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雅馨姐姐會不會成爲雅馨媽媽。“丫丫揮手向雅馨告別的時候,偷偷在胡憂的耳邊問道。
“小孩子家家不許打聽這種事。”胡憂在丫丫的小臉上捏了一把。
丫丫不滿的噘了噘嘴,也不知道跟誰學的,瞪了胡憂一眼。
車隊上路,走得非常的小心。現在已經不同於來時,林桂帝國整個已經陷入了戰亂之中。不但是正規軍,暴民也在四處的鬧事,必須要小心一些才行。
陳夢潔本想派一隊兵馬,護養胡憂過境的,胡憂沒有要。陳夢潔的部隊,現在也成了眼中盯,多少人看着,讓她的人護送,怕是會弄出更多的麻煩。
“前面怎麼了?”車隊再一次停下來,胡憂不由皺了皺眉頭。
朱大能回道:“是艾融封鎖了國境,不讓林桂帝國的老百姓過境。
那邊現在正在吵着呢。”
“林正風這小子。
”胡憂搖搖頭。現在安融已經有七成的地盤在林正風的控制之中了。藉着胡憂的十萬五連弩,林正風把兩個哥哥打得連頭都擡不起來。
五連弩做爲先制式武器,已經引起了多國的注意,各種的盜版貨,也紛紛的出現。不過他們的技術水平,比不死鳥軍團的差太遠。
簡直都是粗製濫造,不但殺傷力不行,誤傷自己的事還時有發生。
不少國家的軍購代表,都有意與胡憂恰談採購五連弩的事宜。不過都被胡憂開出來的天價給擋了回去。就算是忍痛買一些,也形成不了編制。
胡憂知道,那些國家大多想自己研發,批量的生意。可是五連弩的技術,是那麼容易破解的嗎。沒有專業的熟悉人士指導,他們怕就算huā十年的時間,也不可以自己批量生產出來。
十年,不死鳥軍團早就有新的武器出來了。這些年來”哪怕是在最困難的時期,胡憂也從來沒有減少在新武器研製上的金費”軍團兵工廠現在已經儲備了不少的新技術。
前段時間,微微曾經報告,已經制造成功雙管五連弩。這種雙五連弩帶箭十支,可以單發,也可以連發。靈巧度幾乎可以媲美胡憂那個世界的微型衝鋒槍。
“少帥,我們要不要繞道?”朱大能問道。對安融,他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曼陀羅人與安融的恩恩怨怨實在是太多了。
“用不着。”胡憂道:“就用不死鳥軍團的名義過去。”
“是。”
不死鳥軍團的名義很好用,安融方面雖然不知道車裡坐着的是什麼人”卻沒有敢半點的爲難,直接就放了行。
同樣是在打仗”安融境內比較林桂帝國境內可要清靜多了。一方面是因爲安融人口比較少,另一方面,安融的仗已經打了有幾年了,那些刺頭早被鏟了幾次,不像林桂帝國,長期被壓制的矛盾瞬間爆發,想要平靜,怕還需要時間。
“少帥,安融方面派人來要見。”進入安融第五天,車到青風鎮休息時,朱大能向胡憂彙報道。
青風鎮是胡憂戰鬥過的地方,當年他和西門玉鳳被壓在城樓的廢墟之下,差點就沒了命。此次再經青風鎮,胡憂真是一時感觸良多呀。
“來的是誰?”胡憂問道。
“是林正風的一個親信將軍,叫做林海山。他帶來了林正風的親筆信。”
胡憂想了想,點頭道:“讓他進來吧。”
林海山年約四十”臉上帶着深濃的笑意。要不是事先知道他是一個武將,胡憂還以爲他是做生意的商人呢。
林海山顯然已經得知了胡憂的身份,對胡憂非常的恭敬。在胡憂看信的時候,一個聲音都不出。等胡憂看完了信,他才又湊上來。
“三皇子一再交帶末將帶他向你陪罪。安融這段時間”局勢不是那麼好,實在沒有辦法抽身前來拜見少帥。”林海山的話,說得極其的謙卑。
胡憂擺擺手道:“林將軍言重了。我和貴皇子是同學的關係,沒有什麼拜見不拜見的。他現在還好吧。”
“好好,一切都好。”林海山連連點頭”那樣子真有些像小雞吃米。
胡憂不是很喜歡這樣的人,微皺了眉,正想讓找個藉口,打發林海山出去。林海山卻問道:“少帥,請問你這一次途經,在時間上,趕不趕?”
