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五從頭再來1077章反擊
這個老人究竟是誰?
如果說花如男的老爹花建國是現實中的皇帝,那麼這個老人就是太上皇。據說他這張臉,當年差點就印在了鈔票上,是老人極力的反對,最後鈔票上的人像,才改成了風景。
就這麼一個老人如今出現在胡憂的面前,胡憂怎麼可能不震驚。如果是在進門的時候,有警衛什麼的,胡憂也許早就已經警覺這裡邊的人不簡單。但是從頭到尾,只有一個門房老人,這真是太不可相像了。
難道是自己認錯了人?
這像的念頭剛在胡憂的腦袋裡升起,就被胡憂給壓了下去。絕對不可能是認錯人。先不說這樣的四合院不是什麼人都成住得進來的,但以老人的氣度,就足以說明他就是那個他!
“老人家!”胡憂恭敬的行了個禮。在心裡考慮了良久,胡憂還是覺得用這樣一個稱呼,除了叫老人家,胡憂真不知道還可以叫什麼。似乎什麼都不合適。
海凝兒顯得有些拘謹,她站在胡憂的身後,小嘴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她現在怕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
“坐吧。”老人揮了揮手,挺和氣的樣子。
胡憂個了半個屁股,這是對老人的尊敬。要知道胡憂就算是面對皇帝,都沒有這麼坐過。只因爲這是一個真正值得人尊敬的老人。
“聽小李說,你有東西要給我。”老人主動開了口。
小李應該指的就是那個門房大爺了。這麼老了還叫小李,看來他跟老人日子不短。
“是的,是這枚鑽戒。”胡憂把鑽戒輕輕放在桌上。雖然被胡憂拿來割過玻璃,戒指卻沒有任何的損傷。
老人在鑽戒被放到桌上的時候,手輕輕抖了一下,就恢復了正常,目光在胡憂的身上掃了一下,示意胡憂說話。
胡憂在見到老人的那一瞬間,對比了老人的姓氏和花如男給的資料,已經猜到了那個女人應該是老人的孫女。白髮人送黑髮人,這對老來說,那是非常難過的。
以儘量清晰簡短的話,胡憂解釋了這枚鑽戒爲什麼會到自己手上的整個過程。老人靜靜的聽說,沒有插一句話。
“整個過程就是這樣了,現在完璧歸趙,我們就不打擾你老人家了。”
胡憂說完站了起來,邊上的海凝兒也跟着站起來。在這個老人面前,海凝兒發現自己跟本不敢說話。她很佩服胡憂居然可以說那麼多。
老人深深的看了海凝兒一眼,問胡憂:“你用戒指救的姑娘就是這位姑娘吧。”
“是的,老人家,她叫海凝兒。”胡憂把海凝兒往前推了推,讓老人可以看清楚一些。
老人點點頭,沉默了一會,指了指那枚鑽戒,道:“既然是這樣,我把這枚戒指送給你吧。”
“老人家,這怎麼可以。”海凝兒一着急,終於忘記了緊張。
“它既然能救你,那就說明與你有緣。這東西放在我這,也沒有什麼用,你就拿去吧。讓它繼續發光。”
胡憂和海凝兒本是來還戒指的,卻沒有想到結果是這樣。面對老人的贈送,海凝兒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求助的看向胡憂。
胡憂想了想,對海凝兒點點頭。雖然一時之間,胡憂也猜不到老人的用意,但是胡憂相信老人絕對不會有什麼惡意。
“胡憂大哥,要不,這戒指你收着吧。”離開了那間神秘的四合院,海凝兒還不能完全平靜下來。老人不但把戒指送給了海凝兒,還留了他們吃飯。雖然吃的只是很普通的飯菜,那對他們來說,已經很了不得了。
“老人家送你的,你就拿着好了。”胡憂搖搖頭道。他這會心裡想得更多的,還是老人約他們下個月再去四合院的事。
“那好吧。”海凝兒珍而重之的把戒指收進包包裡。
“你幹什麼把它裝起來?”胡憂問道。
“不藏好我怕丟了。”
胡憂搖頭道:“老人家給你這個戒指的時候,說的是讓它繼續發光,也就是說,讓你戴着它。你把它藏起來,那還怎麼發光?”
“可是,這是戒指……”海凝兒有些爲難道。要知道有史以來,戒指被認爲是愛情的信物。海凝兒還沒有男朋友呢,怎麼可以隨便亂戴。
胡憂也明白過來海凝兒的爲難,想了想道:“這樣吧,你和我一樣,都戴在右手中指好了,戒指一般帶在左手纔有意義,戴在右手,只是裝飾而已。”
胡憂的空間戒指就是帶在右手中指上的。還好鏡像世界那邊,並不是很流行戒指。不然娶一個夫人戴一個,胡憂這手都要戴滿了。
海凝兒聽了胡憂的話,也覺得戴在右手中指問題不大,於是決定帶在右手。別說,這戒指還真挺適合的,不大不小剛剛好。
“這不,問題解決了。我們回去吧。”胡憂笑道。
“胡憂大哥,我還不想回家,你能陪我走走嗎?”
