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來,胡憂都在考慮藥的問題。秦明不像胡憂懂藥,據胡憂所知,秦明是不懂藥理的,也就是說,這藥絕對不是秦明做的。
不是秦明做的,那就一定是高手幫秦明做的。..com
胡憂不斷的在腦子裡回憶着,究竟是誰幫秦明做的那些藥。
由於自身懂藥的關於,胡憂在天風大陸交到不少懂藥的朋友,其中名氣最大的就是藥王錄的傳人華老,還有就是九門異法的傳人,這兩個人是天風大陸兩大流派的頂尖人物,這樣的藥他們應該也是可以做出來的,但是胡憂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他們做的。
會是誰做的呢?
胡憂不斷的過濾又不斷的否決掉。似乎並沒有一個適合的人選。因爲胡憂認識的那些人,都是有傢伙了,而胡憂一個長達長年的空白期,這期間是不是又有新人冒出來,胡憂也不是很清楚。所以讓他硬生生的猜出是誰,這還是非常有難度的。
“爹爹,情況怎麼樣。”
不知不覺的,胡憂已經回到了客棧。丫丫一看到胡憂,首先關心的就是王憶憂那邊的情況。別怪女生外嚮,實在是丫丫太過擔心了。
丫丫不擔心胡憂嗎?
那當然也不能那麼說,在胡憂沒有回來之前,丫丫也是同樣也擔心胡憂的。不過胡憂此時就站在他的面前,似乎也用不着再擔心胡憂的安全了吧。
胡憂本不想把王憶憂的事告訴丫丫,不過想了想,胡憂還是決定告訴丫丫。因爲丫丫有權力知道王憶憂現在的情況。
胡憂不是那種**的父親,他和丫丫更多時候是一種平等的關係。大家就像是朋友一樣相處,而朋友之交,最重要的不就是坦誠嗎?
很多時候,你自以爲隱瞞真相是對某一個人好。可是你卻不知道,這樣做非但不是最了他們好,反而在很大程度上傷害了他們。
胡憂絕對不願意看到丫丫被傷害,所以胡憂也絕對不想騙丫丫。
出乎胡憂的預料,丫丫聽完王憶憂的事,非但是沒有表現很ji動,反而是平靜下來。很靜冷的那種。
“丫丫,你沒什麼事吧。”胡憂有些擔心丫丫的平靜。如果丫丫能表現更爲緊張一些,甚至流些眼淚什麼的,胡憂反而會更安心。
丫丫搖搖頭道:“我沒事的,爹爹放心好了。要你告訴丫丫,是不不已經想到了辦法?”
丫丫期許的看着胡憂,從小到大,在丫丫的眼睛裡,胡憂就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只要是有他在,基本上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被當成神是很辛苦的是,不過現在胡憂到是很希望自己真的是神。那樣就可以解決很多問題了。甚至可以先幫丫丫解決了她的問題。
胡憂搖頭道:“暫時我也沒有找到什麼好的辦法,只是有一點點線索而已。”
胡憂說着已經把那個蠟丸殼放在了桌面上。
“這個是……秦明叔叔給他吃的藥?”丫丫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東西。因爲胡憂懂藥的關係,丫丫從小到大都跟在胡憂的身邊,自然也是懂一些的。
看胡憂點頭,丫丫馬上急急把那個碎掉的藥丸殼給拿過來,仔細觀察着。
胡憂知道丫丫在找什麼,按天風大陸的藥界長例,煉藥師大多都會在他製成的藥丸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和藥丸的名字。不過這個東西,胡憂在拿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看過,上面除了寫着‘再造丸’三個字之放,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再造丸,這隻能勉強的算做是藥名而已。因爲這一類的藥真是太多了,有男子再造丸,有女子再造丸,甚至還有小孩子用的等等之類的再造丸,這光看一個名字,就算是華老來,也不見得就能判斷得出,這裡面是什麼玩藝。再說是,這藥的名字,也不一定是再造丸呀,弄不好這跟本就是隨手寫上去的呢。
