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公子,好久不見。”
這個被胡憂視爲領路人的正是史克進的兒子史鬆俊,這小子對朱芳菲一直有歹念卻偏要自認爲是朱芳菲的護花使者,在胡憂綁匪朱芳菲的那一次,史鬆俊就曾經和胡憂交過手,不過以他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是胡憂的對手,吃虧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想不到在胡憂最需要抓人詢問皇宮情況的時候,他那麼巧的撞到胡憂的眼前,真是讓胡憂忍不住要感謝老天的恩賜。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史鬆俊還沒回過神來就落到胡憂的手裡,自能不害怕。他的威風一向來自他的父親史克進和那些如狼似虎的手下,要他獨自面對眼前的情況,他的腳都發軟了。
“一回生,二回熟,多見見那不就忍識了嗎。”胡憂呵呵笑道:“史公子可是大忙人呢,能在這裡遇上那想來必是老天的安排,既然是老天的安排,那我們就不應該浪費了,你說是不是?”
胡憂邊說着邊留意周邊的情況,這底層的環境可不怎麼好,風景那更是完全稱不上有,以史鬆俊這樣的人,會出現在這裡那是肯定有原因的,胡憂到不在意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他可不會允許因爲自己的大意而暴露了行蹤。
在胡憂的側耳細聽之下,很快就發現了急促的喘息聲,心裡大概也猜到一、二了。
韋雲峰一直在留意胡憂,看胡憂打來眼色,馬上會意的一閃身就穿進了邊上的一個半關的房間中,再出來的時候壓着一個女人出來。
看到那宮女打扮的女人,胡憂心中已經完全瞭然,而史鬆俊的臉色則一下就白了。由於這次朱清揚的計劃相當的成功。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完全控制住了皇宮,史克進做爲朱清揚手下大將,自然也就擁有着極大的權力。史鬆俊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漂亮女子,公主級的他不敢亂來。可對那些漂亮的宮女,他可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宮女裡也有比較有眼色的,看皇宮要變天,還不趕緊給自己找一個新的靠山嗎,就這麼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皇宮下不引人注意的偏僻之地。也就成爲了他們的樂園。
史鬆俊今天是約了這宮女來這舒爽一下的,卻沒想到落入了胡憂的手裡。而胡憂看到那宮女,也放下心來,做這種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多少是需要一些時間的,看他們兩個的樣子應該也是纔到不久,還沒成其好事,所以一時半會應該不會有人意識到史鬆俊已經被人給抓到。
這個一時半會自然也就是胡憂的機會,如果一切順利,怕是足夠找到那倒黴皇帝朱治山。並把他給帶出去。朱清揚失去了朱治山,整個計劃都會被打亂,這也就會給胡憂更多的機會。
當然。這還得史鬆俊配合才行,他要是寧死不從,那胡憂還真是沒辦法。不過,史鬆俊會是那樣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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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公子,你的事我不會管,更不會暴出去,我只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而已,你應該不會拒絕的,對嗎?”
