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周的日子是不太好過,他犯衆怒了。
張週一入帝都,就是又拆房子又殺人的。他要是隻爲兒子報仇,怎麼弄那個兇手,都沒有人理會他。但是他這樣做,太過份了。
帝都是什麼地方,這裡高物價,高地價,普通的老百姓,早被逼到離開了這裡。能在帝都有房子住下的,最次的老百姓,那都不是一般的老百姓。什麼大將軍的老丈人,二夫人的小姨子,甚至是皇親出現在這裡,都不是什麼太奇怪的事。有些人,本身就是官呢。
張周這不顧一切的亂來,幾千人遭了他的罪,那能放過他嗎?
各支進入帝都的部隊,幾乎都有親人受到了張周的迫害。你張周有兒子,人家就沒有嗎?你敢亂來,就別怪老子心狠!
幾十支來自不同勢力的部隊,都沒有經過商量,就一支拿張周當了公敵。現在帝都是人多粥少,滅掉一個,大家就多一份可分的。
張周現在是一狼惹了羣狗,哪條狗都要咬他一口。
此次一怒帶來的五萬騎兵,是張周手底下最精銳的部隊。但是這支部隊,被張周來回折騰了幾天,不累死就算本事了,哪裡還有什麼戰力。
羣狗難擋,張周是去到哪,都讓人襲擊,五萬人到現在,已經不足一萬了。
“居然會這樣。”胡憂聽完冷雨夜的話,日瞪口呆的說道。怪不得井口死了那麼多不同軍服的士兵,原來是這麼回事。
“實力就是這樣的。現在張周己經被逼到了城南,怕用不了多久,就沒有這一號人物了。”
憂冷笑一聲,看來那些傢伙,還幫他做了一件好事。
他之前還想着,怎麼弄死這個張周,現在看來”都不用他親自出手了。
“管他死不死吧。水上皇宮現在怎麼樣?”
“我的人,已經控制了整個水上皇宮”到目前爲止,還沒有受到任何勢力的進攻。”
“很好,外城的事,咱們先不要管,守僂皇宮就行。
嗯,有些累了,我先去睡會。”
一覺醒來,胡憂的精神大好”先去看了紅娘子。她現在有專人照顧,也沒有什麼問題。
“哥”你起來了。”冷雨夜正在看什麼文件,看到胡憂進來,趕緊站起來。
“在忙呢。”胡憂笑道。
“嗯,處理一些事。你來的正好,你看看這東西。”冷雨夜說着,把一份文件送到胡憂的面前。
“這是?”胡憂有些疑huo的接過文件。
“是張周派人送來的。他說只要我們都幫他,他要什麼給什麼。”
“要他的命,他也給嗎?”胡憂大體的掃了一眼那文件,道:“他到是聰明,居然看出了暫時沒有人敢惹你。”
“哥”你覺得怎麼樣。安西城可是一座大城,好東西不少。”冷雨夜現在還不知道胡憂和紅娘子的經歷,不然她是不會有這種提議的。
只差點把胡憂燒死這一條,冷雨夜就能把張周給活剮了。
“那又怎麼樣,張周現在已經是喪家之犬,他的控制力”怕已經控制不了安西城了。就算是幫他,也不能拿到什麼。不過我到是想見見他的。”
閒着也是閒着,胡憂換了身衣服,就離開了水上皇宮。認準的方向,胡憂出了皇宮就直奔城南。
這一路”可不是那麼好走。整個帝都,現在就是一個巨大的戰場。到處都能看到有人在拼殺,空氣之中一片濃濃的血腥之氣。
街上的老百姓很少”往日熱鬧的情景,短時間內是看不到了。避過幾批士兵”胡憂鑽進了張周的營地。
張周現在手裡還有八千人,死死的守住南城樓子。南城樓原來是一處帝都的偏門,城高十二米,不但對外有防禦能力,對內也同樣有防禦力。張周就是靠着它,才支撐到了現在。要不早讓人給弄死了。
吸了吸鼻子,胡憂走進一間滿是藥味的屋子。這屋子外有人守着,不過他們攔不了胡憂。
chuáng上躺着一個人,胡憂一眼就認出了他是那麼砍了紅娘子一刀的傢伙。這次張周的瘋狂行爲,也就是爲了他。
“張柄,還沒死呢。”胡憂在chuáng前的椅子坐了下來,一臉笑意的說道。
胡忱進來的時候,張柄正在睡覺。不過他的狀況,哪裡能睡得沉,稍微一動,下身就痛得要命。聽到有人說話,張柄睜開了眼睛。
張柄顯然也認出了胡憂,這是他這輩子最大的仇人了,那哪能忘得了。
“你,你,你”一連三個你字,張柄ji動得全身冒冷汗。
憂在張柄的傷處,輕輕的拍了一下,問道:“ting疼的吧。”
何止是疼,張柄都快暈快去了。他那玩藝,被胡憂來了一腳,已經完全廢掉了。按說應該切掉,對他更好一些。可是捨不得呀,所以才一直留着。
張周現在真是焦頭爛額了,各路勢力是鐵了心的要他的命,往水上皇宮送的求助信又沒有回覆,軍中的士兵看不到希望,很多都找機會逃跑,甚至連派去追逃兵的,都一去不回頭。
勉巍的看了幾頁戰損報告,張周就沒有心情再看下去了。把文件丟到一變,張周準備去看看他那兒子張柄。
可憐天下父母心呀,張柄這次把張周害成這樣,張周卻一點沒有怪他。依然拿張柄當心頭肉。
張周不是一個好將領,但絕對是很多人想要的“好,父親。人活一世,能有這麼一個老爹,那得多享受多少榮華富貴,風huā雪月呀。
張周來到兒子的房門前,沒有i衛,微愣了一下,就馬上想到兒子有事。趕緊的推門進去。
,“張城主,纔來呀,我都等你半天了。”胡憂淡淡的說道。
,“你是誰?”張周並沒有見過胡憂,一時之間認不出他的身份。
看到兒子似乎沒有什麼問題,他的心頓時放下不少。
“你不認識我嗎?”胡憂微笑道:,“說起來前天晚上,還差點被你燒死呢!”