“爹爹,你覺得這會是誰做的?”丫丫看了好一會,lu出了一絲失望。擔憑這麼些東西,她無法判斷這個藥丸出自誰的手。
“這個我暫時也不知道,希望可以查出來。”胡憂搖搖頭。之前他已經查過南書房裡並沒有煉藥的地方,而這樣的藥也不太可能是皇宮做的,胡憂相信那個人應該是來自民間。
此外,那個藥丸上之所以沒有名字,九成的機會是秦明不許製造者加上名字,還有一種可能,則是這個人跟本就沒有名氣,即使加上名字也沒有人知道他是誰。加與不加,沒有任何的分別。
“丫丫,這加的名字記錄下了沒有。”胡憂轉頭問丫丫。
“已經記下了。大風藥房,再造丸三顆。”丫丫揚了揚手裡的紙,讓胡憂可以看到她在上面上的字。
一下午,胡憂和丫丫幾乎已經跑遍了城裡大大小小的藥店,各種的再造丸買了一大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他們現在跟本一點線索都沒有,只能以這樣的方式,希望可以查到一些線索。
胡憂可沒有希望過可以買到和秦明給王憶憂吃的那種藥,他買這麼多藥丸,主要是要研究這個藥店的製藥丸手法。
藥丸是各種各樣,按不同的藥xing,至少有上千種不同的藥丸種類。但是不管是哪一種,它們的封裝手法都是一樣的,都是以石蠟封口。而各個藥店的封裝方式雖然都是一樣的,但是因爲師傳不同,做出來的藥丸又有一定的分別,所以胡憂現在希望的是從這一方面入手,查到秦明那顆藥丸的出處。
這其實是一種非常笨的辦法,可是胡憂現在暫時也沒有能想出其實的辦法。只能笨辦法笨用了。
“還有幾家?”胡憂看到手裡那一大堆的藥丸,頭皮有些發麻。他以前還真沒有留意過民間居然有那麼多的藥店。
丫丫看了看手裡的地圖,那上邊已經被大大小小的畫了很多的圈圈。而沒有被x掉的圈圈只剩兩家了。
“還有兩家,那就快點吧,這天都快黑了,搞不好人家都家了門。”
胡憂這話還真是說中了,當他們來到最後一家藥店的時候,這家藥店都已經關門了,還好,人家只是剛剛上門板而已,胡憂還是成功的買到了藥丸。
“終於都買到了,我們回找個地方吃點東西,然後再慢慢的分析。”
胡憂說着轉身就走,走了幾步之後,才發現丫丫並沒有跟過來,不由停下了腳步,看向丫丫道:“丫丫,你怎麼了。”
“爹爹,你看那裡是不是還有一個藥店?”丫丫的目光一直盯直遠處一個方面。
胡憂順着丫丫的目光看過去,首先去看它的牌匾。這一路過來,幾乎是每一間店鋪都有自己的店名,但是這一間卻沒有。
奇怪了。
胡憂心中起了一絲疑huo,反正距離也不是很遠,乾脆走過去看看好了。
胡憂和丫丫一塊來到了那家店面前,與其他的藥店相比,這間藥店有些不太一樣。別家店藥都有很多的藥櫃,每一個抽屜拉開,裡邊裝的都是已經經過粗加工的藥材。但是這一家店沒有藥櫃不說,就連藥都很少,而且大多都是隨意的丟在地上或是椅子上。
胡憂和丫丫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疑問。算起來,這要更就民宅而不像店面。這賣的雖然是藥,卻也是商品呀,這麼隨意的丟在地上,那算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既然有懷疑,還是查一查清楚會比較好。別把九十九家的藥都買了,就落一家沒買,而且落下的還是正主,那就冤枉了。
“有人嗎?”胡憂看站了半天也沒有人來搭理,只好自己開口。
沒有迴應,胡憂又叫了兩聲,又還沒有迴應,不由有些納悶。
