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城,紅fen軍團總部。
西門雪給西門玉鳳上報剛剛收到的消息:“小姐,根據我們最新得到的情報,少爺已經拿下了洞汪城,成功奪取了整個暴風雪軍團的控制權。”
西門玉鳳接過西門雪的報告,拿在手裡,細細的了一遍,點頭道:“不愧是我弟弟,做得不錯。”
西門雪說道:“他總算沒有辜負我們的期望,要是他失敗的話,那我們主動裁軍十萬的做法,就虧大了。”
西門玉鳳自信滿滿的說道:“我相信胡憂肯定可以的,在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比我強。”
西門雪道:“那是小姐你不願爭而已。”
西門玉鳳嘆了口氣道:“我們始終是女人,女人的歸屬,不應該在戰場上的。”
西門雪搖了搖頭,她從小跟西門玉鳳一起長大,自然瞭解她心裡想的是什麼。西門玉鳳從來就不是一個對權勢有野心的人。她一直這麼撐着,不過是爲了家族而已。
西門玉鳳在認了胡憂做弟弟之後,更是生出了把紅fen軍團交給胡憂的打算。只是幾次讓胡憂來紅fen軍團,胡憂都不答應,這促使西門玉鳳只能用別的方法來幫胡憂。
胡憂一直想不通,巴倫西亞爲什麼會對暴風雪軍團採取放任的態度。他並不知道,這是因爲西門玉鳳和巴倫西亞達成的一項交易。胡憂這五萬人,是西門玉鳳用裁減紅fen軍團十萬人代價換來的。爲了胡憂,西門玉鳳真可謂是費盡了心機。
西門雪道:“小姐,現在巴倫西亞已經切斷了所有對洞汪城的供給。洞汪城那個地方,老少邊窮,什麼也沒有,胡憂少爺的日子,怕是不好過。我們要不要幫幫她?”
西門玉鳳搖搖頭道:“我們兩地相隔千里,要想幫他無異於遠水救火。他要發展壯大,終於還得靠他自己。他那麼聰明,肯定有辦法的。”
西門雪點點頭道:“我也相信他會有辦法的,只是這段時間,要苦了他了。”
西門玉鳳打趣西門雪道:“之前胡憂在的時候,你們老是鬥氣,還以爲你討厭他呢。沒想到,你到是挺關心他的。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做我的弟媳婦?”
西門雪小臉一紅道:“纔不要呢,雪兒要一輩子跟在小姐的身邊,小姐不嫁我也不嫁。”
西門玉鳳拍拍西門雪的臉道:“我遲早也要嫁人的。父親去了之後,西門家這一支,就只剩下我這麼一個直系血親了,我不能看着它絕後,不然以後在下面見了父親,他肯定會罵的我。”
西門雪問道:“小姐你打算嫁給誰?”
西門玉鳳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帝國的年輕一代,盡是些生色犬馬之輩,唉”
西門雪想了想,大着膽子說道:“我到是想到一個很不錯的人。這個有毅力,有志氣,雖然長的不夠帥,卻也還不錯。”
西門玉鳳道:“哦,咱們的女諸葛可是很少這麼夸人的,我怎麼不知道有這麼這一個人,他是誰呀?”
西門雪的眼睛轉了轉,道:“就是胡憂少爺呀。”
“他”西門玉鳳一愣,地震身那個相互擁抱的鏡頭,出現在西門玉鳳的腦海裡。那被埋在地底下的幾天,她睡了這輩子最安穩的時候了。很難想像,在那樣的環境之中,自己居然沒有做惡夢。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從那次之後,自己做惡夢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他不行。”西門玉鳳拉回自己的思緒,搖搖頭道。
西門雪問道:“爲什麼,你不是很喜歡胡憂少爺的嗎,爲什麼不能嫁給他?”
