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十七酒煮江山 1984章 龍根

一桌一椅,如此而已。空蕩蕩的廳堂之中,只擺着這麼兩件傢俱,這讓胡憂感覺很是奇怪。看來這個龍族老祖不但是喜歡紅門,還喜歡清靜呀。

可這是不是太清靜了一些,或是說他從搬進來之前,就沒想過用這裡招待客人?

胡憂忍不住轉頭看了楊天利一眼,發現他的表情並沒有任何的異樣。相信以他龍族族長的身份,這裡應該並不是第一次來,從他的反應看來,這裡一直都是這樣的,他早已經習慣了,並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這傢伙,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胡憂在心裡嘀咕着。這樣的話,他也就只能在心裡想想而已,說出來那是絕對不行的。要知道在胡憂的眼裡,此屋的主人也許是一個老怪物,而在楊天利他們的心中,這可是他們的老祖宗呀。他們可不接受任何對老祖宗不敬的語言。

“我們進去吧。”楊天利深吸口氣道。

胡憂和楊天生都沒有說話,胡憂是這裡是客人,客人自然是得按主人的意思行動,而楊天生是這裡的晚輩,雖然也可以稱之爲主人,但是有楊天利在,他也就不需要再地發表任何的意見了。

屋子裡只有一桌一椅,胡憂一行卻有三人,這明顯不夠分的。好在楊天利並沒有坐下的意思,也沒有給胡憂讓坐的意思,這到也不覺得不夠坐了,本來嘛,他們跟本就沒有坐,自然也就不存在桌椅不夠分的情況了。

胡憂三人都是站着的,那個什麼老祖也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總之到目前爲止,他並沒有出現。

“現任族長楊天利。求見老祖。”

進屋站定,楊天利對着那空無一人的椅子恭敬的行禮道。

邊上的楊天生不敢怠慢,也急急學着楊天利的樣子行禮,與楊天利不同的是他沒有開口,只做了一個行禮的動作。

楊天生、楊天利的態度都非常的恭敬,胡憂看着卻感覺有些好笑。難道不是嗎,世上哪有人對着空椅子叫老祖的。知道的那是在叫老祖,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準備改拜椅子做自己的老祖呢。

就在胡憂心裡升起一絲笑意的時候,猛的,胡憂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氣勢從那椅子傳過來,這股氣勢有些陌生,但又不非常陌生的那種。胡憂在進入這屋子之前,曾經也有感應到,不過在看到紅門的時候,它暫時消失了,這會又再一次出現。

難道說……那椅子上是有人的?

胡憂對自己的眼力很自信,他相信自己是絕對不會看走眼的,那椅子明明就是空的。跟本就不可能有人呀。

可是,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胡憂背後的衣服有些汗溼了。如果說之前他並不是很把這個龍族的老祖放在眼裡,那麼現在,他再不敢有任何掉以輕心的意思。正所謂人老不死就成了精,這個龍族老祖都快二百歲了還活着,那是精中之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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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吧。”

門外傳來一句蒼老的聲音,胡憂本能的轉頭向外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任何人。當他的目光再次轉回來的時候,猛的抽了一下,死死的瞪着那坐在椅子上的老人。

前一秒,那裡還是空的,可是現在,那裡已經坐着一個老人。

這應該是一個老人吧,如果剛纔那聲音是他的。如果他確實是龍族老祖,那麼他就應該是一個老人,只是……從胡憂看到的情況來看,這‘老人’一詞用在他的身上。確是有些勉強的。

‘老人’給人的感覺應該挺老,他的頭髮已經完全白了,連鬍子和眉毛也都白了,但是他卻長了一臉娃娃臉。那張臉白裡透着紅,看着比丫丫的臉蛋都還要嫩三分,如果不看鬍子鬚眉,但是大部份眼睛還算是好使的人,都會以爲這是一個孩子,絕對不會以爲他是一個老人。

