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人受災是什麼場面,說真的,胡憂還真是無法在心中做一個遠景,因爲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那樣的場面。
從災難發生到現在,胡憂每天都會收到大量有關於災區的消息,他也知道災情很嚴重,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地嚴重到這個地步。
這裡只距離昨天的那個災民集中地不過是三十里的遠而已,胡憂他們硬生生的走了三天才到這裡。
還有是胡憂自己親來,不然他一定會認爲他的手下像牛鐵強那樣在有意的拖延時間。在趕路的情況下,每天只能前進十里,可想而知這裡的路有多難走。
路?
早就已經沒有路了。之前的山路都已經被洪水衝下來的大石塊給封死,他們每前進一步都是在爬山,晚上安營的地方也是山腳。
“都安安頓好了嗎?”胡憂看向正在往這邊走的候三。
候三臉色沉重的點點頭。昨天晚上,這裡發生了一場悲劇,一塊從山上滾下來的石頭,砸死了五個士兵。
軍團成立十幾年,從來沒有發生過安營時有士兵損失的情況。如果是亂了平常的時候,胡憂一定是重罰安營官和各級的軍官,但是這一次,他沒有罵任何人。因爲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軍中安營一定要選擇安全的地方,杜絕一切有可能發生的危險情況,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但是在這裡。他們做不到那樣。四處都是鬆動的石塊。腳下的地沒有一處是平的,早在前天晚上,他們就遇上過滾石砸營的事,只是那一次他們比較幸運,並沒有人員受傷,而這一次滾石直接砸進了軍帳,正在熟睡的五名士兵,就那麼一睡不醒。
“好吧,命令部隊繼續進進吧。”胡憂輕輕嘆息了。人。小時候他常常聽到的一句話是:人能勝天。
那時候他不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現在說來這話說得太大了。人力有窮盡。怎麼可能勝得了天?
老天爺只要一個小小的不高興,就可以讓很多人都無家可歸,甚至是丟掉生命,渺小的人類有什麼能力去戰勝老天?
部隊繼續前進。入眼的情況觸目驚心。如果說三十里外的那裡災民已經算很慘,那麼眼前這些災民就是慘得都已經在理論上應該死了幾遍了。
“齊齊,你和候寶伍到後面去,朱小能你也到後邊去。”
正走着,胡憂突然對齊齊道。
“爲什麼?”齊齊本能的問道。做在一個士兵,他無權質問上方傳達的命令。不過做爲兒子,齊齊是有權力問胡憂的。
胡憂不是那種**的父親,他許可孩子們有不同的意見,以前丫丫就經常有和胡憂意見相左的時候,而最後並不是每次都聽胡憂的。而是哪方比較有理就聽哪一方的。
“這是命令。”胡憂直接切斷了齊齊發問的機會。
胡憂說出這名話,就代表他不是以父親的身份對齊齊說話,而是以軍隊的最高統領說的這話,那是沒得商量的。
齊齊有些不願意,換了誰都不願意呀,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就什麼就要到後面去呢?
