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擊!
華夏聯盟的老百姓終於聽到了這個聲音。
此時半壁江山都已經落入美盟之手,這會不會已經太遲了。
不遲,只要華夏聯盟還有人在抵抗美盟的入侵,就依然還有取勝的希望。至少還有希望,不是嗎?
不,胡憂要告訴華夏聯盟人民的不是隻有希望,還有實力。當第七集團軍五千機甲在華都廣場擺成一線的電視直播畫面出現在人們面前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驚訝的發現,原來華夏聯盟也有那麼多的機甲。而往深一層想的人,則更是猛然想道這三個月來華都的混亂和胡憂的失蹤。
“原來胡憂是藏起來積蓄實力。”
想到這一層的人,頓時熱淚盈眶。
這是忍常人所不能忍,成常人所不能成之事呀。
華夏聯盟兵少將寡,在武器方面更是無法和美盟相比。如果胡憂在東部戰爭暴發之初就帥軍支援,以當時第七集團這的實力,會出現什麼情況?
幾次不用想,大部份的人都能肯定那一定是個失敗的結局。東部五大軍團都沒有能頂住美盟的進攻,就算是再多一個第七集團軍,那又能改變什麼。
與其前去送死,不如先暗地裡發展實力,等有了實力再去拼,那勝算不是更大嗎?
當然,也不是人人都那麼想的。在有些人看來,胡憂這麼做那就是沽名釣譽,他的第七集團軍本就有着強大的實力,卻在東部戰區危險之時,藏在華都眼看着兄弟部隊被美盟欺辱而不顧,現在半壁江山落入敵手。他才假惺惺的跳出來亮實力,簡直是無恥。
世界很大,人很多,每個人都有一張嘴,想說什麼沒人能管得了。可無論他們再怎麼說。事實都是無法改變的。
而現在的事實是胡憂在華都廣場通過電視直播,向全武界宣佈,對美盟,對一切對華夏聯盟有所圖謀之人發動東征之戰,並號招華夏聯盟各軍各部加入東征,把美盟趕下華夏的土地。
這一刻。胡憂不只是給人帶來希望,還把他反對美盟的決定告訴武界的每一個人。
“好,好小子。給我馬上電告胡憂,不,給我馬上安排電視直播,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張真也不是縮頭烏龜!”
第二軍老軍團長張真一拍桌子大吼道。
三個月了,三個月來,張真的心裡一直壓着口惡氣無法發泄,這一次,他終於可以把這口氣給出出來。
在與華都取得聯繫之後,張真的視頻和胡憂的視頻並行播出。已經年過六十的老將軍在華夏南部對全武界公然宣佈,第二軍團加入東征。不惜一切代價,趕走美盟入侵者,還華夏人民以和平。
這還不算最高*潮,真正在各勢力驚訝的是張真在視頻之中,非常肯定的公然宣佈受胡憂的領導。也就是說,第二軍團包括張真在內上下十萬將士,以胡憂爲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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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將軍真是給面子。”誓師大會之後,胡憂第一時間接通張真的電話。張真能這樣公然支持胡憂,是胡憂之前所沒有想到的。而張真以他的影響力,把胡憂的聲望推上最高峰。這對接下來的戰爭有着及其重要的作用。
“我這可不是給你面子。胡憂,你要答應我,無論如何都要打敗美盟!”張真嚴肅的說道:“爲此,我就算是死,也死而無憾!”
