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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事?
胡憂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胡憂只是感覺到,這個世界,似乎和之前的不一樣了,他居然能夠在這惡臭的沼澤裡,感受到生機靈動。那些噁心的蛆蟲,似乎都變得可愛起來。
怎麼會這樣?
胡憂有些茫然,那麼熱烈的生命氣息,他還是第一次感愛到。動了動手指。指尖劃過爛泥的感覺是那麼的清晰,像撫過美人的肌膚一樣。周圍感覺不到任何的危險,那些安融人,好像已經離去了。
“逃過一難?”胡憂問自己。
答案似乎是肯定的,因爲他沒死。可是爲什麼會沒死呢?他記得,那根呼吸用的竹管已經碎掉了。
“對了,沒有竹管,我怎麼呼吸?”胡憂終於想到了這個嚴重的問題,精神不由得有些鬆懈,嘴角一鬆,一股泥水直衝而入。
“哇,呸!”
胡憂把一嘴的泥吐出來,手忙腳亂的扯着細繩,回到地面上。
地面上的安融人果然已經離去,看到那綠樹紅花,鳴叫的小鳥,胡憂突然有一種很想哭的衝動。
不用死真好!
放眼看去,視線似乎清晰了很多,天地之間,萬事萬物,一塊石頭、一株小草,都隱隱的能感覺到充滿着濃濃的靈氣,它們好像都活過來了一樣。沙沙的微風,輕撫腳邊,是那麼的溫柔,就連那臭沼澤都似乎——馬拉戈壁的,更臭了。
藉着沼澤邊的水,洗掉身上沾呼呼的泥漿,雖然那股臭氣依然揮之不去,但感覺還是比之前要好了很好。
仔細的觀察了四周的動靜,確定安融人一時並不會再來,胡憂找了塊大石頭,坐了下來,隱隱的提了口氣,剛纔的那種感覺又再次出現,體內有一股氣流充斥着,暖暖的,非常的舒服。
胡憂心中一動,暗想着自己是不是在機緣巧合之下,練成了什麼內功之類的東西。
九陰真經?如來神功?還是葵花寶典?
小胡憂跳動了一下,抗議葵花寶典這麼一說,它小日子過得挺好,沒想過要下崗。
事實上,現在就算是金大俠來了,也不知道胡憂究竟煉成了什麼東西。他那個無良師父,就更不知道了。
其實胡憂什麼也沒有練成,之所以會這樣,那是因爲他的體質改變了。
實事上,在此之前,胡憂雖然穿越到這個世界,可是並沒有完全容合進這個世界。對於這個世界來說,胡憂是一個陌生的個體,並沒有任同他。胡憂的身體,也同樣沒有認同這個世界。
胡憂和這個世界,就像是兩條平行的線,雖然都在運動着,卻並不重合。這也是爲什麼胡憂一直死命的練功,卻得不增長的原因。
這一次,胡憂可以說是因禍得福。在沼澤那種幾乎全完封閉的環境裡,在面對死亡的本能掙扎中,被胡憂吸在內體,卻一直沒怎麼吸收的光影果,形成了一個異變誘因。光影果不但把胡憂的生命潛力給激發出來,而且還再一次激活了血斧和雪裡紅蛇兩大異寶。
雪裡紅蛇性屬yin邪,熱毒無比。血斧性屬酷冷,飲血無數。兩大異物被光影果激活,在胡憂的體內爭鬥,可畏是殃及了胡憂這個池魚。如果不是胡憂之前就已經吸收過一部分的雪裡紅蛇精華,又長期自我強化身體,那麼在第一次衝擊之下,他很可能就已經暴體而亡了。
兩種異物在體內爭鬥,胡憂的身體爲了自保,當然得作出反應。因爲胡憂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在某種意義上,他也屬於一種世間罕見的異寶,勉強有了與兩大異寶對抗的資本。
