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要開十天,在這期間,村裡的人都不會回來。\\9v k 。com 首發\\暫時來說,村裡只有胡憂和黑牛兩個人而已。
胡憂是一個坐不住的人,要他在這裡坐十天,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他這次回來,也不是回來玩的。他的目的是借這一次的機會,尋找那個被吸入鏡像世界的科學家。當然,如果能找到父母,那就是最理想的事了。
與黑牛聊了大半天,此時天也已經黑了。胡憂打算明天就找路離開這裡。這裡不過是一個小村,想來不會有胡憂所希望的收穫。
小村的夜很安靜,胡憂久住都市,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這種寧靜的夜的。黑牛到是邀請胡憂到他家去住,胡憂在打聽了黑牛隻有一張牀之後,沒有同意去黑牛家。原因很簡單,因爲胡憂不喜歡和男人睡一張牀。如果黑牛是女孩子,那又另說了。(你想得美喲。)
戒指裡有一個小帳篷,胡憂在水邊找了一處不錯的營地,爲自己建造了一個臨時的家。水裡的鴨子都已經回了窩,是不是傳來的鳥叫,比最好的高保真音響放出來的聲音還要好聽。想到明天就要離開這裡,胡憂真是有些不捨入睡。
“黑牛連個日曆都不懂,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年代。”
胡憂喃喃着,想起黑牛這個村,**於世外,與事無爭。村裡的一切財物,都是集體所有。他們甚至都不需要成家,每年春秋兩季,就到特定的地方去,舉行傳宗接代大會,以爲村裡增加新的接班人。這樣的生活到也不錯,有那麼點胡憂上時候常常聽人說的g產主義的意思。
胡思亂想一會,胡憂也有了睡意,微微合上眼睛,準備進入夢鄉。半夢半醒之時,似乎隱隱聽到什麼聲音。胡憂本能的坐起來,側耳細聽。
“會是鴨宿那邊?”
“難道真是有鬼偷鴨子?”
確定了聲音確實是鴨宿那邊傳來的,胡憂打算過去看看。一向以來,胡憂都不太相信鬼神之說,聽了黑牛的說法,胡憂覺得這個偷鴨子的十有七八是人非鬼。閒着也是閒着,不如就幫黑牛查查看,究竟是什麼在來村裡偷鴨子。這也算是回報黑牛請吃烤鴨的情了吧。
胡憂小心的摸到鴨宿,似乎晚了一步,這裡已經沒有了動靜。不過胡憂可以肯定,這前這裡一定是發生過什麼的。因爲這裡的鴨子,都已經全都被驚醒了,一個個伸着長長的腦子,一臉怕怕的樣子。
胡憂舉目四望,遠遠發現了一個影子,正在快速的移動。由於離着實在是太遠,加上又有很多草木,就算是胡憂有夜視眼,也無法看清楚那是什麼。
“一定不會是鬼。”胡憂肯定的說道。
胡憂正準備走出鴨宿追蹤那個黑陰,忽感覺到耳後生風。想都不想的,胡憂一個向前竄身,右手血斧已經現出。這時候,只要一個後劈,胡憂有八成的把握幹掉這偷襲的傢伙。不過胡憂並沒有那麼做,因爲胡憂預感這個人很可能是黑牛。
“是你。”偷襲胡憂的人,先胡憂一步發出了聲音。這也證明了胡憂的猜想,出手的人確實是黑牛。
黑牛看到是胡憂,感覺放下了手裡的扁擔。
“我還以爲是那些鬼又來偷鴨子呢。”黑牛不好意思的笑道。雖然胡憂也同樣的出現在了鴨宿,他卻重來沒有想過,胡憂是來偷鴨子的。
“確實有東西來偷鴨子,他們往那邊跑了。”因爲胡憂也不能確定來的是不是人,所以他用了‘東西’這麼一個詞,而不是說有人來偷鴨子。
“後山?”黑牛說起這兩個字的時候,表情微微有些不太對。
胡憂敏銳的感覺到了這一點,問道:“後山怎麼了?”