“老將軍。我答應你!”胡憂莊重的回答。
五千輛機甲,兩軍團,這是華夏聯盟目前公開站出來發誓要與美盟決戰到底的軍方力量。
其他的軍團長肯定也同樣看到了胡憂的誓師大會直播,不過他們暫時沒有應喝,他們心裡在想什麼無人知道,胡憂也不打算去猜。正所謂人在做,天在看,危難之時,誰爲聯盟做了什麼,人不知道天知道。歷史會永遠記錄下來,誰都無法以個人的意願去更改。
胡憂的東征不是口號,而是實打實的軍事行動。在宣佈東征的當天,胡憂的機甲部隊就開出了華都。三個月來,第七集團軍上下官兵日夜努力的成果,馬上就要展現在世人的面前。
有人說:胡憂這麼搞法,動靜太大。正所謂兵者詭道,他應該秘密出來,利用美盟無防備,給美盟軍一個重重的打擊,這纔是實在的。
這樣的說法不能說是錯,以胡憂運籌帷幄的能力,也確實可以利用這樣的辦法拿到一場勝利。
只是,這樣的勝利不夠光彩,不夠霸氣,更無法達到激勵全民抗戰的作用。
如果胡憂的對手只是聯盟之中的一個軍團,那麼胡憂也許就會這麼做。一擊生創對手,幾乎就可以定下大局。
可不要忘了,胡憂的對手是強大的美盟。一場戰鬥的勝利,在這樣的大背景下不會有太大的意義。
偷襲,那是小家子氣。胡憂着眼的是大局。他的心裡很清楚,只單單靠第七集團軍一軍之力,就算是打贏十場百場戰鬥,也無法讓美盟真正的傷筋動骨。
此時的胡憂把自己定位於藥引子,他希望以他這個藥引子之力,聚合更多像張真那樣的人,集全民之力碾壓美盟軍。
這纔是真正能打敗美盟入侵的辦法。
從目前來說,胡憂是成功的。他的這一突然而來的興動,不但是讓武界上下驚訝,也讓更多的人記住了他的名字。從今往後,他將會是一個抗戰標標杆,他越是強大,彙集到他身邊的人也就越多。只要他不倒,華夏聯盟的天空就永遠都飄着抗美盟的大旗。
不過胡憂同樣也知道,光說不練是不能長久的。他今天的舉動是萬衆矚目的。是振聾發聵的,可如果他不能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取得階段性的成果,那麼他同樣也會慢慢的默默無聞,也許很多年後。還有人記得今天的場面,可他已經不記得胡憂是誰。
這不是胡憂所願意看到的,也不是胡憂能接受的結果,第七集團軍大軍出城,兵鋒出鞘,就是要借勢打響對美盟的第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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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語有云:萬事開頭難。胡憂的第一戰並不容易。華夏聯盟共有城八十座。其中有四十一座在長河的西岸,三十九座在長河的東岸。
長河是華夏聯盟境內第一大河,自古以來它這個天險把華夏聯盟分爲東西兩個大區。由於聯盟軍的一退再退,東部三十九個城都已經落入美盟之手,而美盟所戰的第四十座城,正是長河以西的鄭陽城。
鄭陽城的失守。對華夏聯盟來說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美盟佔據鄭陽,就可以交道東西,長河天險也就不復存在。鄭陽城失,華夏聯盟西部四十一城已去其一,剩下的四十城,也隨時有被美盟拿下的危險。一但西部四十城也落入美盟的手,那麼千年華夏大聯盟從此就煙消雲散。不復存在了。
還好,鄭陽城雖然已經城破,但是這裡的戰爭並沒有結束。曾經被胡憂巧技騙走二百輛機甲的第五軍團黃正明屬下的一支特戰旅還在這裡利用地形與美盟打巷戰。
胡憂的第一戰,目標就是鄭陽城。這個天險之地,必須要收回到華夏聯盟的手裡。
“還沒有聯繫上你的老同學嗎?”胡憂問楊國光。此時還在鄭陽城堅持的特戰旅指揮官正是楊國光的老同學牛霸道。
胡憂以前曾經和牛霸道有過幾次接觸,這個人在胡憂的印象之中是一個很有些傲氣的人。那時候的胡憂還真沒有想過牛霸道那麼有血性,居然在美盟41軍的狂瘋進攻之下死戰不退。只單單這一點,就要比許多人強。