齊齊不敢頂胡憂,他把目光轉到了候三的身上。候三與胡憂的關係不一般,是少數幾個可以直接和胡憂對話的人之一,齊齊希望他能幫着說幾句話。至少讓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可齊齊看向候三的時候,卻發現候三正在打眼色讓候寶伍接令離開,這不由讓齊齊很納悶。究竟是什麼事胡憂知道,候三知道,而他卻不知道呢。
“還不快去。”胡憂看齊齊久久不動。沉下了臉。
“是,陛下。”齊齊很想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是現在明顯的不是時候,他只能先聽胡憂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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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對齊齊的語氣,似乎有些太重了。”等齊齊走遠,候三這才小聲的對胡憂說道。
胡憂嘆息道:“我也不想這樣,只是這種事還不是讓他知道的時候。”
候三的目光落到了胡憂之前掃過的地方,那裡有幾塊骨頭,一般人也許不是留意,他卻知道那是幾塊來自孩子的腳骨。
易子而食,這是正在發生人類世界最悲慘的事。
不食同類,這是很多動物種羣天生的定律,人類做爲動物界頂端級別,同樣也是不吃同類的。不過那不是絕對的事,人在餓極的時候,往往會做出一些平常時候無法相像的事。
這裡離災展聚集區還有不短的距離,已經發現了孩子的骸骨,再往前走怕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候三收回目光道:“我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再遇上這種情況的。”
易子而食的事,十多年前曼陀羅大旱災的時候曾經大規模的發生過。那時候吃人肉幾乎已經到了半公開的程度。胡憂和候三都親身經歷過那樣的慘狀,記得那一次,半個村的人都被村裡人給吃沒了。還好,胡憂和候三隻是知道這事,並沒有親自吃過。不然怕是他們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人是有底線的,很多人可以殺人,但是不能忍受吃人。殺和吃那是完全不同的兩樣概念,對人的地影響也不是等同的。
胡憂沉默了一會,擡起頭道:“別說那些沒用的,準備一下,我們進去。”
候三得了令,馬上就按胡憂的吩咐去做。帶候三出來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他知道地胡憂在說什麼,很多時候不需要說太細,他就知道應該怎麼做。
在候三的指揮下。一隊最精銳的士兵被調到隊伍的前面。而那一千童子軍,被保護在了部隊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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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伍子,你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已經被調到了後隊的齊齊看着前邊的軍事調動,滿臉疑惑的問候寶伍。
候寶伍皺眉道:“好像是出什麼事了。”
“屁話。這又是調人又是趕人的,傻子都知道是出事了。我是問你出什麼事了!”
候寶伍一臉爲難道:“隊長,這個我是真不知道啊。”
候寶伍雖然是候三的兒子,在情報方面卻沒有半點天賦。齊齊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又怎麼可能知道。
“也許,我知道發生了什麼。”同樣被調到後隊的朱小能開口道。
“小能姐,你知道?”齊齊面露喜色看向朱小能。朱大能的年紀要比他和候寶伍都大。又是朱大能的女兒,平時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叫小能姐的。
候寶伍也很好奇發生了什麼事,忙也在一邊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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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能的觀察能力遠遠要比齊齊兩人強。在胡憂的目光掃到那些骸骨的時候,她也很警惕的看了過去。胡憂看到的東西,她也看到了,只是以她的經驗,並沒有能第一時間猜到那是什麼,更不像胡憂和候三那樣,馬上聯想到事態的嚴重性。
朱小能是在看到候三調整部隊陣型的時間纔想到一些事的。畢竟她和齊齊不一樣,雖然胡憂一直都鼓勵孩子們多去了解這個世界,可他們生活的環境,讓他們無法看到一些事。而朱小能再遇上朱大能之前。一直就在民間。她看到的,聽到的事遠遠要比齊齊知道得多得多。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有這樣的事。”齊齊聽完朱小能的推論,一張小臉變生非常的難看。
同類相食,這簡直是太可怕了。虎毒尚且不食子呀,人類怎麼可以這樣。
朱小能沉聲道:“除了這樣,你以爲陛下爲什麼要讓我們到後面來。那天他襲擊牛鐵強的時候,都沒有讓我們到後邊去的。
齊齊無法反駁朱小能的話,因爲他也意識到了胡憂讓他們到後邊來,並不是出於安全方面的原因。
“那軍隊的調動又是爲什麼呢?”候寶伍神經比較大條,知道了也就知道了。並沒有過多的去想什麼人性的東西,他更希望知道的是還沒有弄明白的事。
候寶伍是候三的兒子,候三剛纔到前邊的那些部隊,他是有一定了解的,知道那都是軍團最強大的戰力。
朱小能聞言搖頭道:“這個我暫時還沒有猜到。”
“我知道。”齊齊看了前方一眼。道:“如果事情真是小能姐猜的那樣,那我們很可能會遇上災民……”
“遇上災民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們本來就是來救災的。”候寶伍大咧咧道。
齊齊瞪了候寶伍一眼,罵道:“你等我把話說完。遇上災民不奇怪,只是我們很可能不是遇是普通的災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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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的災民是不普通的?
