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良城仍是寧南帝國的經濟文化中心,地位僅次於國都綠城。這裡的經濟非常的繁榮,大街之上,人來人往,道路兩旁,店鋪林立,一派欣欣向榮的景像。還有,也許是因爲氣候比較炎熱的關係,這裡的女孩子,身着都很火辣,只可惜,就是人黑了點。沒有曼陀羅帝國的白嫩
童顏雖然喜怒無常,但還是挺講信用,說了帶胡憂上酒樓,這話到沒騙胡憂,三人在街上走了五六分鐘,登上這慶良城中一所比較大的酒樓。
這一路行來,胡憂的眼睛一直在亂轉,他並沒有被綁着,但是他卻不敢逃跑。經過這一個月以來的暗中分析,他已經能大約的猜到,童顏的功夫,走的是一種類似意念或催眠的路子,在沒有想到怎麼樣破解這種功夫之前,逃跑是沒有成功可能的。之前的幾次實驗,已經驗證了這一點。剛跑兩步就全身動不了,那真要命。
此時正是吃飯的時間,酒樓裡擠滿了人,童顏只淡淡的掃了一樓一眼,就轉身往樓上走。按酒樓的規矩,同樣的酒菜,一樓和二樓的價錢是不一樣的。二樓因爲風景較好,當然會比較貴。所以二樓的人也相對較少一些。
也許是因爲這寧南帝國的人真是太有錢的關係,二樓雖然相對一樓要安靜一些,但是同樣也沒有坐位,看來今天想在這個酒樓吃飯,有一定的難度。
這事如果讓胡憂來解決,以他的能力,要找個空桌並不難。只要給小二塞幾個銅板,他肯定會有辦法幫你解決的。
不過胡憂此時並不出聲,他裝傻充愣的站在一邊,有心想看看這祖孫倆要怎麼樣解決這個問題。要知道從一個人解決問題的方法,就可以大體的看出人的心性怎麼樣。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要想戰勝敵人,必須要更多的瞭解敵人才行。
童顏的孫女,胡憂現在已經知道這丫頭叫做童玲了。胡憂的注意力更多的停留在她的身上,不是因爲她長得漂亮,而是胡憂覺得這個丫頭是唯一可以利用的人。童顏那老頭,活了八十幾歲還不死,見過的東西太多。胡憂自知很難在他的身上,討到什麼便宜。這個童玲就不一樣了,二十歲的小丫頭,年輕啊,年輕總是容易出錯的。
童玲顯然不打算把這事交給小二處理,她在樓梯口掃了一圈,就直直走到一張臨窗的桌前。‘啪’的一聲,把一枚金幣拍在桌上,嬌聲道:“這張桌子本姑娘要了,你們到別處去吃的吧。”
那桌前本坐着三男兩女,其中一個男的想要說什麼,被另一個男子拉了一把,匆匆結賬而去。這年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吃了飯還得了金幣,幹得過。至於尊嚴嘛,有些人要,有些人懶得要了。
小二非常的機警,看到這邊的情況,馬上就知道,來了他惹不起的人,趕緊的把桌臺給收拾乾淨,恭恭敬敬請他們坐下來。
胡憂把這些全都看在眼裡,暗暗的記在心上。這小辣椒的刁蠻脾氣,看來是可以利用的。
酒菜很快就上來了,胡憂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低頭猛吃大嚼。還故意吃得吧吧有聲,興高采烈。
童玲厭惡的看了胡憂一眼,道:“你是餓死鬼投胎嗎,吃像那麼難看。”
胡憂奇道:“吃飯不是圖的就一個爽麼,人活在世,本來已經裝得夠辛苦了,難道連吃飯還要裝?”
