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5章 亂戰（三十五）
“能夠被弱者擊敗的傢伙，勢必也會是弱者。”
“能夠將強者擊敗的傢伙，只能是強者與更強者。”
時至今日。
奧爾蕯迦的話語，依舊迴盪於【卡萊德】的腦海中。
那些話，雖然聽起來有那麼點繞，但其中的意思卻還是讓他深思了無數次。
更讓他的心中，有些迷茫叢生。
“自己所挑戰過的這些【神靈】，究竟是些什麼玩意？”
在這個問題上。
百般糾結了一段時間後。
雖然有點與過往的三觀不大符合。
那種【神靈】必然是強於【凡人】，【神靈】要比【凡人】更加神聖無數倍，【神靈】擁有着無窮智慧與無窮力量的三觀。
但作爲汲取了【矮人神王——摩拉丁】力量與遺產的存在。
他還是很清楚的認知得到一個事實。
一個比較殘酷的事實。
那就是，所謂的【神靈】，在本質上，確實與【凡人】其實沒有太大的差別。
愚昧、貪婪、昏庸、好色……
【凡人】所擁有的各種壞毛病。
他們大抵是一個不少的全都擁有……
之所以會看起來不那麼顯眼，也僅僅是力量起到了遮蔽作用罷了。
這種所謂的【神靈】。
說實話。
隨便找個【凡人】。
只要給予他或者她足夠強大的力量。
那麼，當即就能夠濫竽充數一下……
甚至，連簡易的上崗培訓，都不需要經歷一下！
至少，【卡萊德】在閱覽了一下自己從【摩拉丁】那裡搶來的記憶後，並不覺得需要。
透過對方的記憶。
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感受到，【諸神】之間，那在【凡人】之中流傳與歌頌着的各種破事的真實本質。
那種硬生生被吹成了各種史詩故事的陳芝麻爛穀子破事……
比如：某件事情的起因，或許只是某個【神靈】想搶個女人。
但【凡人】卻會出於不同的目標，將那件事情粉飾得面目全非。
直到，讓那名【神靈】自己都看不懂。
從而達到了將【神靈】一些相關事宜【神聖化】的目標。
阿諛奉承，無謂之爭，爾虞我詐……充斥於其中的每一個角落。
很多事情也將會在各種因素的影響下。
變得扭曲不已……
總之。
在知曉了所謂【諸神】，都是些什麼貨色後。
要是把自身放在對方的位置上。
【卡萊德】並不覺得自己會做得比對方差。
只會有極大概率能夠比對方做得更好！
除此之外。
奧爾蕯迦的話。
也讓他想到了一件事。
既然，在因緣際會下，曾經的自己都能夠僥倖【屠神】，那麼這就證明了敵我雙方的差距，確實是【有限差距】，屬於是可以被彌補的事情……
或許，自己在吸收了【摩拉丁】的遺產後，能夠真正意義上的證明一下自己也說不定。
證明自己確實並不比那些所謂的【神靈】來得差，擁有着成爲真正意義上強者的可能性……
爲此。
【摩拉丁】也是選擇了參與【哈卡塔爾】的計劃。
這種事情的本質。
其實也還是源自於那份不甘。
試圖證明自己今非昔比，絕非什麼平庸之輩的不甘。
以及，渴望着更進一步的不甘！
在這方面。
面對滿心壯志的屬下。
作爲【卡萊德】的上司，奧爾蕯迦則並不想發表什麼意見，更懶得干預什麼。
一如既往地躺屍與淡定注視。
於他眼裡的話。
這一切，真的也就是無關緊要的小事罷了……
要是將一秒鐘進行無限劃分，那麼在那被無限劃分的【時間單位】裡面，每一個【時間單位】都會有着無數類似於【卡萊德】的傢伙，陸續印入奧爾蕯迦的眼簾。
畢竟，在整個【多元宇宙】中。
他的屬下，可是有着數之不盡的數量。
而在那其中。
擁有着上進心的傢伙，自然也是同樣的數之不盡。
比【卡萊德】更加捨生忘死，更加瘋狂的傢伙，也將到處都是……
所以。
無須在意，無需在乎，更無需多加干涉。
成功也好，失敗也罷。
所有的一切。
都僅僅是一場小小的試煉而已……
通過試煉，證明對方確實又變強了一點。
無法通過試煉，則證明對方也就只有那般程度。
他作爲上位者，所需要做的事情，就只是在對方成功後，按照心情給予一點嘉獎，要是心情更好一點的話，還可以順便再指指路，關於更高層次的路……
至於所謂的【強者】與【弱者】，【有限差距】與【無限差距】。
奧爾蕯迦也並非是在胡說什麼。
他所說的，確實是實打實的實話。
這個【位面】的所有【神靈】。
以他的標準來講。
有一個算一個，基本全是羣廢物。
一羣根基尚且淺薄，能力也很有限的廢物。
【凡人】有的優點，他們不一定有。
【凡人】有的缺點，他們大抵是全都有。
事實上，也正是因爲如此，作爲【神上神】的【AO】纔會嘗試着探討【淘汰機制】，也就是【聖者浩劫】。
即使是養豬。
那也得養優秀的豬……
這是一個很簡單道理。
萬萬不能讓其太過於一事無成！
至於相對合格的產品。
比較好用的馬仔。
奧爾蕯迦的【深紅天國】那裡面就有着一大堆。
勉強可以充作樣板。
那羣【上位惡魔】乃至於【大惡魔】等級的傢伙，便是經過反覆的廝殺與先天性的惡劣條件，在大浪淘沙中，反覆再反覆篩選出來的相對合格品。
基於【無底深淵】的民俗風貌。
他們或許會有着各種各樣的毛病。
三天兩頭的，更是會發癲、發狂、發神經，讓人懷疑他們的腦子裡是不是裝滿了奧利給……
但是，不管如何，那羣傢伙在某些特定的事項上面，都肯定是一等一的人才！
比如：種族爲【深淵惡魔】的那羣傢伙。
你讓他們救死扶傷，他們大概率會把事情搞得亂七八糟。
但是，你讓他們打家劫舍又或者去弄死實力比他們更強大一些的傢伙時，他們卻是有着不小的概率成功。
當然，成功概率很可能會隨着參與人數的增多而遞減便是……
總之，儘管那羣傢伙無法算是十全十美，但在特定時候卻是真的挺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