眼下的這些災民就不是普通災民,他們是一羣餓瘋的人,一羣可怕的可以比擬野獸的可憐蟲。
一羣是多少?
漫山遍野,看得你全身寒毛豎起那麼多。
“候三,護住糧食。”胡憂當機立斷道。在進來之前,他就已經考慮得會發生這樣的事,現在看來果然是發生了。
眼前的人,衣衫襤褸,手無寸鐵,甚至是走路都走不穩,但是卻很可怕。在經歷了突然而來的大災難,又餓了那麼多天之後,他們在思想上已經算不得人,他們的神志已經不那麼清醒,平常時候做不出來的事,現在可以毫不猶豫的做出來。
看候三已經帶人看住了糧食,胡憂越從而出,面對着對一雙雙空洞的眼睛,道:“我是漢唐帝國的胡憂,我知道你們遭了災,我是來幫你們的。我帶來的糧食。全發放到你們的手裡。現在你們先退回去。”
空氣一片死靜,沒有人回答胡憂的話。這些已經餓瘋的災民,跟本就聽不進任何的聲音。士兵一個個抓緊了手中的刀槍,他們之前沒有遇上過這樣的事,不過這事看起來,怕不是那麼容易擺平,得見血。
不知道是誰開始移動,大羣眼神空洞的災民壓上來。他們一步一步的手得很慢,隨着他們的移動,一股深深的悲哀之氣。在慢慢升起。
“全都站住,全都不許在前進!”胡憂喝道。雖然這些糧食是帶來救災的,可那不意味着他會就那麼把糧食分給這裡已經沒有理性的人。這些糧將要救地很多人,讓這些人搶走了。那其他的災民就得餓死。
沒有人理會胡憂,他們繼續彙集往上壓。士兵們更加的緊張,這會只有手裡的武器,可以讓他們比較有安全感。
“站住!”雖然說知道那怕是沒什麼用,胡憂依然想用不地流血的方式阻止即將發生的事。
可惜,胡憂無法如願,現在在那些災民的眼中,跟本就看不到胡憂的好意。
“啊嚓嗚……”一個災民突然狂叫着衝上來,他的目光死死的盯在胡憂的脖子,不難想像如果讓他衝過來。胡憂的脖子還發生什麼事。
“弓箭手準備!”候三大喝一聲,下達了命令。
嘩嘩譁……
弓箭手條件反射性的拉弓上箭,一支支寒光閃閃的箭頭,指向那些災民。
災民已經失去了理性,他們對此視而不見,他們在吼叫,他們在加快速度往這邊衝。
“放!”候三沒有猶豫。他現在面前的不是普通的老百姓,而是一羣失去理性的可怕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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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之中飄着濃濃的血腥味,大約有二百多人倒在地上。相比起那麼災民總量,這是一個很小的數字。
在射殺二百多人之後。災民眼中的迷茫終於變得了恐慌,他們開始後退,他們害怕了。
貪生怕死是生物的本能,那種敢說自己不怕死的人,基本上都算不上正常人。一個正常人在有理性的情況下,是不會明知道是死。還要往上衝的。
“小能姐,看來你是猜對了。”齊齊遠遠的把這一切全都看在眼裡。胡憂讓他撤到後邊的意思,是不想他體驗到那些非人性的東西,可是事與願違,齊齊現在應該知道的,不應該知道的,都已經全知道了。
朱小能並沒有因爲自己猜中事實而高興,她的目光還停留在遠處的戰場上。那是一場不對等的戰爭,要是死兩百人不夠,那接下去怕是會死更多的人。
不需要多猜,因爲事件已經發生了。那些災民在頓了一陣之後,突然集體不要命的撲上來。他們這樣做,也許有一萬個理地由,不過他結局只有一個。
有些傷痛,用水是洗不乾淨的,必須要用血纔可以洗掉。
胡憂慢慢的閉上眼睛,這是他第一次向平民下殺手,他真是不想多看。
似乎是過了半個小時,似乎是過了半年,那種淒厲的慘叫終於停下來,空氣中的血腥味更重了。
“陛下。”候三來到胡憂的面前,在他的臉上看不到半點勝利的喜悅。這並沒有什麼可高興的,因爲它不是戰爭,而是一場屠殺。但是凡還是第二種辦法,他都願意做這樣的事。
“收拾一下,準備繼續前進。”胡憂淡淡的說道,表現上他似乎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可他此刻的心難道真是平靜的嗎。
