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岑回到房間後,關上門窗,躺在牀上,打開左手掌,裡面顯出一幅緋麗豔情的畫面。
風揚爲憶逍遙脫下衣裙,抱她上牀,輕吻重吻熱吻,百般疼愛,輕喚她的名字。
遙岑合上手掌,嘆氣睡着,夢裡竟與憶逍遙在紅色玫瑰花叢中相遇。
他跑上前,急切問道:“你知道嗎?如今我心裡只有你。”
憶逍遙點頭道:“知道。你將祖傳的天蠶絲裙送給我,就是向我求婚。”
遙岑抱起她在花叢中飛舞,笑道:“你封我做獸嬪好嗎?我帶領的貓族在妖界裡不受重視,被十二大獸族欺壓,就快要瀕臨滅亡了,如果,我當了獸嬪,家族就會被妖帝封爲有功之族,受到保護。我也對得起在妖獸大戰中去世的長輩。”
突然間,小色帶領無數只老鼠,橫衝直撞闖進來,將玫瑰花連根拔起,高聲叫道:“滅掉貓族,爲繁榮鼠族出力!”
“啊!”遙岑大叫一聲,出了一身冷汗,原來是個夢,攤開左手掌,風揚與憶逍遙相擁躺在牀上密語竊竊。
他痛苦的坐起來,在房間來回踱步,終於下定決心,一陣風似的,捱門闖進風揚房間,朝牀上的憶逍遙跪下,啞聲道:“求獸帝成全,封我做獸嬪。我族人在妖界倍受擠壓,我身爲族長,不得不爲他們謀生存。如能成爲獸嬪,便可提高我族在妖界地位,得到妖界重視。逍遙,豈先,我的月季園裡,對你一見鍾情,後來爲你搬到逍遙山莊,我本是做好長期等待,相信鐵樹也能開花,我終究會由你的男朋友變成和他們一樣,成爲你的夫君。可是,在得知你是獸帝后,這些日子,我一想到族人還在妖界受苦,就寢食難安。逍遙,我知你性格隨雲,心底善良,不拘小節。我做了你的獸嬪後,立刻選立新族長,然後一心一意,跟隨你左右。求你成全。”
他不求木子銀、天淼,只求憶逍遙本人,想象不出結界會是什麼,但是一方面,族人在妖界被欺壓,每日人數都在遞減;另一方面,他非常想與憶逍遙共結同心;還有,他的絕技,只有增加一千年修爲才能擁有強大攻擊力,對抗狗王。
憶逍遙神位未歸,百幻能否打勝狗王,難以預料,他不想在三日後,看着她受傷流血。
危險來了,女人應該躲在男人背後,而不是衝鋒陷陣。
憶逍遙雖然是獸帝,但在他心中,只是個女人,完美無缺的女人。
他要保護她。
憶逍遙側躺在外,遙岑穿着中衣跪於牀邊,雙手握着她的左手,全當風揚不在場。
可風揚卻說話了,“遙兄弟,前四晚,你天天找我談心,就是爲了家族之事?”他躺在裡面,身上只蓋了薄紗,左手攥着逍遙的右手,面朝房頂,“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遙兄,我若是你,早就向逍遙言明。她雖是修真人,心無所求。但朋友有難,定會相助”
“哈哈!”憶逍遙大笑,鳳眸晶亮,伸腳輕踢風揚,揚眉道:“劍神,你現在是誇我?”
風揚伸手從背後摟住她,將薄紗蓋在她胸上,在她耳畔輕聲說道:“你同意嗎?”
憶逍遙隨意道:“那夜與藍雨大戰,若沒有你的族人相助,我們必敗。旬擊大敗,會令其族人痛恨貓族,對你們在妖界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只是一個名分。都是朋友,互相幫忙!你變成真身,到銀杏樹上等我!立刻封你爲獸嬪!”
“喵!”遙岑變成雪白的波斯貓,琥珀色的大眼睛,充滿感激,跳到憶逍遙胸口,伸出舌舔她下巴。
憶逍遙見它撒嬌,不肯獨自去銀杏樹,便坐起來,遙岑兩隻柔軟的肉爪張開一字,寬度正好,扣在她**上,腦袋枕在她胸口,來回蹭。
天!還沒發現它也有當色貓的潛質!