“嗯?”胡憂微微一愣,暗想着這林海山膽子不小,居然敢當面打聽這個。以他的身份,有什麼資格知道這些。
林海山看胡憂的臉sè有些沉下去,知道胡憂是誤會了,趕緊解釋道:“是這樣的,這青風鎮有一個戰士墓羣,裡邊安息的都是貴國的士兵,那個………
林海山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小心的留意胡憂的反應。當然曼陀羅與安融的戰爭,曼陀羅帝國先後兩次,派了總計近百萬的部隊進入安融。其中有不少的士兵,都永遠的躺在了這裡。
這青風鎮的老百姓,在打掃戰場的時候,把曼陀羅帝國的士兵,全都收集埋在了一個坑裡,上面還給立了個石碑。這可是很少見的事,林海山也是偶然得知,覺得這有助於改善與曼陀羅帝國的關係。就想鼓動胡憂去拜祭一下。
林家勾,就是曼陀羅帝國士兵埋骨之地。胡憂經過再三的考慮,決定親自來拜祭一下。他查過戰史,原不死鳥特戰隊的成員,大約有三百多人,戰死在了青風鎮。林家勾那個坑裡,怕也有着他們曾經的戰友。
三杯酒水倒在了地上,胡憂默立於前。當年青風鎮一戰,算不上是什麼輝煌的戰績,曼陀羅帝國的第一次出兵安融之戰,甚至是以這裡爲轉拆點給走向了失敗的。
但是士兵是沒有錯的,他們馬草裹屍,戰死沙場。把大好的生命,都留在了這裡。他們當得起後人的參拜。也許相對於安融來說,他們是入侵者,但是在曼陀羅帝國的角度,他們是真英雄。
“少帥”要不要做一個計劃,把兄弟們的骸骨遷回曼陀羅去?”
朱大能提議道。
胡憂搖頭道:“不用了,常言道:入土爲安。就不要打擾兄弟們的清靜了。”,
浪天的天空,與以往對比,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胡憂的車隊進城的時候,也沒有引起什麼轟動。這些年,胡憂已經習慣了消無聲息的進出,也許是年紀大了的關係,他不再想初到時那會,喜歡享受萬民的歡呼。
知道胡憂回來”紅葉,西門玉鳳”黃金鳳,黃聖衣都沒有出去。
她們四人,和旋日四姐妹,加上一大幫的shi女,讓胡憂有掉入huā叢的感覺。
最受人喜歡的還是丫丫,人人都上來搶着跟她說話,問她在路上的見聞。丫丫回到家也異常的〖興〗奮,吱吱喳喳的說着一路上的故事。
胡憂在一邊喝着茶,靜靜的聽着丫丫的講述,和那不時傳出的衆女jiāo笑,一時之間,感覺內心裡相當的平靜。
“福伯他們都已經到浪天了。”飯後,西門玉鳳抱着寶寶帶到胡憂的書房。
胡憂接過寶寶逗了一下,還給西門玉鳳。不知道爲什麼,他對寶寶似乎總沒有丫丫來得親。也許是因爲楚竹不在丫丫的身邊,他這個做爹爹的,對丫丫有愧吧。
“明天我去看看他們吧。”福伯,紅方正和黃初春並不住在帥府裡,胡憂在城東有一處別院,他們被安排在了那邊。
“你回來就好了,你不知道”在收到林桂慶典變故的時候,我們有多擔心。”西門玉鳳靠進胡憂的懷裡幽幽的說道。自從生下寶寶之後,她變得母xing化了很多”也喜歡在胡憂的懷裡撤jiāo了。
胡憂輕撫着西門玉鳳的長髮道:“有什麼好擔心的,你忘記我是不死鳥了嗎。不死鳥哪裡會出什麼事。”,
“嗯”秦明那起……,