西門玉鳳瞪了西門雪一眼道:“他是我弟弟,我是她姐姐,怎麼能成親。”
西門雪道:“這有什麼的,你和胡憂少爺又不是親姐弟,你們之前甚至都不認識。再說了,愛人之間,也是可以姐弟相稱的。”
西門玉鳳還是搖頭道:“我和他歲數差得太多了。”
西門雪笑道:“小姐,這個更不是理由了。你今年才二十六歲,胡憂少爺二十二,差了不過四歲而已。紅葉小姐不也和你一樣大,她現在就跟在胡憂少爺的身邊。紅葉小姐都不怕,你幹什麼要那麼在呼。”
西門玉鳳看西門雪是越說越起勁,突然問道:“雪兒,你是不是很想嫁給胡憂?”
“啊?”西門雪被西門玉鳳嚇了一跳,趕緊搖手道:“不是,不是,我可沒有那麼想過。”
西門玉鳳嘆氣道:“你和西門霜年紀也不小了,要不是跟着我,也早爲**爲人母了,還有十二金釵也是。你不用操心我的事了,你還是解決自己的問題好了。看中誰,告訴我一聲,以我紅fen軍團的實力,相信不會有人敢欺負你們的。”
“小姐。”西門雪眼睛紅紅的說道:“我和霜兒,大鳳她們早已經發過誓,要永遠跟在小姐身邊的。小姐你如果嫁人,我們要跟你過去做陪嫁丫頭。要是小姐不嫁,那我們就一輩子侍候你,咱們相互爲伴,開開心心的過完這一生。”
西門玉鳳摟過西門雪,輕撫着她的長髮,看着天邊的雲彩,嘆息道:“傻丫頭,你們這又是何必呢。”
寧南帝國皇宮。
歐陽寒冰慵懶的躺在暖玉水晶牀上,看着那藍藍的天空出神。這名貴的暖玉水晶牀,怎麼睡,都不如胡憂那個壞蛋的抱裡舒服。唉,快有一年沒有見着他了,還真是想他呀。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
“公主,又在想駙馬了?”旋日打趣着着在發呆的歐陽寒冰。
陽寒冰哼了一聲,在旋日四姐妹的前面,她用不着掩飾自己的感情。
旋日笑着搖搖手裡的文件,笑道:“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
歐陽寒冰一下坐起來,急道:“是不是有他的信?”
“信?”旋日一呆,胡憂什麼時候有信來過。就算他想寫,這往哪寄呀。這裡可是皇宮,一般的東西,是進不了這裡的。
歐陽寒冰這時也反應過來,胡憂是不可能有信來的。當時在青州與胡憂分手的時候,歐陽寒冰就特意的交代過,由於兩人身份的關係,他們倆的事,暫時不可以讓其他人知道。一切的書信往來,都不可以有。
“你手裡拿着的是什麼?”歐陽寒冰看向旋日手中的文件。
旋日回道:“這是關於曼陀羅帝國最新一期的情報,我看到上面有提到關於駙馬的內容,想着公主會想看,就拿過來了。”
旋日是日月星辰四姐妹之中,專事情報工作的。現在歐陽寒冰已經接管了部份寧南帝國的政事,所以旋日有權調閱帝國密探送回來的各國情報。
寧南帝國現在正對曼陀羅帝國實行經濟入侵戰略,派有大量的密探在曼陀羅帝國的各個地區,定期會有情報回傳寧南帝國。不過曼陀羅帝國與寧南帝國之間,相隔遙遠,交通又不是很發達,這情報的傳送,往往已經不能反應實事的情況了。
歐陽寒冰聽到有胡憂的消息,眼中閃過了一絲喜色,馬上搶過旋日手裡的文件,細細的看了起來。這越看,歐陽寒冰的眉頭越是皺起。
歐陽寒冰放下文件,問旋日道:“這洞汪城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
