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五勝者爲王1148章地底皇陵
“還是先吃點東西吧。”胡憂把目光從那個神秘的入口拔開,說出了一句不太相關的話。
冷無情一愣,點點頭道:“好。”
先吃東西,一來是因爲餓了。二來是因爲兩人現在的心情有些太過激動,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必須先平復下來。
胡憂拿出來的又是風肉,硬餅那玩藝胡憂真是吃得太多了,這一次他的戒指裡放的全都是風肉。
同樣是吃風肉,這會的心情與中午吃的時候,那是完全不一樣的。說真不好聽的,中午那會,吃肉和吃屎他們都分不出任何的差別。
“乾爹,你說這些紅光,是怎麼來的?”胡憂連撕咬着肉邊問道。在他的手邊,還放着一壺酒。酒這東西,喝多了容易誤事,少量喝一些,還是有不少好處的。這會喝幾口,可以讓胡憂更平靜。
地底下,按說是不會有光亮的。如果是有,那就一定和人有關係,甚至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是與裡傑卡爾德有關。
“應該不是燈光。”冷無情這會不知道在想什麼,有些出神的隨口答道。
廢話,這怎麼可能是燈光。
胡憂鄙視了冷無情一眼。不知道就說不知道不就好了,裝什麼高深呀。
喝了酒,吃了肉,胡憂和冷無情都已經平靜了。拍拍手,兩個都站了起來。
“你先,還是我先?”冷無情問道。進去過的人,應該是全都已經死了,現在誰都不知道這裡邊會有什麼危險。
“隨便,反正也沒什麼分別。”胡憂對這到是無所謂。事情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難道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嗎。
“那就我先吧。”冷無情看了胡憂一眼,當先往那神秘的地帶走過去。
胡憂在後面看得很清楚,冷無情遇上那些光的時候,他的皮膚瞬間也被染成了粉紅色。
胡憂微微一頓,又跟了上去。在冷無情被染色的時候,他想到了那些死在後宮的人。不過轉念一想,胡憂就否定了那些人因爲這些光而死的猜想。因爲那些人數量太多了,不太可能每一個人,都被這種光給照過。
緊跟着冷無情,胡憂拾階而下,來到了秘洞裡。走完了臺階,出現在胡憂眼前的,是一條長長的通道。通道里並沒有燈之類的東西,確全都被撲上了粉紅色。光並不是那麼強,看清事物到也沒有問題。
“這裡怕是還有機關,我們要小心一些。”冷無情交待了胡憂一聲,就領到往前走。
胡憂又試了一下透視眼,還是沒有反應,搖搖頭追上冷無情的腳步。霸王槍已經拿在了他的手上,相信無論有任何的危險,他都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通道並不單只是通單,它更變是一個藝術長廊。兩邊的石壁上,都雕刻着各種精神的圖案。圖案以人物花鳥爲多,偶爾發現一些動物圖。
那些石雕的人物都非常的漂亮,有一圖一人的,也有一圖多人的,胡憂仔細看了一下,它們似乎在說着什麼故事。
而那些花鳥動物就要相對的單一不小,不過一個個事都也都非常的漂亮,應該是出於大師級的作品。
在看到這些石雕的時候,胡憂的腦海裡隱隱的閃過什麼東西,不過沒有抓過就過去了,胡憂也沒有太在意。
通道大約五六十米,是迴廊式的,在裡邊轉了幾圈,胡憂也不能再確實現在的方向了。只知道跟着冷無情往前走。
“把地圖拿出來。”冷無情擦了把汗,對胡憂說道。短短五六十米的通道,他們足足走了二十分鐘。這不是因爲他們走得慢,而是因爲在地道的最後二十米,連續的出現了好幾個關機,還好他們都是大師級的人物,不然這條小命就完了。
現在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七個通道口。這些通道口也許有一條是真的,也許全是真的。也許全都不是真的,總之任何一種可能,都有可能。再這麼亂走,顯明很找死,他們希望一些東西的指引,比如地圖。
胡憂邊拿出地圖,對冷無情道:“林馬應該不是從這裡進來的。”
冷無情點點頭,表現同意。因爲剛纔的那幾個地道,除了引發之外,跟本不可能破解後再還原。他們沒有那個本事,林馬就更不可能有那個本事了。在他們進來之前,那地道並沒有被打開過,也就是說,之前並沒有人進來過這個地方。
這個證明,似乎對眼前的情況沒有什麼幫助,胡憂和冷無情卻都鬆了一口氣。木馬那幾萬人的死,真是讓人不怕都心裡毛毛的,他們可真不想也那樣死去。
兩張地圖都被擺在了地上,藉着這地下特有的粉紅色光線,胡憂和冷無情都可以很容易的看清楚上邊的內容。
只是,看了半天,他們都沒有能在地圖上定地位。因爲地圖上並沒有出現七條線交匯的情況。兩張地圖都沒有。
“難道是我們的判斷出現了錯誤?”胡憂揉了揉眼睛,這麼個找法,對眼睛的傷害還是挺大的。看不了一會,眼睛都花了。
冷無情這時也有些失望。他不知道林馬的地圖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但是他這一份,可是花了大量的精力才弄到手的。難道真的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要不然,我們各選一條?”