……”,“先不要管秦明那邊了。”胡憂打斷了西門玉鳳的話,道:“好久沒有親熱了,先讓我親一下再說。”一夜風雨,胡憂一早起來,感覺精神大好。在後院練了趟拳,胡憂把紅葉,西門玉鳳,黃金鳳,朱大能,候三,哈里森,陳大力等一衆干將給招集起來。林桂的戰禍,現在已經愈演愈烈,不但是林桂帝國本身,就連周邊的國家,也都受到了影響。不死鳥軍團自然也大意不得。
紅葉道:“受戰爭的影響,整今天風大陸的米價,在一個月內,平均上漲了兩成。而林桂帝國的米價更已經漲到了原來的三倍。再這樣下去,怕會引發更大的暴亂。”胡憂問道:“我們曼陀羅怎麼樣?”紅葉回道:“曼陀羅帝國的米價還算是平穩。大約只漲了一成而已,不過浪天的情況不太好,已經上漲了五成。
”,
“爲什麼?”胡憂皺眉道。
“這個還是我來說吧。”,黃金鳳接話道:“近半年來,由於與秦明南北對立,不少老百姓心中沒有底,特別是一些有點家產的人,都在選擇相當安全的地方避難。”
“浪天做爲不死鳥軍團的總部,又有五大新建的衛城守護,自然成爲了避難的首選。到上個月爲止,涌入浪天的流動人口,已經超過二百萬。”
“大量的人口涌入,自然造成資源分配的緊張。以價高者得的原則,各種生活必須品價格,自然大幅度的調升。”,
胡憂皺眉道:“也就是說不只米價漲了。”,
黃金鳳道:“不錯,除了米之外,食用油,布料,各種生活品都在漲。有些緊俏的商品,甚至出現一日三價。”
胡憂沉吟道:“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就沒有辦法解決嗎?”,
“我們已經全力調運各種的物品來浪天,但是效果並不是很好。
人口的基數太大,我們的貨運跟不上。”,
除了民生的問題,會議上還討論了軍事問題。不死鳥軍團內部,問題也不少。很多事在井仗的時候不會體現出來,可是在和平時期,卻是一一的暴lu了。
最讓胡憂感覺腦火的是軍中出現了不少的**違紀現象。儘管不死鳥軍團在這一方面,一向執行得非常的嚴格,還是有人敢於頂風做案。
胡憂對這方面的指示是從嚴從重,無論是什麼級別的官,一但查實”決不姑息。
會議足足開了一整天,直到下午黃昏時,才宣佈散會。
胡優走出會議室,都感覺頭暈。有時候他真是寧願打仗,也不願開這什麼,破會,。
不過這,破會”卻是不得不開的,戰爭不是解決辦法的唯一方式,很多事戰爭也解決不了。
“丫丫,陪爹爹到街上走走怎麼樣?”胡憂跟小丫丫商量道。一連三天的會,真是開得他頭暈眼huā的。今天說什麼也不辦公尖到胡憂的話丫丫就lu出了笑臉。她最喜歡跟胡憂出去玩了。因爲胡憂出府,從來不帶着大批的shi衛可以很輕鬆的玩。
“那要不要換衣服的?”,胡憂逗丫丫道。別看丫丫小,卻是比胡憂講究多了。
丫丫扯了扯身上淡黃sè的小袍子,搖頭jiāo聲道:“不用了,這身衣服是紅葉媽媽給丫丫做的,上街可以穿。”
“那咱們走吧。”
“嗯!”拉着丫丫的小手,走在浪天的石板路上,胡憂的心情格外的好。
不時給丫丫買一些小吃什麼的,等丫丫抗議的時候,胡憂才發現,丫丫都已經抱了好多的小零食了。
“爹爹那些人在幹什麼?”,在經過一間米鋪的時候,丫丫問胡憂道。
胡憂擡頭看子一眼,回道:“他們在買米。”
丫丫歪着小腦袋,想了想道:“米是飯嗎,那我們要不要買米的?”,