“鄭陽城太亂,我們跟本無法找到牛霸道。”楊國光回道。一直以來,楊國光和牛霸道的關係並不是很好。楊國光是那種天賦不高的人。這樣的人在牛霸道的眼裡,那就是無聊時拿來踩着取樂的對像。而沒有跟胡憂之前的楊國光,確實也就是這麼一個角色,被牛霸道欺負了都沒地方說理去,想要找回場子。更是沒有那樣的本事。
如果不出意外,楊國光一輩子怕都不會去主動的聯繫牛霸道,但是現在大敵當前,爲了華夏聯盟大局,那些過往的小事都可以暫時放下了。楊國光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和依然在鄭陽城裡與美盟軍周旋的牛霸道聯繫上。
而以牛霸道在鄭陽城裡的事蹟,就算是再被他踩幾次,楊國光也願意。現在的華夏聯盟,有牛霸道這種心性的人,實在的太少了。如果能多有幾個,華夏聯盟也許就不會那麼困難。
胡憂沉吟了一會,道:“設法與第五軍團的黃正明取得聯繫,他是牛霸道的上司,也許能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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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經輾轉,胡憂終於還是成功的與牛霸道取得了聯繫。電話那頭的牛霸道依然是那種天老大他老二的脾氣,不過他並不拒絕與胡憂的合作,他也不是傻子,自然也知道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一隻特戰旅的生死存亡,於華夏聯盟來說,無關痛癢,可如果鄭陽城落入美盟軍手中,那就太可怕了。
在電話之中,牛霸道告訴胡憂,美盟41軍已經控制了鄭陽城七成以上的地區,他們的活動空間只不過剩下三成,而且彈藥已經出現短缺,最多隻能支持三天。
情勢對胡憂來說很緊急,美盟41軍有兵力五萬,機甲一千輛,過了長河就是美盟的實控地,他們的援兵可以大量而毫無顧及的抽調到鄭陽城戰場。牛霸道存在的意義就是暫時讓美盟大軍不能順利過河,一但是牛霸道這支特戰旅完了。要想奪回鄭陽城,就算是成功,也得付出極大的代價。
五千機甲聽起來似乎很多,可這已經是胡憂手裡全部的籌碼,短時間之內。胡憂不可能再有大量的機甲補充,每一個戰力,都必須用要實處,巨大戰損胡憂是不接受的。
牛霸道的彈藥不足,軍力怕也在每況日下,要想與牛霸道里應外合拿回鄭陽城。胡憂第一點要做的就是補充牛霸道的武器裝備。
可是讓誰去做這個事?
最有把握做這個事的自然是胡憂自己。這一類的任務對胡憂來說那是家常便飯,在天風大陸之時,胡憂就是靠這類的戰功高速往上升職的。
可胡憂現在是一軍之主,十萬大軍盡在胡憂之手,他的一舉一動影響到的不只是他自己,而是整個第七集團軍。這樣的任務已經不再可能由胡憂親自去完成。
“少帥,讓我去。”年輕的教官石頭站了出來。今天才二十一歲的石頭年輕而有衝勁,只短短的三個月,就已經用他的機甲技巧征服了全軍上下。他的年紀是不大,但是在第七集團軍中,沒有人敢小看他。
論能力,石頭是有的。可是戰鬥經驗呢?
石頭的戰鬥經驗可是零,派他去,能行嗎?
胡憂猶豫着。
石頭不只是第七集團軍的機甲教官,還是天機族族長白子銳非常看重的天才機甲師,一但是有個三長兩短……
胡憂不是婆婆媽媽的人,可這些刻關因素是擺在眼前的,胡憂不得不去考慮呀。
“少帥,請相信我,我一定不辱使命!”石頭似乎也猜到了胡憂心裡的猶豫,再一次肯定的說道。
“好!”胡憂一咬牙。點頭道:“那我就讓你去。你聽好了,你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明天清晨,我會對鄭陽城發起進攻,你此去的任何是給牛霸道補充軍火。以便讓牛霸道能配合我們的行動。這任務關係重大,我命令你只許成功,不許失敗,還有,必須活着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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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哥哥,你一定會活着回來的,對嗎?”白冰兒偷偷跑來與石頭道別。其實她也想和石頭一同前往鄭陽城,不過她知道胡憂是不會同意的。
