上去的,再說了,我這不是爲你好嗎?”胡憂一臉無辜的攤手道。
,“你,算了,我不說你。”福伯哼哼道。他的嘴雖然硬,但是看得出,他也沒怎麼生氣。
“怎麼樣”什麼時候成親?”胡憂神神秘秘再湊了上來。
“沒有那麼快。”福伯嘆了口氣道:,“我還真沒有想到,這世上還有那麼癡情的女子。說起來”你應該謝謝你的。
一個女子,只爲了當時的一場擂臺搶親,就等了他三十幾年。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會被這樣的女子感動。福伯本來已經打算這輩子游戲人間,就這麼過了。huā想蓉的癡情,讓他再一次的燃燒了起來。
,“不謝,不謝,這都是我應該做地嘛。”胡憂嘿嘿笑起來1直笑得福伯的老臉通火,這才轉移話題道:,“好了”咱們說說正事吧。你回來得正好,我正有好多事,需要向你請教呢。”
“大少爺還有事請教我這老頭?”福伯終於找到了反擊的機會。
他雖然名爲西門家的下人,可他的身份,並不是真正的下人。論起來,他還是胡憂的長輩,不反擊一下怎麼可以。
“嘿嘿,大少爺也有搞不定的事嘛,這不,求你老人家來了嗎。”胡憂陪笑着送上剛泡好的茶”拉着福伯在桌前坐下。
福伯也不過是隨口一說,胡憂有事,他不可能不管的。胡憂的利益,就是西門家的利益,他不但要去管,而且是要拼了命的去管。
鳳園的正廳裡”雲集着幾十個大佬小佬,楊廣學也在其中。從來拿到黃初秋的地盤之後,他的日子真是好過了不少,連說話都大氣多了。
這還是胡憂第一次把大家都招集來這裡,與會這人”都不知道是什麼事,不時有人向楊廣學打聽着情況,想從他這裡,知道些什麼,好有一個心裡準備。
楊廣學也不知道胡憂要幹什麼呀。只能敷衍着那些之前跟本不正眼看他,現在卻有幾分低聲下氣的人。這種感覺,真是太爽了,讓他都有些飄飄然。
又過了十多分鐘,胡憂終於出場了。
,“各位大人請座。”胡憂環視了一眼與會之人,這些人都是一方的霸主,雖然被他利用形勢,很巧妙的牽着,但是那線是很細的,並不那麼牢。說白了,大家現在是相互利用的關係,並不是從屬。
,“不知道少帥今天招集我們過來,有什麼要事?”一個城主發話了。在上一次的地盤劃1分上,他的利益被另一個城主劃去不少,所以此時,他對胡憂是有些不滿的。
當然,這是胡憂故意的。他就是要這樣不停的弄出一些事,讓這些大佬時時刻刻記得,他胡憂纔是裁決者。
胡憂擺擺手,示意那城主先坐下,這才說道:“事是肯定有事,說也是肯定要說的。不過在說之前,我想問大家一個問題。做爲一個曼陀羅人,你們對現在曼陀羅的形勢,是不是感到滿意!”
轟!
胡憂的一個問題,馬上就引暴了衆人的情緒。現在的曼陀羅四分五裂,各國部隊夾量入侵曼陀羅的領土,只有腦子有病的人,纔會覺得滿意呢。
“看來大家都是不滿的。”胡憂任着衆人發了一會牢sāo,這纔開口道:,“國之興亡,匹夫有責。現在的曼陀羅局勢,相信沒有一個人會滿意。
遠的,咱們就不說了,就這帝都城來說,目前就有三個國家的勢力在爲禍。這嚴重的傷害了我們的利益。我決定,把他們給剷除掉。不知道衆位大人的意思怎麼樣?”