冷無情的話,讓胡憂腦門都出了汗。這一開始就已經出了七條不一樣的道,誰知道後面還有多少。各選一條,那怕是和找死沒有什麼分別吧。以冷無情的冷靜,居然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他還真是不淡定呀。
胡憂沒有馬上反駁冷無情的話,而是拿出瓶水,遞給冷無情,道:“不急,咱們再仔細看看。說喝點水吧,不知怎麼的,我感覺這裡有些熱。”
冷無情下意識的接過水喝了一口,看向胡憂道:“我剛纔是不是說了什麼?”
“嗯?”胡憂一愣,不解的看向冷無情。這哥們不會是類着了,記憶大幅減退?
“你看着我幹什麼,剛纔我是不是說了什麼?”冷無情有些急了。
胡憂道:“你剛纔說:我們各選一條走。”
胡憂在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看着冷無情的眼睛。冷無情的反應有奇怪,他不得不多留意一些。
“我剛纔真的說了?”冷無情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是的,你是這麼說的,難道有什麼問題?”胡憂的心裡升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覺。說不出來是擔心還是害怕,總之這感覺不是那麼好。
冷無情沉默了一陣,道:“這地方有古怪,我們要小心一些。剛纔我只是隱隱覺得到我說了什麼,但是在我的意識裡,是什麼都沒有說過的。”
冷無情這話一出,胡憂的臉色也變了。以前他在跑江湖的時候,聽說過有似乎催眠之類的騙錢手法。很多被騙光錢的人,事後都只知道自己被騙了,卻跟本想不起來那其中的過程,冷無情的身上,不會也發生那樣的情況吧。
“你怕了?”冷無情看胡憂愣在那裡,不滿的哼了一聲。只是他這個不滿,不知道是針對胡憂,還是針對自己。
“有什麼好怕了的,咱們繼續。”胡憂道:“不過我們還是小心一些的好,相互留意對方的情況,一但發現有什麼不對,馬上讓對方喝水,或是潑點水到他的身上。”
冷無情剛纔就是喝了水清醒過來的,胡憂覺得這麼做,應該是有用的。
“好,那這瓶水,我就拿着了。你那裡還有嗎?”
“有。”胡憂又另拿出一瓶水放到手邊,目光又轉到地圖上。如果說之前他只是對這裡很感興趣,那麼現在他已經改變主意,一定要求破解這個地方的秘密。
又看了一會,胡憂還是沒有能從地圖上,找出現在自己的方位,不如有些怒火。怒火一起,胡憂就意識到自己不太對,沒等冷無情那邊有動作,他就馬上抓過水壺,給自己灌了一大口。
“胡憂,你沒事吧?”冷無情看胡憂瞪着那個水壺,眼睛都快瞪出來了,明顯的不太對勁,準備胡憂不答話,就馬上把手裡的水,淋到胡憂的腦袋上去。這地方實在是有些古怪,那也怪不得冷無情草木皆兵了。
“我沒事。沒事。馬拉戈壁的,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呢。”胡憂回過神來,臉上露出了一絲瞭然。
在冷無情的注視之下,胡憂把兩張地圖對比了一下,然後疊放到了一起。因不地圖用紙比較後,疊放只能看到上面一張的線條,下面一張是看不見的,胡憂在疊好之後,對着光源把地圖豎起來。
“你看。”
冷無情一開始不太明白鬍憂的動作,不過藉着胡憂的手,他隱隱的看明白了。
“原來兩張地圖是需要合起來用的。”
“不錯,就是合起來,才能起到作用。你看這裡,是不是出現了七條線的交叉。”胡憂嘿嘿笑道。
之前他也沒有想到這麼個用法,是水壺把兩張地圖上的內容,很巧的映在了同一個地方,才全了胡憂提示。
“好了。”胡憂把手裡的針收了起來,再把手裡疊在一塊的兩張地圖分開,得到了兩張一模一樣的地圖。地圖上之前的線條,已經全都被針眼給取帶。
“這個辦法是不錯。”冷無情進入地下以來,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我只是從我夫人那麼說來的。別說那些沒用的,我們一人一張。”
胡憂用的辦法,其中是和做衣服實栽布的辦法差不多。原理很簡單,就是利用針的穿透點,把兩張地圖上的內容,依着線條用針孔的方式,在一張紙上表現出來而已。
有了新的地圖,這第一道難關,卻依然沒有那麼容易過。地圖上七條線交匯的地方只有一個,也就是說胡憂和冷無情現在的可以在地圖上,定位出自己的位子了。但是,地圖上只有線條,沒有任何的說明,並且在七個交匯之後,每一條線還有無數的交匯,分分合合的比迷宮還難,他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走呀。