“行呀,你想上哪?”
“哪都行,四行走走好了。”
暴雨對首都的影響終於過去,電視不再播了,報紙也不登了,痕跡都已經被洗掉,就像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都市人就是這樣,他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去懷念,每天都要爲生活而奔忙。
胡憂也開始忙碌起來,實驗室被吳良重新佈置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新位子。對鏡像世界的研究,被正式的擺到了臺前。胡憂除了在實驗室外,比天高科技那邊還得同樣去,顯然更加的忙碌。但他並不覺得累,因爲那正是他希望的。
這天,胡憂從比天高科技回來,就被吳良拉到了頂樓。
“師父,你準備爆什麼料嗎?”胡憂玩笑道。
吳良一改平時的嬉笑,嚴肅道:“胡憂,你有沒有發現,這幾天屋子外面多了不少眼生的人。”
“嗯。”胡憂點點頭。吳良都已經發現了,他不可能沒感覺。
“看來已經有人在注意我們了。”吳良道:“這對我們來說,並不是什麼好消息。你覺得他們是來自哪個方面的?”
“暫時猜不到,我會想法子查的。”無論出於哪一方面考慮,查出是誰準備對自己不利,都是必要的。胡憂不是喜歡惹事之人,但也絕對不是那種怕事的。誰要想破壞他的計劃,他將對那個不客氣。
“那這事就交給你了,有任何的消息,馬上告訴我!”
吃飯的時候,胡憂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他們這個實驗室雖小,但是關係重大,裡面隨便一個人放出去,都是國寶級的人物,盯上這裡的人,哪一個方面都有可能。
“兒子,在想什麼呢,是不是又在想哪家的姑娘?”柳飄飄見胡憂吃飯不用心,小聲在胡憂的耳邊問道。
“老媽……”胡憂對柳飄飄真是無語了。似乎不真弄十二個兒媳婦她就坐不住似的。
“好好好,我不說,你自己努力就好。”柳飄飄嘻嘻笑道。
平時的柳飄飄和工作時的柳飄飄完全不是一個樣的。在實驗室裡工作的柳飄飄,非常的嚴肅,不許有任何的失誤。而在生活中,唉……生活中柳飄飄就像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姑娘,經常做些讓胡憂都感覺頭痛的事。胡憂有時候都很奇怪,胡憾天這個老爹是怎麼忍受的。
不過話說回來,出了實驗室的胡憾天也沒什麼好德性,和柳飄飄是半斤對八兩,到也算是天才一對了。
帶齊了必要的裝備,胡憂開始了反偵查行動。在心裡,胡憂判斷最有可能來搞事的,是那個風神科技的人。那個山百合是一個絕對難纏的角色。自從上次與比天高科技的合作沒有達成之後,她就在不斷的搞事。
而風神科技想與比天高科技合作的項目正是空間電子方面的,如果讓他們知道吳良這邊也在做着類似的實試,那他們必然會插手進來。
而另一個可能性,胡憂想到的就是比天高科技了。朱元武這個人是技術人才,掉了技術方面的事,其他的朱元武幾乎都不管。可朱元武不管,不帶表別人也不管。那個趙無名也不是省油的燈。
通過暗中的觀察,胡憂已經證實比天高科技內部各個地方都裝有非常隱蔽的電子眼。對比被電子眼監控的感覺,胡憂已經知道,趙無名他們曾經對他做過長時間的監視。如果讓趙無名發現吳良這邊的實驗室,難保他不會做什麼事。
最後一個懷疑就比較複雜了。比天高科技的空間電子研究,很多高屋都是知道的,而做爲成功穿越的試驗者,胡憂的名字也同樣被擺上了那些人的檯面。表面上,這方面的事雖然被花建國給壓了下去,可花建國畢竟不是真正的皇帝,能在實力上與花家對撼的家族,不多,但肯定是有的!
