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一個命令,這是一個請求。”金麗公主說。
馮楠從金麗公主眼中看出了她的誠意,但是他還是不能立刻做決定,他不想離開這座城市和他要照顧的人。“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他說
金麗公主說:“當然可以,不過沒有太多的時間,我下週必須參加一個部族會議嗎,如果成功,我將有足夠的人力去恢復我國的王權,如果方便,請你半小時後就給我一個回覆吧。不過即使沒有你的保護,也也是要必須按時參加這個會議的,我是一個王儲,我對我的人民是有責任的。”
馮楠其實並不擔心金麗公主身邊會缺乏保鏢,至少在她和她的政權還沒有被國際社會拋棄的情況下。韋浩文雖然住院了,但是一個機構還在運轉,即便是自己不答應陪她回非洲,也會有人來做這份工作的,但是馮楠從金麗公主的話語中聽出了信任,而這種感覺,讓人覺得溫暖。馮楠思索了幾分鐘就說:“好吧,如果韋浩文沒有別的選擇的話,我願意陪你去一次非洲,但是先說好,我並不是因爲金麗公主的命令,而是因爲公主的身邊需要有一個騎士的。”
金麗公主見馮楠答應了,非常的高興,立刻說:“我也正這麼想呢,如果能夠激勵士氣,我正想着是不是在我國實行勳爵制度,如果議案通過,我更願意你能成爲我第一個被冊封的騎士。”
馮楠笑道:“殿下,我可不是爲了……”
金麗公主笑着說:“我知道我知道,我非常清楚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兩人敲定了這件事,馮楠就打電話給韋浩文,畢竟如果他有別的安排,這件事還不一樣能成,誰知電話打通,電話鈴聲就在門口響起了,同時門鈴聲也響了,儘管知道這可能是韋浩文回來的,但是馮楠還是按照安全流程,先讓金麗公主躲好,然後拔出槍,去門前貓眼看了,確實是韋浩文,又命他張開雙手做了個半蹲,這讓拄着拐的韋浩文做的頗爲艱難,畢竟他的身上還有傷,但馮楠這也都是按照安全流程,若是韋浩文被人劫持,此時身後和兩側都有伏兵的話,馮楠一個人可對付不了。
安全檢查完畢,馮楠這纔開門叫韋浩文進來。
原本聽到的消息,韋浩文雖然傷勢不重,但還是需要住院幾天,可他現在就溜了回來,看來他還是放不下這邊。
在查看了金麗公主無恙後,又問了一些其他的情況,韋浩文對馮楠的應變處理很滿意,笑着說:“你要是一直這麼表現,很輕易的就能通過測試了。”
馮楠不解道:“測試?什麼測試。”
韋浩文神秘地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當然是要委以重任的測試了。不過咱們先不說這個,咱們先說一下下一步的安排。”緊接着,他就把應急方案說了,居然也是請求馮楠代替他護送金麗公主回非洲。
金麗公主聽了以後更高興了,因爲如果韋浩文也這麼想,這件事就完全沒有問題了。而韋浩文在得知馮楠已經答應了金麗公主之後,也非常高興,說:“哎呀,看來你蠻有覺悟的嘛。”
馮楠則趁機挖苦他說:“這話不對啊,你前幾天才說了咱們國家人才濟濟,我不出彩嗎?怎麼一下就成了唯一了?”
韋浩文嘆道:“人才確實不缺,但是金麗公主殿下很器重你,也很信任你,這一點你就無法取代了。所以呢,這一趟還得你跑,別急,一來一回抓緊點,半個月也就夠了。”
馮楠說:“你先別急着誇我,我這兒也有問題,第一就是我在那兒人生地不熟,語言交流也是個問題。”
韋浩文說:“這個你不用擔心,記得我說過原打算給你配的那個助手嗎?那是個非洲通,你們只要一到達‘黑非洲’地區,她就會和你們碰頭,同時還會有特勤小隊的支援,也都是當地人,交流不成問題,而且訓練的不錯。你只要護送殿下到達部落會議上,任務就算完成了。”
馮楠點頭說:“嗯,不過先說好,浩文,殿下,我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就回來,一分鐘都不會多待的。”
金麗公主雖然不捨,但是生怕自己若是拒絕的話他連這一趟都不走,於是就說:“沒問題,我答應你的要求。”
韋浩文也做了個OK的手勢說:“沒問題。你還有什麼要求……哦哦哦哦哦,你不用說,我保證都給你辦的妥妥的。”
馮楠無奈地說:“在你們這些情報員面前,我就如同個透明人一樣,真是可怕,什麼都藏不住。那我能不能回趟家,處理點事情?”
