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傢伙,還是把我們給耍了。”胡憂冷哼道。
“這裡跟本就沒有一號房二號房之分,我們要怎麼辦?”李木生也有些急了。如果治少部的人在門外把守,那還能從守衛的身上看出一些端倪,現在到好,門外空空如野,什麼都沒有,門內的情況又無法看到,這要怎麼判斷韋雲峰被關在什麼地方呢。
“不要着急。”胡憂搖搖頭道:“我們先用些稍的時間觀察一下週邊的環境。”
胡憂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但是他知道現在着急也不會有任何的作用,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必須要有一個解決的辦法,就算是一時沒辦法去解決,也必須要去面對。
“這裡什麼都沒有,要怎麼觀察?”李木生不是不信胡憂,可是現在手頭上什麼條件都沒有,說句不好聽的,他們連瞎蒙都沒有本錢呀。
“聲音,或是別的。”胡憂邊說着,邊把精神力調於眼,實在不行,他只能用透視眼試試了。
透視是胡憂的又一大能力,只是這個能力在文界可能的地方並不多,因爲文界的重要場所都在當年的移民飛船上,比較現在,胡憂他們所在的就是帝…都號飛船,飛船最大的特點就是大量的使用合金金屬,胡憂的透視眼再厲害,也無法透視合金。所以胡憂透視的這個能力,除了到大街上看女孩的裙子外,幾乎就沒什麼大用。
胡憂心裡很清楚這一點。拿他還是想要試試,這叫沒辦法的辦法。試不一定能行,不試又怎麼知道不行呢,人類之所以能不斷的發展,正是因爲人類有勇於面以失敗,這一次失敗了,下一次吸取教訓就有可能成功,再不行,那就再下一次。
胡憂有不斷面對失敗的勇氣。可惜這次他沒有再次嘗試的機會,不是因爲他的透視眼無法看透艙門,而是因爲艙門突然被人從裡面打開,大隊荷槍實彈的士兵瞬間把他們包圍。
“老大。”李木生腦門瞬間見了汗,此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拼了。不拼那還能怎麼樣,被人抓住,那幾乎可以說是死路一條呀。
胡憂沒有開口,他給李木生打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不要亂來。在這樣的情況下,亂來和找死沒什麼分別。拼命是可以的,但也要看怎麼個拼法,完全沒有勝算的盲目去拼。那還不如自己給自己一槍,讓自己輕鬆一些,也不會把別人害了。
李木生看到胡憂的眼色果然沒有再亂來,他選擇相信胡憂,他相信胡憂一定有辦法讓他們走出困境。這樣的信任,那是難能可貴的,不是什麼人都要獲得,而胡憂,曾經不只一次的獲得過這樣的信任。這一次是來自李木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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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沒想到吧。”史鬆俊一臉的洋洋得意。這一次他確實是應該得意,因爲他比他的父親都先一步算到了胡憂可能會出現在這裡。所以在這裡等着胡憂上門。不過細說起來,這功勞又不應該記在史鬆俊的身上,因爲這完全是他的副官想出來的,如果不是副官的提意,他怕是一百年都想不到來這裡等着胡憂。
“是你?”看到史鬆俊,胡憂在心裡暗鬆了一口氣。落在史鬆俊的手裡,那可比落在其他任何一個人的手裡要好得多。胡憂可是和史鬆俊打過交道的,知道這個傢伙就是一個外表光鮮,內裡什麼都不是的草包。
“是我。”史鬆俊得意一笑,道:“你怕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我能揭穿你的假身份吧。告訴你,我應該查過你的底了。”
“確實是沒有想到。”胡憂搖搖頭,借這個機會,掃了眼屋裡的情況,這是一間空屋子,並沒有關着人,看來韋雲峰也並不在這裡。
“你最好不要再想着玩花樣,在我的面前,一切的花樣都不會有成功的可能!”史鬆俊威風得就像一個大將軍。抓到胡憂怕是他這輩子最值得驕傲的事了。
“看得出來,以你的英明神武,我確實是不可能有什麼機會的。”胡憂很誠肯的點頭。果然每一個對手都是不能小視的,之前他真沒有想到會讓史鬆俊給堵上了。
“知道就好,那就跟我走吧。”史鬆俊哼哼道。
“上哪?”胡憂這會完全沒感覺到害怕,他在等待着可以一搏的機會。這個史鬆俊自恃已經勝券在握,居然沒把胡憂和李木生給綁起來,看來他還不是很瞭解胡憂的可怕,不過這次之後,他應該就知道了。
說到這裡,似乎應該介紹一下史鬆俊的職務了,其實史鬆俊會出現在這裡並不在偶然,因爲他本就是治少部的。