胡憂說着用手一指對面桌,裝做小聲,實事上確略略提高了一點音量道:“難道要我像那兩個小白臉一樣,吃飯還裝成一副知書達禮的德性?不知道他們晚上把人家女孩騙上了牀,是不是也那樣。‘妹子,我進了”‘我就動一小下’。”
胡憂後面的那兩句話,用的是半陰不柔的聲音,學他手中指的那兩個男子講話。他的口技很了得,居然讓他學了個八分像。
胡憂手指的那桌人,共坐着一老五少,個個身上都帶刀帶棍的,看着像是在荷紅鎮看到的那些江湖人。其中有一個女孩子非常的漂亮,年約十七、八歲,發育非常好,胸前鼓鼓的兩團,很惹眼。而胡憂口中說的那兩個小白臉,正在給那女孩大獻殷勤。
那老者身型剛猛,紅紅的臉龐,體格驃悍強壯,剛纔童玲強行要人讓桌子的時候,他曾經往這邊看過一眼。至於另外兩個女子嗎,看起來要比那漂亮女孩大幾歲,不過長像普通,那兩個年輕男子並不理會兩女。
胡憂這話出口,那倆個忙着獻殷勤的男子沒有注意,許是沒有聽道。但是那個漂亮女孩肯定是聽到了。女孩的俏臉上閃過一絲怒容,狠狠的瞪了胡憂一眼,卻沒有發作。
童玲從小跟在童顏的身邊長大,童顏對她非常龐愛,簡直是她說要星星就不會給月亮。刁蠻成性,也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她聽胡憂說得有趣,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咯咯’的笑了起來。
童玲白了胡憂一眼,嬌聲罵道:“你要敢對我那樣,我踹死你。”
胡憂現在哪還像個手掌幾十萬人馬的將軍樣,整個變回了以前的小流氓,聞言說道:“那倆小白臉是想上人家姑娘,才那樣的。我又不想上你,纔沒有那麼濺呢。”
胡憂這話一出,那漂亮女孩頓時臉色一變,那老者顯然也聽到這話了,不過他沒有做聲,只是稍稍的瞟了胡憂一眼,面色不善。
童玲也不知道是跟同齡人接觸得少,還是覺得胡憂的話題有趣,撒嬌一樣的打了胡憂一下,嬌聲問道:“你爲什麼不想上我,難道我不漂亮嗎?還是我的胸脯沒有那個女孩子的大?”
“噗”胡憂一口氣沒有憋住,差點把嘴裡的一塊五香肉給噴出來。這個童玲還真夠極品的,居然什麼話都敢說。
胡憂偷偷瞟了童顏一眼,看這老頭自個的喝酒吃菜,對他和童玲的談話,似乎並不關心,心下暗笑了一聲,裝傻道:“全文字w整】理那個女孩子的胸脯很大嗎,我到沒有注意。”
胡憂說着故意拿眼去掃那女孩子的敏感地帶。那女孩子的坐位剛好對着胡憂,她雖然沒有聽到童玲說什麼,但是胡憂那壞眼神,跟本不用語言,都能明白。
女孩子氣得小臉都翻白了,恨恨的又瞪了胡憂一眼。胡憂得意一笑,卻死不要臉的給她回了一個媚眼。氣得那女孩子全身發抖,胡憂卻哈哈大笑起來。
胡憂突然沒頭沒腦的大聲說道:“確實很大,又大又圓。”
別人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是胡憂相信,那個女孩子肯定能知道。胡憂的本意,就是想惹那個女孩子生氣,然後製造混亂,看有沒有機會跑掉。可是結果卻讓胡憂有些失望,那女孩聽到這話之後,居然轉爲了平靜。
胡憂百思不得其解,在心中暗道:“難道她喜歡人家誇她胸大?”