胡憂笑笑道:“我們不用買。扶辰姐姐她們會處理好的。”,
說到這,胡憂纔想起來。似乎來到天風大陸之後他就從來沒有親自買過米。以前跟師父的時候,到是有做過這種事的。
“丫丫,爹爹帶你去買點米怎麼樣。”,一念至此,胡憂突然想回味一下當年的感覺。順便也讓寶貝女尼親身休會一下怎麼買米。
丫丫高興道:“好呀,不過米要怎麼個買法?”,
“首先我們需要一個布袋,哦,拿個罐子也可以。”胡憂邊給丫丫講解着買米的知識邊拉着丫丫向櫃檯裡擠。走到後面人多,他乾脆丬把丫丫給抱了起來。
剛要擠到櫃檯一個夥計對胡憂吼道:“嘿嘿嘿,幹什麼的,說你呢,擠什麼擠,後退,後退。
胡憂護住丫丫,微微皺眉道:“我是來買米的,怎麼了?”,
那夥計上下打量了胡憂一眼,道:“讀書人吧。”,
“嗯吶。”,胡憂應了一聲。他今天的衣着是長衣加了個小馬褂,和書生的打扮很類似。
夥計說道:“看你是讀書人,我就教你個乖,買米不是這麼買的。”
胡憂奇怪道:“不是這麼買,那是怎麼買?”給錢買米,天公地道。胡憂有些弄不明白,這裡面還有什麼道道。
夥伴用手指指不遠處的一張小桌:“看見那邊的桌子了沒?”
胡憂看過去,那小桌前圍有十幾個人,不時比手劃腳的,不知道在幹什麼。
看胡憂還是不懂,夥計乾脆明說了:“那是排號臺,要買米,得先在那邊排號。”
胡憂一聽,原來是這麼個事,謝道:“原來是這樣,多謝兄臺指點。”,
他還真沒有想到,這裡買米居然還那麼先進。弄個排號臺,來買米的人都排了號,大家按順序買米,也就不用擠來擠去的了。
這個辦法到是不錯的,胡憂心中暗想着,到是可以大力的推廣,
不少的地方,都可以用得着的。
再走向排號臺這一路,胡憂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但是當他走到的時候,臉sè就變得有些不大好看了。
原來在這裡要號,不但要錢,而且這裡的收費,還不入米價。也就是說,在這裡買的,僅僅是一個買米的資格,真要買米,錢還得另算。
“你們這不是變相的漲價嗎!”胡憂不爽的說道。
“吆喝。你誰呀,看你那窮酸樣。”一賣號的,譁拉着手裡的號牌,斜着眼睛看着胡憂道:“這是咱們的規矩,你愛買買,不愛買給老子扯。就你們這號人,整天拿着本書,就什麼事也不幹,老子還不伺候呢。”
多少年沒有人敢在胡憂的面前稱老子了,胡憂一聽這話樂了。冷笑道:“浪天的米價,可是由官方定的,你們敢隨意擡價,難就不怕王法嗎?”,
“王法?我呸。老子只管做買賣,不知道什麼是王法。”夥計枰着個肩膀,一付你能拿我如何的嘴臉。
“你就不怕我報官?”,胡憂會怕了他,那纔是真奇了怪呢。他今天到要看看,眼前這個傢伙,有什麼本事,居然敢如此的囂張。
“報官。”賣號的傢伙,聽到胡憂的話,哈哈的笑了起來:“好呀,不知道你想報王隊長,還是劉隊長。要不要我幫幫你?”,
邊上有些怕胡憂吃虧,勸道:“算了,民不與富爭,報官對你沒有好處的。”
好親切的話,想不到居然能在浪天城聽到。不過別忘記了,這話還有下句,富不與官鬥,胡憂今天,到要看看,是什麼讓這個米鋪長出天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