白冰兒平時是很調皮,但她是一個識大體的姑娘。她知道什麼事可以做,什麼事不能做,就像現在,她並沒有想過混入石頭的部隊一起去鄭陽城。
“冰兒,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石頭肯定而自信的說道。
軍情緊急,石頭只能匆匆給白冰兒這麼一個簡單的保證就出發了。
第一次上戰場的石頭,要說心裡不緊張,那是騙人的。戰爭和訓練不一樣,在訓練場上出些錯,那還可以改正回來。在戰場上一但出錯,那就是永遠都無法改正的錯誤。
有人曾經這麼形容戰爭:戰爭其實就是一個比誰犯錯更少的地方,誰犯的錯更少,誰就可以距離勝利更近。
石頭帶人出發了。他們帶着在大量的軍火,還有十輛小型機甲,趁着夜色的掩護,離開了軍營。而在他們離開後,軍營也會向鄭陽城移動,以準備天明之戰。
天明之戰,也就是天亮開始的戰爭。胡憂本沒準備給這一戰起什麼名字,就算是要起名,這也應該是鄭陽城之戰。簡單明瞭,讀名而知意。哪裡像白冰兒那麼文雅,起個天明之戰這樣的名字。
胡憂並不知道,白冰兒之所以取名爲天明之戰,這是因爲她與石頭的約定。在石頭出發之前,他和白冰兒約定天亮在鄭陽城見面的。
石頭帶隊走了,白冰兒卻不會忘記這個約定,所以她向胡憂提意取這麼一個名字。而胡憂忙得都快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哪有空和白冰兒在這事上扯,隨口就答應了下來。白冰兒和胡憂都不會想到,這個文雅的名字在以後的戰爭紀實之中成爲被提起最多的一個名字。
鄭陽城一面臨河,石頭進入鄭陽城的線路走的也就是水路。長河做爲華夏聯盟最大的天險河流,那名頭可也不是白來的。石頭的部隊帶了大量的軍火和十輛機甲,要想在不暴露的情況下通過水路進入鄭陽城。是一件非常有挑戰性的事。
如果還有別的選擇,胡憂絕對不會同意走水路。可現在還有得選擇嗎?
在鄭陽城的上游,石頭一行順利上船,暫時來說還是很順利的。接下來,他們只需要放流而下。就可以與牛霸道的人匯合。
聽起來,似乎也挺容易。不過石頭將要面臨兩個困難。
第一個困難就是大船爲了不暴露,必須在距離鄭陽城十里之外熄火。也就是說,他們這船要靠水流力量飄到接頭地點。另外一個問題自然是接頭點不能有意外發生,要不然鄭陽城那麼亂,石頭可沒本事找到牛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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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在胡憂面前的。是一份關於鄭陽城美盟軍的資料。樑鬱樓,美盟41軍指揮官,一個對胡憂來說很陌生的名字。在此之前,胡憂幾乎沒有聽過這個人的名字。他是在美盟攻破鄭陽城之後才調來的。胡憂不是很清楚美盟爲什麼在這個時間把樑鬱樓而調過來,但是可以肯定樑鬱樓絕對不會是無能之輩。
“有誰知道這個人嗎?”胡憂點了點樑鬱樓的名字。這份資料上,除了有個名字之外。連個像片都沒有,以往的戰績更是空白,如果不是這名字看着不像是女人,胡憂都不能肯定他是男是女。
楊國光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搖頭。連胡憂都不知道的事,他們不知道也很正常。
胡憂知道問也問不出個什麼。只能接受這個事實。有道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胡憂很不喜歡打這種對對手完全沒有一點了解的仗。可是這一仗,他們沒有退路。不但是要打,而且還必須要贏。
很難!