治少部是在光明帝國的常設部門,主管治安,在一般人眼裡,這個部門沒什麼了不起,可是史克進並不那麼看,要知道像帝…都號這種帝國最重要的地方,平時也是歸治少部管理的,要真想做什麼事,治少部裡有人在關鍵時間就能方便很多。
就像這次,天牢出事,治少部直接就接手了整個天牢的工作,現在整個病區都在治少部在管,軍…隊那邊就算是再強大,這會也無法插進手來。
“上哪?嘿嘿,自然是找個地方讓你們嚐嚐牢飯。”史鬆俊嘿嘿笑道。這會他如果有些腦子,應該先把胡憂給完全控制住,然後再好好的查胡憂是怎麼先別人從中…毒中醒過來的,要是他的副將在這裡,一定會提醒史鬆俊怎麼做,可惜副將這會並不在這裡。剛纔把胡憂押進來的時候,史鬆俊命令副將守在門外,這會他的副將正在看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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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老話說得好: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史鬆俊的副將是絕對有能力的,可是在史鬆俊這樣的人手下做事。那真是註定了一輩子無法出門。
守在門外的副將直到這會都沒想明白,爲什麼好好的史鬆俊要讓他守門,而不讓他一塊進去呢。
這副將哪裡知道史鬆俊這麼做是爲了搶功呢。
史鬆俊的能力是不怎麼樣,但那肚子裡的壞水確不少,這一次的計劃全都是在副將做的,史鬆俊自知什麼貢獻都沒有,沒抓到人那也就算是,這抓到人可是大功一件。總不能全都給副將拿去,而自己什麼都不做吧。正是出於這樣的考慮,史鬆俊在最後關頭,把副將丟在了門外看門。
“吃牢飯?我到是很想,只是不知道……公主。”
胡憂突然大喝一聲,身如閃電一般撲向史鬆俊。史鬆俊聽到‘公主’二字本能的往門口那邊一看,還沒看清楚就已經落到了胡憂的手裡。
“不要亂動喲,這刀子無眼,我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胡憂冷笑道。他架在史鬆俊脖子上的並不是血斧而是普通的刀,因爲血斧是透明的。架在史鬆俊這種人的脖子上,他感覺不到可怕,刀子雖然普通。可它很實在,架在脖子上更有威懾感。
“你……卑鄙。”史鬆俊氣得不行,這好好的正得意呢,一轉眼小命就到了人家的手裡,這讓他很難接受。
“沒法子,我這也是跟你學的,李木生,過來。”胡憂有史鬆俊在手,房裡的那些兵就可以無視了。史鬆俊是什麼身份。他們比誰都更清楚,都不用警告他們。他們就知道應該怎麼做。
把史鬆俊丟給李木生,胡憂成了這屋子裡的新話事人。史鬆俊的出現完全不在胡憂的計劃之中。但他既然出現,那就應該好好去利用。對環境的把握一向是胡憂的強項,這也是他無論到什麼地方都能混得風升水起的原因之一。
“史鬆俊,你應該不會介意幫我做些事吧。”胡憂幾個呼吸之間就有了新的計劃。雖然是臨時想出來的,可目前看來,應該不會比原定的差。
“你要殺就殺,我是不會幫你的!”史鬆俊大義凜然道。電影看多的孩子總想着做英雄,史鬆俊也不例外。只是作英雄從來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做好了準備。
“是嗎,那我到要看看。”胡憂冷冷一笑道:“李木生,先在他的臉上劃兩刀,看看流出來的血是什麼顏色的。”
“是,老大。”李木生應聲就要動手。
“慢,慢,我幫你還不行嗎。”史鬆俊果然不是做英雄的料,馬上就現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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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說史鬆俊的副官,他不只是跟了個豬一樣的隊友,而且是跟了個豬一樣的上司,官大半級壓死人,就因爲小了這半級,副官這日子過得不知道要比別人苦多少倍。
從佈置到行動到成功抓到胡憂二人,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副官怎麼都想不通史鬆俊怎麼就到了人家的手裡呢。不是說好了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嗎。
相比起被人給綁起來,副官真是更願意去守大門,那至少還能隨意走走動動呀。
看着史鬆俊被胡憂二人帶出去,副官無語了。還能有什麼好說的呢,事情之所以會發展成這樣,完全是史鬆俊和胡憂合作的結果嘛。要不是史鬆俊光顧着得意而不做正事,怎麼會成這個樣子?