,“你!”張週一聽這話馬上就暴跳如雷。他還以爲那麼傷了他兒子的兇手,已經被大火燒死了。哪想到,居然又出現在他的眼前。
“我殺了你!”張周說着就要撲向胡憂。他是怒尖上腦,已經顧不得別的了。
,“慢來,慢來。”胡憂看了躺在chuáng上的張柄一眼,拿出把雪亮的匕首,在手裡把完着。
張柄就是張周的命門,哪怕只是一個廢兒子那也一櫸。胡憂這麼一比劃,他就好實多了。胡憂能一腳把他兒子傷成這樣再多加一刀的事,他是肯定能做的出的。
“你想怎麼樣!”張周氣得混身顫抖,要吃人一家瞪着胡憂,道:,“你要敢碰我兒子一跟雜毛,我就把你碎屍萬段。”
,“啊!”一聲慘叫,迴應了張周的話。原來是胡憂用刀把敲在了張柄的傷處上。
胡憂冷哼道:,“別跟我玩之套,我是嚇大的。”
“你”張周氣得一口血壓不住,噴得滿天都是。他堂堂一城之主,將門之後,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行了別你你你的了。
我想你現在,一定很好奇我是誰吧。說實在的,已經很多年,沒有人能讓我如此的接近死亡了,你給我的印象深刻呀。”胡憂道。
張周經胡憂這麼一擔醒,這纔想起來弄了半天,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呢。
,“你是誰?”張周終於恢復了幾分往日的氣勢。
,“嗯,有點樣子了,不錯,不錯。說起來你應該認識我纔對的。我有一個外號,叫不死鳥。”胡憂淡淡的說道。
“你是胡憂!”張周不敢相信的看向胡憂。他真是做夢也沒有想到,這次兒子惹着的人居然會是胡憂。
胡忱,那是多麼可怕的一個存在呀。早知道是他那他也不會做出後面的事了。
張周那張老臉,一下老了十歲都不止。之前他還保着一絲希望,只要能回安西城,一切都還可以再來過。
但是現在,知道了對手是胡憂,他是什麼希望都沒有了。安西城算什麼,在強大的不死鳥軍團面前,跟本就是一顆石子。
“走了,應該是你。除了你之外,全天下誰能在五萬人馬的包圍之中安然離去。輸給你,我沒有什麼好說的。”
張周邊說邊搖着頭。如果是這之前,有誰告訴他,五萬士兵都抓不到一個人,他肯定不信。而現在,實倒就擺在他的眼前。胡憂說差點被他燒死,那就證明,他下令放火的時候,胡憂的確還在他的包圍之中。
“你這次過來,應該不會只是爲了告訴我你是誰的。說吧,你想怎麼樣,只有你放過柄兒,我全都答應你!”
跟胡憂鬥,張周已經沒有那個心思了。他知道,這個世界已經不屬於他。這是年輕人的世界,而他已經老了。
,“痛快!”胡憂拍拍手道:“全天下,做父親做到你這個份上的,我還是第一次見。既然你都那麼痛快,那我也就不轉彎抹角了。我對你的人頭都感興趣的,想借來用一用,不知道張城主意下如何?”
,“料到了。”張周點頭道:,“我就知道會是這樣。老夫今年也六十好幾了,死了也不算短命。好,你要,那就拿去好了!希望你答應過我的事,也要做到。”
,“沒問題。”胡憂沉聲道:,“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你出去宣佈解散部隊,然後回到這來,怎麼樣?”
“你就不怕我調兵打你,或是逃跑?”張周奇怪道。
胡憂無所謂道:“如果你想試試的話,我沒有任何見意的。”
張周深深的看了胡憂一眼,轉身出了門,五分鐘不到,他就回來了。
………………
水上皇宮的門前有一塊榜,這裡是皇家宣佈最大決定的地方。在以前,皇帝有什麼重大的決定,都會以榜文的形式,利用這裡公告天下。很多人,都管它叫皇榜。
此時,皇榜前圍了不少人,連看榜邊議論紛紛的。引起他們議論的,有兩樣東西。一個是新出的榜文榜文上的內容不多,總結起來,也就一句話而已所有進入帝都的部隊,相互打成什麼樣都可以,但是不可以傷及老百姓的人身安全和財物安全榜上掛着的另一個東西,有點血腥。那是一顆人頭。人頭下面有字,寫的是:曼陀羅帝國中州安西城城主張周!