“謝老祖。”楊天利、楊天生恭敬的又行了一禮,這才從地上站起來。在此之前,他們都是跪在地上的。

胡憂從一開始就沒有跪,那是龍族的老祖又是不他的老祖,他用不着行那麼大的禮。楊天利兩人從跪下到起來,都沒敢正眼看他們的老祖,相比起來胡憂的目光就顯得有些肆無忌憚了。

胡憂本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在他的眼裡,這所謂的龍族老祖不過是活得比別人久一些而已,他的家人對他尊敬是應該的,而胡憂在這裡不過是一個外人,只要擺正自己的位就可以了,其他什麼形勢之類的東西,他並不需要去做,就算是做了,也不會有任何的意義。

“你就是胡憂嗎。”蒼老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這一次是衝着胡憂來的。說心裡話,這把聲音和那張臉真的很不配。

“我是胡憂。”胡憂淡淡的回道。這龍族老祖的出場方式是挺特別的,但這並不能讓胡憂驚訝太久,這一麼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胡憂就已經恢復了平靜。

“嗯。”老祖的眼睛沒有半點掩飾的上下打量了胡憂好一會,而後哼了一聲。也不知道他這是在認同胡憂,還是有什麼別的意思。胡憂本能的想了想,也就不再去想了。這種老怪物的心思,跟本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猜到的,想了也白想。

屋子裡此時有四人,龍族老祖坐着,胡憂、楊天生、楊天利三人站着,這會誰都沒有再開口,屋子裡顯得非常的安靜,氣氛也相當的詭異,至少在胡憂看來,是很詭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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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這會有意不說話,他在等待着老祖開口。雖然這老祖已經快有二百歲,但是比起耐心,胡憂自信不會輸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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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先下去吧。”

屋子裡足足安靜了有十分鐘,龍族老祖對楊天利兩人擺擺手。示意他們出去。至於胡憂,他並沒有任何的表示,但是胡憂三人都知道,這老祖是有話要和胡憂單獨談。

楊天利兩人出去之後,這屋子裡就只剩下胡憂和老祖兩個人,相比剛纔,顯得更加的空曠了。

老祖的目光再一次轉到胡憂的身上。似乎之前並沒有見過胡憂一樣的又一次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胡憂。如果是換一個人遇上這樣的情況,心裡一定直發毛,但是胡憂並沒有任何的反應,他要看就讓他看好了,反正也不會少塊肉。

胡憂此時最想知道的就是這個龍族的老祖把他叫到這裡幹什麼。要知道他和楊天利之前已經達成了共抗狗族的合作協議,如果不是這個老祖突然跳出來。胡憂現在應該正和狗族戰鬥,而不應該在這裡讓人看來看去的。

不過胡憂還是沒有開口,因爲他知道這老祖一定會給他答案的。

“胡憂,你還記得我嗎?”老祖終於開口了。不過他的話一出口,就把胡憂嚇了一跳。

他們以前有見過嗎?

胡憂的大腦閃電一樣的運轉着,這天之角他是纔到沒有多久的,而聽老祖的意思。他們應該是很久以前有見過,那就應該不是天之角,而是在山那一邊的另一個世界,也許是龍城,也許是……

猛的,胡憂的眼睛定住了。他想起來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了,是在青州!那時候的胡憂還沒有入伍,他在去青州打兵的路上。曾經見過這個老傢伙。對,就是那個時候!

記憶一點一點的涌出,點點相聯,從點成片,再變成一幅幅圖畫。

“多謝老人家贈書之恩。”胡憂一躬到底,真誠的說道。

是的,就是眼前這個老人。在胡憂還沒有加入暴風雨軍團這前,他們曾經一塊喝過酒,臨分手的時候,他給過胡憂一本書。一本故事書。也許在普通人眼裡,那確實是一本故事書而已,可是在胡憂的眼裡,那可不單單是故事書,而是包含着很多人生哲理和感悟的書,那本書對胡憂的幫助之大,真是隻有胡憂自己才知道。