這整個對抗的過程相當的複雜,真要說清楚胡憂的身上具體發生了什麼,跟本是不可能的。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胡憂在這次爭鬥中,得到了好處。他的**在得到加強的同時,因爲體內的兩大異寶,也得到了這個世界的認可。應該說,從現在開始,胡憂纔算是真正的完成穿越,成爲天風大陸的一員。由此發展下去,他會達到什麼境界,那就誰都說不上來。
胡憂一擡手,右手心的血斧出現在了他的手裡,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從心底生起。這是血斧第一次胡憂主動喚出,沒有什麼唸咒語,就這麼的一感應,血斧就出來了。
胡憂直到現在,也沒有弄明白這個血斧是個什麼來歷,怎麼會擁有這麼奇怪的特性。也許它此前的主人歐陽寒冰會知道些什麼吧。不過現在兩人相隔千里,要問她,似乎也不太可能。
胡憂在心裡隱隱的覺得,就算是歐陽寒冰,也不見得就能知道這個血斧的存在。如果她知道的話,當初她把這個血斧連同那個皮囊送給自己的時候,就應該會說的。可是她當時並沒有說,那個皮囊,也是作爲一種防禦性的東西,送給胡憂的。
實事上,胡憂猜得沒有錯。歐陽寒冰確實也不知道這個血斧的存在。別說是歐陽寒冰,就算是整個天風大陸,也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個血斧是個什麼玩藝。
因爲這個血斧並不是天風大陸的產物,它來自一個叫遺忘大陸的地方。在那裡,血斧是屬於聖物級的東西。可惜關於遺忘大陸的記載,千年前,就已經被當時的紫荊花帝國下令銷燬掉了。千年前的紫荊花帝國,那可是天風大陸的霸主,它要銷燬的東西,民間是不可能再存有的。隨着紫荊花帝國的逐漸敗落,四分五裂,直致在三十八年前,被裡傑卡爾德這根稻草,弄得煙消雲散。關於遺忘大陸的記事,還能有多少資料被保留下來,又在誰的手裡,那就無從知道了。
喚出的血斧,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大量的消耗胡憂的精神力。拿在手裡,光彩流動,與真正的戰斧,沒有任何的分別。拿在手中把玩了一會,胡憂猛的砍向身後的那顆酸枝樹,光影過後,拳頭粗的小樹,嘩嘩倒下,切口平滑如鏡,像被打磨過一樣。
一斧過後,胡憂只覺得陣陣的頭暈。苦笑一聲,胡憂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駕馭這柄利器。
想到這個,胡憂不由自覺氣苦,自從來到這個天風大陸,在運氣方面,似乎比以前好了很多,接二連三的,得到了不少好東西。不過無論是血斧還是換日弓,自己都沒有能力發揮出它們的威力。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明珠暗投。
收起血斧,胡憂猛的精神一震。因爲他突然感覺到,一絲絲的靈氣,正透過皮膚的毛孔,融入他的體內。之前是不是這樣,胡憂不清楚,但是現在,這樣的感覺,相當清晰。
之前用血斧所消耗掉的精神力,正一點點的得到補充,感覺很明顯,要比睡覺恢復快很多。胡憂靜靜的坐在石頭上,感知着這個過程。那一絲絲的靈氣,似乎來自大樹,花兒,小草,又或是石塊,沼澤,不,應該說是來自天地之間的萬物生靈。
這個過程,是看不到的,不過胡憂可以確信,這不是錯覺。他完全可以感覺到,他的身體,確實正在發產這樣的變化。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這樣的感覺消失了。胡憂感覺自己又恢復到了用血斧砍樹之前的那種狀態。胡憂激動得兩眼通紅,他終於知道了爲什麼朱大能他們,練功都不怎麼勤快,體質卻要比他好,恢復得也要比他快。原來一切的答案,在這裡。他們的身體,可以自動吸收天地靈氣爲己用。