旋日知道歐陽寒冰肯定要問這個問題,在來時已經查過了資料,聞言答道:“這個洞汪城是曼陀羅帝國西部最邊的城市,是曼陀羅七十二大城裡排名最末的一個城,比倒數第二的城還窮十倍都不止,甚至還比不了一個普通的鎮。
那是一個已經有名無實的城,聽說人口還不到兩個萬,白天非常的熱,最高溫度可以達到到45度,晚上卻可以潑水成冰,條件非常艱苦。”
歐陽寒冰聽得那個心疼喲,眼淚都快下來了:“那是流放,胡憂怎麼可以去那麼艱苦的地方。他那麼喜歡玩,喜歡鬧,那裡要什麼沒什麼,他一定會過得很不開心的。不行,我得跟父王說,把他調回來,調到咱們綠城來。”
綠城是寧南帝國的都城,也就是歐陽寒冰現在所處的地方。它位於寧南帝國的中部,氣候溫暖,四季如春,全年無雪,草木長綠。乃是天風大陸最適合居住的城市之一。這裡也是一個國際化的大都市,商業非常發達,在這裡你可以找到天風大陸各國的商人。
歐陽寒冰說着就從牀上跳下來,穿上拖鞋就往外跑,旋日趕緊拉住歐陽寒冰,一臉苦笑的說道:“公主,公主,你別激動。那是曼陀羅帝國的事,我們寧南帝國管不了。”
經旋日提醒,歐陽寒冰纔想起來,胡憂並不是寧南帝國的人。自己是太過關心他了,才一時之間昏了頭。
歐陽寒冰剛平靜一分鐘,又着急起來:“唉,那怎麼辦呢。那樣的地方,悶都把他悶死了。最可氣的是人家要他來寧南帝國,他還不肯,非要留在青州。這下好了吧,連青州都呆不了了,被弄去那什麼洞汪城。
我這一時半會又走不出開。對了,這個壞蛋喜歡美女。旋日,不如你們四姐妹過去,幫我好好陪他,順便看看能不能勸他到寧南帝國來。
哼,這次便宜那個壞蛋了。”
胡憂哪裡知道,有兩個位高權重的大美人,正在談論着他的事。他此時正一臉苦笑的看着眼前的豆漿發呆呢。
這豆漿肯定沒有毒,這是毋庸置疑的,因爲剛纔楚竹已經喝過了,這碗邊還留有楚竹淡淡的脣印。
胡憂的苦惱與這豆漿裡是不是有楚竹的口水也沒有關係,對於這種與美女間接接吻的事,他不但不反感,心裡還是很樂意接受的。
胡憂頭疼的是這個楚竹一下變得這麼百依百順,柔情似水的,所謂何事。事出異常必有妖孽,找不出楚竹這妖在哪裡,他這心裡不安呀。
“少爺,我正四處找你呢,你怎麼跑這來了。”哲別端了碗白粥找了過來。
紅葉不在,胡憂的生活全都由哲別來照顧。之前胡憂說想要喝白粥,哲別就到廚房去看。哪想到就這麼取白粥的短短時間,胡憂就不見了,急得她四處找。
哲別來到近前,才發現胡憂的身前放着碗豆漿,不由其怪的問道:“咦,這哪來的豆漿?”胡憂已經叫她去要白粥,不可能自己又跑去要豆漿的。
胡憂擡頭看了哲別一眼回道:“是楚竹拿來的。”
“楚竹?這豆漿不會有毒吧。”哲別不愧爲胡憂的親衛,聽到是楚竹拿來的豆漿,反應和胡憂是驚人的相似。
胡憂搖頭道:“那到沒有,之前她已經喝過了,沒有什麼事。”
哲別看見那碗邊的脣印,瞪眼道:“她喝過了你還喝?”
胡憂苦笑道:“這個不是問題的重點。我頭痛的是她說在付起自己侍女的責任,從今天起,我的一切吃喝睡,行動坐臥走,要全都由她來負責。”
“啊”哲別驚呼道:“那我幹什麼。”
胡憂還沒有回答,拿着油條回來的楚竹接下了哲別的話:“你是少爺的書童,少爺書寫字的時候,歸你管呀。”
“那不行。”哲別堅決不同意道:“我是少爺的親衛,這些事本就是我負責的。所有的一切,包括安全,全都由我負責。”
楚竹道:“可是這裡不是軍營,現在少爺不是也將軍。你的身份也不是親衛,而是書童。”
哲別不服道:“這有差別嗎?”
