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秀城,江南州進入中州的門戶。
李永文是水秀城的城主,自從不死鳥軍團重回曼陀羅帝國,並公開宣佈要進攻帝都的消息傳出之後,他就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胡忱究竟是不是要打帝都,李永文是不關心的,因爲胡憂無論打不打帝都,只要他向北進兵,李永文就必然得首當其衝。
胡憂現在,已經控制了曼陀羅南部地區,北上是早晚的事,而水秀城是又是江南州出入中州的必經門戶,李永文和胡憂交戰,也就不可避免了。
今天的天氣非常不錯,李永文的心情卻是非常的差,大中午的,他就在喝酒,希望能借助酒精,讓自己的心情能好一些。
,“父親,不就是一個胡憂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看把你給嚇的。”李永文的大兒子李前一臉不爽的說道。
李永文的這個大兒子,不學無術,文也不成,武也不成,整天就知道玩女人,就着他老爹是城主,在這水秀城裡,他是看上哪個上哪個,簡直有些無法無天了。
“你懂什麼!”老二李進完全不給哥哥面子,一句話就頂了過去。
李進和李前不同,他多少有些本事,所以一直不太拿這牟哥哥當哥,出言一向不會把門。
“你們倆別吵了!”李永文一拍桌子怒道。他本來心裡就已經不舒服了,喝兩口酒都不得安身,又怎麼能不火。
李前不去理會李進的目光,急急來到李永文的身前,道:,“父親,我們跟本沒有可能打得過胡憂,不如投降吧。”
“投降。”李進冷笑道:“就你那德行,玩了那麼多的女人,你以爲投降了胡憂就是放過你?”
李前火道:“你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你那點破事,我都不好意思說。我不就是玩了些女人嗎你呢!”“我說別吵了,當我死了是怎麼的!”李永文一把把手中的酒杯丟到了地上,剛要繼續罵,一個士兵跑了進來。
,“報,城主,大事不好!”
李永文一聽這話,差點背過氣去,罵道:,“什麼大事不好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出了什麼事?”
報信兵,就不是人乾的報喜不見得有賞,報悲弄不好還得丟命。
爲了增加這一行的生存力,有聰明的行業尖兵,對整個行業進行分析之後,寫了一本書,名爲報信兵的生存手冊。
在這手冊裡第一條就寫道:但凡出事,一定要報大事不好!
書中也對爲什麼要這麼報做了解釋。因爲這“大事不好,四個字,會大多當權者最不願意聽道的。報信兵這麼一喊,那些大老爺肯定生氣。而他們沒有知道消息之前就已經生氣了,在聽完消息之後反而就沒有之前那麼火大,那就把大老爺一下氣不過,殺報信兵出氣的危險xing給降低了。
許多從業人員看到這個分析,在加以對證,覺得手冊上說得很有道理,於是就紛紛運作對自己的身上。這也就是爲什麼大老爺明明普遍不喜歡1大事不好,這四個字而這四個字卻常出於報信兵口中的原因。
惹老爺生氣,總比丟好強呀!
“回大人的話,東門,東門不見了。”士兵慌慌張張的報道。報這樣的消息,往往是脖子最涼的時候丟命率高呀!
屋裡的父子三人,聽到士兵的話,都有些愣神。聽說過有偷錢的有偷物的,有偷人的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偷門的!
“你給我說清楚一些,什麼叫東門不見了,難道有人偷了不成!”
李永文一拍桌子道。這事也太荒謬了吧。
報信兵也覺得這事沒法說,但是他又不得不報。有情不報那也是一個死呀,所以說這報信兵他不是人乾的活呢。
在報信兵小心翼翼的述說之下,李永文父子三人算是聽明白了一些,但是也更mi糊了。按士兵的說法,東城門之前還在的,轉眼的功夫就不見了。可他又不是全不見,近處看不見,遠處又能看見。
李永文的士兵說不清楚,胡憂這邊卻是清楚得很。這事就是他弄的,他能不知道嗎。
水秀城的東城門問題,是胡憂利用乾坤寶鼎給弄的,這會他的先頭部隊,已經進入了霧區。
“這麼個打法,還真沒有見過。”哲別在一邊喃喃道。
“你說什麼呢,嘀嘀咕咕的。”胡憂心情大好的問題。
“我說,這怎麼看都不像打仗。”哲別吐吐舌頭道。這幾天她跟丫丫玩多了,她有些向小姑娘發展的趨勢。
,“這和普通的打仗,沒有任何的分別。”胡憂搖搖頭道。
就這麼放點mi煙就不像打仗了?那是你沒有見過更不像的。
胡憂是經歷過高科技時代的人,在他以前那個世界,萬里之外滅敵國都不是什麼新鮮事。眼前這點東西,更算不了什麼了。