明白了這些,胡憂的信心再次大增。一理通,百理明。胡憂雖然還不清楚,自己之前爲什麼不能收吸天地靈氣,但是現在,他知道,他與這個天風大陸的人,再沒有任何分別。現在大家都處在同樣的環境裡,誰弱誰強,那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誰能更多更好的吸收靈氣,誰就成爲強者。強者無捷徑,唯一‘勤’字爾。天道籌勤,只有肯流血流汗的人,才能夠成功。
胡憂此時的心情,可畏大好。這個發現,在胡憂看來,收穫遠遠要大於刺殺林正風。殺一個林正風,算得了什麼。只要自身的實力得到突破,萬軍之中,取敵人的首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爲了證事心中的猜想,胡憂打算在這裡多留一天。這片爛沼澤地,現在已經被胡憂看成了福地,新的生活,就從這片爛沼澤開始。
整整一天一夜,胡憂就在這塊爛沼澤地上渡過。他反覆的利用血斧來消耗身體的靈力,累得不行的時候,就坐在大頭塊上打坐,感受着靈氣入體的恢復過程。在此期間,胡憂還幾次跳進沼澤裡,去對比沼澤和地面上的恢復情況。相比之下,胡憂發現,在沼澤裡的恢復速度,大約比地面上快兩陪。至於打坐嘛,對恢復速度並沒有任何的幫助,只是看起來,比較正統而已。
一天一夜的反覆消耗苦練,胡憂感覺自己似乎比昨天又強了一點。一開始,手中的血斧只砍一下,他就覺得非常的疲憊,頭皮一陣陣的發暈發麻。現在同樣還是隻能砍一下,身體疲憊依舊,卻沒有了頭暈的現像。這就是進步的證明。
第二天一早,胡憂收拾東西,往令歸城方向摸回去。胡憂從來沒有想過,就這麼找一個地方,隱居起來,埋頭苦練。因爲他知道,要想成功達成自己的夢想,武力是很重要,但卻不是唯一的。只有武力的人,那是莽夫,成不了王者。要想成爲王者,他必須付出和收穫更多。
走出山林,胡憂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一路上都沒有發現安融人的行蹤,也不知道安融人是不是已經放棄了搜捕。摸索着小心前行,終於在第三天,令歸城再次出現在了胡憂的眼前。
第一眼看到令歸城,胡憂嚇了一跳。只見令歸城上人頭攢動,外城軍營,軍情鼎盛,大批的人馬,正在修繕城防和在操練。
一開始,胡憂還以爲那是安融的人馬,令歸城已經被他們破了。可是仔細看看,那些人並不像是安融人,而且暴風雪軍團的戰旗,還插在城頭上。這說明,令歸城還在暴風雪軍團的控制之中。只不過暴風雪軍團的戰旗旁邊,並排的插着一面金色的狼頭旗。
看清了那面狼旗,胡憂有些恍然:“那是西部狂狼軍團的狼頭旗?援兵到了!”
“什麼人!”
胡憂繼續向前沒走多遠,就被一隊警戒部隊給攔了下來。這小隊的人,身上穿的都是明黃色的軍服,看來是狂狼軍團的士兵。
曼陀羅帝國一共有五大軍團,每一個軍團的軍服樣式,都是統一的制式,不過分屬各軍團的軍服顏色,卻都是不一樣的。像暴風雪軍團的軍服,就是綠色的。而據胡憂所知,狂狼軍團的軍服,則是明黃色的。
胡憂曾經對各大軍團的軍服顏色,做過評價。在胡憂看來,紅fen軍團的粉紅色軍服,最有吸引力。而皇家騎兵團的白色軍服,最裝逼。狂狼軍團的黃色看起來挺貴氣,東部黑十字軍團的黑色軍服最神秘。而自己身上穿着的綠色暴風雪軍團的軍服,最草根,還好頭盔不是綠的,不然戴起來心裡真有些便扭。
胡憂看狂狼軍團的士兵一臉的警惕,兵刀都拿在了手裡,進緊出言道:“是狂狼軍團的兄弟吧,別誤會,我是暴風雪軍團的。”
狂狼軍團一個隊長冷哼一聲,道:“你是暴風雪軍團的人?”