“你們找誰。”突然一個聲音從胡憂的身後傳來。還好胡憂和丫丫都是定力非常好的人,不然非得讓他給嚇着了不可。
轉過頭來,出現在胡憂兩人面前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男人個子不高,非常的瘦,膚sè是一個很少見的古銅sè。
“你好,你是這藥店的老闆吧,我們想買點藥。”胡憂很客氣的說道。
“買藥?買什麼藥?”瘦老闆上下打量了胡憂一眼,又看看胡憂身邊的丫丫,用一種非常慢的語氣問道。
“買藥丸,再造丸。”胡憂在說話的同時,也不斷的打量着這個瘦老闆。不知道爲什麼,胡憂有一種感覺,就是一個瘦地老闆很難看透。他就站在你的面前,可是你卻又感覺眼前這個人,是不真實的。
瘦老闆吸吸鼻子,道:“你們不是已經有了嗎,還有很多。”
胡憂神sè一呆,他們的手裡是拿了不少從各個藥店買回來的藥丸,可那些都是包好的,除非這個人和胡憂一樣有透視眼,不然他不可能看到胡憂手裡有什麼。這傢伙到好,只是吸了吸鼻子,就能知道胡憂有很多藥丸,真是厲害了。
一邊的丫丫,也偷偷的吸了幾下鼻子,不過她是什麼都沒有聞出來的。
要說還是胡憂的反應快,一愣之下,就笑道:“老闆真是厲害,我們是買了不少的藥丸,不過我們現在還差一些,所以還希望老闆能賣給我們幾顆。”
“我的藥可不便宜。”瘦老闆沒有再扯那個問題,而是淡淡的回道。
“沒關係,只要你賣,多少錢我都付。丫丫,拿兩個金幣出來。”
兩個金幣買藥,那已經算是非常多的了。要知道他們轉了一下午,買了這麼些藥,也不過是兩個金幣而已。
“兩個金幣就想買我的藥,哼,你們還是走吧,我不賣給你們。”店老闆的脾氣看來不小,覺得胡憂兩個金幣要買他的藥,那是侮辱他了。
丫丫聽胡憂讓拿兩個金幣,那小臉都已經有些不太好看了,不過還是按胡憂的說法,拿出了兩個金幣,這金幣纔剛剛拿出現,就聽到店老闆的冷語,一下就氣不打一處來。
泥人也有三分土xing,更何況丫丫大小姐現在心情可不是那麼好。
丫丫正要開口,就被胡憂的眼sè給逼了回去。
胡憂臉上看不出一點生氣的樣子,對店老闆道:“請問老闆貴姓?”
老闆惜字如金,只吐出了一個字。
“原來是劉大夫,真是失敬,失敬。”
胡憂一轉口,把劉老闆改成了劉大夫。這裡面可有講,賣藥的不一定是大夫,但是大夫一定是賣藥的。
那位說了,爲什麼大夫一定賣店,他賣藥單也是可以的呀。
說這話的就外行了,正所謂是賣藥不賣單,賣單正如皇帝老兒賣江山。一個真正有本事的大夫,是絕對不會賣藥單的。要知道一張好的單,往往是一個大夫,甚至是一家幾代人嘔心瀝血才研究出來的。藥王錄爲什麼那麼出名,正是因爲它收錄了一百零八條藥單,普通的大夫,有這一百多條方子,就足夠他混一世了。大不了就是一些太複雜的病證不接而已。
胡憂看這店老闆默認了大夫這個稱呼,這才繼續道:“劉大夫,不知道你的藥丸,要價幾何?”
“過份,過份,太過份了。那什麼破藥丸啊,居然一百個金幣一顆,爹爹你還真買!”丫丫一回到客棧就壓不住火了。這哪裡是賣藥,簡直就是搶嗎。
胡憂也沒有想到,那個劉大夫居然那麼敢開價,一百個金幣纔給一顆藥丸。不過胡憂還是要了,而且這會他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至少劉大夫敢開出這個的價,而其他的店,可沒有誰敢開這樣的價。
胡憂不怕花錢,只要這個錢花得是地方,胡憂就算是再多,也捨得花。
“好了,不就了幾個金幣嗎,錢能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弄不好,這錢我們還花得值了呢。”
“你的意思是秦明那藥是他做的?”
“現在還不知道,得先看看,把那顆一百個金幣的藥丸拿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