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要再去一次黑暗帝國。”
從耿學書帶回來的情況看,黑暗帝國正在發生一場鉅變。這場鉅變很有可能讓林詩玉從皇后成爲女王而海向陰將變得一無所有,甚至是可能丟掉性命。
武界目前的情況那是相當的糟糕,僅僅只靠自身的力量,要力敵兩大帝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要知道現在武界可就只剩下不死鳥軍團這麼一個反戰力量,生爲不死鳥軍團之主,胡憂對不死鳥軍團的實力那是再清楚不過了。
最強大的敵人永遠都是從內部攻破的,任誰再怎麼強壯,一但被鑽到肚子裡,那也是一籌莫展,任人宰割。
黑暗帝國的強大毋庸置疑,在正常情況下,不死鳥軍團怕是永遠都無法和黑暗帝國正面對戰,雖然胡憂已經是大力的發展軍團力量,可是在不死鳥軍團變得強大的同時,黑暗帝國也沒有止步不前,人家國力更強,能人更多,單單相利用時間去超越對手,那是跟本沒可能的。
如果能讓黑暗帝國再一次陷入內部爭半,那可又不同了。上一次黑暗帝國的王權之爭就給了胡憂拉近實力的機會,而且那次只不過是兩個王子之間的爭鬥,最大也還是黑暗帝國內部,這一次可就不一樣了,林詩玉雖然是黑暗帝國的皇后,可是在她的身後還有林河帝國的影子。
“你想介入林詩玉和海向陰的爭鬥。甚至把林河帝國也扯進去?”紅葉跟隨胡憂多年,只聽胡憂開了個頭,就大體都猜到他的心思。
“這是最好的結果。能不能成事現在還不敢說,但這是我們的機會。”胡憂這話像是在說服紅葉,到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此去兇險那就不用多說了,相信黑暗帝國有很多人都樂意送胡憂到閻王爺那裡走一轉。關鍵是應該怎麼做,可以怎麼做,胡憂現在是一點底子都沒有,他可以說除了一個目標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是空白。
“我想你應該和大夥商量一下。”紅葉知道胡憂一但決定了的事是幾乎不會改變的,現在只是一個設想。也許還有更好的辦法。說心裡話,胡憂的冒險是常態的,她爲胡憂的擔心卻永遠都是不可能習慣的。每次胡憂計劃一個危險的行動,紅葉都是本能的抗拒而後纔是全力的支持。只不過她的抗拒是在心裡。支持卻是真正的行動,所以大家看到的只是紅葉的支持而沒有其他。
“是應該好好的開個會。”胡憂的心思已經轉到黑暗帝國之行上。做爲一軍之主,胡憂並不是說走就能走的,有很多事他必須事先有個安排,這樣下面的人才知道遇事要怎麼去處理。
與會之人不多,全加起來也沒有十個,全是最能幫得了手的貼心人,這些人是胡憂可以把命交給他們保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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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帥,我們這次去黑暗帝國。是不是要引起他們的內部鬥爭?”耿學書問胡憂。能做爲胡憂的唯一隨行,足可以讓他驕傲好一陣子。要知道短短不過幾年前,他可還是一個在工地上做工的苦力。
耿學書的人生是從遇上胡憂而改變的。對於這一點,他從來都不敢忘記。
“內鬥不是外人能引發的,我們不過是因勢利導。”胡憂笑笑道。耿學書願意學,他也願意教。算起來,現在的不死鳥軍團之中好些主力戰將都能算是胡憂的弟子,石頭就不用說了。胡憂剛認識石頭那會,石頭還不過是一個山村中的孩子。雖然有過人的天賦,可如果不是胡憂把他帶出來教給他那麼多的東西,他現在怕依然不過是山中一普通人而已。