罷了,氣壞了身體也是自己的,跟着史鬆俊這樣的人,就得有心理準備接受各種莫名其妙的失敗。只是成功來得太難,失敗來得太容易,想要接受。真不是那麼容易的。
胡憂可沒時間去猜那副官在心裡想什麼,他把史鬆俊帶出房間就等於是找到了前進的方向,有史鬆俊在。這次就不怕再找不到韋雲峰了。
“咱們可是說好了要老老實實的,你可別給我玩花樣喲。”胡憂在史鬆俊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史鬆俊這會臉色都白了。哪裡還敢玩花樣。他要是真有那個膽子,也不會落得這樣的結局了。
“確實是這個門嗎?”轉過個彎,胡憂跟着史鬆俊來到另一個艙門前。這個門和剛纔那個真是沒什麼不同,估計屋子裡的環境也是差不多的。
“就是這個,韋雲峰就在裡邊。”史鬆俊無比的合作,胡憂調理人的手段真是太可怕了,他已經嘗一次,可不敢再來一次。那是會死人的。
“嗯,那我們進去吧,還記得我們剛纔的約定嗎?”胡憂很滿意史鬆俊的表現。做人就應該做這樣的人,聽話的孩子,大家都喜歡呀。
“記得。”史鬆俊敢說自己忘記嗎?他沒長那麼大的膽子呀。
艙門被打開,裡邊的情況和胡憂想像的略有些不大一樣,這個屋子比之前那個大上不少,而且是一明一暗的佈局,大約有十個士兵在廳中守着,韋雲峰應該是在裡間。不像之前史鬆俊埋伏的那個房,裡外就一個房間而已。
“少校。”史鬆俊在治少部的職位不低,進了這個屋。他就是最大的,那些兵全都受他管,從他們的行禮就能看出來。
“你們先出去,我有任務。”史鬆俊哼哼道。
“少校,這……不太好吧。”一個兵頭猶豫着,主要是史鬆俊帶進來的兩個人都很陌生,他之前沒見過呀。
“壞了事,你負責?馬上出去。”史鬆俊這會小命都在胡憂的手裡,看士兵不聽話。他比士兵還急呢。
史鬆俊的脾氣和身份兵頭全知道,看史鬆俊翻臉。他可不敢再呆下去,反正是按令行事。就算是有什麼問題,也不會太到他的身上,出去就出去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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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史鬆俊丟給李進生,胡憂推開了裡間的門,果然,韋雲峰就在這裡。韋雲峰的名字這幾天胡憂是聽過多次,今天算是見到真人了。
韋雲峰身上的毒還沒解,這會還在昏睡之中。文界的科技是發達,但是要想解胡憂從另一個世界帶來的毒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至少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暫時還沒有找到太好的辦法。
胡憂拿出解藥給韋雲峰吃下,就在一邊等着。胡憂的解藥自然是沒問題的,幾分鐘之後,韋雲峰睜開了眼睛。也許是睡得有些久,韋雲峰並不是非常的清醒,但他還是看到了房中那多出來的陌生人。
“左使先生,你醒了。”胡憂禮貌的笑道。
“你是?”韋雲峰皺着眉看胡憂,不確定道:“有幾分眼熟,可我應該沒見過你。”
“左使好記憶,我們確實是今天第一次見,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都相互見過對方的像片,我叫胡憂,這個名字你應該能想得起來。”
“是你,怎麼會?”韋雲峰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道:“你是跟馬麗麗過來的?”