率都城裡目前有池河人,林玉人和魚腩人在勢力存在。他們也是趁秦明撤出時的空檔跑到帝都來的。胡憂在逐漸裁決帝都勢力劃分的時候,一直沒有去理會他們。現在時機差不多了,也是時候實行他的第二步計劃一驅虎吐狼之計了。
這是胡憂早就已經想好的計策,先逐漸的影響帝都的幾種勢力,然後利用這些勢力,有組織的消滅其它的勢力。
池河人,林玉人和魚腩人這段時間,已經引起了很多勢力的不滿。
池河人,林玉人也就算了,畢竟他們都來自七大強國,勢力強大。可安難小國,也趁機來搶食,那就太讓人不爽了。
戰亂年代,打仗並不需要太多的理由。衆大佬在心裡暗一計算,打掉池河人”林玉人和魚腩人之後,他們的利益就會增加,那何樂而不爲呢。
當場,就有過半的人表示,要把池河人,林玉人和魚腩人全都趕出帝都去。也有些安於現狀的,不太想開戰,但是這會也不敢說,坐在那裡即不表示反對,也不說同意的話。
胡忱把衆人的反應”一一記在心裡。尤其是那些不同意的人,更是牢牢記住。他們是第三批打擊的目標”當然不可以漏過了。
等大家的意思,表達得差不多了,胡憂就宣佈散會,讓大家都回去好好想想,要怎麼樣教訓那些別國之人。
三天之後,同樣的聚會,胡憂又來了一次,不過這一次只是地點一樣,與會的人,卻比上次少了。
這一次叫來的”全都是上次明確表示對池河人,林玉人和魚腩人出兵的人,而那些猶豫的,不表態的,胡憂都沒有叫來。
胡憂這樣做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讓那些人知道,他不滿意了。
而得以參加第二個聚會的人,自然也收到了另一個信號,今後將會近一步的被胡憂看中。
智慧,在很多時候,往往要比武力好用得多。當智慧和武力並用的時候”又更加的可怕。第二次聚會散了之後,胡憂的臉上lu出了笑臉。誰說打仗一定要自己動手的,只要肯動腦,就算手裡一兵沒有,也一樣打仗。
在胡憂的背後推動下,在帝都的池河人,林玉人和魚腩人就倒黴了。各曼陀羅本土勢力,對他們行成了圍追堵截。正面的,側面的,明的暗的,池河人,林玉人和魚腩人被弄得一天比一天難受。
他們也有自己的情報來源,自然知道,這是胡憂對他們下的手。
他們也曾經試圖跟胡憂搭線,不過胡憂懶得理會他們。
胡憂現在,就像有一手巨大的手,不斷的撥動帝都的形勢,按着自己想要的去發展。
這一夜,冷雨夜到訪鳳園。幾個月來,她的皇陵禁衛軍一直守着水上皇宮,看似處於風口浪尖之中,卻並沒有發生任何的戰事。
“冷雨夜,你怎麼來了?”胡憂都已經準備休息了,卻沒有想到冷雨夜會半夜到訪。
冷雨夜左右看了一眼,看胡憂沒有揮退福伯的意思,知道福伯是胡憂的親信,也就不在有顧及,直接說道:,“我無意之中,收到一個對你不利的消息,所以這纔過來。”
“哦,是什麼消息。”胡憂笑道。
“是有密謀刺殺你。”冷雨夜表情寧重的說道。
胡憂哈哈大笑道:“這天風大陸,想我死的人,沒有一萬也要八千,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冷雨夜看胡憂一點不上心,不由跺腳道:,“少帥,我跟你說真的,你要注重一些。聽說這一次來的是魚腩人餘向天!”
福伯動容道:,“少爺,這個餘向天我聽說過,他是魚腩有名的殺手。魚腩國力雖然不強,但是他們的殺手是非常可怕的,如果來的真是餘向天,我們一定要加倍的小心!”
胡憂來天風大陸那麼久了,自然對魚腩也有一定的瞭解。每一個國家,都有自己的特點,像某些國盛產人妖一樣,魚腩國就大量盛產刺客。魚腩刺客是非常有名的。
那個餘向天,能在衆多的刺客之中,打出自己的名氣,絕對不是易與之輩。
而這次餘向天會來,並不是太奇怪的事。在胡憂的鼓動之下,曼陀羅本土的勢力,對帝都內的他國勢力,展開了強大的攻勢。其中又因爲魚腩國兵力最弱,成爲了大夥的首要進攻目標。五萬魚腩人沒有在帝都拿到好處,反而把命留在了這裡。而其中還有一個王子也被弄死了。
餘向天這人,一直被傳與魚腩的皇室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這次他們死了這麼多人,連皇子都沒有能回去,自然氣不過,要報仇。
帝都的勢力,現在是誰在推動,並不是太難查。妾腩人自然也就把目標指向胡憂。
,“你查清楚了,餘向天的目標的我?”胡憂認真道。餘向天要來,胡憂是不怕的。胡憂怕的是餘向天的目標不在他的身上,如果他要殺的是紅葉,西門玉鳳,甚至是丫丫,那胡憂纔是真正的害怕了。
冷雨夜點頭道:,“不錯,就是你。”胡格長出一口氣道:,“那還好。
,“還好?”冷雨夜差點沒被胡憂給氣死”刺客都要上門了,他居然說還好!