胡憂一開始沒有把眼前這個老人和那個人聯繫在一起,是因爲胡憂跟本就沒有想到這個方面。別說是胡憂,就算是換了任何一個人怕也不會想到,這天之角龍族老祖會跑到那麼遠的地方送本給自己吧。再說了,那已經是二十多年的事,當時他們也不過只有一面之緣而已,前後相處的時間加起來還沒有半天,就算是胡憂的記憶再好,在沒有提醒的情況之下,也不可能把兩邊的事給聯繫在一起。

老祖笑笑道:“你果然還記得,真是好記性。”

“不敢,不敢,您老誇了。”胡憂尊敬道。想起當的送書之情,胡憂這會再不覺得這龍族老祖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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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之後有一個不大的小院,此時胡憂和龍族老祖正坐在院裡喝茶。這會的氣氛就要比剛纔好得太多了。

“如果我告訴你,當年我就已經知道,有一天我們會在這裡見面,你信不信?”老祖邊喝着茶,邊問胡憂。

“信!”胡憂非常肯定的回道。世上有高人,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回想當年,老人家那書送得真是有些像是衝着自己來的一樣,胡憂就沒理由說一個‘不’字。

“你到是答得乾脆。”老人家笑道。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老人,很隨和。

胡憂笑笑,沒有接話。在這個老人面前,他用不着說太多的話,因爲就算是他一句話都不說,這老人也完全可以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不是一種感覺,而是一種認識,這老人家,非常的老智慧。

“你一定是在想,當年我爲什麼要送本書給我吧。”老人家到胡憂的不接話完全沒有任何的不滿,臉上的笑也沒有減少過。

“我是在猜。”胡憂點頭道。

“猜到了嗎?”老人家很有興趣的問道。

胡憂搖搖頭道:“猜不出來。”

確實猜不出來。當年這個老人家丟給胡憂一本書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沒有要求也沒有聯繫,誰知道他是想幹什麼。

老人家深深看了胡憂一眼,道:“因爲你很不一樣。”

胡憂挑了挑眉,他當然知道自己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他並不應該在這個世界出現,可是他卻在這個世界呆了二十多年,與這個世界再也無法分開。

“也許你並不知道你的特別。”老人家搖搖頭道。

“請老人家指教。”胡憂虛心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上有與其他人不同的地方,不過他感覺老人家說的特別與他自己知道的應該不一樣。

老人家給出答案道:“你的身上有龍族的血脈。”

“我的身上有龍族的血脈?”胡憂重複老人家的話。老人這話真是把他給嚇到了。別人不知道。但是胡憂自己知道,在另一個世界,他們那個民族被稱爲龍的傳人,既然是龍的傳人,那自然也就有龍的血脈。

此時的胡憂並不知道,老人家說的血脈與他想的跟本沒有任何的關係。那什麼龍的傳人不過是杜撰出來的。在那個什麼都很假的世界,龍跟本就是不存在,又怎麼可能跳出什麼龍的傳人呢。

老人家說胡憂的身上有龍族血脈,其實說的是雪裡紅蛇。胡憂初到天風大陸曾經被一幫流氓追殺,在藏進山洞的時候,他有奇遇,一條快要龍飛九天的血裡紅蛇咬了他的雞雞。而他不但把那雪裡紅給掐死,還吸收了它的全部精華。也正是因爲這樣,才使得胡憂多少次身受重傷都死不掉,只不過胡憂從來都不知道這發生在他身上的事而已。

“是的,你的身上有龍族的血脈,而且還最正統的!”老人家非常肯定的說道。

胡憂猶豫了一下,道:“我不是很明白,您會不會是弄錯了?”