黑牛艱難的嚥了個唾沫,道:“村裡的老人都說,後山有可怕的東西。&*.《》.com最快更新**”
“可怕的東西,那是什麼?”在胡憂看來,這個世界上,除了人這外,怕再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被稱爲可怕的東西了。
“我也不知道,據我所知,村裡從來沒有人去過後山。”
胡憂深深看了黑牛一眼,搖搖頭。連那裡有什麼都不知道,也稱爲可怕,這是不是有些太不負責任了?
“你要上哪去?”黑牛看胡憂往外走,不由問道。
“我去看看,那裡究竟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胡憂也不瞞黑牛,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決定。因爲他想黑牛跟他一塊到黑山看看。再怎麼說,他也是這裡土生土長的,對這裡的環境要更熟悉一些。
“可是那很危險。”雖然相交不深,但是黑牛已經拿胡憂當了好朋友。他不希望胡憂出什麼意外。
“比如呢?”胡憂反問黑牛:“你說那裡很危險,究竟是怎麼樣一個危險法?”
黑牛動了動嘴,無法回答胡憂的問道。因爲他並沒有去過那裡。村裡的人,也都沒有去過。危險是口口相傳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危險,卻沒有人知道。
胡憂想了想,對黑牛說道:“人因爲經歷而長大。很多時候,不是人家說了,人家經歷過了,就等於你也經歷過了。你不覺得,只因爲人家說後山很危險,你就一輩子都不敢去後山,是一件很蠢的事嗎?你在害怕什麼,怕連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東西?來吧,拿出點勇氣來,跟我一塊去看看,就算是要怕,你也應該清楚的知道,那究竟是因爲什麼而怕,對不對?”
從來沒有人對黑牛說過這樣的話,黑牛整個人都愣在那裡,好一會都沒有反應。
胡憂走南闖北那麼多年,怎麼會看不出黑牛此時心裡的掙扎呢。他知道,黑牛需要一點助力。
重重的,胡憂的手拍在黑牛的肩膀上。
“拿出點勇氣來,做一個真正的男人!”
做一個真正的男人!
嗯!
後山。
黑牛雖然走得有些哆嗦,卻還是跟着胡憂一塊來了。
“儘量不要出聲,讓我們先看看這裡究竟有什麼。”胡憂小聲的對黑牛說道。與黑牛不同,胡憂所感受到的不是害怕,而是有幾分興奮。都市生活住久了,正好可以以一次小小的探險經驗,來活躍體內的戰鬥因子。
黑牛用他那張慘白的臉,上下襬動了幾下,算是對胡憂的回答。
“其實也用不要這樣的,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可怕的事。”胡憂笑笑道。這輩子,他都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事了,真正能讓他感覺到害怕的,還真不多。
邊走着,胡憂發現這後山的動物還真不少,尤其是以狗爲多。胡憂不知道,村子裡的那些狗,與這後山的野狗有什麼淵源沒有,不過看起來,這裡的狗要比村裡的那些狗大隻不少。
是的,是狗而不是狼。這一點胡憂可以肯定。
“你覺得後山這裡會有什麼?”爲了緩解黑牛的精神壓力,胡憂有意的找一些話題。
黑牛搖搖頭,在進入後山之後,第一次開口道:“不知道。”
“你說會不會有寶藏?”胡憂笑道。
“寶藏?”黑牛有些聽不懂胡憂的話。
“一般相對神秘的地方,都會藏着什麼金銀寶貝之類的東西。也許我們可以把它們找出來,這樣我們就發財了。”胡憂嘿嘿笑道。
胡憂這樣說,完全是爲了勾起黑牛的好奇心。說到寶藏,他戒指裡的金幣,已經足夠他在鏡像世界裡胡吃海喝幾輩子,什麼寶藏不寶藏的,對他來說,跟本沒有太多的意義。
“金銀寶貝有什麼用的?”