韋浩文說:“恐怕不行,其實在醫院裡我就安排好了,你們還有五十分鐘就得出發了,有什麼事情我直接給你辦了吧,這不快點走,就怕夜長夢多啊。”
馮楠有些帳然若失,答應了這件事,居然連個告別的時間都沒有了,於是說:“那打個電話呢?”
金麗公主正要首肯,卻見韋浩文說:“小馮,你也是在這方面很優秀的人,你覺得呢?”
馮楠嘆了一口氣對韋浩文說:“那我們就利用這點時間,再詳細談談我的條件吧。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有些事還是要安排好的。”
這次機場的槍擊事件最終被定性爲一次恐怖襲擊,省電視臺新聞上也有播報,當然視頻是經過剪輯的,不該出現的東西都沒有出現,但周正玲是在打麻將的時候無意中看電視,好像有馮楠的影子一晃就過去了,心裡頭一緊,牌都出錯了,再屈指一算馮楠已經有半個月沒來過了,雖說每到週末銀行卡上都有錢打進來,可這老不見人影的也實在是令人擔心,於是就打電話給蘇然吳娟他們打聽消息,結果也都不知道,只是聽老包夫婦說馮楠像是找到了新工作,待遇還不錯。
待遇當然不錯了,這不說周正玲也知道,因爲週末銀行卡上轉賬的數字已經上漲了很多,就是人不見,電話也打不通,永遠的都是個不在服務區,我靠,掙那麼多錢,換個好點的手機會死啊。
可罵歸罵,周正玲的擔心卻與日俱增,有天出席一個鄰居的婚宴,遇到一個算不上熟人的熟人,是個警察,據他說某次外事執勤的時候好像看見過馮楠,穿着黑西裝,戴着墨鏡,就跟白宮保鏢似的,護着兩個非洲黑小妞,看上去混的挺好。
聽到這話,周正玲才略微放了心,心想這傢伙幾年軍校下來,也就只能幹這個了。可隔了幾天還是沒馮楠的消息,她又着急起來,四下找人打聽,就在此時,應急辦卻來人了,而且是管人事的黃蕊主任,給她發了書面通知還有道歉信,大意是:因爲前任領導工作上的疏忽,關於她工作的問題處理不當,深表歉意。反正總結成一句話就是:你可以回來上班了。這可真是天降的喜訊,這還不算,據黃蕊說還要補發一年的工資,加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錢呢。
這突然到來的喜訊,讓周正玲暫時忘卻了對馮楠的擔憂,第二天就回應急辦報到去了,隨後又擺了幾桌酒請客,去去晦氣,熱鬧了好幾天,天天都醉醺醺的回來,反正這段時間兒子在託兒所是全託的。
周正玲會應急辦上班後,單位給了她一個閒職,整天也沒什麼事情幹,就連安洪濤見了她也客客氣氣的,她自此春風得意,不免有些行爲有些做大,上班也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也沒那個中層幹部能給她分配工作,正在此時,她接到一個電話,也是顯不出號碼的,開始以爲是無聊的手機詐騙,於是就隨手掛掉,可是後來總是鍥而不捨的打來,她實在惱了,按下接聽鍵怒道:“你作死啊,告訴你,你們那套騙術在老孃這兒還行不通。”
可對方卻冷冷地說:“重新回單位上班的感覺怎麼樣啊。”那聲音是如此的冷,冷的周正玲彷彿半個身子都在冰窖裡。她咂摸了好幾秒種,才試探地問道:“請問你哪一位啊。”
對方依舊冷冰冰的說:“我是馮楠的朋友,他因公要出差,委託我們照顧你,希望你也好好的工作生活,不要給馮楠找麻煩。”
“什麼麻煩,你們是誰?你們把小楠怎麼樣了?”周正玲問了一連串的問題,最後才發現人家早把電話給掛了。