確實是很難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石頭和牛霸道都沒有傳來消息。事實上一個小時之前,他們就已經和牛霸道聯繫不上了。是通訊出了問題,還是牛霸道那邊出了問題,誰都不清楚。
“少帥,要不你先休息一會?”楊國光關心道。據他所知。胡憂從昨天到現在就沒有合過眼,現在所有的部置都已經完成,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只等三個小時以後的天亮,天明之戰就會打響。楊國光希望胡憂借這個時間休息一下。要知道明天全軍最忙的人,肯定就是胡憂。
“你們去休息吧。”胡憂擺擺手,讓幾位將領下去休息。他們也同樣忙了一天,有些人怕是連飯都沒顧得上吃。明天的一戰,肯定會非常的艱苦,適當的休息,對他們有好處。
衆將也知道勸不了胡憂,各自下去休息去了。楊國光有些不願意走,被胡憂眼睛一瞪,也只能乖乖退下去。
指揮室的只剩下胡憂一個人,此時距離天明之戰只有不到三個小時,胡憂也不想睡了。整理了一下手邊的資料,胡憂來到窗前,遠處洶涌的長河不時傳來浪花擺打河岸的聲音,閉上眼睛,胡憂不由想起了浪天城。
三個小時很快就過去,天已經矇矇亮,太陽升起的速度很慢,從另一個角度看,還沒什麼熱度的它更像是夕陽。
牛霸道那邊依然沒有傳來消息,有人勸胡憂再等一會,胡憂卻知道不能再等了。有證據表明,美盟已經發現了胡憂的軍事意圖,他們正在向鄭陽城增兵。多等一分鐘,都可能會要多應付更多的敵人。
深深的吸了口氣,胡憂下達了進攻的命令。這是與美盟開戰以來,華夏聯盟軍第一次主動進攻。隨着第一槍的打響,武界無數人的目光都會轉到這裡。
不知道天風大陸能不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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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三個月的第七軍團如出了籠的老虎,又如餓了三天的狼,鄭陽城在他們的眼中就是一個鮮美的肥肉。
衝上去,死命的咬!
這是胡憂戰前說的話。對士兵訓話,用不着文雅高深。只要讓他們知道應該怎麼做也就可以了。
“怕嗎?”胡憂問白冰兒。指揮室裡,只有他和白冰兒兩個,其他的人全都各有工作。白冰兒也不是在這裡閒坐的,她暫時充當胡憂的軍情秘書,幫胡憂整理戰情彙總。以方便胡憂的指揮。
“不怕。”白冰兒肯定的搖頭。她的年紀和石頭同大,在離開天機村前,對外面的世界幾乎沒有半點的瞭解。跟胡憂離開村子之後,她學到了很多的東西,現在與普通的女孩子已經沒有什麼分別。
“無論怕或不怕,最後剩下的都是習慣。”胡憂喃喃自語。
戰爭對胡憂來說。確實是只剩下習慣。記得第一次上戰場之時,胡憂和朱大能、候三隻知道四處亂跑,跟本就不知道應該去做什麼。
那是胡憂第一次深刻的認識到戰爭,也是胡憂第一次無法去控制自己的生死。如果那個時候胡憂不走運,被箭矢又或是什麼利器弄死,那麼他對戰爭的認識。怕也就只剩下那些,絕對不會有之後的習慣之說。
“少帥,城中美盟軍似乎出現了混亂。”白冰兒突然對胡憂說道。就在剛纔,她一連收到幾份來自不同將領的回報,報的都是同一個內容。
“會不會是石頭哥他們?”白冰兒急急問道。從昨天石頭帶人離開到現在,白冰兒都沒有接到任何關於他的消息。從小到大,這是白冰兒第一次與石頭失去聯繫。這讓她很是惶恐和不安。
“現在還不能肯定。”胡憂快速看過幾份彙報,道:“命令各部,而以上幾個點移動,注意不要誤傷友軍。”
無論是不是石頭他們在城內幫忙,敵軍出現混亂對胡憂來說都是好事。趁他病,要他命,胡憂從來都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戰爭再一次發生變化,幾個看似出現混亂的地點,都出現美盟的伏擊軍隊。這讓第七軍團所部損失不小。
“可惡。”胡憂一拳頭打在桌上。那個叫樑鬱樓的人果然不簡單,一上來就給胡憂弄了個小陰謀。
打仗,很多時候和下棋是一樣的。下棋的關鍵就是要看能不能猜到對方下一步要怎麼走子。胡憂對這個樑鬱樓完全沒有任何的瞭解,吃虧那是再所難免。
白冰兒看胡憂那麼激動,本想去安慰一下胡憂。可是還沒等她開口。卻驚訝的發現胡憂已經冷靜下來。
“繼續,不用理我。”胡憂的臉上居然還露出了笑意。
“胡憂哥哥,你沒事吧。”白冰兒不放心的問道。
“我沒事。”胡憂再一次把注意力集中到戰局上。打了那麼多年的仗,很多事胡憂都已經見得太多,這次的吃虧以胡憂的影響,也就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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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霸道,少帥的進攻已經打響,你爲什麼還不動!”石頭有些壓不住火的叫道。昨晚運送軍火的經歷,怕是他一生都無法忘記的。
那是一次驚險的旅程,要不是運氣還算是好,這會他怕是都死去多了時。
在石頭出發之前,怕就算是胡憂都沒有料意美盟居然會突然派出一條軍船進入長河。而石頭他們的船,差一點就和美盟的軍船相遇,要不是長河突然打起幾個大浪,把石頭他們那條相對比較小的船給往前衝出一段,那就危險了。
老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驚險過後,石頭剩下的路還是比較順利的。他在約定的地點,和牛霸道派出的人成功匯合,而後也見到了牛霸道。
牛霸道果然如相傳的那樣,脾氣很不好,還很傲氣。他拿眼睛瞪着石頭,問道:“你有上過戰場嗎,你懂得什麼是打仗嗎?”
