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戰死了,林河帝國的部隊跑的跑死的死,沒到半天就全面潰散,南林城的壓力頓時一鬆,只需要專心的對付黑暗帝國的進攻就可以。》.【】
黑暗帝國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在繼續了一天強度不大的進攻後也沒再強攻,血火戰場一下變得冷清下來,這對已經血拼了一個月的士兵們還真是有些不大習慣。
“不知道爲什麼,我突然特別的喜歡這樣的安靜。”紅葉感了口氣道。
“這樣的安靜是用血的代價換回來的。”劉伯度搖搖頭:“可惜不是永久的安靜。”
“是呀,兩大帝國不會就些放棄的,他們還會再來。”
停戰已經兩天了,空氣中依然瀰漫着濃重的血腥和硝煙之氣。士兵正在忙碌的修復那些破損的工事,用不着任何的監工他們就能做到很認真,因爲他們知道這能救他們的命。
胡憂的身影由遠及近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了胡憂的身上,手中的活也不自覺的停下來,這是個傳奇人物,之前很多士兵都沒有見過,而現在,他就在那裡,身材不算特別的高大,卻給人一種高大的感覺。
“就是他一手幹掉了林戰?”
“是的,就是他,真了不起,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像他那樣。”
非戰之時的胡憂很平和,完全沒有想像中的戾氣,第一次見到胡憂的士兵本是有些緊張的,面對這樣的胡憂,很快就完全放鬆下來,甚至能自如的和胡憂交談。
胡憂在工事上轉了一圈纔回到指揮部,這一個月的戰鬥能打得那麼好,全是指揮部上下努力的功勞,如果不是他們把一條條準實的命令下達到前線,士兵就算再有能力也不知道這一戰應該怎麼去打。
“這次。真是麻煩你們了。”胡憂面帶笑容,和大家一一握手。
相比起普通的士兵,指揮部裡的人要更激動一些,因爲他們比士兵知道得更多關於胡憂的故事,也更深切的知道胡憂的厲害。
戰鬥是結束了,但戰爭並沒有結束,這是所有人都公認的,用不着懷疑也不用去爭辯,兩大帝國是什麼樣的性格,大家已經足夠清楚。也做好了再一次面對他們的心裡準備。
“累了吧。”直到返回房間,胡憂纔有機會跟紅葉說些體貼的話。這一戰最主要的指揮官就是紅葉,也正是因爲有紅葉在,胡憂才能稍放下心,要不然真是急都能把他急死。
一個人的艱苦戰鬥,紅葉平均每天休息不過三個小時,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這讓胡憂打從心裡自責,這麼多年來。除了帶給紅葉無盡的麻煩,他還真是沒讓胡憂過過幾天舒心的日子,做爲一個丈夫,胡憂可以說是失敗的。
然而無論再怎麼苦。紅葉也從不說苦,再怎麼累她也都微笑的面對,此生能有這樣一個女人陪在身邊那真是老天的恩賜。
“讓我們一起休息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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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休息了一個晚上。胡憂就又忙碌起來,這一戰能守住南林城,不死鳥軍團出力不小。武界各勢力的支持也是起到決定作用的,據統計,共有八百多個大大小小的勢力派出了援軍支持南林城,雖說是胡憂先幫了他們,他們才投桃報李的,但這份情胡憂還是要說個‘謝’字。
胡憂一**的接見過勢力的代表,與他們坐談聊天,共同討論當前的形勢。這是一個良好的合作契機,胡憂希望能借這一次的機會加深武界各勢力的合作,還是那句話,只有團結起來,才能與兩大帝國抗衡,否則只會被個個擊破,就算是不死鳥軍團的強大也不是兩大帝國的對手。
“少帥。”正談着,一個機要秘書匆匆而來,在胡憂的耳邊說了句話。
“嗯。”胡憂不動聲色的點點頭,繼續之前的座談會,直到按計劃結束,胡憂纔回到指揮部。
“消息準確嗎?”胡憂一回到指揮部就問劉伯度,剛纔的機要秘書是劉伯度派去的,所傳遞的內容是林河帝國和黑暗帝國對光明帝國多次沒有參與重要的對武界戰鬥非常的不滿,決定對光明帝國施壓,一但讓他們成功,那麼下一次的戰鬥怕就不只是要面對黑暗帝國和林河帝國,還要加上光明帝國,這對胡憂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劉伯度面色凝重道:“兩大帝國是以公開的形勢發表言論的,雖然出來說話的人級別都不是很高,但如果沒有高層授意,他們絕對不敢在這個時候公開說那樣的話。”
“你說得沒錯,朱芳菲這次怕是會很困難。”胡憂的臉色也不是太好,武界的抗戰能支持到現在,外人不知道,胡憂心裡卻是相當的清楚,很大一部份功勞是朱芳菲的。正是因爲有朱芳菲這個光明帝國的女王在文界不斷的以各種的辦法暗中幫忙,甚至是接直默許光明帝國的部隊參戰,才使得抗戰壓力大減,如果朱芳菲真扛不住也出兵武界,那麼武界的抗戰形勢怕要比之前難得不只一倍。