此時前往黑暗帝國採取的是暗線方式。化裝是必不可少的,以胡憂現在的身份地位,認識他的人不說是滿天下,小半個天下那總是有的。就算是十分之一,那一路走來得遇上多少人,不裝扮那是分分鐘都要被人認出來。
只裝扮那自然是不夠的,還得不引人注意。身邊要是帶三五個護衛,那不是明擺着告訴人家這其中有事嗎。護衛是不能帶在身邊,但此去黑暗帝國胡憂身邊不能沒有那可用之人。所以胡憂採取的是分頭暗進,除了留個耿學書在身邊外,其他人各走各的,到指定的地點等候胡憂的安排,沒有胡憂的命令那是什麼都不可以亂來。
胡憂和耿學書這會扮成兩個挑夫,這是耿學書的提意。這幾年,耿學書也算是吃好喝好,可就是不長肥肉,那身板和當年在工地上幾乎一模一樣,拿起跟扁擔就能做挑夫。胡憂算起來是經歷過一些歲月了,但他那副身體本就等待,加上他長期的鍛鍊,身板一點不輸耿學書,那布掛往身上一穿,都不用怎麼弄臉,都很難有人會把這麼一個挑夫和名動天下的少帥胡憂聯繫在一起。
挑夫得有活幹纔像樣呀,再說也沒有誰挑着擔子在大馬路上走的吧。他們願意,那主人家可不願意做這樣的傻事。事實上,胡憂和耿學書是在船上的,上船下船,行禮多,路還不好走,自然也就需要挑夫了。
別說,胡憂二人的生意還真是不錯,這船才一靠岸,來來回回的都已經弄了五、六趟的活。
一天是這樣,兩天是這樣,天天都是這樣,那可就有人受不了了。才第三天,胡憂二人就遇上了麻煩。碼頭上十幾個挑夫聯合起來要把他們趕走。
“這算不算是虎落平陽?”耿學書不在意的小聲嘀咕。莫說是十幾個挑夫。就算是來上二、三十個,他也不會怕。千軍萬馬怎麼樣,耿學書可不是第一次闖了。
“看來要被揍一頓。記住,不要使功夫。”
“知道,就是讓他們打高興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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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頭上的打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不過沒人想要去勸。這裡是什麼地方,那可是黑暗帝國,普通略有些身份的都不怎麼被人看得起,更不要說苦力了。這種人死一百當五十雙,誰會管他們的死活。
領頭的挑夫叫大牛。長像都不能稱之爲長像,只能算是有個人樣而已。據說大牛當年是又壯又帥氣,是苦力界裡的一顆新星,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他就變成現在這樣,強壯依在,帥氣全無。
長像變了,脾氣也變壞了,大牛原也是一個苦幹實幹之人,現在卻成了碼頭一霸,什麼道義不道義的,對他來說就是狗屁,不管是什麼事。只要給他錢,他就出頭。這次十幾個苦力爲了趕走胡憂二人湊了一筆,大牛拿錢辦事。馬上就帶人上門找麻煩。
除了護住重要的部位,絕對不可以還手以讓人看出破綻,胡憂二人這頓打那捱得可是相當的辛苦,不過那註定了不過是皮外傷,二人都不往心裡去。在戰場上受到的苦可是比這個苦多了。
十幾個打兩個,胡憂兩個被打得都轉圈。那是真往死裡打呀。苦力不被人當人看,自己也不把自己當人看。自己都不看自己做人,對同認苦力的,他們就更不當人了。
“打,給我狠狠的打。”
大牛似乎還閉不夠,親自在一邊‘督戰’,他自認也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輕易是不會親自出手的。
耿學書運氣不太好,鼻子上正正的吃了一鐵拳,那是當場鼻血長流,灑得船板到處都是,看起來要多慘有多慘。
“你不是說那什麼三小姐會來幫我們的嗎,她老人家要是再不出現,我這血都快不夠用了。”耿學書抽了個機會向胡憂抱怨。留在這條船上胡憂的決定,這是一條客船,順長河而上,每到一個城市都會停兩到三天不等,最後的目的地是無光城。