黑牛的問話讓胡憂氣結。他這纔想起來,這個村子跟本就不與外界交往,一切的東西都是公有的,也就不存在什麼金錢交易。那寶藏對他們來說,真是和石頭一樣,毫無用處嘛。
“只是一些很亮眼的東西,不用太放在心上。”胡憂擺擺手,對一個連寶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來說,似乎用不着再解釋這方面的內容了。
後山有一條小溪從山上而下,胡憂帶着黑牛沿着水邊的草叢走。無論是人又或是動物,對離不開水,而河邊的沙土相對也比較軟,說不定可以找到什麼線索。
一路沿河而上,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並沒有什麼發現。正當胡憂打算繼續走的時候,一條大白狗,擋住了胡憂兩人的去路。
不,不是一隻,而是大約三、四十隻,它們幾乎是同時出現,分別站在胡憂兩人的前後左右。三四十隻狗種類不一,毛色也不一,有白的,也有黑的,其中又以黃的居多。
胡憂看了眼這些虎視眈眈的狗,對黑牛笑笑道:“它們似乎不是很友好的樣子。”
黑牛一路進來都挺怕的,這並是不他膽小,而是受了村裡流言的影響,和對未知事物本能的恐懼。這些狗看似很兇,但是黑牛從小就見過,到也不覺得它們有什麼害怕。
“它們好像不想讓我們繼續前進。”黑牛說出了自己的判斷。害怕得差不多了,他也就不覺得怕了。
胡憂點點頭道:“看起來是這樣的。”
“那我們還要繼續嗎?”難得的,黑牛沒有借這個機會提出回去。他似乎也不甘心讓幾條狗給嚇退。
“爲什麼不呢,這裡的風景那麼好。”胡憂笑道。
幾條狗就想把他嚇着,那他也不是不死鳥了。在沒有出現野狗擋路這事前,胡憂也許還會因爲走累了退回去。現在發生了這麼個事,胡憂近一步探索此地的欲*望也就更加的大了。最低限度他得知道,這些狗究竟在保護什麼。
“那我們要殺死它們嗎?”
“先看看。”胡憂搖搖頭。血他已經見得太多,能不用流血,還是儘量不見血的好。
人與狗對峙着,胡憂沒有攻擊,那些狗似乎也只是想把他們擋住而已。胡憂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試着放出自己的氣勢。
狗是很有靈性的動物,它們感覺到了胡憂的危險,開始小心的後退。一步,兩步,三步,大約五分鐘之後,三、四十隻狗全部撤走了。
“它們怎麼又都走了?”黑牛奇道。因爲他在胡憂的身後,所並並沒有感覺到胡憂有意放出來的殺氣。
“誰知道呢,也許它們餓了。”胡憂口裡說着輕鬆的話。臉上卻多了幾分凝重。他心裡很清楚,那些狗並不是被他嚇走的,它們是戰略撤退而已。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們又會再一次出現。
怕?