石頭不卑不亢道:“我是第一次上戰場,但那不代表我什麼都不懂。按約定,你現在應該幫助城外的攻城部隊。”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不需要你來提醒。你的任務已經完成,果然不想呆在我這裡。隨時都可以離開,留下就不要那麼多的屁話。”牛霸道一甩手,就準備丟下石頭不理。胡憂之所以無法和牛霸道聯繫上,不是牛霸道這邊的通訊出了問題,而牛霸道主動關掉了通訊器。
牛霸道是決定和胡憂合作。但是對胡憂,他還是不服的。牛霸道做行動組組長的時候,胡憂還是楊國光手下的一個小兵呢。在牛霸道看來,胡憂的上位完全是因爲他的運氣好,而第七集團軍又沒什麼能人,才讓這個騙子把整個軍團都騙到手。
正是因爲不服胡憂。所以從一開始,牛霸道就沒準備按胡憂的戰略佈置去做。他可以和胡憂合作,但是他這一邊,必須得按他的想法意圖來打。
石頭算是看出牛霸道的心思了。他知道在這樣的環境下,和牛霸道吵跟本就不會有作用。
“既然是這樣,那咱們道不同。不相爲謀,請保重!”石頭決定離開距離。這一次他帶了十輛機甲,一百士兵,只要佈置得當,不見得就不能做些事。
牛霸道對石頭的果敢到是有幾分意外。不過這還不足以讓他把石頭看成與他平起平坐的人。在牛霸道的眼裡,就連胡憂都差着他一大節呢,石頭這種年輕小子。更是不夠看。
“你可想好了,一但離開,你的生死就與我無關了。”牛霸道冷笑道。在他看來,石頭也就是說說而已,跟本就沒有膽子離開。
石頭帶來的十輛小機甲,牛霸道不是沒有看到,可他並不放在心上。在他的眼裡,機甲得大才能有威力,這種還不到十米高的機甲,也就搬搬東西什麼的。想拿來打仗,那還是算了吧。
“告辭!”石頭沒有再和牛霸道多話。正如他剛纔所說,道不同,不相爲謀,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再多說也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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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我們是回去,還是怎麼的?”
在第七集團軍,無論年紀多大的士兵,對石頭的稱呼都是教官。他們的機甲技術都是石頭和白冰兒教的,自然也就是學員的身份。
石頭心裡很清楚,以鄭陽城現在的情況,他們不可能像來時那樣回去。而且他也不想就那麼回去。
按胡憂的戰前佈置,此是鄭陽城中應該有一隊人幫着攪局,以支援大軍進攻。可是牛霸道並沒有按約定去做,他也許有更好的計劃,可是他沒有按約定的事去做,會影響到胡憂的戰略。石頭希望能幫胡憂把戰略調整回去。
可是手裡只有一百士兵,十輛機甲,能做什麼呢?