正是因爲胡憂的眼界開,所以每遇上一件新事物,他首先就考慮是不是能把這東西用於戰爭。人類的文明,本就是以戰爭來誰動的,他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尊永文趕劍的時候,東城門還在,但已經不屬於他了,此時東城門已經被強行的打開,大批穿着黑sè軍服的士兵,就潮水一樣的往裡涌。
“是不死鳥軍團!”李前驚呼道。
“廢話,有眼睛的都知道!”李進習慣xing的頂了一句,也再說不出別的話了。
這水秀城雖然不是什麼重防禦大城,但也不是什麼破城呀。這裡城高十米,城前有護城河。就算胡憂再怎麼強大,沒有十天半個月,也別想突破。
但是現在,東門瞬間就丟了,整個城防全部白廢,李進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容易此時的情景。
不死鳥軍團的士兵,也沒有見過這樣的事。好在他們在出兵之前,就已經收到了一些風,再加上他們的適應能力非常強,很快就明白過來,局勢對己方有利。
打仗嘛,不就是誰有利誰得益嗎。現在東城門已經拿下,再不知道利用,那就是傻子了。
大批的不死鳥士兵,衝進東門就上了城牆,沿棄城牆上的兵道,一路衝殺。
在天風大陸的歷史上,還從來沒有出現過戰鬥從城牆兵道打起的。
李永文的士兵,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就已經被砍倒了一大片。
城鎮的城牆,都是連着的”和胡憂數前那個世界的長城差不多,中間那個可以走人的地方就是兵道。
現在東城門被不死鳥軍團拿下,這一點算是破了,不但城防失去了作用,就連城頭上的士兵,也失去了依靠。
狹路相逢勇者勝,雖然雙方士兵站在了一個同等面上,但是他們的心態,那是絕對不一樣的。
就像一個富豪和一個普通的老百姓,他們之間的財富本是不一樣的”現在突然把他們的財富平均了,老百姓是高興了,富豪不幹呀。
不死鳥軍團的士兵,是從攻城戰轉成了巷戰,那是樂意得很呀。
衝上東門,就很自然的兵分兩路”一路向南,一路向西利用兵道快速突破。
說起來,在這種情況之下,衝在最前面的,肯定死得快。城樓上的兵道,最多並排五人,誰能這麼衝完全程而不死?
但是現在,沒有人去考慮那些。在士兵的心中,就只有向前再向前,直到最後的勝利。生死”早已經置之度外了。
胡忱靜靜的坐在中軍帳中,聽着各路部隊的進度回報。此戰水秀城,看起來似乎ting輕鬆,但是其中的ji烈程度,要遠遠的超過以往任何一次作戰。
哪怕是被公認最殘酷的平原戰,也沒有這麼ji烈的。
兵道的窄小,決定了戰場的寬度,一方要強突,一方不讓,幾萬人的交戰,真正同時對戰的,不過十數人,很多敵軍並不是被砍死的,而是直接被踩死的。部隊過後,兵道上碎肉隨處可見。
“確實不像打仗呀。”胡憂嘆了口氣。這麼個拼法,就是有睦太殘酷了。
,“少帥,東西南三城門已經拿下,現在就只剩下北門了。”哲別進來報道。
“傳我命令,第二部隊,直插城主府。”胡憂抽出令箭丟給哲別。心理的感嘆是一回事,對戰事的指揮,他是一點不放鬆的。
冷兵器時代的戰爭,就是那麼殘酷。沒有人可以去改變,只能被動的去適應,去接受,去融入。
水秀城一天之內,就落到了胡憂的手中,這是幾乎所有人都想像不到的事。都知道胡憂很強,但是強到這種地步,那真是叫人膽寒呀。
水秀城東門突然消失的事件,也成爲了衆人關注的焦點。各路將領普遍懷疑,那是胡憂新弄出來的陣法,因爲在一些古老的兵書裡,也隱隱有提起來類似的mi陣。但是胡憂是怎麼弄出來的,就沒有人能夠猜到了,這類的陣法佈置,早已經失傳。
帝都水上皇宮,秦明輕輕放下手裡的戰報,嘆了口氣,喃喃自語着。如果有人此時能聽到秦明的話,就一定會很吃驚,因爲秦明在罵胡憂笨蛋。
胡憂一天拿下水秀城,看似很風光,卻也給他自己帶來了巨大的壓力。有句老句叫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水秀城的防禦可不算差,那麼輕鬆的就被胡憂給拿下了。那其他與李永文實力相當的城主會怎麼想。
除了打定主意投胡憂的之外,那些不願投胡憂的城主,在自己無力獨扛胡忱的情況之下,必定要抱團,聯合多方的力量,一起對付胡憂。
雖然此事無法避免,但是因爲水秀城的事,它卻會擔前發生。
在秦明看來,胡憂此時就那麼強勢的攻城,那是不智。高手有絕招,爲什麼不一見面就用?那是因爲他得保持自己的神秘xing,絕招用多了,也就不靈光了。對付一個小小的水秀城,哪裡需要這樣。
,“既然你喜歡這樣,那我就幫幫你好了。”集慮了良久,秦明喃喃自語道。
秦明怎麼樣想的,胡憂不知道,他也沒有興趣知道。
拿下水秀城,只是一個而已,並不是終點,後面的事,還有很多地。嗯輕鬆,現在還不是時候。
胡格此時,正在分析着水秀城的點況。這一次,是他第一次遠用乾坤寶鼎,在戰事了。是得到了不少的便宜,但是細算到戰損,似乎並沒有什麼出彩之處。除了時間之外,似乎並沒有遇是什麼便宜。