“不行,從今天起,我要貼身保護你!”冷雨夜很擔心胡憂大大咧咧的不當一回事,一咬牙道。
,“用不着,用不着,水上皇宮少不了你,我的安全嘛,用不着你擔心的。好了,你先回去吧”這事我知道了,會佈置好再。”
冷雨夜有些不太願意走”胡憂又是一陣嘴皮子,終於把她給哄走了。
哄走了冷雨夜,胡憂馬上對福伯道:,“福伯,馬上幫我傳話給玉、
鳳,紅葉,黃金鳳她們,讓他們全力注意安全。警衛等級,提到最高,無事不許隨意出門!特別是丫丫,讓她二十四小時不可以離開小
白!”
冷雨夜在的時候,胡憂表現出很隨意的樣子,不過是爲了讓她安心而已。對了刺客這種事,胡憂是絕對不會馬虎的。
“我知道了,同時鳳園的安全等級,我也會提高。對了,要不要把四影招回來?”
福伯口中的四影,就是暗夜四影,她們的身上,都有隱身術,非常適合貼身防護。
胡憂想了想,道:“風吟她們現在全在南部,趕回來怕是來不及,我這也不需要她們。讓她們是保非玉鳳她們吧。我始終怕餘向天的目標會在她們那邊。”
看胡憂那麼關心西門玉鳳她們,福伯有些感動。也不再多說什麼”
馬上按胡憂的話去做了。
“餘向天嗎?這次到要好好會會你了。”
一連三天,什麼事也沒有發生。胡憂是一個喜歡主動,不喜歡被動的人,這樣連喝口水都要反覆檢查的日子,只三天他就受夠了。
“不行,我得想法子,把這個餘向天給找出來,再這樣下去,我會瘋掉的!”胡憂推開手邊的茶杯,氣哼哼的說道。
來到天風大陸十幾年,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憋屈。這種被動挨打的方式,可不是他喜歡的。再說了,現在帝都有多少事,等着他去處理,這麼老防刺客,那就什麼事都不用做了。
胡忱決定到外面走走,他就不信,那個餘向天真有那麼厲害,可以在他有防備這下,拿走他的小命。
“少帥,你要出去?”福伯在前院看到胡憂,馬上跑了過來。三天以來,他一天十幾遍的查崗,就是不許有任何一處守衛出問題。
,“這日子沒法過了,我得出去透透氣。”胡憂哼哼道。
,“少爺,現在不走出去的時候呀!”福伯勸道。
,“福伯,你不用多說,不就是一個餘向天嗎,咱們還沒有必要怕成這樣!我走了,不用派人跟着我,如果沒有什麼事,我三個小時左右會回來。”
,“少爺,要不我跟你去吧,我也很久沒有上街了,你帶我出去走走。”福伯知道勸不了胡憂,只能退而求其次。
胡憂上下打量了福伯一會,笑道:“你覺得我會帶個老頭上街嗎,要帶也是帶美女嘛。好了,就這樣的!”胡忱說着,不再理會福伯,自己出了鳳園。
現在的帝都,比前些時候又緩合了不少,今天天氣不錯,不少在家裡呆久的老百姓,都大着膽子出了門。
胡忱表面上隨意的逛着,暗地裡已經把全身的注意力,都調動了起來。出門沒一會功夫,他就發現身後有人跟着。又仔細辨認了一會,讓他認出是鳳園的人。
這不用問,肯定是福伯怕他出事,派人遠遠的護衛着。
胡憂本想轉頭趕他們走的,想想還是算了,免得讓福伯更擔心。
歲月是一把無情的刀,它不但能讓人老,同時也能磨滅雄心壯志。向今天這樣的事,換了二十多歲的福伯,他也一定敢這樣隻身引刺客出來。那時候的西門戰龍怕過誰,皇帝要娶的妃子,他都敢先睡一下呢。
而現在的福伯,壯志已經不在了。唯一的願望,不過是想身邊的人都平平安安的。
,“不知道,有一天我老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呢?”起想福伯,胡憂不由感嘆了一聲。
古來美人都怕老,男人還不是一樣的。
“嗯?”
正走着,胡憂突然感覺到一絲冷意。這並不是天氣突然變冷,而是身體對危險的一種本能的反應。
動物面對危險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跑。所以這時候,大量的血液就會速度的流向雙腳,身上因爲缺血,就會感覺冷。
這種感覺其實普通人也同樣有的,只是自己不太注意而已。像胡憂這樣的高手,對自己的身體反應,那是非常重視的。多少次,就是因爲本能的身體反應,讓胡憂躲過危險,活得命來。
“是餘向天來了嗎?”
胡忱暗提了一口氣,手中的血斧,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可以劈向敵人。
可在胡憂全力戰備的時候,那種異樣的感覺,又不見了。
難道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