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五從頭再來1080章賭場吵事
風神賭場對街二樓的洋快餐店裡,胡憂一口一口無聊的咬着手裡的漢堡包,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花如男的俏臉。(_《》)現在胡憂已經學會了怎麼忽略花如男身上那三十年前精典流行惡俗紅呢子套裙,去欣賞她那被掩飾掉的美。至於對面的風神賭場,胡憂是不需要去看的,有花如男那雙美麗的單鳳眼去看就已經足夠了。
胡憂和花如男表面上是在吃東西,事實上是在監視着對面賭場的動靜。花如男的怒火已經完全被擊起來了,這次她不把風雲賭場給打掉,看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正是胡憂希望看到,並一直在計劃的事。別怪胡憂如此攻於心計的利用花如男的身份,來做這樣的事。
是,從單件事來看,胡憂這麼個做法,多多少少有幾分卑鄙。不過胡憂的出發點是爲了家人,爲了整個鏡像世界和生活在那裡的人們。單是一條爲了家人,就已經允許胡憂去做任何的事。
家國天下!
家永遠都是排在第一位的,沒有家,任何的一切,都不再有意義。
“怎麼都沒有動靜的?”坐了一整天,花如男的精神有些萎靡。今天已經是他們在這裡坐的第二天了,除了那些形形色色的賭客之外,他們並沒有見到想要的目標人物。花如男雖然警察,但她同樣也是一個年輕女人,論起耐性,她多多少少還是要差過胡憂這老水魚的。
“山百合是高層人物,一個月能來這裡一次就不錯了。”胡憂又咬了一口漢堡包,長這麼大以來,都是看別人在吃,這會終於輪到他也有得吃了。
“那我們豈不是要在這裡等整個月?”花如男急道。
“這得看人品,說不定她前幾天剛剛來過,又說不定她已經二十幾天都沒有來過了,世上最難猜的就是人心,這玩藝誰又說得清楚呢。”
“那就是什麼都沒有一個準了?”花如男聽胡憂這麼說,不由有些急了。她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查這個事,她需要的是速戰速決。
“也不能那麼說的,有時候不能天定,那就人爲好了。”胡憂喝掉了手中最後一口冰咖啡。偶爾喝點酒以外的飲品,感覺還是挺不錯的。生活需要嘗試嘛。
“怎麼個人爲法,你已經想到辦法了,對不對。”相識已經一年多了,花如男都胡憂的智慧也有了一定的瞭解。初識那會,他們都還算是不認識,胡憂都有辦法讓花如男收留他們,這要逼出一個山百合,對胡憂來說,應該是沒有什麼難度的。
“有個小小的想法而已,能不能成功,我也不敢保證。”
“有想法就試好呀,總比在這裡幹坐的強。”花如男無論是名字還是脾氣,都帶着點點男孩子的性格,最不喜歡的就是拖拖拉拉。
“那咱們就試試好了。”
風神賭場裡,胡憂帶着花如男一張賭檯一張賭檯的轉,這裡的賭檯足有二十幾張,每張停個兩三分鐘,全轉完都得個多小時。
“胡憂,你究竟想要幹什麼。”花如男忍不住問胡憂。從進賭場胡憂就一直不停的轉,到現在她都沒有弄明白,胡憂所說的辦法,究竟是準備怎麼幹。
如果是換了在鏡像世界,可以使用透視眼的胡憂,要搞定一間賭場真是太簡單了。就像那次逼出吳學問那樣,胡憂只要這麼一直不停的贏下去,就不怕後臺老闆不出面。
不過在現實世界,胡憂因爲沒有精神力的支持,也就使不出透視眼,這多多少少給胡憂帶來了一定的困難。
“我在找整個賭場最衰的人。”胡憂嘿嘿笑道。
“最衰的人?”花如男不太明白鬍憂的意思。不是說好了來山百合的嗎。難道說山百合與衰人有什麼關聯?
“不明白?”胡憂神秘一笑,道:“有人些天生沒有賭命,十賭九輸算是走好運了,大多時候簡直是逢賭必輸。我們要找的,正是這麼一個人。”
“你的意思是說,找輸得最多的?”花如男按自己的理解說道。逢賭必輸在她的理解,就是在賭場裡輸得最多的人。
胡憂搖搖頭道:“不。輸得最多的,並不是最衰的那個。有了,你看看那邊穿黑色衣服的八字眉。”
花如男順着胡憂的目光指引看過去,很快找到了胡憂指的那個目標。八字眉長臉,大酒糟鼻,桌前還堆着不少的籌碼,看來暫時還沒有輸多少。
“你看他烏雲蓋頂,印堂發黑,面有死氣,臉無四兩肉,這樣的人賭錢那跟本就沒有贏錢可能的破財命。”
花如男忍不住笑道:“聽你說得好像是算命一樣,是是不真的呀。”
“我可是行走江湖幾十年的老牌子,相信我沒錯的。”胡憂得意一笑,拉着花如男在那張賭檯找了一個位子坐下。
“你準備怎麼做?”花如男好奇道。
“昨天我不是給了你一個籌碼的,借我用一下。”
花如男從隨身的包包裡,找出那個一百面值的紅色籌碼遞給胡憂。胡憂接過去連看都不看那莊家,就把籌碼押在了八字眉的對面。這張賭檯賭的是大小,八字眉這一次押的是小,而胡憂剛好相反押的是大。
花如男坐在一邊看着,她對賭場的討厭是出餘職業反應。自己本身對賭並不是那麼恨,從小到大,她最喜歡的一部電影,還是八十年代一個天王巨星拍的賭王片呢。
在電影裡,花如男見過不少的賭術,但是想胡憂這種看人來賭的,花如男還真是從來沒有見過。在骰子開出來的瞬間,花如男居然感覺到了一絲緊張。
“真的是大。”花如男興奮道。
胡憂笑笑道:“一切如料想中的一樣,不是嗎?”
