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恢復正常。
最起碼遠比【升魔儀式】之前正常許多後。
安格朗已經變得比以往更加的人性化了一些,對於自己的子嗣們多出了一些關懷的感情。
但往日的遭遇,依舊是被他所銘記於心。
比如帝皇與自己的恩怨。
而他面前的羅嘉,在聽到他的所言後,也隨之露出了笑容:
“那是自然。畢竟大人從來都沒有說過,不讓我們報復。”
緩緩點了一下頭後,由於周圍的人員都是可以信任的心腹,安格朗也毫不避諱周圍的其他人,直接就向羅嘉詢問道:
“那麼具體計劃是怎樣的?
最好不要拖太久,因爲在晉升爲【惡魔親王】後,我已經逐漸感覺到了實體宇宙對我的壓制正在慢慢變強,哪怕不與人動手,我也最多隻能待上二十年的時間就會被強行驅逐出去。”
羅嘉自信的答道:
“放心,不會拖什麼時間。
我已經與另外幾名叛變的基因原體取得了聯繫,我等再過不久應該就會在荷魯斯的牽頭下采取行動。”
聞言,安格朗面上當即露出了不解的神色:“荷魯斯?他不是戰帥嗎?爲什麼要叛變?”
“這方面我也不大清楚,不過他確實是諸位大人所選定的帶頭者。”
“好吧。”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安格朗卻還是不由的思考起更多地東西。
比如其中是不是有着什麼自己也不知道的隱秘。
在治好了腦子後。
本就是智力型選手的他,終於開始忍不住發揮出自己的特長了。
再也不復,稍微動點腦子就發狂的景象。
不知道安格朗正在琢磨事情,羅嘉神色嚴肅的又說道:“除了那些以後才需要考慮的事情外,我們現在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什麼事?”
羅嘉話語之中帶着一絲陰狠的語氣說道:
“聯合其他兄弟,清除掉我們各自軍團內部那些忠於僞帝的人員!”
不管哪個星際戰士軍團。
即使是被帝皇懲戒過的【懷言者軍團】,直到此時,也依舊有着忠誠派的存在。
他們縱然對於帝皇的舉動感到失落,但也依舊愚忠的信仰着帝皇。
而這種情況,對於此刻的羅嘉乃至於荷魯斯之流都是無法容忍的事情。
所以,在正式行動之前,爲了內部的穩定,他們勢必要對內部先進行一輪殘酷的清洗,將其中的不穩定因素剔除出去!
不管此舉到底會造成多大的傷亡都一樣。
面對他的話,哪怕僅僅是簡單的思考了一下,安格朗便感受到了大量的殘酷鬥爭,但是在短暫的沉默了一會兒後,安格朗還是點頭認同道:
“……我明白了,但是得要先花上一些時間進行篩選才行,我不希望殺死那些忠於我的子嗣。”
對此,羅嘉也沒有什麼意見,很同意的點了點頭:
“那是自然。”
就這樣,他們兩個快速的達成了共識,開始爲以後的計劃作出下一步打算。
比如:怎樣分別出自身軍團內部的忠誠派……
也是在他們兩者討論着問題的時候。
【普洛斯佩羅星球】上面的戰鬥,也已經逐漸的進入了尾聲。
在基因原體——黎曼魯斯的帶領下,【太空野狼軍團】、【寂靜修女】、【禁軍】三方聯手,對沒有基因原體領導的【馬格努斯之子軍團】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
由於雙方實力的差距過大。
哪怕【馬格努斯之子軍團】配合本地的貧民們,進行了奮力的抵抗,但戰況依舊完全可以說是一邊倒的狀態!
短短的時日。
整顆原本繁榮昌盛的【普洛斯佩羅星球】,就幾乎化作了完全的焦土。
平民死傷殆盡,而身爲星際戰士的馬格努斯之子們也唯有極少的數量還在苟延殘喘着,拼盡全力的做着最後的抵抗。
禁閉室內部。
通過自身靈能感知到所有情況的馬格努斯,即使早就已經做好了坦然赴死的決定。
但是在大部分子嗣與子民都被屠殺殆盡,那些僅存的子嗣跪倒在禁閉室以外,無助地等待着死亡之時。
他還是不由自主的睜開了自己那禁閉的雙眼!
看着禁閉室裡面的天花板,馬格努斯面色陰鬱的嘆息道:
“縱然事已至此,但終究無法繼續忍下去嗎……”
隨後,他緩緩站起身,發出了一聲震耳的嘶吼聲!
也是在這一刻,將禁閉室以及殘存的馬格努斯之子包圍起來的太空野狼們,選擇了扣動自己手中爆矢槍的扳機。
槍膛的炸響中,無數的高爆彈藥化作雨點,向着敵人的方向而去。
它們在製作之時,運用了極爲複雜的製作工藝,威力也足以撕開堅硬的動力裝甲外殼,撕開其中所保護着的血肉之軀。
但從禁閉室裡傳出的嘶吼,卻在龐大靈能的作用下,化作了半透明的聲波,將附近的空間扭曲,使其看起來如同是水面上的波紋一樣。
與之接觸的高爆彈藥們,就和撞上了最爲堅硬的銅牆鐵壁一樣,直接在半空中紛紛爆開。
沒有哪怕一點彈藥碎片碰觸到自身所該命中的目標!
成功制止了這波攻勢後,那些聲波沒有就此停止,而是直接開始了繼續擴散。
瞬間便把周圍躲閃不及的各個【太空野狼軍團】戰士包裹進去。
直接將他們的靈魂撕碎掉。
在盛怒與怨氣之下,馬格努斯的這一擊,沒有任何的留手,直接就動用了致命的手段。
看着這種景象,原本已經閉目待死的馬格努斯之子們,神色之間紛紛流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他們感受到了自己的基因原體並未拋棄自己。
而將其包圍住的太空野狼們,也再度提起了警惕。
所有人都知道。
這場戰役的主角即將登場。
隨着禁閉室的大門被緩緩打開,一道高大的人影從中出現,而太空野狼們的背後,也隨之走出了一名同樣高大的身影,與其對應。
兩個關係本就不好的兄弟,正式在戰場之中碰面。
但雙方的臉色,都沒有任何地欣喜或者興奮,有的都是苦悶與陰沉。
如果可以的話,儘管關係很不好,他們也還是不想對自己的兄弟舉起手中武器。
但眼下的情況,顯然沒有給予他們任何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