,“看來乾坤寶鼎的用法”還得再考慮呀。”胡憂放下手裡的戰況彙總,搖了搖頭。
“怎麼,有什麼煩心事嗎?”西門玉鳳推門進來,關心的問道。
“煩心還不到,只是這戰損,與我之前料想的,有一定的差距。”胡憂搖了搖頭,拿下水秀城,不死鳥軍團損失了兩萬多士兵,這個數字”對他來說,是有點多的。
“怕是他們對新戰法,不是那麼習慣吧。”西門玉鳳安慰道。
“也許吧。”胡憂唉了口氣。兩萬多士兵,雖然大多數來自在雜牌部隊,但是這個數字,還是讓他有些無法接受的地。
,“戰爭,就是這個樣子的。”西門玉鳳把胡憂抱入了懷中。相識那麼多年了,他明白鬍憂些時的心情。胡憂平時雖然嘻嘻哈哈的,似乎沒有什麼正型的樣子,但是他對士兵的關心,那是有目共睹的。
西門玉鳳這次”接到報告,就已經猜到胡憂會不舒服,所以他特意的過來,希望給胡憂一些安慰。
“我知道。”胡憂趴在西門玉鳳的身上,喃喃的說道。他這樣,並不是全是因爲戰爭,而是他真的感覺有些累。
來到天風大陸十幾年,他從來沒有讓自己真正的放鬆過。不死鳥軍團發展到今天,可以說是有其他人的努力,但是胡憂對此的付出,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多得多。
從來到此處的第一天起,他就沒有真正的休息過。哪怕是睡着,他也必須靠慮太多的事。方方面面的,他雖然後表面上,看起來似乎不怎麼管事,可是哪一件事,哪一個決定,又能少得了他。
,“嗯,你知道的。我知道,你知道的。”西門玉鳳喃喃的說道。
今天她沒有喝過酒,卻似乎有些醉了。
胡憂也許能夠聽懂他的話,也許跟本就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不過那些,都不重要,他同時在,只需要一個真正放鬆的地方,讓自己的心可以好好的休息一會。哪怕那只是很短的時間。
第二天的太陽,依舊是那樣的升起。人世界的事,似乎對它沒有任何的影響,它總是那樣我行我素,從來不會去顧及他人的想法。
胡忱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躺在西門玉鳳的身上。西門玉鳳的大眼眼緊緊的閉着,睡得那樣的安靜。
胡憂小心的把手從她的懷裡抽出來,偷偷在她的小臉上wěn了一下,離開了那芙蓉暖帳。這裡雖美,卻不是他的久留之地。
,“爹爹,你起來了。”剛一堆開門,胡憂就聽到了丫丫的聲音。
小丫頭穿着粉紅sè的連衣裙,那可愛的樣子,真是忍不住讓人想咬一口。
“你怎麼起那麼早?”胡憂有些奇怪的問道。
小白在丫丫的身後,撇了胡憂一眼,似乎在怪他問出那麼奇怪的問題。
,“我一向都起那麼早的呀。”丫丫噘噘小嘴道。
“是嗎。”胡憂在丫丫的小臉上親了一下,看來還是自己錯了。
現在在太陽都已經那麼高了,丫丫這個時候起chuáng,似乎並沒有什麼值得誇獎的。
,“少爺,奴婢們伺候你更衣。”三鳳和四鳳此時走了過來,對胡憂行禮道。
“哦,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胡憂的臉難得有些發燙。他一向要求丫丫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現在換件衣服,怎麼可以還要她們幫忙。
“爹爹,你讓讓三鳳四鳳姐姐幫你吧。”丫丫一付老成樣子道:,“要你自己來,不知道你要弄到什麼時候呢。”
,“臭丫頭,你是在笑爹爹嗎!”胡憂瞪了丫丫了一眼,自己回房洗臉去了。天下間,敢笑自己爹爹的怕是沒有幾個人。胡憂這次算是趕上了。
丫丫對着胡憂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咯咯的笑了起來。
拿下水秀城,不死鳥軍團算是正式的突入中州。貴族是帝都的所在,也是交戰的中心地,別看胡憂收服南部地區,似乎沒有huā費太多的力氣,但是這中州,他還只是一個小學生而已。
中州在紫荊huā王朝時期,並不是那麼的突出,但走到了曼陀羅時代,由於開國皇帝裡傑半爾德把帝都從浪天遷到了龍城,中州的地位,也隨着提升了起來。
這一兩年,由於秦明的刻意不作爲,中州的情況,非常的複雜。
沒有一定的能力,想在這裡打開一條出路,那真是真難萬難。
而胡憂,正是在這中州最亂的時候,來到了這裡。而他又已經說了,他的兵鋒,指的就是帝都。現在不知道多少眼睛,在注視着他。
他的一舉一動,都改變整個曼陀羅,甚至是天風大陸的格局。
很難想像,一個本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正在悄然的,影響着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