整整半天,胡憂都沒有開口,坐在那裡默默的思考着。其實胡憂的心裡很清楚,朱芳菲也很難。朱芳菲坐上女王之位還沒幾年,無論是威信還是經驗都不足,並不能絕對的掌控光明帝國,胡憂雖然沒有具體的瞭解過暗中有多少人和朱芳菲不是一條心,但是他可以肯定,對朱芳菲不滿的人絕對不會少,如果沒有外界的支持,這些人到也不用放在眼裡,可是一但這些人被黑暗帝國和林河帝國利用,那對朱芳菲絕對是巨大的威脅。
“你也許應該去一趟光明帝國。”紅葉在胡憂的身邊坐下來道。胡憂從不隱瞞紅葉任何的事,紅葉對胡憂和朱芳菲之間的故事也是很清楚的。
“你也覺得我應該去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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駝家洛接回南林城,他的傷不輕,但並沒有生命的危險,依然能以他的經驗爲胡憂出謀劃策,胡憂也還需要藉助他的經驗來分析眼前的形勢。
“地下城的部隊和納蘭德的自願兵使終是來自光明帝國的。他們已對爲你解決了最初的麻煩,強留下來已經沒有意義,如果我是你,我就同意他們回去,這樣對大家都好。”駝家洛最先提及的就是光明帝國的兩支部隊,他們在南林城不是什麼秘密,也是兩大帝國用以打擊朱芳菲的最強力手段。
“我也已經決定讓他們回去,不過這並不是問題的關鍵,兩大帝國經歷多次失敗之後對光明帝國的出工不出力非常的不滿,就算是這兩支部隊都回到光明帝國也無法改變現在的形勢。洛哥。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駝家洛笑笑道:“你不是已經有了答案嗎,按你心裡想的去做就好。”
胡憂一愣,道:“你知道我心裡是怎麼想的?”
駝家洛翻翻白眼道:“在建立勢力方面我是不如你,但這點眼光我還是有的。光明帝國在本質上與黑暗帝國和林河帝國就不和,現在兩大帝國對光明帝國的不滿不正是你可以利用的機會嗎,你不要告訴我,你從來都沒有想到把光明帝國拉到你這邊來,讓他們從暗中支持轉爲直接加入抗戰。”
駝家洛果然不愧是在這個圈、子裡混了那麼多年的人物,一眼就真出了胡憂真正的心思。
不錯。從胡憂把地下城部隊弄到武界開始,他就一直在打光明帝國的主意,武界經歷多年的戰爭,各方面的基礎都非常的差。就算是能團結起來,那最多也不過是和兩大帝國打成平手,想要短時間之內結束戰爭那是幾乎不可能的。光明帝國在這樣的情況下就顯得由爲重要了,光明帝國倒向兩大帝國。那武界抗戰必敗,如果能得到光明帝國的全力支持,那麼抗戰的形勢將會一片大好。說是計謀也好怎麼都好,胡憂確實是從一開始就有意把光明帝國拉入自己這一邊的陣營。也只有這樣,武界纔能有出路。
“你會覺得我卑鄙嗎?”胡憂問道。這個紅葉他不會問紅葉,因爲無論任何的時候,紅葉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他,哪怕他是錯的也一樣。紅葉就是那樣的女人,一但認準了,就一條路走到底,無論黑或白。
駝家洛沉吟了好一會才道:“要說到手段,你這一招確實是不怎麼是男子漢所爲,可是你的出發點是爲了結束戰爭那又不同了。無論是文界也好,武界也好,其實不過是地域上的分別,大家同根同祖,相互殘殺太不應該了。戰爭繼續持續下去,受苦的只會是老百姓。胡憂,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裡,只要目的是爲了結束戰爭,無論你用什麼手段,我都支持你,相信所有愛好和平的人也都會支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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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纔回南林城沒幾天又再一次上路了,這一次他要去光明帝國,如駝家洛所說的,他要不擇手段的把光明帝國拉入反戰的行列,無論怎麼樣都不能讓光明帝國倒向兩大帝國,那將是人類最黑暗的時期,一但發生,甚至永遠都無法走出黑暗。
沒有帶任何人,也沒有讓任何人送行,甚至沒有讓多少人知道,胡憂就獨自出發了。從天風大陸到武界再對文界,胡憂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孤獨和蹦波,變了心中的靜土,他必須不斷的蹦波努力,是累,但他必須一直堅持下去。
爲了能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光明帝國,這一次胡憂選擇了一條特殊的路線——南林通道。
南林通道的那頭就是黑暗帝國的都城,這也是南林城一戰之所以打得那麼激烈的最重要原因。利用這條通道,文界的大軍可以很方便的進入武界,而這一次胡憂要利用這條通道經黑暗帝國前往光明帝國。
危險?