胡憂纔不會怕,此時他身上的熱血已經加速的流轉。那些狗很明顯的,是受到過人的訓練。也就是說,這個被村裡人視爲可怕之地的後山,有人居住。這對胡憂來說,是一個不錯的收穫。現在胡憂想要知道的是誰住在這裡,並訓練了這些狗。
胡憂帶着黑牛繼續前進,如胡憂所料,隨來隨多的線索表明,這裡有人居然。
此時,胡憂正玩味的拿着一個塑料袋。這個塑料袋沾滿了泥土,比垃圾堆裡的臭垃圾還要破爛一百倍。但是它卻給胡憂帶來了讓人興奮的線索。
塑料袋普通,卻是科技的產物。鏡像世界裡絕對沒有這樣的科技,也就是說,胡憂註定要在這裡獲得收穫。
胡憂的笑容沒有留在臉上多久,就變得有些難看了。剛纔離去的狗又一次出現在胡憂兩人的前後左右,而數量也從開始的三、四十隻,變成了三、四百隻。
它們就像那訓練有素的士兵,分離佔領了各處有利的地形,隨時準備向胡憂兩人發動強大的攻勢。
“看來它們是打算玩真的。”胡憂掃了眼當前的形勢。一場人狗大戰,似乎無法避免了。
黑牛緊了緊手中的柴刀,道:“不知道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裡。我最多能對付二十隻。”
“那麼多?”胡憂笑道:“那應該是死不了啦。我們其實只要抓住它,基本上就算是過關。”
胡憂的手指,點向了一隻只有在海盜影片裡的海盜頭子身上纔像出現的獨眼狗。可笑的是,它的左眼居然也像海盜頭子那樣,帶了一個黑色皮眼罩。
這是誰呀,也太惡搞了吧。
這狗的形像,讓胡憂想起了鐵克拉,他在被胡憂廢了一隻眼睛之後,也差不多是這樣的形像。如果微微的時間同步沒有出現太大錯誤的話,現在應該是魯遊的霹靂車還沒有發明出來之前,而鐵克拉怕也不過只有幾歲而已。吳學問跟本就沒有出生。
那花點大狗雖然少了一隻眼睛,卻傲氣十足,居然拿下巴看來胡憂,真是讓胡憂有些受不了它。胡憂故意把對黑牛說的話,說得挺大聲,就是有意回擊它的。別外胡憂也在猜着,這獨眼狗是不是能聽懂人話。
胡憂又一次猜中了,獨眼狗聽到胡憂的話,全身的肌肉都緊了起來。唯一剩下的一隻眼睛,也露出了憤怒的火焰。
“哈,你還知道生氣,我就怕你不生氣。”胡憂哈哈一笑,突然急衝而上。
胡憂的速度真是太快了,黑牛反應過來想要跟過去,已經慢了一步,只能以自己的破柴刀,做出防護的姿勢。
千軍萬馬之中取敵之首將,那是胡憂的拿手好戲。幾百只狗,在別人的眼裡很可怕,但是它們嚇不到胡憂。
獨眼狗的反應也算是相當快,但是它的能力,比起夜裡明狼小白還是差得太多。胡憂當年就在狼羣中活抓了小白,這獨眼狗想逃出胡憂的‘毒手’,還太嫩。
“怎麼樣,叫爸爸了吧。”胡憂用血斧逼住獨眼狗的脖子,淡淡的笑道。
獨眼狗無奈的低下了頭,它知道自己輸給了胡憂。可笑剛纔它還不可一世,轉眼就滿盤皆輸。
“你最好別給我玩太多的花樣,我知道你能聽懂我的話,現在,先讓你的這些手下撤了。相信你也知道,它們對我夠不上任何的威脅。”胡憂對獨眼狗說道。
狗就是狗,它們又狼少了幾分骨氣。獨眼狗看了胡憂一眼,對手下發現了命令。那些狗似乎也感覺到了胡憂的強大,收到撤退的命令,沒有多做任何的停留,嘩啦一下就全撤走了。
“還真是像你說的一樣。”黑牛一身熱汗跑到胡憂的身邊,佩服的說道。剛纔那數百條狗,還真是把他嚇得不輕。
胡憂笑笑道:“看來我們又可以繼續前行了。”
手中的血斧微微一緊,胡憂對獨眼狗說道:“好了,現在帶我們去找你的主人。”
“它有主人?”黑牛一臉驚訝,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想過裡這還住有人。在他的印象裡,後山一直都是一個很可怕的地方。跟本不可能有人住纔對。
“有沒有,一會我們不就知道了嗎,你說是不是?”
胡憂最後一句話,是對獨眼狗說的。雖然不知道它的名字,但胡憂可以確定,它有主人!
獨眼狗似乎已經沒有了脾氣,它沒有做任何的反抗,就帶着胡憂和黑牛,轉出了水邊,往叢林裡走。
胡憂跟着黑狗,突然腳下一輕,整個人都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