楚竹回道:“當然有差別了。在軍營裡,親衛兵負責將軍的飲食安全等各方面的問題。在外面,這些應該是侍女來做的,很不巧,我現在是少爺的侍女。”
哲別一時有些無語,在口才方面,她不是楚竹的對手。好不容易,纔想到了一個反擊的方法:“可是你是女的,怎麼照顧少爺的生活,那多不方便。”
楚竹咯咯笑來了起道:“爲主人鋪牀疊被,洗衣做飯,洗澡溫牀,這本就是侍女的工作呀。”楚竹着說瞟了胡憂一眼道:“就算是主人有什麼生理方面的需要,也歸侍女管呢。”
小胡憂聽得楚竹這話很憤怒,一下擡起頭來,胡憂趕緊一巴掌把它拍下去,連連搖手道:“這方面的問題,我有五姑娘,不敢勞動偉大的侍女同志。”
晃眼看到朱大能,胡憂趕緊跳起來,轉身就跑:“朱管家,你找我有事談吧。我現在有空,咱們上那邊說去。”
馬拉戈壁的,女人的戰場,不是男人呆的地方,得趕緊跑路才行。
朱大能看胡憂火燒屁股的跑過來,不由有些奇怪。自己什麼時候說要找他談事了?
三天之後,防山鎮再次開放,經過嚴格的盤查之後,胡憂一行人得以出城,繼承他的賣鹽之路。
防山鎮被封鎖了三天,那兇手卻並沒有抓到。這年頭是殺人容易抓人難,要抓什麼兇手,那是那麼容易的事。
胡憂依然選擇路行,繼續他的苦行僧一般的徒步生活。只不過他這生活過得有些香豔,哲別和楚竹一左一右的,緊緊把他夾在了中間。
這三天以來,楚竹和哲別爲了爭奪對胡憂的伺候權,可謂是進行着及其慘烈的爭奪戰。胡憂行走江湖這麼多年,見過爭房的,爭產的,爭老婆的,這爭着服侍別人的,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算是大開眼界了。
只不過,胡憂這個眼界開得有些痛苦,在某種程度上,他成爲了這場戰火中的犧牲品,因爲哲別和楚竹經常會同時拿上兩份飯來讓他吃。又或是唉,別或者了,總之那叫一個苦不堪言啊。
可惜胡憂一直盼望的一起飛始終沒有出現過,這讓他不由感嘆這哲別和楚竹的爭鬥,不夠全面呀。
因爲身份已經被索雷特知道,爲了避免可能會出現的麻煩,胡憂決定不再按原定的計劃,途經寶懷城,而是繞過它,走另一條路,取道萍沙進入金沙州。
這天,隊伍剛剛走了一個多小時,朱大能就一臉凝重的來到胡憂的面前道:“少爺,我們似乎被人給墜上了。”
“知道是哪方面的人馬嗎?”胡憂問道。他早就知道,這趟出來,不會那麼順利。遇事是必然的,所以早就有了心裡準備,對朱大能的彙報,並不覺得意外。
朱大能搖搖頭道:“現在還不清楚。按說咱們這一道,最有可能的就是遇上土匪。可是從下面人回傳來的消息,卻又不像。”
胡憂問道:“怎麼說?”
此時他們的隊伍已經快進入到金沙州的地界,胡憂想不出除了土匪之外,還有誰會跟着他們。難道是馬澤本的人?那也不太可能呀。這裡距離寶懷城已經有五六百里,早已經不是馬澤本的勢力範圍,他的人會來這麼遠嗎?早幹什麼去了。
朱大能皺眉道:“土匪的路數我基本都清楚,逃不過踩點,下伏擊這幾個路數。可是這次跟在我們後面的人,是我們走他們也走,我們停,他們也停。總是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卻又沒有其他的動作。”
胡憂摸摸下巴道:“這就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