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憂對微微到是淡不上什麼激情,大家相識已經那麼多年了,硬要說還有激動,那真是有些太誇張。
胡憂和微微之間應該是互爲欣賞的關係,胡憂的身上有微微欣賞的地方,而微微的身上同樣也有胡憂欣賞的地方。他們兩唯一沒有再一起的原因,是因爲微微希望把這種欣賞轉化爲愛,而胡憂因爲身邊的女人已經不少,加上每天要處理的事太多,跟本就沒有真正花心思去想過這個問題。
當然,這並不是最爲重要的原因。真正最關鍵的是微微只是在心裡喜歡胡憂,從來都沒有大着膽子去對胡憂說。而胡憂是隱隱的感覺到了微微的心思,但是他又從來都沒有在微微那裡證實過。
無論是怎麼樣吧,今天,此刻,他們終於正視他們之間的情感,而胡憂也接受了微微的愛。
“這就好。”柳飄飄鬆了口氣,道:“其實我是怕你會傷害到微微。微微是一個很乖巧的防衛,我希望看到你們幸福。”
雖然胡憂纔是柳飄飄的兒子,但柳飄飄同樣也是女人,她知道一個女人爲愛一個男人要付出多少,而微微是那麼的嬌弱,柳飄飄真是怕她撐不住呀。
胡憂知道在柳飄飄的心裡已經是拿微微當親生女兒來看的,這會看柳飄飄那麼的認真,他也不敢對柳飄飄開玩笑,正色道:“你放心好了,我胡憂不是那樣的人。無論是微微也好,還是歐陽寒冰她們也好,我都會盡我所能給他們最好的。”
柳飄飄點頭道:“我相信你會的。”對自己的兒子,柳飄飄還是很有信心的。說起來胡憂從小就不在他們的身邊,沒有受到過父母親細心的教導,能有今天的成績,真是完完全全靠着他自己的努力。有時候就算是柳飄飄都忍不住爲胡憂感到驕傲。
“那我先去做事了。”牛大力那些人雖然一時半會進不來,但這並不代表救生倉就是絕對安全的。現在擺在胡憂面前的不是以後怎麼對微微好。而是眼前怎麼離開這裡。
“少帥,你快看裡傑卡爾德。”
胡憂還沒來得及思考呢,朱大能又給他帶來了新情況。
“裡傑卡爾德?”胡憂有些納悶在這狹小的空間裡,裡傑卡爾德又會搞出什麼事來。把目光轉到裡傑卡爾德的身上,那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沒想到,眼前的情景讓胡憂都驚呆了。
只見裡傑卡爾德躺在距離微微不遠處的地板上,眼睛半閉半開,也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醒着,剛纔他不是給微微放了一碗血嗎。現在那個放血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而是流出一種白色透明的物質。胡憂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了,可這樣的情況擺在他的前面,他真是無法看懂。
“他,會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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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不時能聽到‘咣咣’的聲音,那是牛大力那些人在拍打救生倉的外牆。半米多厚的合金牆,就算是用機械都沒有那麼容易拆開,對這點胡憂用不着去擔心太多。胡憂現在最爲擔心的是裡傑卡爾德的身體。
一個多小時了,裡傑卡爾德已經躺在地上流了一個多小時的白物質。那種不知名的白色帶膠性的水狀物質已經遍佈裡傑卡爾德的周圍,像是要把他整個包起來一樣。
“你們有沒有感覺到他瘦了一些?”朱大能小聲的說道。真是跟在胡憂的身邊見世面,在胡憂的身邊,什麼事都有可能會發生。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不可能的。
胡憂皺眉道:“好像是。”
柳飄飄哼哼道:“流了那麼多的奇怪東西出來,不瘦纔怪呢。可惜我的手頭上沒有任何的儀器,否則我就可以驗出來這種東西是什麼。”
胡憂很想說這種東西很像男人射出來的那玩藝。不過在柳飄飄的面前,他可不敢說那樣的話。
“我們就這麼任在他這樣?”朱大能突然問道。無論那流出來的東西是什麼,就這麼任裡傑卡爾德在那裡流着怕也不是那麼好吧。至少從理性上說。他們應該幫幫裡傑卡爾德。
胡憂搖搖頭道:“裡傑卡爾德的身上發生了什麼,我們都不qingchu。現在能幫到他的人就只有他自己,沒有人可以幫他,就算是我們也不行。”
柳飄飄同意道:“不錯,裡傑卡爾德的情況是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幫人不是不好,但是要有方法,在不知道是不是有用普片前,最好還是不要插手,不然不擔幫不了他,還有可能會害了他。”
聽胡憂和柳飄飄都那麼說,朱大能也就不敢亂動了。如他們說的那樣,裡傑卡爾德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情況都沒有人知道,就算想要去幫他,又怎麼個幫法呢。
把他扶起來?