結合榜文和人頭,人們不難知道出榜之人的目的,和不聽話的後果。張周帶兵五萬,殺人拆屋的暴行,現在整個帝都沒有不知道的。
他的人頭如今掛在這裡,已經足已說明問題子。
“太好了,有了這個榜文,以後我們就能安心多了。”
“就是,這幾天,我真是連門都不敢出呢!”
“你們先別高興太早,這出榜之人,不見得能震住各路人馬!”
一時之間,說什麼的都有,談論得最多的”就是這個冷雨夜究竟是誰。
冷雨夜這個名字,還是第一次出現在公衆面前。在此之前,人們不但對這個名字陌生,對皇陵禁衛軍的瞭解也不多。
現在這個冷雨夜,不但控制了水上皇宮,還出了這麼一個榜文”已徑足已經有資格,讓人世瞭解她更多。
不論是相信的,懷疑的,高興的,謾罵的”都不約而同的宣傳着這個榜文上的內容。沒有多久的時間,整個帝都及周邊地區,就都幾乎全知道了這麼一個事。
不少老百姓,ji動得都哭了。終於有人想起他們了。
各路進入帝都的勢力,雖然不是很拿這個榜文當事”卻也暗地內約束自己的手下,做事不要那麼過夥。張周那腦袋的旁邊,可還有不少地方呢,沒有誰想讓自己的腦袋,出現在張周的邊上。
一顆人頭,一張皇榜,讓帝都的環境好了不少。有大膽的老百姓,走上大街轉了一圈,發現沒有遇上什麼麻煩,回去一說,更多的人,也都大了膽子。甚至有一些關門十幾天的店面,也戰戰兢兢的開了門。
這就是史書上一大奇景的由來了。據後世史〖書〗記載,帝都龍城曾經有過一次奇事。軍隊和百姓,各行其道,部隊遇上戰事,會提前發出某地警訊,通知老百姓不要進入此區。而老百姓也很聽話,得到通知,不般也不會前往戰事地點。
還有大量的畫,也同時描述過當時帝都的情況。其中有一幅名爲《沙場叫賣圖》的畫,更是生動的描術的當時的奇景。
那畫上,兩支部隊在大街上交戰,在而交戰地段的兩邊,店鋪照常經營,老百姓如常購物的景況,曾經被無數人樂道。
這個屬名冷雨夜的榜文,曾經一度在很長的時期裡,都被人以爲走出自冷雨夜的手。直到很多年後,人們才從冷雨夜的回憶靈裡發現,那是胡憂讓她這麼做的。
在冷雨夜的回憶錄裡記載當時的情景,是這樣寫的。
那天,少帥出門約半日,回來的時候,手上有一顆人頭,乃張周之項上之物。少帥命將此物掛於皇榜之上,併發出公告。
………………
帝都因爲胡憂的一張皇榜,變得平靜了不少。但是這份平靜,只是相對的。血雨腥風,還遠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候,一切只不過剛剛開始而已。
“三十多支部隊,看來能來的,都已經來了啊。”胡憂丟下手中的文件,喝了。茶,淡淡的笑道。
,“少帥,現在帝都的情況很危險,亂戰一觸而發,你看是不是把我們的部隊拉進來?”哲別問道。
哲別是昨天才到的帝都,那二十萬部隊,按胡憂的命令,依然留在隔着帝都三天路程的軍營之中。
胡忱知道,哲別很想把部隊帶來帝都,那樣不但能保護他,也能隨時的靈活運用。現在帝都已經是各種勢力盤踮,似乎多胡憂一支部隊,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不過胡憂並不是那麼想的。他的部隊,與別人的部隊都不一樣。
一但不死鳥軍團也開進帝都城,那現在的局勢,也就大大的不同了。
這也是胡憂遲遲沒有招部隊進城的原因。
胡憂搖頭道:,“暫時還不需要,這次叫你過來,主要是有些事,要當面交待你。”
胡憂說着,把心裡的一些想法,一一跟哲別說了。哲別雖然也是師團長,但是她的軍事能力,要遠遠差過朱大能,哈里森那裡人,有很多事,胡憂必須得給她說明白了,她才知道應該怎麼做。
“都明白了嗎?”胡憂問道。
“都明白了。”哲別偷偷看了胡憂一眼,道:,“我是不是這就要回去了。”
哲別的眼中lu出了深深的不捨,相比做什麼師團長,她更喜歡留在胡憂苒身邊,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親衛,她也覺得比什麼都強。
“明天吧,再多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你不是說沒有見過皇宮嗎,今天有空,好好玩玩。”胡憂哈哈笑道。
哲別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多留一天,是比她的期望少了一些,卻也能看出胡憂對她的寵信了。
現在軍情緊急,有哪個將軍,接了胡憂的命令,不是馬上動身執行的。居然敢跟胡憂討價還價,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