胡憂把目光從宮女的身上收回轉到史鬆俊的身上。如果不是史鬆俊在這裡。那麼胡憂只能利用這個小宮女,但史鬆俊顯然是更適合的人選。
“我……你們究竟要幹什麼?你可知道我父親是誰!”史鬆俊這會已經意識到自己遇上了麻煩。但是他還不知道這個麻煩有多大,他希望藉助史克進的名頭把麻煩給解決掉。但似乎效果並不是那麼好。
史鬆俊的話讓胡憂和韋雲峰都露出了笑意,史克進怎麼也算是一個有膽有識的人物,而他的兒子卻是那麼的不濟,看來虎父無犬子的說法總有那不成立之時呀。
“我知道你是史公子,難道你還認爲我不知道你的父親是誰嗎?”胡憂伸手在史鬆俊的臉上拍了拍,道:“你要乖乖的聽話,這好日子你還能繼續享受,要不然,我會先切你些東西,再讓你乖乖聽話的。”
看胡憂的目光轉到自己的下身,史鬆俊立馬就慌了。那裡可是他的寶貝,要是被切,那還有什麼好日子過。史鬆俊甚至都已經能預見到那些美麗的公主宮女離他而去的情形。
“不要,不要那樣,你們要什麼,我都給,全都答應。”史鬆俊從來就不是什麼英雄好漢,這會更是無法裝英雄,瞬間乖得超過哈巴狗,就差沒跪下來舔胡憂的皮鞋了。
“這就對了,你好,我好,大家好纔是真的好嘛。”胡憂笑着給韋雲峰又打了一個眼色,史鬆俊既然那麼合作,就沒有必要再爲難那個宮女了。
韋雲峰會意的把那宮女又帶回房間,他當然不是要幫史鬆俊繼續那還沒能做完的事,而是把宮女給綁起來。宮女是無辜的,他不想爲難她,可是也不能讓她壞了事。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看韋雲峰已經回來,胡憂一臉輕鬆的說道。
“你們究竟要我幹什麼?”史鬆俊到現在都還沒有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被人扣住他自然是知道的,可這兩個人想要從他這裡得到什麼,他是完全猜不出來。
“很簡單。”胡憂笑笑道:“我們想要拜見皇帝陛下。”
“他……那不行,不行。”史鬆俊頓時臉色大變。他雖然愚笨,但對朱治山的重要性他還是很清楚的,這樣的要求,說什麼都不可以答應呀。
“看來我得借把刀用用了。”胡憂跟本不怕史鬆俊會不從,像史鬆俊這種沒骨氣的人,要對付起來那真是太容易了。
看胡憂的目光又瞄向自己的下身,史鬆俊頓時又猶豫起來,朱治山再怎麼重要那畢竟是朱治山的事呀,這要真被人從身上切下些什麼東西。那可是自己的。
“你們……真的只是拜見而已?”史鬆俊問道。
“嗯。”胡憂壞壞的笑了,真的只是拜見嗎?這會怕史鬆俊都不相信事情會那麼簡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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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史鬆俊的心裡是怎麼想的,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合作。像他這種自私的人。遇事永遠第一位考慮的都一定是自己,而這樣的人也是胡憂最願意面對的。史鬆俊要是那種寧死不屈的人,那可是有胡憂頭痛的呢。
有史鬆俊的帶路,胡憂二人很輕易的就來到皇宮內院,比起這裡的金碧輝煌,剛纔遇上史鬆俊的地方根本就算不上是皇宮。
此時胡憂和韋雲峰已經搖身一變,變成了史鬆俊的護衛,一左一右的把史鬆俊挾在中間,史鬆俊膽敢有任何的異動。他們隨時都可以讓史鬆俊後悔做人。
這一點史鬆俊也是非常的清楚,雖然是百般不願,但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還是老老實實的領着胡憂二人前往朱治山被關押之地。
“站住,什麼人!”遠遠的傳來威嚴的喝叫,瞬間無數大內護衛出現在胡憂三人的面前。
“是我。”史鬆俊知道是他開口的時候了。這一關要是過不去,後面兩個歹人會有什麼下場他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自己的小命怕是會不保。這樣的事,他確信那些人能做得出來。
“參見少將軍。”史克進現在正當紅,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史鬆俊身爲史克進的親兒子,自然也是炙手可熱。很有一定的地位。
“嗯,我奉命進去看看,你讓開吧。”史鬆俊擺足了架子。在這些護衛的面前,他還是很有優越感的。
“少將軍。”護衛並沒有馬上離開,依然攔在史鬆俊的前面。
“你敢攔我!”史鬆俊頓時就火了。他的小命可是在人這的手裡呢,護衛這麼一攔,弄不好就攔掉了他的小命。
“屬下不敢,只有老將軍曾有嚴令,任何進入此處的人。都必須有他的簽署的指令。”
“你的意思是包括我也必須要有指令,拜託你搞搞清楚。那是我父親,我是他的親兒子。你敢攔我,不想混了是吧,馬上給我讓開!”