踏過血水,終於來到了災民聚集區。情況比胡憂在情況上看到的還要嚴重,這不是因爲情報人員有意報喜不報憂,而是眼前的情況,並不能用文字準確的表達出來。真實的情況,只有真實看到,才能真正知道發生了什麼。
災情嚴重得已經完全無法用文字或語言來描述,胡憂走進災民區,就像走向了墳場。這裡沒有半絲生氣,有的全是濃濃的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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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鍋在火上燒。鍋裡的米香。讓災民臉上慢慢的有了表情。胡憂的心情也好轉不了,時間永遠是最好的傷藥,它可以治好任何的創傷。
“陛下,我收到一個消息。”候三在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的嚴肅,他甚至能預料到胡憂下一刻的反正。
在經過多方面的走訪調查,候三發現這一次的災禍並不只是天災那麼簡單,九州河的決口,很可能是人爲的。有人故意弄開河道,製造了百萬人受災的慘事。
“你確定?”胡憂臉上的筋直抽着,那是他憤怒的表現。
“現在暫時還不能確定是什麼人做的。但是可以肯定,那一定是人爲!”候三對自己的判斷很自信。
胡憂沉思了好一會,對候三道:“全力追查,不要放過每一個細節。我要知道是誰幹出這樣的事。”
候三離去之後,胡憂在心裡把有可能的人一一想了一遍,又一個個否定。每個人似乎都有可能,又似乎都沒有可能,胡憂一時之間找不到可疑的人。
齊齊遠遠看到胡憂挺苦腦的樣子,沒敢過來打擾。這幾天他所經驗的事,比過去幾年經歷的事加起來還要多。他終於明白鬍憂爲什麼總是那麼忙了,每天都有那麼多的事發生,那能不忙嗎。
“不伍,跟我來。”齊齊踢了候寶伍一腳。轉身往人少的地方走。
朱小能追上來問道:“齊齊,你們要上哪去?”
齊齊道:“我剛纔聽到候三叔叔的彙報,這一次的災禍很可能是人爲的,我們去把它查清楚。”
“我也去。”朱小能不是軍中之人,雖然也有負責情報上的工作,卻是很輕閒的。在她看來這查案是一個挺有意思的事。
對於朱小能的觀察能力,齊齊還是非常欣賞的。他本就想着怎麼樣讓朱小能加入到他的陣營裡來,現在朱小能自己提出要加入,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於是,齊齊、候寶伍、朱小能三人自組的小分隊開始了他們的調查工作。爲了不讓胡憂查覺。齊齊並沒有調用他的部下,就以他們三人爲全部主力。他們此時還不知道,因爲他們的一時之念,給他們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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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災的工作雜亂而繁複,每天都有大量的事情要處理。胡憂跟本就沒有留意到齊齊他們的行蹤。
這一次受災的人數達百萬之多,每天光是吃就需要消耗大量的糧食。胡憂第一期從軍隊裡抽出來的糧食,只短短的幾天,就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
無糧不穩呀。
胡憂的腦袋又疼了起來,現在雖然已經是春天,可並不是收穫的季節,還有長長的大半年,這麼多的災民,要怎麼安排纔可以喲。
“陛下,張長風求見。”
“讓他進來。”胡憂暫時把心中的困擾放下,臉色轉爲平靜。張長風是胡憂派去和各方勢力交流的人,希望他能帶回一些好消息。
張長風還是老樣子,一見到胡憂就先跪了再說,行過了禮,這才老老實實的站着等胡憂問話。
“張長風,讓你辦的事,辦得怎麼樣子。”