胡憂最擔心的就最後一批人。這些人如果真要出手,無論是來明的還是來暗的,胡憂都沒有任何的辦法。這裡是人家的天下,人家纔是王呀。只要他們願意,手指一點,就能把胡憂從一個合法公民變成通緝犯。
“應該不會是他們的吧。”胡憂喃喃道。這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一連三天,胡憂除了正式的工作之外,都在進行着‘地下活動’,經過三天的觀察分析,胡憂發現守在小樓外監視的人,並不是一夥的。他們來自不同的隊伍。這讓胡憂真是頭痛不已。看來吳良這裡已經變成了蜜糖,很多很多的螞蟻都盯上了。
“情況很複雜啊。”一張小桌,胡憂和吳良相對而坐。一瓶二鍋頭,一盤花生米,就是桌上全部的東西了。
“惹不起,躲得起嗎?”吳良一口乾掉手裡的酒,鼻子紅紅的說道。
胡憂苦笑道:“怕是躲都躲不起,我們那麼多的設備在,人家又在暗處,我們無論怎麼弄,都會被人家發現的。”
“這到是。”吳良認同的點點頭:“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胡憂想了想,道:“我想試試把他們個個擊破。現在我已經可以確定,其中一隊人,就是風神科技的人,我們可以拿他們開刀。”
“你想幹掉他們?”吳良往嘴裡丟了幾顆花生米。
胡憂苦笑道:“師父,這都已經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開玩笑。這裡是哪呀,隨便弄死條狗,都大把人等着找你的麻煩。幹掉他們?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我以爲你想顯露你的霸氣呢。”吳良滿不在乎的笑道。他哪裡是在跟胡憂開玩笑,他這是變想的在提醒胡憂不要衝動。現在看胡憂的腦子還很清醒,他也就放心了。
“霸氣是要顯的,但不是這樣顯!”胡憂沉吟道。被動挨打可不是胡憂的性格,只有主動出擊,纔是想好的防守。
“這麼說,你已經有辦法了?”
“我剛纔已經說了,我要拿風神科技開刀!”胡憂肯定道。
“你準備怎麼做?”吳良也收起了笑容。胡憂是從小跟着他一塊長大的,他可以說比胡憂的親生父母都更瞭解胡憂。
胡憂深吸了口氣道:“我準備把風神科技給拔了。”
拔掉風神科技,這是胡憂殺雞儆猴的一個手段。他要借風神科技來警告其他有異動的人,都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夠實力來跟他叫板。
要拔掉風神科技難嗎?
難,也不難。風神科技表面上雖然是從事高科技產業,但是背地裡他們還有很多見不得光的產業,比如那間風神賭場。之所以一直以來,他們都太太平平,那是因爲他們的身後有人保着。
胡憂不懷疑這個保風神科技之人的能力,但是胡憂這一次要把事情弄得連這個人都不敢站出來保風神。要做到這一點,以現實世界的胡憂沒有這個能力,但是他可以借力。借花如男之力。
“聽說有你七天的假,準備怎麼過?”胡憂打定了主意,就開始了他的計劃。第一步怎麼是找花如男了。
“有什麼過,還不是和平時一樣。”花如男沒精打彩的回道。
“那天,你不是說過從來沒有離開過首都,好好去玩玩的。何不借這次的假期,四處去走走。我這幾天剛好也沒有什麼事,咱們不如一塊去。”
“那太好了,不過,還是不行。”花如男高興了一下又再次搖頭。
“還是因爲你那天說的事?其實這個好解決的,你只要不讓人家知道你離開了首都,那不就沒問題了?”這齣戲沒有花如男可唱不成,胡憂怎麼着也得拉着花如男一塊。
胡憂準備拉着花如男去大都會市,那裡是風神科技的老巢。他這一次要風神科技從根上炸掉。
“這樣能行嗎?”花如男疑惑的看向胡憂。現在連火車票都實名制了,要怎麼樣在不被人知道的情況下離開首都。
“當然能行,你聽我說……”胡憂在花如男的耳邊嘀咕道。
花如男的眼睛越聽越亮,興奮道:“你真的有辦法可以把我變得別的樣子。就像電視裡的變臉一樣?”
胡憂笑道:“我騙你幹什麼,要不要我們先試試看。”
“好呀。”花如男真沒有想到胡憂還有這樣的本事。
“給我五分鐘。”胡憂神秘一笑,離開了坐位,往衛生間裡走。
花如男留在原地邊喝着咖啡,邊猜着胡憂會變成什麼樣子出來。
五分鐘很快就過去了,胡憂還沒有出現,花如男心想胡憂可能沒有那麼快弄好,繼續在等着。可又過了五分鐘,胡憂還沒有出現,花如男不由有些急了。
胡憂如果沒有把握,他是不會說等五分鐘就可以的。可是現在都已經過去十分鐘了,胡憂爲什麼還不出來。
在花如男的不安中,又是五分鐘過去,花如男坐不住了。她得去看看胡憂究竟是怎麼了,會不會發生了意外情況。
花如男剛站起來沒走兩步,一個老頭急急來到花如男的面前,問花如男道:“姑娘,有一個叫胡憂的小夥子,你認識嗎?”
花如男心中一緊,忙道:“認識,他是我朋友。”
“認識就好了,他剛纔在生衛間裡摔倒了,腦袋撞出了個大洞,那血流得滿地都是。你快去看看吧。”
“啊!”花如男驚叫一聲,就往衛生間跑。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她都來不急想胡憂怎麼好好的會摔一跤傷成那樣。
“你真準備衝進男衛生間裡?”在花如男就要衝進衛生間的時候,一隻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我……胡憂,你怎麼……”花如男認出了胡憂的聲音,轉頭看到了卻又是剛纔那個報信的老頭。一時間她的腦子都亂了。
“這會你相信了吧。”胡憂用自己的聲音說道。
花如男這才反應過來,老頭是胡憂扮的,整個過程跟本就是一齣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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