看這幾個人拿着武器,卻沒有生膽子,胡憂也就把計劃給放棄了。看來江湖人也不全都是脾氣火爆的,挑不起火,還得另想辦法才行。
胡憂想着,把注意力轉回到童玲的身上。他發現這個童玲雖然刁蠻,但是卻像一張白張一般,沒有經過多少事,如果能搞定這個女人,說不定能得到不少的好處。
胡憂天生就是靠嘴皮子吃飯的,在他的有心討好之下,很容易就和童玲有說有笑起來。童顏也不知道打着什麼主意,對胡憂的行動並不理會。任着胡憂拿那些故事逗童玲。
一餐飯,在胡憂的活躍之下,吃得算是挺開心的。特別是童玲的嬌笑不斷,幾成了酒樓的一道風景。
酒足飯飽,胡憂提着讓小二打包的點心,跟着童顏祖孫往外走。女孩子都喜歡甜的東西,他這點心,可是用的。
當經過那女孩桌時,女孩突然伸出一隻腳,插進了胡憂的****。胡憂本已經把這邊的事給忘記了,感覺女孩突然把腳伸過來,腦子一轉,趕緊壓下戰場反應,裝作不知道似的撞了上去。
要不說胡憂的演技高呢,他的腳剛和女孩的腳相碰,接着就是一聲驚叫着往前撲,手中的點心更是順勢的砸在童玲的身上。
胡憂這招借力打力,借刀殺人的壞招,讓雙方都使料不極。童顏最疼愛的孫女被弄了一身噁心,那還不暴跳?
最妙的是那女孩,顯然也是平時驕縱慣了,居然很適時的用不屑的語氣罵道:“一對狗男女,摔死活該。”
胡憂心裡那個樂呀,這下好,用不着他在裡面挑事了,這架不用挑,就能打起來。
那老者低喝了一聲:“漫妮。”轉身攔在童顏的面前,抱拳道:“真是對不起,此事錯在我方。那位姑娘的衣服我包陪,還有這位小哥,要是受了傷,湯藥費也由我出。”
童玲那個刁蠻女,從來只佔便宜,哪吃過這樣的虧。老者這話還沒有說完,她就已經搶過一路過小二手裡的湯,抖手潑了過來。小嘴還罵罵咧咧的道:“姑奶奶我陪給你們。”
老者想攔,童顏一個甩手,把老者給截下來。那湯可比暗器厲害多了,躲都沒得躲,全潑在那叫漫妮的漂亮女孩身上。
好了,這下整個局面全都亂了。那兩個呆頭鵝一樣的小白臉,大喝一聲就撲向童玲,童顏那會讓他們得手,一人一掌,把他們劈回去,大喝道:“住手。”
童顏喝聲的同時,馬上轉頭去找胡憂。因爲就那麼一瞬間的功夫,他已經想到了,這全都是胡憂給弄出來的詭計,不然以他的身手,怎麼可能讓這個小姑娘給扮倒了。他要是這麼菜,早被人在戰場上砍死了,還能活到現在?
童顏的反應已經算是夠快的了,可是哪還看得見胡憂的影子喲。
童顏心中一驚,轉身就往樓下跑,對這邊的事,是不管不顧了:“玲兒,追,別讓那小子跑了。”
童玲雖然刁蠻,但是也懂得事情的輕重,她恨恨的瞪了漫妮一眼,轉身也下了樓。一場掙吵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只剩下那兩個呆頭鵝公子還趴在地上呀呀叫,和漫妮一頭一臉的湯水,證明着這裡剛纔確實有衝突。
老者直到現在,才緩過氣來,喃喃的抖動着嘴脣道:“高手,高”
“玲兒,找到那小子了嗎?”
“爺爺,找不到。那個臭鳥像條魚一樣,連個影子都看不到。可惡,讓玲兒找到他,一定要讓他好看”
童顏祖孫倆經過簡單的碰頭,又再次分開,在街道上竄下跳,可是街上人那麼多,要找一個故意躲起來的人,哪是那麼容易的事。
胡憂現在在哪裡呢?