胡憂回道:“暴風雪軍團不死鳥特戰隊統領,偏將胡憂。”
狂狼軍團的隊長臉色一變,大喝一聲道:“此人是奸細,給我拿下。”
狼軍團士兵一把就把胡憂圍了起來,不由分說,就要動手。
胡憂看事情不對,大喝一聲道:“住手,我是偏將,你們敢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在曼陀羅帝**中,那可是重罪。就算是分屬不同的軍團,軍銜等級也同樣森嚴。胡憂喊出這話之後,狂狼軍團的士兵暫時都停止了動作,轉頭看向隊長,看他怎麼說。
隊長看士兵停手不前,大怒道:“還愣着幹什麼,不死鳥特戰隊早就已經改編成不死鳥**團,統領是齊拉維郎將,此人自稱暴風雪軍團的人,卻連這個都不知道。不是奸細是什麼。給我拿下。”
那隊長的話,胡憂聽得腦袋嗡的一聲。不死鳥特戰隊改編成了不死鳥**團,統領成了蘇門達爾的那個兒子,少將軍齊拉維!
那老子呢?
馬拉戈壁的,終日玩鷹反被鷹啄眼,自己辛辛苦苦帶出來的部隊,居然爲他人做了嫁衣!
胡憂只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瞬間衝上大腦。面對衝上來的狂狼軍團士兵,胡憂差點忍不住就要喚出血斧,和他們拼命。
“住手!”
一個聲音喝停了狂狼軍團的士兵,同樣也驚醒了胡憂。聲音很熟悉,胡憂擡眼看過去,來人居然是哲別。哲別的身後,還跟着幾個原不死鳥特戰隊的士兵,他們擠進人羣,瞬間就拉出刀槍,把胡憂護在了中間。
哲別眼中帶着淚花的說道:“胡憂大人,你沒事吧。”從哲別不停的喘息來看,她顯然不是路經此地,而是從什麼地方趕過來的。
胡憂還沒有答話,就看到城裡大隊的人馬衝出來,一個個全都眼睛紅紅的,拼命往這邊趕。跑在最前邊的,是胡憂的老部下候三。
候三拿着把砍刀,剛一近前,就大聲喝道:“誰敢動胡憂大人!除非從我們的屍體上踏過。”
跟在候三身後的士兵,一下就把胡憂和狂狼軍團的這個小隊,全圍在了中間,人人兵刀盡出,殺氣騰騰。大有一言不合,就抽刀拼命的架式。
狂狼軍團的士兵,沒有了之前的威風,從隊長往下,全都慌了神。經過幾次大戰之後,胡憂的這些手下,一個個都成了百戰老兵,論砍人拼命,他們可不怕誰。
一股濃濃的戰友之情,屬下之意,瀰漫在這不大的空間裡。被士兵們護在中間的胡憂,感觸最深。他的心靈,被深深的震撼了。從小闖蕩江湖,四處漂泊,受盡人情冷暖的他,何曾想過,有一天,會有這麼多血性的漢子,用命來保護自己。
這突如其來的情況,頓時引得城防大亂。特別是狂狼軍團的人,看到自己軍團的人,被暴風雪軍團的士兵圍在人羣中,一下全都火了起來。也不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個提着刀,也衝了過來。
不死鳥特戰隊的士兵,得到消息晚的,還在往這邊趕。狂狼軍團的士兵,也不相讓,兩方推推搡搡,雖然還沒有動刀,但是場面卻非常的火爆。
雙方只要有一個人忍不住,擦槍走火,兩邊的人馬,馬上就會打起來。
事情從發生到發展,只經過短短時間,除了少人外,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有機靈的士兵,已經去向上面彙報了,而更多不明真相的士兵,還在涌出。其中包括很多不是不死鳥特戰隊的暴風雪軍團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