“不會錯的!你看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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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胡憂看着老人家放在石桌上的東西。這應該是一個水晶球吧。

水晶球有拳頭那麼大,通體不是透明的,而是像有一絲絲水氣被灌在其中,看着霧濛濛的,完全看不清裡面有什麼。

“這是龍珠。”老人家解釋道。

“哦。”胡憂應了一聲,雖然已經知道了它的名字,但是這對胡憂來說。知道與不知道似乎並沒有什麼分別,他依然是看不懂這玩藝究竟是幹什麼用的。

老人家看出了胡憂心中的疑問,解釋道:“這是我們龍族的一件寶物,是用來尋根的。”

老人家不解釋還好。越是解釋胡憂是更是不懂了。還尋根呢,這根又是什麼嘛。

“我真不是很明白。”胡憂說出了心裡真實的感受。一直以來,他覺得自己還算是一個挺聰明的人,但是現在,他真是被弄糊塗了。老人家的話,似乎有很理據的樣子,可是他真是不知道老人家想表達什麼。

老人家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話有問題,想了想,道:“你應該已經知道近身法師的事了吧。”

胡憂點點頭,這個他到是知道的。雖然知道的時間全加起來也不到一天,但是這也算是知道吧。

老人家繼續道:“其實近身法師最早只有我們龍族纔有。我們龍族的近身法師不但是最正統的,也是最強大的。”

一絲傲氣閃過老人家的眼睛。龍族曾經有過無比輝煌的時候。那時候整個天之角都是龍族的,其他的種族只能在龍族的治下小心翼翼的生活在這片土地上而已,那時候龍族在片草原上,絕對是說一不二。

可惜這樣的好日子,幾百年前就已經沒有了,就連已經快有二百歲的這位老祖,也只能通過以前的記事本去幻想當年的強大。

“之後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吧。”胡憂問道。很多民族都曾經有過自己輝煌的過去,這方面胡憂還是很容易理解的。

“是的。”老人家道:“在一次意外之後,我們失去了‘龍根’,從那以後。強大的龍族就成爲了傳說。龍族與其他的種族再沒有太大的分別。”

老人家長長嘆息一聲。雖然那並不能算是他的錯,但他還是敢到無法自處。所有人都希望自己的族羣很強大,而那些曾經強大的族羣最希望的就是恢復以前的地位,可惜很多人窮其一生,都無法實現這個心願。

“等一下。”胡憂打斷老人家的話,道:“你說的龍根,應該是和我沒有什麼關係的吧。”

老人家一瞪眼道:“你的身上有最純靜龍族血統。你就是我們的龍根,怎麼可能與你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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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有些傻了。他怎麼都弄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一不小心成了龍族的龍根。如果說所謂龍的傳人這個說法是真實的,那麼就不只胡憂一個擁有最純的龍血,而是有數十億計的龍根活蹦亂跳的擺在那裡了。

“我還是不明白。”胡憂很想說他已經明白了,可是這樣的話他真是說不出來。因爲他真是無法弄明白。

胡憂是一個多多少少掌握現代科學的人,他明白什麼叫遺傳。也許他真的是一個龍的傳人,可是從龍到人的過程,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其中曾經發生過很多很多的事,經過幾千上成年的演變,一切都已經與當初完全不一樣了。就算胡憂的身上還有龍血,那也絕對不可能是最純的龍血呀地。

老人家的耐心還是不錯的,他並沒有因爲胡憂幾次說出不明白而有任何的不滿。努力的思考了好一會,他拿出了龍珠,對胡憂說道:“我知道我說的這些東西,對你來說確實是很難理解,這樣吧,我也就不過多說了。讓我們用事實來證明。”

“怎麼證明?”胡憂好奇的看着老人家手裡的龍珠,說心裡話,他到現在都還沒有看出來這個霧濛濛的水晶球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老人家解釋道:“這個水晶球是用來尋找龍根的。”

“這你剛纔已經說過了。”胡憂點頭道。雖然還是有很多地方沒有弄明白,但是老人家說過的話,他是全都記在了腦子裡的。

“嗯。”老人家繼續道:“你應該已經發現,這水晶球霧濛濛的了吧。不過這並不是它真正的樣子,它把應該是透亮如水的。”