“嗯,嗯。”花如男連連點頭,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忍不住又轉到那個八字眉的身上。這會她有些信胡憂的話了,那個八字眉怎麼看都不像一個能贏錢的人。
“接下來,是你來不是我來?”胡憂看花如男挺興奮的樣子,於是晃動着手裡的兩個籌碼問她。
花如男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道:“還是你來吧,我不能賭的。”
“那就讓我來好了。”胡憂也不逼花如男。他知道花如男是記得自己的警察身份,不適合參與這樣的遊戲。哪怕是爲了查案。
接下來的賭局,胡憂幾乎都不需要使用任何的技巧,完全是按着與那八字眉相反的操作方法來賭。
八字眉押小,胡憂就押大,反之也一樣。胡憂是把把贏,而八字眉是把把輸。時間不長,胡憂桌前的籌碼就已經有三十幾萬了。
“今天的運氣還真是不錯。”胡憂嘿嘿笑道。
“是那傢伙太黴了。”花如男也笑了起來。錢對花如男來說,從小到大都沒有什麼概念,她喜歡的是這種感覺。
“也是我們的運氣了,要知道能倒黴成這樣的人,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胡憂暗中在心裡盤算着,賭到這個程度,賭場方面的人,應該已經注意到他了吧。
沒有人可以在賭場是次次都贏,就算是出老千的,只會以輸少贏多的辦法,不讓自己那麼引人注意。而胡憂這一次就是要打草驚蛇,纔不會出管那麼多呢。
“啊。”身邊的花如男突然驚呼起來。
“怎麼了?”胡憂還以爲花如男出了什麼事。看過去似乎又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你看那八字眉,他大小都押。”花如男急道。
胡憂順着花如男的目光看過去,不由笑了起來。那八字眉看來是賭紅眼了,這次拼着就算是不贏錢,也要贏一把。
去過賭場的人都知道,賭場和股票不一樣,是沒有什麼對衝說法的。因爲這裡邊還是有一個賭場抽水的問題,所以如果是大小同時押,那無論是開出的是大還是小,就算是押中也一樣是虧。
賭仔都是精明的,沒有人會計算不出這麼一個結果。只有輸紅了眼的人,纔會做這種白送錢的蠢事。
“我們這局不賭了吧?”花如男道:“他把大小都押了。”
“什麼不賭,他壓了大小,我們不會押豹子嗎?”胡憂大咧咧的說道。
“不是吧,豹子可不是那麼容易開的。”花如男提醒胡憂。這張賭檯用的可是十二顆骰子,要十二顆一樣的,才能稱爲豹子,這樣的機率不能說沒有,但那和中彩也差不多了。有些人賭了一輩子,都沒有見過十二豹呢。
“開不開,我們都要賭一把了。豹子一陪三百六,只要我們能押中,那就是千多萬,你還怕山百合不出?”胡憂把玩着手裡的籌碼道。
“話是這麼說,可是如果我們輸了……”花如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擔心。
人都是這樣的,如果只是輸了開頭那個紅籌碼,沒有人會覺得可惜。再大不了,也不過是一百塊而已。可現在那紅籌碼已經是多胎多子,從一個變數了一大疊,價值三十幾萬,再一次全輸掉,那就會讓人感覺心痛了。花如男不怕輸錢,她是怕查不到山百合。
“輸了那就另想辦法好了。”胡憂隨手從一疊籌碼之中,拿回一個紅色的,放到花如男的手上,道:“平常心,不要把輸贏看得那麼重。來吧,讓我們看看,押什麼豹。你的幸運數字是什麼。”
“38。”花如男回道。
胡憂在花如男的胸前瞟了一眼,道:“到是有這個數,不過在骰子上用不上。從一到六,我們有六個選擇。你說要什麼吧。”
“我……”花如男的目光看向那六種豹子,它們的賠率都是三百六,此時因爲沒有人買,都是空着的。
“要不咱們選2吧。”花如男猶豫了好一會,終於說出了答案。選2沒有什麼特別的說法,只因爲首都人開口閉口,都喜歡說2。
“那就2豹好了。”胡憂想到不想的,把桌上所有的籌碼全都押到了那個畫着2豹的圖上。
“還沒有查出那對鄉巴佬是什麼人嗎?”監控室負責人眉頭全都皺在了一堆。
“老大,暫時還沒有查到。我們已經對比了所有老千的檔案,都沒有找到與這兩個人類似的。老大,他們從手法上看,不像是在出千……”
“手法?”老大怒了,拍着桌子道:“他們從坐下來就沒有輸過一次,你有見過運氣這麼好的賭客嗎。這百分之百的就是在出千,你看不出來,那是你的眼睛不行!”