“這……”護衛一時打不定主意。正所謂閻王好過,小鬼難纏,他要硬攔史鬆俊,史鬆俊拿他自然也沒辦法,可史鬆俊肯定會記住這事,正如他之前說的,史克進是他親老爹,他只要在適當的時候在史克進的耳邊說些什麼,那別說這輩子,這輩子的前途怕也都要毀了。
“還不讓開!”史鬆俊欺人欺負慣了,一看侍衛那反應就知道他心裡有顧及,只要再強硬一些就能讓他就犯。
護衛沒辦法,終於還是讓開了。生在這種‘刷臉’的世界,他能有什麼辦法呢。如果他也是那個大將軍的兒子,他當然不用看史鬆俊的臉色,可他不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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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還有一個房間,那裡由朱清揚的人清自把守,就算是我也無法通過。”史鬆俊一臉祈求的說道。他把胡憂二人帶到這裡,已經是盡了他全部的能力,再下去他真是沒有辦法了。
“那裡有多少人?”胡憂問道。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來史鬆俊說的是真話。
“一個,只有一個人,我父親曾經對我說過的。”史鬆俊急急道。
胡憂看了韋雲峰一眼,點頭道:“那好吧,不過你得在這裡等我們回來。”
“沒問題,我一定在這裡等你們回來。”史鬆俊轉動着眼睛道。他的心裡早已經打定好了主意,眼前這二人一但離開,他馬上趕回到護衛那邊,讓他們把這兩個傢伙全都抓起來,押到父親史克進那裡,這樣就算是史克進要怪罪下來。他也不會有多大的事。
史鬆俊的想法是很不錯的,只可惜他忘了一點——人家也不是傻子。
胡憂和韋雲峰都不是傻子,他們不可能就這麼放史鬆俊在這裡。
等?
史鬆俊有手有腳。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在這裡等。想讓他在這裡等待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他走不了。
胡憂一個眼色過去。韋雲峰就知道應該怎麼做。史鬆俊還在那做夢呢,突然感覺全身一輕,整個人就像是飛起來了一樣,完全沒有了重量,再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爲什麼不直接幹掉他?”韋雲峰把史鬆俊拉到僻靜處藏好出來這才問道。
“你不覺得這樣的人活着比死了對我們更有用嗎?”胡憂笑問道。
韋雲峰想了想,點頭道:“此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留着他確實是對我們有利。”
“我們走吧,這最後一道關雖說可能真的只有一個人而已,但這個人怕不好對付。”
韋雲峰非常認同胡憂的話。朱清揚可不是省油的燈,他能看得上的人想來也不會簡單,一切還是得小心爲上。
簡單的計劃了一下,胡憂決定留韋雲峰做後備,自己則先上去看看情況。如果一個人就有搞定朱清揚派來的那個人自然是好,如果一個人沒辦法又或是出了什麼意外,那麼還有韋雲峰這個保險,就算是輸也不會全都輸光。
凡事留一手感覺沒有直接全力以赴那麼霸氣。但卻可以防止不少的意外情況發生,容錯率也要更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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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在眼前的路只有一條,就算是史鬆俊已經把打暈丟到角落裡。胡憂也不會走錯。通道不是很長,光線也挺不錯的,但走在這樣的通道,胡憂卻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的危險。
“這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無論你是誰,最後馬上離開。”
一個聲音傳入了胡憂的耳朵,那聲音很底很沉,應該來自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但又中氣十足。
“我只希望你能行個方便。正所謂給人方便,自己方便。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不是嗎?”胡憂可不是被嚇大的。就這麼想讓他回頭,那還差點。
“好處,我不需要任何的好處。”那聲音哼哼道。
“難道你不想聽聽看,我能給你什麼嗎?”胡憂邊說着,邊暗中尋找着那個的人所在。裝神弄鬼的人他是見得多了,不過都是一些障眼法而已。找不到人那是有些讓人心裡沒底,要能知道那人在什麼地方,也就沒什麼好怕的。
“不想。”回絕非常的肯定,看來他是認定了胡憂不可能有任何他所能感興趣的東西。