石頭在思考着。突然,他想起胡憂給他和白冰兒講過的一個故事。那故事說的是古代的戰爭。在故事裡,胡憂告訴石頭和白冰兒,那時候的人,打仗總是先射馬,而戰爭總是隨時敵方的最高指揮官被擒拿發生轉變。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石頭喃喃自語着,眼睛越來越亮,他已經知道應該去做什麼了。
不錯,石頭決定去襲擊美盟41軍指揮部。能直接幹掉樑鬱樓那自然是好,就算是無法成功,那也能打亂樑鬱樓的節奏,這就間接的幫助了攻城部隊。
就這麼幹!
石頭是年輕,但是他有年輕人所沒有的沉穩。決定襲擊敵軍指揮部並不是石頭一時的衝動,而是經過分析的。
石頭有理由相信,樑鬱樓就算是再能想,也不會想到區區一百人,十輛機甲就敢去進攻他的指揮部。
“就這麼幹!”石頭大膽的做出了決定。
士兵聽到石頭的計劃都有些被嚇着,不過隨之他們又興奮起來。三個月前,他們可沒有誰相信石頭有教他們操作機甲的本事,可是石頭用他的實力證明了他的能力。
那一次能行,這一行怎麼就不行呢。
要知道石頭的機甲技術他們可全都親眼見識過的。只要石頭有機會,那就真是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一顆強大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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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這一次帶出來的機甲,是依烈焰的設計原型而造的。雖然以兵工廠現有的工藝,還無法造出像烈焰那麼小而有戰力的機甲,但是這種機會的性能還是要超出普通的機甲不少。
它們最大的等點還是小巧。
小,那就不容易被發現。巧,那就可以做出人們料想不到的動作。
石頭已經做出了襲擊敵軍指揮部的決定,而敵軍指揮部的所在,石頭是知道的。就在鄭陽城的原政府大樓,也就是老百姓口中所稱的聯盟樓。
十輛機甲裝一百個士兵,說真的,真是有些難。還好石頭這一次帶出來的一百個人,都受過機甲方面的專業訓練,他們對機甲非常的瞭解,知道什麼地方可以藏人而不會影響機甲的運作。
平均一輛機甲十個士兵,石頭帶隊出發了。他們沒有在街道上走,而是利用小機甲靈巧的特性從建築之中,甚至是從房頂過。
武界的建築材料在強度上已經是相當的不錯,正常用幾百那是一點問題都不會有的。不過在機甲強大的破壞力面力,它們如紙一樣的薄。只簡單的用機甲手一推,建築就無聲無熄的開了洞。石頭就那麼帶着他的學員,以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方式向聯盟樓靠近。
美盟軍爲了防止城中之人向外界傳遞情報,啓用了威力強大的信號干擾裝置,除了少數的特殊裝備還有一定的通訊能力,就連石頭他們機甲上配的通訊器都無法正常的工作。
在這樣的情況下,平時的訓練成果也就體現出來了。石頭一行十輛機甲,只不過是通過簡單的機甲手語,就能相互交流,完全不會出現機甲與機甲之間相互不知道應該做什麼的事情,配合得那是相當的不錯。
“還有五里。”石頭收起地圖,用手語告訴士兵們。接下來的五里路,怕不會像之前那麼容易走了。
就在這個時間,一輛機甲突然向石頭打出手勢。石頭認識的辨識,發現他說的是有地道可以從這裡通到聯盟樓。
石頭一喜,打手勢讓那個士兵先暫時出來,這情況有些複雜,單單靠手語說不清楚。
通過語言的交流,石頭這才知道士兵說的不是地道,而是下水道。他告訴石頭,他的家就在鄭陽城。他是家中老二,上面還有一個哥哥。他的哥哥是市政處的,他記得哥哥曾經有告訴過他,在聯盟樓的地下,有一條很寬的下水道。那裡以前是走地鐵的,後來飛車普及,地鐵也就沒什麼作用了。有些地鐵被改成倉庫什麼的,而聯盟樓地下這一段,由於原下水道老舊,新建下水道工程會很大,也不知道是誰提出用地鐵道改成下水道,後來經過多方面論證,還真行得通,於是就這麼幹了。
“你哥哥那裡有設計圖紙嗎?”石頭聽到這個消息真是驚喜不已。用地鐵改下水道,他們還真想得出來。
士兵搖頭道:“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圖紙是沒有的,不過我們可以查地鐵線,這個應該很容易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