確實是非常的危險,但胡憂並不在意,對一個長期經歷危險的人來說,危險其實並不是那麼可怕的。
戰鬥已對結束好幾天。南林通道這邊並不像人們想像的那麼平靜。平靜只是相當的,只是沒有槍聲而且,事實上雙方都有士兵在這一地帶活動。
士兵們在幹什麼?
收屍!
一個月的戰鬥無論是反戰的武界士兵還是入侵的黑暗帝國士兵都大量的傷亡,地林通道堆滿了各種破損的戰車和士兵的屍體。戰車壞了也就算了,丟在那裡問題不大,可雙方士兵的屍體要收回去呀,十幾萬的屍體就那麼擺在那裡,會鬧出瘟疫不說,也會寒了士兵的心。
哦,戰死就隨便像垃圾一樣丟在那裡。哪還有士兵願意爲你拼命?
正因爲這樣,黑暗帝國雖然並不在意士兵的生死,但戰死士兵的屍體還是要收回去的。胡憂此時就趟在屍體堆中,他的身上已經換了黑暗帝國士兵的軍服,這一帶的屍體很多,不少已經開始發臭,氣味非常的不好,之所以會選擇這裡是因爲黑暗帝國的人很快就會清理到這裡。
大約半天之後,胡憂聽到了聲響。他知道是黑暗帝國的人來了。他靜靜的趟着不動,等待着被人發現。
“咦。”突然有人發出了聲音,這是一個發現胡憂的士兵。屍體搬多了,死人和活人是分得出來的。他發現胡憂還活着。
士兵的呼叫引來了更多的人,他們也發現胡憂還活着並試圖喚醒胡憂。胡憂當然不能‘醒’過來,雖然已經換上了黑暗帝國士兵的衣服,但他對黑暗帝國下屬士兵的情況幾乎一無所知。人家隨便問幾句話他就回答不上來,那後面的計劃也別想繼續了。
“劉哥,這兄弟全傷沒傷。怎麼就是叫不醒呢?”
“肯定是傷到頭部了,把他搬到救傷車去,通知醫療隊。唉,死不了算是他命大,希望能活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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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擠入鼻子裡的蘇打水味告訴胡憂這裡是醫院,相對危險的一關已經過去,不過他現在還不能動。
黑暗帝國雖然默視生命,對士兵的救治還是盡心盡力的,在裝昏迷期間,胡憂能感覺到醫生一遍又一遍的檢查。胡憂裝昏迷的本事不差,醫生這樣的檢查是無法把他弄配的,可就在胡憂以爲可以過關的時候,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情況出現了,醫生居然吩咐兩個護士把胡憂弄去洗澡。
爲了裝得像,胡憂不但換上了帶血的軍服,還把自己全身上下都弄得極爲狼狽,出於衛生考慮替胡憂洗個澡那也是應該的,可是讓兩個小護士幫着換衣服洗澡那算什麼事?
胡憂的定力真的不算弱,可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加上兩個小護士以前肯定沒怎麼幫人洗過澡,兩個人四雙小手一陣亂動,胡憂就起了正常的反應。這還想裝,裝得下去嗎?