這可太恐怖了,周正玲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想來想去,心想蘇然在省反貪局工作,應該知道點東西,於是就打過去問蘇然,蘇然聽了情況後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會來這一出,不過這事兒啊,還是聽人家的吧,該上班就好好上班,別節外生枝,雖然我不知道小楠現在在哪裡,在做什麼,不過就憑你稀裡糊塗就恢復了工作來看,他現在做的事肯定挺不容易的,你就安心上班好了。”
這個答案雖然入情入理,但周正玲依舊不滿意,她到單位去問黃蕊,黃蕊把她支到範一燕那兒,範一燕又說這是上級人事部門定的,她只是履行個手續,籤個字而已。於是周正玲又想往上問,可這時吳娟沒頭沒腦的打了個電話來問馮楠的情況,因爲上次周正玲曾經打電話到吳娟那裡問馮楠的行蹤,吳娟當然不知道,但也擔着心,這又過了幾天,也不知道周正玲找的怎麼樣了,於是就打個電話回來問問。
周正玲正愁沒人傾訴,於是就把這件事前前後後的全跟吳娟說了,吳娟聽後大笑道:“那你還擔心什麼,好好上班等他自己回來就行了唄?別四處亂打聽,好奇害死貓知道不?反正你又不缺吃不缺穿的,工作又落實了,羨慕死人呢。”
周正玲說:“可是我擔心啊。”
吳娟說:“小楠那個人是個能好好照顧自己的,你這麼做等於給他添亂,好好的上班,該吃吃該喝喝,他是個顧家的,一有機會肯定會回來的。”
周正玲說:“那到不一定啊,我又不是他什麼人,嫁給他老爸這麼久,也沒見他叫我一聲媽呀,就只有小柏,還算得上是他弟弟。”
吳娟說:“那就對了,衝着親弟弟,他也得回來啊,而且你好像比他還小一歲,讓他喊你媽,虧你想得出來,好了好了,別多想了,我看沒問題的。”
周正玲說:“我這是擔心呀,就怕他跟他沒良心的老爹一樣,也來個人間蒸發就慘了。”
吳娟說:“怎麼可能呢,他現在還按時給你賬上打錢,又恢復了你的工作,雖說不知道他是怎麼做的,但現在他肯定乾的是件很了不起的大事呢。”
“阿嚏!!”頭上陽光直曬,腳下熱浪騰騰,可即便是如此,馮楠還是經常一個噴嚏接着一個噴嚏的打。
“看來思念你的人很多啊。”姜晨,馮楠等人在黑非洲的接頭人說。
馮楠不願意理她,沒錯,姜晨是個美人兒,自稱才二十二歲,但眼角的魚尾紋還是出賣了她,馮楠總覺得她三十二都不止,馮楠之所以不願意理她,是因爲他知道姜晨和韋浩文一樣,也是個情報員,這一點金麗也知道,只是大家都保持着一種默契,平時各做各的事情,誰也不干涉誰。
馮楠和金麗從中國內陸省會城市出發,先到了北非,然後換乘了一家渾身看上去都要散架的飛機飛往被稱之爲黑非洲的東海岸,降落在一個無名小國的機場,結果降落的時候起落架還斷了一個,好在此時速度已經降了下來,總算是有驚無險。
在這個小國,金麗的支持者似乎很多,同時也有福特納軍**的特工在活動,因此其實在此地更加兇險。他們才才一下飛機時,就見機場外灰塵滾滾,開過來四五輛武裝皮卡,皮卡上架着重機槍,隔着老遠就朝天鳴槍,並伴以非洲特色的尖叫聲,馮楠在幾秒鐘內做了七八個計劃,看怎麼樣能用一把馬卡洛夫對付這支軍隊,但發現無論怎麼做計劃結果都是個死,於是又暗地裡罵了韋浩文一番,好在這支部族武裝是金麗的支持者,皮卡開到面前時,打頭一輛皮卡上跳下來一個穿着戰鬥背心,提着突擊步槍的漂亮女人,對着馮楠一笑,先對金麗公主說:“殿下,我們來接你了。”隨後纔對馮楠說:“你就是馮楠吧,我是姜晨,原本是準備回國做你的助手的。”
馮楠一場虛驚,和姜晨握了手,但心裡說“這地方真心不能待。在國內就算是做個天天被城管追的小販也比在這兒幸福,畢竟在這動不動就是槍,而國內會用秤砣的城管畢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