可以說,有了地圖的好處,就是他們不用怕迷路了。但是跟着這些線走,會遇上什麼,發生什麼,誰都不知道。
“要不然,我們走這條線好了。”胡憂看了好一會,決定選中間那一條走。反正也不怕迷路,大不了就是把全部的路都走一次罷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冷無情想了想,同意胡憂的選擇。其實要換了他,也不過是隨便選一條而已。不存在什麼考慮。
“裡傑卡爾德那個傢伙,怕是把這水上皇宮的地下全都挖穿了。”胡憂在走到第二個交匯口的時候,忍不住嘆息道。
從第一個交匯口到第一個交匯口,足足有近一里路。以此距離來推,這後面的幾十個地交匯口,還真是要整個島挖空纔會夠地方。
“這沒什麼奇怪的,以要他願意,別說是一個島,就算是一座山,他都可以挖空了。”冷無情不太再意的說道。
“挖空一座山?幹什麼用,有人這麼做過嗎?”胡憂好奇道。
“你不知道?”這一次到冷無情不解了。
“我應該知道的嗎?”胡憂指指自己的鼻子,道:“乾爹,你還是直接告訴我得了,今天用腦子有點多了,我不想再猜。”
冷無情沒好氣的看了胡憂一眼,道:“你還真是的。說起來,這也是皇家秘事,既然說起了,告訴你也沒什麼關係。”
聽了冷無情的解釋,胡憂才知道。原來天風大陸不少的皇帝,對自己死後葬在什麼地方都非常的關心。往往是在自己剛剛坐上的皇位的時候,就開始給自己那皇陵。而那種把整個山挖空,也是建皇陵的一種辦法。在歷史上,已經多次出現。只是這樣的事,往往只有皇室知道,普通的老百姓是不知道的。
“原來是這樣。”胡憂之前是不懂,聽完了之後,也就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了。皇帝嘛,總是應該有一些特權的。以前胡憂還在史書上見過用活用陪葬的事呢。
等一下!
一絲靈感突然從胡憂的腦海裡劃過,胡憂忍不住叫了出來。
冷無情走在前面,不知道胡憂發生了什麼事。被胡憂突然一叫,差點沒把手上的水給潑到胡憂的臉上去。
“你幹什麼?”冷無情不滿的瞪了胡憂一眼。以前他的膽子也挺大的,但是在這麼一個地方,又經過之前莫名其妙的失神,他這個膽子,還真是不怎麼能大得起來了。
胡憂臉色古怪的看着冷無情,道:“你說,這裡會不會是裡傑卡爾德的皇陵?”
胡憂回憶着先前地道里的那些石雕,以他的記憶,似乎只有皇陵地宮裡,纔會喜歡在石頭上劃畫的。這前他沒有想到,那是因爲裡傑卡爾德的皇陵是公開的。冷雨夜之前就是一直守皇陵的呀。她手裡的部隊,不就是皇陵禁衛軍嗎?
“那怎麼可……”冷無情的話說到一半就收住了。
按胡憂的說法,這事還真不是沒有可能的。
如果不是皇陵,那這地下那麼複雜的地宮,又是怎麼回事。要知道他們這一路過來,雖然走了個頭暈眼花,可是每一步走過的地方,全都是精美無比的。什麼石刻壁畫,那是越走越多,越來越美。
“好了,別管是什麼,我們總會知道的。”良久,冷無情纔開口道。
在猜到這裡很可能是皇陵之後,冷無情和胡憂都停下來,經過好一會的商量,他們才決定繼續往前走。別管他是什麼,都已經走到這裡,就沒有回頭的說法了。
“那咱們就走吧。”胡憂對比了地圖,確定了新的路線。
之前因爲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他們都是隨便找一條路亂走的。現在既然已經有七成的機會確定這裡是皇陵,那胡憂也就知道應該怎麼走了。
怎麼走?
那還用問,自然是往中間走。無論是開山建皇陵也好,還是怎麼都好。皇陵的真正位子,那肯定是在一個建築的中心點上,這是毋庸置疑的。
“還真沒有想到,我還有盜墓的一天。”胡憂邊走邊嘿嘿笑道。
十三年的江湖經歷,他也算是什麼下九流的活計都做過了。但是這盜墓,胡憂還是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的。
“你哪來那麼多屁話,快走。”冷無情很不滿的哼哼道。
就算是大家都知道是盜墓,你也沒有必要說出來呀。不知道這世上很多事,是隻能做不能說的。
胡憂翻翻白眼,沒有理會冷無情。難道不說就表示沒有做嗎?
“哇,好大的門,這玩藝,看着還是玉的。”轉過了第七個交匯口,胡憂的眼睛突然亮起來。
看來並不是地圖上沒有標出的東西,就沒有實物呀。
“真的很大,看來這是皇陵的墓門了。”冷無情也忍不住讚歎。
“不是說不能說皇陵的嗎?”胡憂翻翻白眼。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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