“回陛下,有陳忠等十七股勢力,已經答應和我們合作。不過他們希望能和你面談。”
“他們要見我?”胡憂想了想道:“這個沒問題,你安排好了。不過救災的事,不可以耽誤,讓他們無論怎麼樣,先把糧食給我送過來。”
“是的陛下,這方面我一定會努力的。”
“不是努力,而是必須,必須儘快把糧食給我送來。我……”
胡憂正說着,被一匆匆跑來的士兵給打斷了話。
“出了什麼事!”胡憂不滿的問道。
幾乎不需要在仔細的去考慮,都可以知道一定出大問題了。那士兵的腦袋全都是汗珠,顯然是趕得非常的急。
“報陛下,我們的糧倉被搶了!”士兵在說這話的時間聲音之中都帶着哭腔,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他被嚇得不輕。
“爲什麼會這樣?”胡憂皺眉道:“說詳細點。”
這幾天在胡憂的努力下,災區的情況已經是相對穩定了,這好好的怎麼又出問題。
士兵報道:“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傳出消息,說我們軍中缺糧。那些老百姓一時情急,就什麼都顧不上了。”
聽了士兵的報告,胡憂這才知道原來老百姓都是被流言給煽動的。剛剛經歷過幾乎餓死的過程,老百姓對糧食都非常的敏感,聽說又缺糧,他們怎麼能坐得住。
“所以糧倉就被老百姓佔了?”胡憂冷冷的問道。
“那糧倉本來就是空的,兄弟們想……”
“荒唐!”胡憂一拍桌子道:“空的糧倉就可以被搶掉嗎?”
胡憂知道士兵們心裡是怎麼想的。這一次救災,已經殺了不少人。反正是一個空倉,給了老百姓也不會有什麼問題。所以他們並沒有因此而大開殺戒。
可是他們不知道,這樣想是大大的錯誤。正是因爲是空倉,才更不應該讓老百姓搶去。老百姓本就已經恐慌了,讓他們搶到空倉,他們會怎麼想?
那不是真的證明了軍中無糧的事實嗎?
胡憂已經沒有時間去而士兵解釋那麼多的事。現在的情況已經非常的危險,弄不好就得再一次發生暴亂。
“候三,候三!候三呢?”
“候三將軍一早就出去了,現在都沒有回來。”士兵回道。
候三是去查決堤的事去了,在離開時候有來見過胡憂。胡憂這時情急都忘記了這事。候三不在,胡憂就得自己動手。轉瞬之間,胡憂下達了兩條命令,是一馬上把搶糧倉的人全都押起來,不讓他們有機會回去和老百姓接觸。
很多時候,老百姓是不知道是知道好。2b青年多快樂呀,因爲他們不需要去想那麼多。
另一個命令是全軍一級戰備。萬一有個什麼事,還得用武力給壓下去。
軍隊在得到胡憂的命令之後,馬上就動了起來。搶糧的那些人,全都給抓住,一個都沒有跑掉。暫時的,沒有引起更大的亂子。
“張長風,你馬上去見那些勢力,讓他們先把糧給我運來,其他的條件,之後再慢慢淡。告訴他們,我對這事很重視,做得好的人,我一定會記住的。”
張長風連連點頭,暗裡是怎麼想的,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搶糧倉的人,大約有三四百之多,胡憂把他們扣住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老百姓那裡。現在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之後會怎麼樣,那就說不清楚了。
想太多也是沒用的,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死下來之後,胡憂隱隱的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似乎不太對勁,可是一時之間,又說不上來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這個感覺很不好,整個心空空的,像是失去了什麼似的。
“對了,齊齊跑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