“是的,我和馬麗麗達成合作,過來幫幫忙。”胡憂笑道:“左使應該是需要我幫忙的,對嗎?”
“你怕是不一定能幫上什麼忙。”左使搖搖頭道:“文界不同武界,你在武界的那一套,在這裡怕是行不通的。”
胡憂道:“能不能行得通,那是以後的事,現在我準備帶你離開這裡,不知道你的意思怎麼樣?”
“那不可能,你以爲你能走得出去嗎?”韋雲峰道:“如果我沒猜錯,毒是你下的。你能想到這個辦法,已經是很了不起了,可是你還是小看了光明帝…國的實力,想要從這裡出去,難呀。”
“左使,你怕是弄錯了一件事,這裡已對不是天牢了。”胡憂提醒韋雲峰道。
“我知道,不過你又是不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韋雲峰問道。
“這裡是醫院。”胡憂很肯定的回道。那麼重的蘇打水味,除了醫院不可能還會是別的地方。
“嗯。這裡確實是醫院,但這裡是天牢醫院。”韋雲峰嘆息道:“你不知道不奇怪,因爲這個事。知道的人本就不多,就算是外面治少部的人。都不一定知道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這……左使,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胡憂意識到似乎有麻煩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我有那心思和你開玩笑?”韋雲峰搖頭道:“你不應該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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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醫院,這個名字怕就算是馬麗麗都不知道有這樣的地方,因爲這裡並不是一樣都存在的,而是需要的時候纔會存在。
之前我們應該說過,天牢和皇宮跟離很近,而這兩個地方都是在帝…都號上的。也就是說它們都在飛船上。
飛船是什麼地方,首先他不是一個建築物,它是可以活動的,不只是能飛,還能按需要改變內部的用途。
就拿這天牢醫院來說,它不需要的時候,是不存在,它之所以能出現,是飛船做出調速的結果。
“在飛船的中控系統中有超過一千套的調帶方案,就拿這個房間來說。如果有需要,它可以在幾分鐘之內變成一個足球場,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韋雲峰道。
胡憂皺眉道:“你的意思是指這個空間完全在人家的控制之中?”
“不錯,只要他們願意,這整個天牢醫院可以下降到飛船的最下層,無數的艙房壓在這之上,就算是你破開了裡的防禦甲,也不可能出得去,除非他們知道有事發生而什麼都不做,否則他們就算是一個人都不派過來,我們也不可能出得去。這也是爲什麼看管這裡的是治少部的人。而不是其他更強大的人。”
“這……那我們不是死路一條?”胡憂就算是再聰明都不知道帝…都號飛船那麼可怕。這簡直就是一個可以隨意變化的地方,如韋雲峰所說的。人家掌握着這個空間,想怎麼樣都可以。而他們似乎怎麼都不行呀。
“差不多吧,所以我才說你不應該來。”韋雲峰搖頭道:“這裡的水很深,我在這裡都已經幾十年,都還不知道最深的水在哪呢。”
胡憂苦笑道:“你要是能早些告訴我,我應該也就不來了吧。”
如果早知道天牢那麼可怕,胡憂就不會選擇先進天牢再救人的方式,而是另想他法,怎麼着也着先控制天牢這個空間纔能有下一步的行動。
“我也是進了天牢才知道的,再說我上哪告訴你去?”韋雲峰也是一個挺豁達的人,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他的臉上還能看見笑容。這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得到的。
“不說那些了,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嗎?”胡憂不是一個輕易就放棄的人,只要還有一絲希望,人就能去百倍的努力。
“也不是說一點辦法都沒有,不過要想成功,我們需要幾個條件,還有些許的運氣。”韋雲峰沉吟道:“不過我們得有心理準備,如果出不去,我們就得死在這裡了。”
胡憂笑道:“這個似乎用不着提醒了吧,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
“到也是,那些人應該也會借這個機會把我幹掉的。他們等了那麼久,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不用那才真是傻呢。”
“你說的那些人,是不是暗中計劃大事件的傢伙?”胡憂猜道。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不少,不錯,正是他們,現在他們已經掌握着極大的勢力,隨時可以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