在童顏和童玲對話的時候,胡憂事實在就在他們身後不到一百米的一個小攤前,裝模作樣的挑選着東西。
正所謂越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童顏的反應快,可是胡憂的腦子更快。他利用了人性的弱點,把童顏給玩了一把。
胡憂早在被漫妮絆着的時候就知道,以童顏那個老傢伙的反應,用不了幾分鐘,就知道他想借機跑。胡憂心裡清楚得很,如果用常規的方法跑,那是肯定不會成功的。必須得用腦子才行。
事實上,童顏反應過來,追出酒樓的時候,胡憂根本就還在酒樓裡。更準確的說,胡憂就在距童顏不到十米外的地方。
照常理,胡憂好不容易抓到一個機會,肯定是有那麼遠逃那麼遠。但是胡憂卻來了個反其道而行之,他跟本就沒有跑,而是趁着瞬間的混亂,坐到了另一張桌臺前,背對着童顏。當然了,胡憂也不是隨便亂坐的。
首先,這張桌臺的客人,剛剛離開,夥計還沒有來得急收拾,胡憂坐下來,不但不會被桌上的客人給趕走,而且還能借那些殘羹剩餚來打掩護。
二來,這張桌子是一個視線盲點,它離着樓梯口很近,可是又不太引人注意。
光有這兩點還不夠,最重要的是胡憂把身上的外衣給脫了,把裡面的內衣穿在外邊。胡憂身上的黑色不死鳥軍服太顯睛,早就讓童顏給換給了普通的藍布衣。這衣服胡憂已經穿了十幾天了,童顏祖孫倆都已經和很習慣胡憂這身打扮,他們在找胡憂的時候,自然也習慣性的找藍色。可現在胡憂身上的衣服,早已經不是藍色了,他們當然沒有那麼容易發現胡憂。
短短的時間,能充分利用環境和自身的因素,來躲過危險,這就是胡憂的本事了。別看這些說起來,似乎很簡單,但是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這是多少失敗和汗水總結出來的經驗。要想成功,總不是那麼容易的。
等童顏和童玲追出酒樓之後,胡憂這才大搖大擺的走下酒樓,然後蹲在了這個小攤前。
擺小攤的女孩非常熱情,不斷的給胡憂推銷着貨品:“大哥,這些都是親手做的,你再看看這些,都很漂亮呢。”
胡憂邊留意着周圍的動向,邊稱讚道:“不錯,不錯,你的手藝真巧。”
女孩看胡憂來來去去都是稱讚,卻沒有買的意思,不由有些失望道:“可是都沒有能讓你看上眼的。”
胡憂跟本就沒有心買東西,可是聽女孩這話,他覺得自己似乎傷害到了這個姑娘的自信心,人家姑娘擺攤也不容易,怎麼說人家也幫了忙,還是買一兩樣好了。
胡憂笑道:“誰說我看不上眼,我是東西太漂亮,每一件都很好,不知道選哪一樣而已。不如你幫我選好了,看我適合用那件。”
女孩瞪大了眼睛,失聲道:“你用?”
胡憂剛要點頭,馬上發現這事不對。姑娘賣的都是手工製作的手飾,還有一些肚兜,t字褲什麼的,這些明顯是給女孩子用的。
胡憂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但是一點不臉紅,嘿嘿笑道:“開玩笑了,我是給我妹妹買的。”
女孩這才釋然,再次露出了笑臉道:“嚇我一跳。我還以爲”
胡憂接口道:“你還以爲遇上變態了?好了,就這幾樣吧,幫我包起來。”
胡憂有往戒指裡放金幣的習慣,錢並不是問題。給了錢,胡憂一手拿着東西,在街上不緊不慢的走着,穿大街,過小巷,很快就離開了危險地帶。
胡憂不能確定,童顏在這一帶有多大的勢力,不過他知道,現在還不是離城的時候,至少得先躲幾天,等他們失去了希望之後,再想辦法離開,那樣會比較妥當。要不然再被抓,那就難脫身了。
一轉彎,胡憂走進了一家名爲五色花的青樓。這時候住客棧是不保險的,這青樓可就要好多了。諒童顏那個老頭和童玲那個小丫頭做夢也不會起到,少爺不但沒有急着跑,反而還敢來青樓尋歡作樂。
嘿嘿,你們找去吧,翻破了天,你們也找不到少爺。
只不過少爺的青樓運一向不怎麼好,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好點。想來應該沒有問題吧,這裡可是寧南,不是曼陀羅,怎麼着也應該轉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