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似乎是被邵祈難得的馴服所打動,也許只爲了嘗試另一種方式,邵華的難得的出言安慰道。
雖是溫柔如同和煦的春風,但行動間的利落與狠辣絲毫也不見消褪。
蒼白的指,死命的扣着身下的牀單,依依不捨的模樣彷彿至死不渝的戀人,“放輕鬆,別怪我沒提醒你,即使你受傷,我還是會照樣做,你自己想清楚了!”
邵祈猛地瞪大雙眼,狠狠地咬着牙,嘗試着放輕鬆,他發誓,這種恥辱,終有一天他一定會讓它結束的。
正想着,又一根手指蠻橫的插了進去,那頓頓的不適感將他再次拉回了現實
“疼…….”低低的、彷彿是內心深處撕心裂肺的吶喊,狹小的喉嚨即使竭盡全力也壓抑不住破碎的低吟,細若遊絲的聲音即使很淺,卻也帶着不容忽視的脆弱。
“唔….”破碎的痛,無休止的苦海折磨,每一次的進出與深入的士兵,都是卯足了勁頭,彷彿是靈魂深處傳來的折磨,邵祈覺得他就像砧板上面的蝦一樣,只能任人宰割,毫無自己、永遠也習慣不了。
破碎的脣被咬出鮮豔的花朵,絲絲殷紅順着脣角緩緩的滑過下巴,嘴裡瀰漫的是濃濃的血霧,麻痹得他的神經都幾乎沒有了其他的味覺,身上的動作依舊還在繼續,只遺留着那似乎永不停息的痛。
只能一直這麼下去麼?
直到邵華厭倦他,而厭倦之後的結果,邵華幾乎已經毫不掩飾的告訴他了:一旦成爲了棄子,那麼就去死吧!
所以,他必須逃,必須有一個嚴密的計劃,必須成功的麻痹敵人,讓人放鬆警惕。
爲了擺脫日後更加不幸的生活,付出一切的舉動是必須的,因爲他面對的是邵華。
腦袋裡的想法在痛楚的凌遲下,反而是一遍又一遍更加清晰了起來,深深地刻在了骨子裡面,就像是那些悄悄躲在陰暗的角落裡面的幽靈,就差一個偶然的機會,便足以顛覆世間。
………
一頓放縱的瘋狂之後,當邵祈睜開眼睛的時候,整個房間裡面只是一片靜默深邃的黑暗,紗織的窗簾在大開的窗戶邊,被夜晚幽幽的風颳得輕輕的揚起來,稀稀疏疏之間,可以看到天空中一閃一閃的明星。
呆愣的看着那些星星,星星們似乎成羣結隊的對着他微笑,有晶瑩的溼意的眼睛更是亮的出奇,擡了擡重若千斤的手,渾身彷彿是被汽車碾壓過之後似的,一動就是毫不掩飾的疼。
**也彷彿被手榴彈爆炸了一般,黏糊糊的東西,邵祈不知道那裡是否有血,可是他依舊覺得無比的噁心,拖着疲累的身子就想去洗澡,腰間的手卻是狠狠地一收。
本就是酸脹不堪的腰更是明顯的疼,邵祈斜着眼睛看着自己身邊的人,邵華像是抱了個抱枕一般,把他緊緊的抱在懷裡。
皎潔的月光幽幽的灑進窗戶來,邵華線條優美的下頜輕輕的抵在邵祈的頭頂,面對面的身影在月光下有些透明,隱隱的透着神聖的美麗、光華。
“醒了!”低低的嗓音,邵華沒有睜開眼睛,月光下他的臉色瑩白而帶着絲絲神秘,只是一手禁錮着他的腰,一手環着他的脖子,清淺的鼻息幽幽的噴在頭頂,有些淺淺的溫暖中,是毫不掩飾的詭異、陰冷。
“幾點了?”邵祈輕輕的拉了拉他的胳膊,因爲在學校打架的原因,剛結束他就直接被接回來了,所以他其實本來已經是曠課半天了,明天還有課要接着上呢。
即使他的本意不想上課,他也是更願意去學校哪個乾淨的地方呆的。
“還早呢,睡覺!”不耐煩的把他揉了揉,腰間的手再一步收緊,邵祈的聲音帶着專制冷血與霸道無情。
抿着乾裂刺痛的脣,忍着不適,邵華是老大,牛逼的高高在上,他只是一文不值的小人,備受欺凌的弱者,他忍,他忍着。
什麼是生存?
無所不用其極,玩的是攻心計,走的是步步驚心,生活既是一部苦情劇,又是一場八點檔的黃金狗血劇,在這場戲裡面,所有的人都是本色出演,所有的人都拿不到固定的劇本。
在這部戲裡面,每個人都是主角,每個人的戲份都是一樣的,算是比較公平的同時,也正因爲沒有劇本,纔有可看性,纔有未知性,每個人才能竭盡全力的去用血和淚來敘寫自己的故事。
即使你高高在上,有着華麗璀璨的包裝,更被這包裝打扮的離世人有着萬里之遙,也免不了俗。
最近的世道頗不寧靜,或者說這個世道從未寧靜,畢竟大部分人都只看得到那粉飾在外的太平。
但是聰明的有心人,還是慢慢的感受到了一些多多少少的苗頭了的。
陽黎之前接拍起了一部商業大片《商世風雲》,如今正處於開拍的緊張階段,這本是一件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事,畢竟作爲一個影視歌三棲明星,總會有許許多多的活動的,即使拍一部電影,也是正常的事。
不管那不電影的投資人是誰,也不管劇本怎麼樣,有時候光是明星本人的受歡迎程度,就可以爲這部影片帶來大大的關注,當然也有相反的時候。
最近的陽黎再一次登上了各大娛樂雜誌的封面頭條,成爲它的風雲人物,各色的新聞層出不窮,驚人的曝光率,沒有刻意的控制,就如同雨後的春筍,齊齊的從這個城市裡面的某個地方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