“老大,你快看,他們把所有的籌碼都壓在了2豹上,這一把他們要是贏了,那可是上千萬!”
被稱爲老大的人手裡的香菸一抖,他知道這事已經不是他可以管得了的了。無論這對奇怪的男女會不會贏下這一把,他都必須通知上頭的人。
“馬上給小姐打電話!”
這事也巧,山百合在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好就是附近。她趕到的時候,剛剛好還來得急親眼目睹十二顆2被開出來的過程。
十二顆2就是2豹,荷官在開出來的時候,自己都傻了。她做這一行已經有三年,還是第一次親手搖出豹子,還是有人押中的那種。
整個賭場的人都《》向胡憂的眼神簡直是羨慕嫉妒恨。三十幾萬變千萬,這樣的事就在他們的眼前發生了。
“嘿嘿,嘿嘿……”胡憂咧着個大嘴在那傻笑。他的行爲配是他那身雙排扣西裝,簡直是傻到了極點。
“姑娘,別看了,快賠錢呀,我們一會還要趕車回鄉下呢。你們不會是沒得賠吧。”胡憂極度得意的說道。
荷官直到此時,都沒有回過神來。成千萬呀,就在她的手上開出來,這對她的震撼有多大!怕是她就算是忘記了誰奪走她的第一次,也不會忘記今天的經歷。
“兩位不用急,我們風雲賭場是大字號,錢一定是有得賠的。只是這籌碼計算怕是得花一點點時間。兩位如果信得過我,跟我到二樓喝口茶怎麼樣,我可以保證,這錢一定會到位的。”監控室頭子急急趕來,對胡憂客氣道。
他很慶幸自己在荷官沒有開寶之間,就給山百合打了電話,更慶幸山百合就是附近,能急時趕到親眼看了這整個開寶的過程。不然要是晚點,他的失誤就大了。
現在好了,山百合已經接管了這個事,他順理成章的不過是變成了個跑腿的,身上沒有責任,整個人都無比的輕鬆。
“喝茶?不去,我要在這裡等錢。”胡憂大大搖頭。似有似無間,他隱隱的露出了慌亂之色。這當然是他做給別人看的。
“對,我們哪也不去。”花如男也應喝胡憂的話。
這監控室頭子早就覺得這兩個人有問題,這會更不能讓他們就這麼拿錢走人。
“兩位,我看還是跟去一趟的好。我們賭場有規定,超過五百萬的賠金,必須到貴賓室裡交接。這也是爲了兩位的安全。”
“你們不會是賠不起來,想找個沒有沒人的地方,把我們懟了吧。我不管你們什麼規矩,總之我是哪都不會去的,就坐在這裡等錢賠。你們的動作最好快點!”胡憂的態度很強硬,哪裡都不願意去。
這時候,頭子耳機裡的無線耳機響了。他側耳朵細聽了一會,這纔對胡憂和花如男說道:“既然是這樣,那就隨你們的意好了。賭金很快就會要位,請你們再多坐一會。”
“好,我們在這裡等着。”胡憂哼哼道。
看熱鬧的人羣越來越多,這裡的人大部份都是輸多贏少,這還是生平第一次看到有人贏了成千萬。自己賭不賭已經不重要了,現在他們關心的人這兩個土包子能不能拿到錢。
這麼一等,又是二十分鐘過去。監控室頭子再次出現,給了胡憂一張現金支票。
“這裡是一千零五十六萬,相關的費用,我們已經扣除,這一千多萬全是你們的。”
“這是什麼,白條?有沒有搞錯,一千幾萬,給張白條就算了?”胡憂突然怒了起來。
“這是現金支票,不是白條。你可以入任何一家銀行把錢轉入你的帳戶。”頭子耐心的給胡憂解釋。
“我不管這是什麼,我要錢,不要這種東西。”胡憂把支票丟回給那頭子,臉都漲紅了。
邊上有懂行的勸胡憂支票和現金是一樣的,胡憂跟本不理會。這麼簡單的事,他會不知道嗎。他要現金就是爲了吵事的。
“這麼大數量的現金,我們一時半會調不到。再說現金很重,你們也不好拿呀。”頭子苦勸。
“那我不管,我們在村裡賭錢,都是現金交易。打白條從來都收不到錢的。你別以爲我沒有文化,就想騙我。你們要是想抵賴,我就報警!”
一羣賭客都讓胡憂的話給弄得快瘋了,一個個都忍着笑在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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