每停一站,總有那上船下船的旅客,挑夫是極好的身份掩護,藉着這個身份,胡憂二人是即能上船又能下船,上下自由,也不會有人問他們。兩、三天的時間,足夠他們對一座城市進行大致的觀察,這麼好的活上哪找。所以胡憂是怎麼都不會離開這條船的。
“再等等,這才哪到哪。”胡憂哼哼道。他是從小和人打架到大的,在戰場上又混了那麼多年,打人和被打都很有一手,表面上他是讓會打得挺慘,事實上他幾乎沒什麼傷,誰要把他那身破衣服撕開就會發現他光滑水亮,不比一個保養得當的姑娘差。
“得,看來這苦情戲還有得戲。”耿學書沒法,只能繼續捱打。好在這次沒挨多久,那被視爲救星的三小姐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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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叫什麼名字胡憂還真不知道,不過胡憂知道她是船主人的女兒,排行第三。說起來這船老大也不知道是上輩子不修還是這輩子不順,頭裡生的兩個兒子都不到一歲就死了,只有這個三女兒活到長大成、人。
三小姐的是胡憂給人家起的外號,船上的人從不這麼稱呼她,她也真不怎麼像一個小姐,說是大老爺們那還差不多。
從小在客船上長大的三小姐生就一雙大腳,據好事的人說她那雙腳非得自己做鞋,想賣鞋穿跟本就沒她那個號。
這得大得有多過份?
腳大不大,那不真不太能看出來,不過三小姐那張臉長得確實不怎麼樣,又黑又幹,配上她那強壯的身子很是不協調,怎麼看都感覺怪怪的。
但她在這船上可很有威信。
這船其實是三小姐在管理,胡憂和耿學書能在這船上做挑夫也是三小姐拍的板。通過這些天的觀察,胡憂發現這個三小姐長得是一般,卻比男人講義氣,而且還喜歡護短。胡憂和耿學書是她拍板要的,捱了打她一定會出頭。
事實證明,一切都在胡憂的計算之中,三小姐果然出現,而且站在胡憂二人這邊,把大牛等人罵了一頓。
大牛是在碼頭上混的,按說不應該怕三小姐,畢竟船來船往的,還要碼頭上的人給面子纔好一路順利。但三小姐的面子大牛不敢不給,說白了就是因爲勢力。三小姐的勢力不是大牛能惹得起的。
其實大牛這頓罵捱得有些冤枉,他是被胡憂給算計了。胡憂爲什麼生意好,那是因爲他壓了價,他和耿學書收的錢比別人的少,挑的貨比別人的重,那生意能不好嗎。
胡憂這麼個搞法,不但是搶了人家的生意,還壞了行情,被打那是一定的,不一定的是被誰打。
被誰打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捱打的時候離船不遠,三小姐一定能收到消息就行。這是胡憂整個計劃之中最爲關鍵的一部份。
胡憂設計讓人打他和耿學書是要幹什麼?
耿學書是捱了打,可是他並不知道胡憂這其中有什麼計劃,因爲胡憂並沒有告訴他。
三小姐出面,胡憂二人自然不再捱打,不過戲還是要演下去的,接下來胡憂和耿學書就裝捱打傷,而且是重傷的那種,這也是胡憂事先告訴過耿學書的。
“你們兩個死得了沒,沒死就給我回船上去。”三小姐幫了胡憂二人卻並沒有給什麼好臉,張口就巴巴的兇人。
“謝老闆救命之恩。”胡憂半趴在地上,可憐兮兮的,嘴角還流着血。那樣子真是慘極了。
“還不上船,沒挨夠是嗎?”三小姐可不吃胡憂那一套。
“是,是!”胡憂困難的爬起來,還去扶耿學書一把。耿學書也挺有演紅的天賦,他那傷看着比胡憂重多了,隨時都可能沒氣。
“等等,這是上好的傷藥,你給他一半吃,一半外用,我可不想船上死人。嗯,藥有多的話,你也吃一些,你的傷也不輕。”
三小姐丟下藥瓶,連謝的機會都沒給就先上了船,胡憂給耿學書打了個眼色,這才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