“那要怎麼樣才能讓它恢復原來的樣子?”胡憂非常給面子的配合道。老人家當年給他的那本故事書。對他的幫助真的很大。這使得他對老人家還是心存感激的。如果條件許可,胡憂並不介意幫幫老人家的忙。畢竟那麼大一個人事擺在那裡,胡憂怎麼着都應該禮尚往來呀。

“很簡單,只需要一滴最純的龍血就可以。”老人家非常肯定的說道。

胡憂指指自己的鼻子。道:“你的意思是用我的血。”

老人家剛纔的話說得很明白,他說胡憂的血是最純的龍血。胡憂只要不是傻子,就能想到這是要用他的血來證明。

“不錯。”老人家點頭道:“只有最純的龍血纔會讓它重見光明。而能做到這一點的人,自然也就是我們龍族的龍根。我向你求一滴血,應該是可以的吧。”

胡憂點頭道:“當然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老人家並覺得胡憂在這個時候談條件有什麼問題。

胡憂道:“在我的血滴上去之前,我希望能親肯看到您老人家和楊天生的血先滴上去。”

如果誰的血滴上去,這水晶球都會亮呢。

如果這樣的可能性應該不大,但是胡憂不得不防一下。

“行,這沒有問題,我把楊天利也叫來,我們三個先滴完了再到你。”老人家爲愧是人老成了精,胡憂只不過是說了一個開頭而已,他就什麼都全猜到了。不但是同意胡憂的要求,還主動的再幫胡憂多加一個人。楊天利的族長位子是擺在那裡的,他的血都不行。那就證明了老人家之前那些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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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天利、楊天生再一次走進屋子,他們本就沒有走遠,老人家不過是叫了一聲,他們就進來了。

看到桌上的水晶球,楊天生的反應不大,楊天利卻瞪大了眼睛。楊天生、楊天利的名字別看只差一個字,聽起來像是兄弟一樣。但他們差着一輩人呢。楊天利是楊天生的大伯而不是他的兄弟,他可是龍族的族長,許多楊天生不知道的事,他是全都知道的。

“老祖,你這是……已經找到龍根了嗎?”楊天利壓下心頭的震撼,問老人家道。他在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不時瞄向胡憂,這屋子裡的四人,其中的三個肯定不是,唯一有可能的就只有胡憂而已。

“少帥是龍根?”楊天生幾次是在楊天利聲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就叫了起來。那水晶球他是從來都沒有見過,但龍根的事他是知道的。

楊天利兩人的反應,胡憂是全都看在了眼裡。以他的觀察能力地,自然知道他們的吃驚都不是裝的。此時他的心中又多信了老人家幾分。但那並不表示之前說過話就不算了,一切按說好的來,應該怎麼樣就怎麼樣。胡憂可不想自己糊里糊塗的就變成了龍根。雖然從老人家的表情看來,那應該是好事來的。

老人家沒有回來楊天生的問題,而是把之前和胡憂的約定說了出來。剛開始的時候,胡憂覺得老人家的脾氣應該是很不好的那種,可是現在看來,他的脾氣真的是很好很好的。

“我們開始吧。楊天生,你先來。”老人家簡單的解釋了要楊天生兩人做的事之後,並沒有再浪費時間。

“是,老祖。”楊天生恭敬的行了一禮,大步來到桌前,這裡屬他的輩份最小,讓他做什麼就得做什麼。這是無可反對的事,他也沒有反對的想法。

尋龍球呀,這玩藝楊天生雖然是第一次見,但卻已經是深深愛上了他。如果它再能因爲他的血給變亮。那就更好了。

胡憂不知道龍根對龍族的重要性,楊天生還是知道的。現怎麼說,他也是下一任的族長,除了非常機密到關呼整個龍族生死存亡的大事他可能不是非常瞭解之外,其實的事他全都知道。

“我開始了。”楊天生最後請示老人家。這會他真是躍躍欲試得有些有控制不住自己。那話是怎麼說來着?