胡憂實在沒辦法,只能‘醒’過來。兩個小護士正奇怪胡憂失去意識也能有反應,被胡憂突然睜眼給嚇得尖叫起來,好一會確實胡憂不是詐屍這才慢慢的安靜下來。
“那個……你醒了。”一個膽大點的護士試圖與胡憂溝通。
“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胡憂一臉迷茫的問道。
“這裡是醫院,你受了傷,被救了回來,我們……我們正給你清理呢。”小護士俏臉一紅,忍不住偷偷瞄了眼胡憂的身體。可惜因爲胡憂已經坐起來,之前的光景已經沒入水中,看得不像之前那麼清楚,更不能像剛纔那樣肆無忌憚的摸了。
“我是誰?”胡憂繼續裝傻。傷兵也是要登記身份的,對這方面他可是一無所知,爲了不讓人問,他就先問人家。
“你不知道自己是誰嗎?”兩個小護士相互換交了一個眼神,到並沒有露出很吃驚的樣子。戰鬥打得怎麼樣她們是不知道,但送回來的士兵各種的傷千奇百怪的都有,失憶的也不是沒遇上過,對胡憂表現出來的失憶她們也很輕易的就接受了。
“我們只是護士,不知道你是誰,不過我們會幫助你的,現在先洗澡好嗎,洗乾淨了咱們就去見醫生。”
“兩位姑娘,還是我自己來吧,我不太習慣。”
兩個護士想想了是,剛纔人家昏迷,幫着洗澡沒什麼,現在人家已經醒了,再那樣就有些不太方便了,即然他能自理,那就讓他怎麼來好了。
“那好吧,我們就在外面等着,你洗好了叫我們。”
“好的。”
兩個護士一出去,胡憂三兩下的就解決了問題。這裡似乎沒給準備衣服,胡憂也顧不得這些,先觀察這邊的情況再說。這一看胡憂立馬苦笑,這被送來的是軍醫院,而且是防守很嚴的那種,想要摸出去還真是不容易。
“早知道就不穿軍官服了,普通士兵應該不會送到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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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姑娘,我已經洗好了。”
光着身子,外面的防衛又那沒嚴,胡憂第一時間離開的計劃泡湯了,只能繼續裝他的傷兵,等待着其他的離開機會。
兩個護士進來的時候給胡憂拿來一套病人服讓胡憂穿上,胡憂終於不需要再光着身子了。
“怎麼了?”胡憂換好衣服出來看兩個護士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不由奇怪的問道。
“你長得真帥呢。”大膽的護士臉紅紅的說道。想起剛纔幫胡憂洗澡時看到的景像,她的小臉幾乎成了蘋果,都發燙了。
得知胡憂已經醒過來,兩個醫生又給胡憂做了大量的檢查,可是查來查去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胡憂本就沒有傷,他們當然是查不出東西,最後只能一致認定胡憂是傷到了大腦,暫時失去記憶,得繼續停院觀察。
胡憂又從兩個醫生那裡回到了護士的身邊,其實是回到病牀上,之前的兩個護士是負責胡憂這個病房的,她們雖然對胡憂很感興趣,可是這裡的病人太多,她們也是非常的忙,跟本就沒有時間來過多的理會胡憂。胡憂當然也樂得安靜,他現在考慮得最多的是怎麼離開這個醫院,其他的什麼風花雪月可不是他有心思去考慮的。
病房有八張牀,胡憂是其中一個,其他的還有一張是空的,據說是剛剛掛掉了,另有四張牀的病人傷得都不輕,他們幾乎都睡着,連吃飯喝水都不能自理,比較麻煩的是兩個軍官,他們的傷不重不傷,最是無聊,幾乎一直在那裡聊天,還有意拉胡憂一起聊。胡憂纔沒有心思去理他們,只當做自己已經什麼都記不得,想聊都沒有辦法。
“你還沒想起自己是誰嗎?”那大膽的護士終於忙完了手裡的工作拿着個大飯盒來找胡憂。
胡憂搖搖頭,一臉痛苦的樣子。裝病人就得裝得像,樂呵呵的那可不行。
“沒關係,沒關係的,你不要這樣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這是我從家裡帶來的飯,我分給你一斗,咱們一起吃,你不要難過了好不好?”護士看胡憂難過也慌了,儘可能的安慰胡憂。
多好的姑娘呀。
如果可以,胡憂還真是不願意騙她,可事到如今那也沒辦法了,現說大家現在也算是敵對,個人的情感只能藏起來,沒有和平,談情那是奢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