他又不是摔倒,把他扶起來有什麼用?
裡傑卡爾德身上正在發生的事確實很奇怪,還好他並沒有亂動也沒有亂叫,只是靜靜的躺在那裡,反之那真怕是會讓人崩潰的呢。
“快看,他動了。”
說裡傑卡爾德不動,又卻開始動起來。他的動作並不大,應該稱之爲蠕動。裡傑卡爾德一直平靜的身體,開始像蟲一樣的動起來。
救生倉裡的空氣變得壓抑起來。微微醒來又睡過去,這是可以理解的。可裡傑卡爾德流出那麼多白色的液體,又在那液體之中蠕動是什麼意思,那真是沒有人可以弄明白。
“我們還是退後一些,朱大能,你留意微微的安全。”在沒有弄qingchu究竟發生什麼事之前,胡憂覺得還是小心一些的好。雖然這時候還看不出裡傑卡爾德有什麼可怕的破壞力,但誰都不保證裡傑卡爾德不會突然狂性大發,未雨綢繆總是好的呀。
“嗯。”朱大能沉吟了一聲,他本就已經距離微微不是很遠,這會又更近一步,以便隨時可以保護微微不受到傷害。
胡憂自然是護在柳飄飄的身邊,觀察着裡傑卡爾德。等待最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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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什麼,一個蛋?”朱大能有些艱難的說道。
朱大能口中的蛋指的自然是裡傑卡爾德,這會裡傑卡爾德已經完全把自己給包進了他之前流出來的那麼液體之中。
“應該說是蛹更貼了一些。”柳飄飄糾正道。現在的裡傑卡爾德很像一個蠶蛹,那些白色的不明液體像一個貼在他的身上,一層一層又一層的,讓人無法看到裡面的真正情況。
“他不會生出翅膀吧。”胡憂不確定的說道。如果在他以前那個世界,他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在這天風大陸,更多奇怪的事他也見過,就算是裡傑卡爾德長出翅膀來。也不是什麼不可以接受的事。
“應該不會的。”柳飄飄搖頭道。做爲一個科學家,在這方面她要比胡憂嚴謹得多,那種不怎麼可能發生的事,她是不會輕易說出來的。
“我也覺得不會。”朱大能搖搖頭道:“裡傑卡爾德又不是鳥,怎麼可能長出翅膀來呢。”
“我只是說笑而已,你們幹什麼那麼認真?”胡憂呵呵笑道。說是開玩笑也好,怎麼都好,他是不太喜歡這種壓抑的氣氛,有意說些相對比較誇張的話。讓大家的心情可以放鬆一些。現在看來,胡憂的計劃並不成功,無論是朱大能還是柳飄飄,此時都有一種莫名的緊張。這不是三言兩言,一句笑話就能讓他們放鬆下來的。
裡傑卡爾德被白色物質包圍起來之後就再沒有了動靜。如朱大能說的,他就像一個球靜靜的在哪呆着。
胡憂沉聲道:“裡傑卡爾德的情況應該會持續一段時間,既然我們不知道應該怎麼幫他。那就由着他先這樣吧。我們也是時候好好想想自己的處境了。”
“是的,外面那些奇怪的傢伙不解決,我們早晚被困死在這裡。”朱大能非常同意胡憂的話。裡傑卡爾德現在變成了一個蛋。弄不好他可以不吃不喝這麼過百年,他們身上可沒有這樣的蛋,一頓不吃就餓,幾天不吃就會死,與其去瞎擔心裡傑卡爾德的事,還不如好好的擔心一下自己的情況呢。
胡憂點點頭,他心裡很qingchu,這個救生倉幾十年前的那次意外就沒有能彈射出去,現在他們也同樣不可能把它彈出去。救生倉就像是一個烏龜殼,可以暫時給他們保護,卻不能一樣揹着。