誰都有機會。

楊天生可從來都沒有被尋龍球驗證過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很有可能是純龍血呀。

人性就是這樣,往往不願意是拼九十九的努力,卻非常願意去賭那百分之一機會。

“開始吧。”老人家點點頭。雖然明知道楊天生不是那個有純龍血的人,但是他也並沒有打破楊天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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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沒有任何的反應。

楊天生的血滴在水晶球上直接就滾了下去,什麼反應都沒有。這樣的結果讓楊天生本人是非常失望的。

“我也要嗎?”楊天利看老人家的目光轉到自己的身上,忍不住問了一句。這是他第二次見尋龍珠,而他第一次見的時候,所做的事和楊天生剛纔做的一樣。那一次已經證明過他並不是純龍血,似乎並沒有再來一次的必要了。

“再一次,沒什麼的。”老人家淡淡的笑道。他今天的心情真的是很好很好的,相信很難有什麼事能讓他生氣。

“好的。”聽老人家再一次肯定,楊天利沒有再猶豫,直接走到尋龍珠的前面,咬破手指把血滴上去。

和楊天生剛纔做的動作完全一樣,結果也並沒有什麼不同。

“老人家,到你了。”胡憂淡淡的說道。誰都不知道此時的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也許就連他自己都不是那麼清楚吧。

“好。”老人家笑道:“記得一百五十年前,我曾經試過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在試過。不知道那麼多年過去。結果是不是會有所改變。”

老人家的話讓胡憂忍不住勾起了一絲笑意。他當然知道老人家這是再說笑呢。別說是一百五十年,就算是三百年、一千年,血統就是血統,無論怎麼樣都不可能改變的。這是誰者都知道的道理,老人家活了近二百年了,難道會不知道嗎。

老人家的血也滴在了水晶球上,水晶球並沒有因爲他的年紀大就給他面子。同樣的,還是什麼反應都沒有。

到此,這屋子裡的四個人,已經有三個都試過了,只有最不應該出在這裡的胡憂還沒有試過。

“少帥,你也要試嗎?”楊天生看胡憂走向水晶球。忍不住問道。胡憂的額頭上連角都沒有,那擺明都不是天之角的人,又怎麼可能和龍根扯上關係。

別說楊天生不明白,楊天利這個族長也不是很明白。但是這裡有老祖在,老祖的話可是比族長更有份量的,他讓胡憂試,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其他的都不需要他這個族長去操心。只需要大一邊好好的看着就可以了。說不定,這還真是一個見證奇蹟的時刻呢。

胡憂對楊天生笑笑道:“我不過是玩玩而已,相信結果應該和你們是一樣的。”

玩玩?

楊天生心頭一跳,這種事可真不是可以拿來玩的呀。

不過有老祖在這裡,楊天生知道這事用不着他去管。看了眼閉嘴不言的大伯,楊天生決定向他學習,只在一邊看就好了,其他的事。看到就看到了,反正就只是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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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了。”

胡憂走到水晶球邊,先沒有急着馬上動手,而是轉頭向老人家說道。

“嗯。”老人家應了一聲。如果有人留意他現在的樣子,就會發現他有一絲絲緊張無法掩蓋的露了出來。不過現在楊天生和楊天利的注意力全都在胡憂的身上,而胡憂並沒有去觀察老人家,而是在觀察那個水晶球。

在水晶球前站定大約有五分鐘左右。胡憂這才真正有了動作。

楊天生剛纔是直接用嘴咬破的手指,這樣的方法胡憂也可以辦得到,但是他並不需要那樣做。右手輕輕一揮,血斧出現在他的手裡。然後右手和左手輕碰了一下,右手的血斧就不見了,與此同時他的左手出現一絲血跡。

老人家說過只需要一滴血就可以。不過之前包括老人家自己滴在水晶球上的血都不止一滴,胡憂也不能那麼小氣,真的只搞一滴就算了。

擡到看了老人家一眼,而後目光又順勢掃過楊天生和楊天利,最後再回到水晶球上。此時連胡憂自己都說不清楚自己是一種什麼樣心情。不過有一點他非常的肯定,那就是他也希望得到一個證明,無論老人家的判斷是對也好,錯也好,他都希望用事實來說話。

