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完她的話,在心裡想了一下,這回我大概能猜出來這個方晴主動和我搭訕的本意了,根本就不是衝着我來的!應該是衝着李夕陽來的,看我歲數不大,想從我嘴裡套出點關於李夕陽的話! 這個社會真是人心險惡,雖然我歲數不大,但也不代表我是弱智啊!你這麼明目張膽的問我話,只要不腦殘,一般都能聽出來話裡話外的意思,頓時我就對這個方晴沒有什麼好感了。 我沒有回答方晴的話,而是抽着煙看着舞池內跳舞的人們。 “怎麼不回我話啊?小弟弟?”方晴看我不說話了,於是又湊到我的身邊,緊緊的挨着我,拿着手裡的酒杯往我嘴邊湊。 奶奶的!又是美人計! 我看到她這個動作後,笑了一下,有了一個很美好的計劃。 方晴手裡的酒杯剛放到我嘴邊,我一隻手拿住酒杯、另一隻手摟過她的腰,她沒有防備直接撲到了我的懷裡。 “晴姐姐,長夜漫漫,不如咱們倆個好好聊聊吧。”我很是yin蕩的低頭看着懷裡的方晴。既然你想從我嘴裡挖出點東西,那麼我吃你點豆腐算是利息吧! 方晴顯得不知所措,很明顯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對她,急忙想從我懷裡掙脫開。 “誒?怎麼了這是?不是你和我說的嗎,別緊張啊。”我看着方晴的舉動非常想笑。 方晴從我懷裡爬了起來,整理了下頭髮,那動作給我看的是如癡如醉啊。 “沒想到你這麼不乖啊?”方晴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很是優雅的喝了口酒,然後把腦袋湊近我的耳邊,但是手裡卻拿着一小袋東西往我手裡塞去,我想低頭看,但是她另一隻手死死的按着我的腦袋。 “小弟弟,我原本以爲你和那些男人一樣,一見到美女腦袋就會短路,但是沒想到你挺聰明,嘴還挺嚴,那就別怪我嘍。”說完,方晴嫵媚的看着我笑。 “你往我手裡塞的是什麼東西?”我收起笑容,很是嚴肅的看着方晴,我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 “呵呵,你聽說過4號嗎
?” “4號?”我皺着眉頭看着她。 “對啊,你不知道不怪你,畢竟你只是個小孩子,4號就是海洛因,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白粉。” “你!”你往我手裡塞這東西幹什麼!”我聽到“白粉”倆個字後立馬變得緊張了起來。 “你先別聲張,把事情鬧大了對誰影響都不好,小弟弟你安安穩穩的聽我說,聽我說完我再把東西收起來。”方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但是那隻手依舊死死的握着我。 “其實很多夜店裡都有這些毒品交易,我們都要暗地裡進行,況且我們出貨的對象都是些老客戶,所以一般人不知道。我們分很多人管轄各個夜場,每個夜場都有我們的人,我們也算是個大組織了吧,這家VIVICLUB就屬於我的管轄區域,以前出貨都沒事,只要給他們上點供,他們也不能管,看場子的這些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是最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們在這家夜場裡的貨都不讓出手,看場的那些人管的特別嚴,只要抓到,那就是揍一頓然後趕出來。” 方晴停頓了下,喝了口酒,“所以上面就派我來探探路,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畢竟我們是靠這個吃飯的,他們把這條路斷了、那就是斷了我們的財路啊。” 我很是認真的把方晴說的話都聽了進去,但是很遺憾,我什麼也聽不懂,我就一個學生!你和我講這些幹嘛!我還能把貨帶到學校裡面賣去啊?再說也沒人買啊!“我說晴姐,你和我說了這麼一堆,你要表達什麼意思啊!我就是一個學生,這夜場老闆也不是我爸,你問我這些話也沒用啊。” “我也沒說要問你啊,剛纔和你一桌的那個男的是不是叫李夕陽啊?” “對啊,你認識他?” “他就是這家夜場看場子的,但是他是其中之一,另一個就是剛纔把他帶走的那個人。” 我說怎麼這裡服務生對李夕陽這麼客氣,合着這就是他工作地啊!怪不得他一身痞子氣,他這也算是正經社會人了。 “那
你找他倆問去啊,找我幹嘛?我和他倆又不熟!”我哭喪着臉看着方晴,你說我冤不冤,本來說好的豔遇,現在變成了毒販交易了。 “你和他倆不熟?那李夕陽還特意帶你來這裡玩,還開了張卡座?小弟弟,說謊可不是好習慣哦。”方晴說話的聲音簡直就是屌絲們的福利。 我差點就哭了出來,手心都出汗了,“我說姐姐,咱們先把這袋粉面子收起來行不?別一會讓別人看到了,到時候再報警,那可就不好玩了。” 方晴看着我窘迫的表情,捂着嘴笑了一下,把手從我的手掌裡抽了出來,然後把那袋4號放到了口袋裡,“放心吧,來這裡玩的人都只顧着看美女了,沒人會注意到咱們這裡的,剛纔姐姐只是逗逗你,看給你嚇得。” “姐姐!這弄不好就得進去啊!哪有拿這個開玩笑的啊!”我擦了擦滿腦袋的汗,喝了口酒給自己壓壓驚。 “哈哈,不和你鬧了,說正經的,李夕陽和那個男的幹嘛去了?”方晴收起嬉笑的表情,邊喝着酒邊問着我。 “這個嗎···你親我下我就告訴你。”我衝方晴飛了個眼。開玩笑,人家李夕陽好心好意的帶我來HAPPY,我再給人家賣了,這讓我以後還怎麼在李夕瑤面前擡頭了。 “你!看來你剛纔還是嚇得不輕啊。”方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那倒不是,大姐,我就一孩子,要不這樣,咱倆先喝着酒,等陽哥回來,你當面問他不就好了,你就別在我身上瞎費功夫了,我就是知道也不會說的,雖然我歲數小,但是我知道什麼是道義,我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哪些事情該說、哪些事情不該說。”說完,我拿起酒杯碰了一下方晴手中的酒杯,然後一飲而盡。 方晴聽完我說的話,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在我這行做了這麼久,已經很少知道什麼是道義了,可能‘義’這個字在你們這個年齡段纔會有吧。”方晴拿起酒杯,心情很是低落的撞了一下我的杯子,然後目光看向舞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