“看來這次,得下殺手。”胡憂輕輕的嘆了口氣道。打從心裡說,胡憂已經是對殺戮很厭倦,如果有得選,他並不希望用血來解決問題,但是事情的發生往往不由他去想,越是不希望發生什麼,往往就越是要出現什麼。
“嗯。”朱大能完全同意胡憂的意見,他從來就沒有考慮過去和外面那些人進行和平談判什麼的,雖然沒有進行過任何的語言交流,但是朱大能可以從他們的眼中看到無邊的恨意。他們是來拼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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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麼做,你們自己決定好了,不用問我,我也不想知道。”似乎是意識到胡憂和朱大能準備採取什麼手段,柳飄飄留下句話就退到微微那過去。她是一個文明世界來的人,無論這個新的環境是怎麼樣的遊戲規則,殺戮和血腥都不是她可以接受的。
胡憂看着柳飄飄走到微微的身邊坐下,這才繼續開口道:“我也不想用這樣的手段,但是現在我們沒有其他的選擇,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很多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得選。”
朱大能重重的點頭道:“少帥不用多說,這些我老朱全都知道。你直說怎麼辦吧,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二十幾年的血火生涯都跟胡憂走過來了。眼前這小小的十幾條不明生命,朱大能纔不會放在眼裡。在這方面,他所考慮的東西遠遠比胡憂少得多。
胡憂苦笑道:“我似乎有些太羅嗦了。那行,咱們不說那些沒用的。你來,我告訴你。”
說起來,胡憂的計劃並不複雜,甚至是有些欺負人的意思。
胡憂和朱大能都是高手,而救生倉外的牛大力一火雖然是吃了受污染的食物,身體發生異變,瞬間擁有強大的戰力,但是要論單對單,他們還沒有一個是朱大能或胡憂的對手,胡憂的計劃就是抓住這一點,來重點的打擊他們。
朱大能認真的聽完胡憂的話,點頭道:“明白了,你是意思是我和你互爲掩護,輪流出去殺敵,不求一次解決很多個敵人,只求一次可以完全的幹掉一個。”
“不錯,我就是這麼想的。”胡憂道:“他們的戰力是挺強,但是還不足以和我們一對一,只要避免被他們圍上,要幹掉他們其中之一併不是不可能的。我們就用這樣的辦法一個一個的來,他們一共也不過十七個而已,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全搞定。”
朱大能想了想道:“一個出去,另一個做接應和保護這裡,我看這應該是行得通的。行,那我們就這麼來。是你先還是我先?”
“不忙。”胡憂叫住朱大能道:“他們身上那些血也不知道有沒有害,我們最好是做足了防護工作再去,以免再弄出什麼麻煩。”
朱大能扯了扯自己身上血衣,道:“應該沒什麼問題的吧,要不然我早就已經有事了。”
要知道在胡憂沒有回來之前,朱大能是一個保三個,身上都已經不知道濺了多少的血水,好在不痛不癢,朱大能也不是很在意。
“無論怎麼說,還是小心一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