血,滴在了水晶球上。

在場的所有四個人八雙眼睛,全都死死的盯着水晶球。這屋子裡已經有三個人做過胡憂現在正在做的事,對這個流程已經是非常的熟悉。他們關係的不是胡憂的方法優不優美,而是那些血在碰到水晶球的時候會有什麼反應。雖然他們三個全都失敗了,但是他們卻非法希望胡憂可以成功。

胡憂此時臉上露出了一絲奇怪的神色。他會這樣,是因爲他的血滴在水晶球上的時候,從水晶球那裡,他感覺到了一絲歡心和喜悅。

這是非常不可思意的事,水晶球可是死物,它是不可能有感情的。

但是這對胡憂來說,卻是非常真實的感覺。滴在水晶球上的血,似乎並沒有離開他的身體,而是成爲了他身體的一部份,不斷的把它感覺到的東西回傳到胡憂的大腦之中。

“快看!”楊天生突然大叫道。畢竟是年輕人,就算是平時再怎麼能沉住氣,在遇上超出自己想像的事之時,也同樣會表現出反常。

其實不需要楊天生叫,大家的眼睛跟本就一直留在水晶球上,又怎麼會不知道它的變化呢。

是的,水晶球確實是有變化。胡憂滴在它身上的血,並沒有像楊天生他們之前那樣,直接就滾落到了桌上,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在水晶球上。

胡憂的血是沒有滾下來的,它在往水晶球的內部鑽。那速度雖然不快,但是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它確實是在往水晶球的內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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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是這樣的。”楊天生傻傻的問道。

胡憂的血已經完全流入了水晶球內部,而水晶球那霧濛濛的樣子正在改變。越來越亮,越來越亮,這就是衆人目前最直觀的感受。

“老祖?”楊天利此時也是一臉的吃驚,這樣的事,他以前真是從來都沒有想到。胡憂的來歷別人不知道,他是很清楚的。胡憂都不是天之角的人,他怎麼可能與龍族有任何奪血統上的關係呢。

可就偏偏是他的血,進入到了水晶球之中,按老祖的說話,他是純龍血呀。

這……這可能嗎?

楊天利此時的心情真是非常的複雜,一方面他自然是很高興。純正的血統,對龍族有多麼的重要,他這個做族長的心裡非常的清楚。事實上,他做族長的第一要務,就是要找到純龍血的人,可是現在,就有這麼一個人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且還是他認識的,在開心之餘,難道他會沒有一絲絲的擔心嗎。

楊天利之前雖然是全力幫胡憂,但那是建立在他爲族長的基礎上的。無論再怎麼幫胡憂,他都是龍族的族長,這是肯定的事。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按先輩定下來的規矩,那可是誰有純龍血誰做族長的。換句話說,從現在開始,胡憂就是龍族的族長,龍族的一切全都要聽胡憂的。而他這族長,在血入水晶的瞬間,就已經不是了。

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呀!

楊天利此時真是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還可以說些什麼。似乎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他都已經不是族長了,還有人會聽他說什麼嗎,還有人會理會他在說什麼嗎。

“就這樣,完了?”楊天利在心裡問自己。

以前,再還沒有做這個族長之前,他並不覺得族長有多了不起的,那是一個累人的活,不是一個享受的活呀。

可是現在,在做了那麼多年的族長之後,又讓他瞬間什麼都不是,他那心真的很不是滋味。

“大伯,這是真的嗎?”楊天生的感受完全是另一種。他感覺自己就像在做夢。這個夢從他把胡憂接下山就開始了。

這前,胡憂對天之角可是一無所知的,可是他這纔來了幾天,天之角就因爲他而出現了不少的變化,他們龍族更好,居然把族長都換了。

如果這真是一個夢,楊天生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醒着,還是應該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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