“如果我是你,我會聽聽看的。”胡憂的嘴解露出一絲笑意。他已經發現了那開口之人所藏之地。換了別人怕真是沒什麼可能能發現他,但不要忘記了,胡憂的眼睛可是能透視的,雖不能看穿那些加厚的超合金,但普通的障眼法還是瞞不過他的眼睛。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不離開,只有死!”那人顯然已經不想再和胡憂聊下去,他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胡憂的到來打亂了他的平靜,這是他所不喜的。
“好吧,不過我也要告訴你,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你要是……”胡憂的話並沒有說完,接下來的話他是用換日弓替他說的。因爲那人已經要動手,他只能玩下手爲強。
從換日弓射出的利箭刺穿了那人的僞裝,在胡憂的面前,他真不應該這麼做,可惜他並不知道胡憂還有那樣的能力。
“你……你怎麼能發現我。”還剩下最後一口不甘心的氣,他想要在死前弄明白自己輸在何處。
“這個我可不能告訴你。不過,以後你也許會知道的。現在,你還是去你應該去的地方吧。”胡憂淡然的說道。一條生命就這麼逝去,沒帶走風,也沒帶走一絲雲彩。
最後一道障礙已經清除,擺在胡憂前面的只剩下一道超合金大門。如果不出意外,那朱治山應該就在門後的房間之內。對朱治山,胡憂有兩個方案,第一個方案自然是帶朱治山離開這裡,另一個方案相對比較血…腥,那就是幹掉朱治山。幹掉朱治山要比帶朱治山出去更容易一些,不過胡憂還是想看看是不是能把朱治山活着帶出皇宮,畢竟朱治山雖然無能,卻並無大錯,如果條件允許,胡憂還是想留朱治山一命。
合金門是上鎖的,不過這難不住胡憂,因爲胡憂已經從剛纔那人的身上拿到了開鎖的磁卡。那人遇上胡憂也算是挺可憐的,直到死也不知道胡憂是怎麼發現他的真身。
用磁卡胡憂輕易的打開了那道合金門,這是一個相以普通的艙房,並沒有因爲關着朱治山這個光明帝國的皇帝而顯得有任何的不一樣,此時房間似乎是空的,胡憂並沒有看到朱治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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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藏着,因爲那沒有任何的意義。”胡憂淡然道。
這艙房不大,能藏人的地方並不多,胡憂只掃了幾眼就知道朱治山大約藏在什麼地方。
“你不是朱治水,你是誰?”朱治山從牀底下爬出來,眼睛死死的瞪着胡憂。此時的胡憂依然是朱治水的打扮,不過朱治山似乎已經看出了什麼破綻。
“我是誰對你來說很重要嗎?”胡憂問道。
朱治山現在連自己的小命都無法做主,已對無力再去管更多的事。在他的面前,胡憂用不着去裝。
“你想怎麼樣。”朱治山就想是再無能,對自己的自增也是有認識的。他知道自己名義上還是光明帝國的王,但他這個王已經再沒有任何的能力。正如胡憂說的,無論眼前這人是誰,對朱治山來說都已經不重要。
“我來是想帶你離開這裡,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留下。”胡憂直言道:“不過留下的只能是你的屍體,爲了光明帝國的未來,我不能讓你被朱清揚利用。”
“你會殺了我?”朱治山顯然還不是很適應失去權力之後的生活,以前可沒有誰敢在他的面前說這樣的話,而現在,似乎誰都可以不把他放在眼裡。
“會。”胡憂肯定的點頭道:“朱清揚爲什麼會留你的性命,我想你比我更加的清楚,他要利用你來合法上位,而我絕對不會允許他那麼做。”
朱治山點點頭道:“我也不會讓他那麼做的,既然你來了,那就請你幫幫我。”
胡憂驚訝道:“你讓我殺你?”
在來之前,胡憂想過無數的可能,卻沒有想到朱治山能有這樣的勇氣。
“是的,我已經試過多次在,可我真的無法下手。”朱治山嘆息道:“朱清揚狼子野心,光明帝國絕對不可以落到他的手裡。”
“我以爲你會求我把你帶出去,讓你有東山再起的機會。”胡憂嘲諷道。做皇帝做成朱治山這樣,那也算是無能了,這不是胡憂的性格,他也看不起這樣的人。
朱治山搖搖頭道:“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就算是能出去,我也沒有和朱清揚一斗的能力,死,也許是我唯一能爲光明帝國所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緩了口氣,朱治山繼續道:“你能冒死前來,證明你對光明帝國是有心的,無論你是誰,相信你都是希望光明帝國好,在我臨死之前,我想再求你一件事,希望你一定要答應我。”
“說來聽聽。”胡憂突然感覺沒那麼看不起朱治山,他的能力是不怎麼樣,但他至少有自知之名,知道就算是能出去,以光明帝國的未來也再無影響力。
“我想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