風揚扯開兩隻貓爪,遙岑向他作揖,彷彿在說,“我已是獸嬪。地位和你一樣。可以摸她的。”
憶逍遙單手抱它飛出窗外,身上已披上青色日月戰袍,直衝上雲霄,取百幻神器,遙指銀月,大聲說道:“我憶逍遙封遙岑爲獸妃,並庇護貓族,在妖界不受歧視,若有人欺負貓族,定用百幻重懲!”
那時。銀月落下,旭日東昇,萬丈金光照耀在她們身上,四屆動物獻上新婚賀禮,令遙岑增長兩千年修爲。
遙岑沒有想到,她會封他做獸妃,變成白衣少年,滿臉是淚,擁抱憶逍遙,輕吻她嘴脣,連聲道:“我愛你!愛你!永遠都愛你!”
憶逍遙伸手擋住嘴脣,“逗他道:“這是木子銀的。”
遙岑去吻她脖子,憶逍遙正容道:“這是天淼的。”指自己耳朵,“這是小色的。”指胸,“水月的。”,再指腳,“這是風揚的。”最後指大腿,道:“獸妃,這纔是你的。”
憶逍遙又指他渾身上下,包括棒棒,一口氣道:“這是李家姑娘的,那是劉夫人的,還有那裡是王女俠的好像已沒有我的位置了。哈哈。”
遙岑這才明白,她要讓他笑,心中感慨萬千,坦言道:“從來沒有這般舒心放鬆過,世人都以爲我風流瀟灑,卻不知其實我來到這裡,是想開闢族人的新居地,我縱橫商界幾百年,交友廣泛,表面逍遙,內心壓抑也只有娘子能解我憂愁。”
憶逍遙擺手笑道:“我可只答應封你爲獸嬪,現在封你做了獸妃。可沒說要當你娘子。”
遙岑急道:“木子銀都把你大腿分給我了,怎麼不算數呢?逍遙,我知道不如獸後俊美,也不如青龍威武,更沒有風揚將軍沉穩,可是,我對你一片真心。”
憶逍遙點他嘴脣笑道,“不要貪多哦。我已有三位夫君。沒有分身之術,一晚上忙不過來。”
遙岑突然粲然一笑,指着太陽道:“還有白天。”
憶逍遙見太陽裡閃出無數雙動物好奇的眼睛,頓時,心叫:天!剛纔我們的動作和對話,已通過太陽傳遍四界!
立刻拉着遙岑飛往客棧,還未進屋,就聽到,天淼的怒罵聲:“趁本王爺睡覺,拐跑我的逍遙王妃!死狐狸,你就這麼笨嗎?半個晚上,風揚和遙岑都成了逍遙的夫君!就怕你守不住她,早起一會兒看看,結果還真被我猜到了。你怎麼這麼笨!氣死我了。我可不管,反正上半夜是我的,他們都安排下半夜。我的逍遙王妃要是懷了寶寶,也是我的,沒有你們的份!我名字都取好了,叫天遙!閃開,再惹我,我變成龍,拿火噴你!”
憶逍遙讓遙岑先回房,她飛到天淼身後,摟住他清瘦的腰,在他耳邊笑道:“小壞蛋,你要拿火噴誰?’
聽到這熟悉甜美動聽的聲音,頓時,天淼“咯咯!”開心笑起來,轉身雙手摟住她脖子,桃花眼笑眯眯,小嘴巴“叭叭!”親她,搖頭說,“拿火噴壞人。”
木子銀上前,趁機擰天淼屁股,碧眸溜溜轉,笑道:“憶逍遙,天淼很大方。他說,要把上半夜時間分出一半,給風揚。”
天淼回頭怒視他,正要說話,木子銀搶着說,“我把下半夜時間,分一半,給遙岑。若你懷了寶寶,都屬於天淼。”
天淼一聽,又“呵呵!”笑了,點頭道:“這還差不多,我要寶寶!哈哈,逍遙王妃,你快給我生兒子天遙阿。母妃想當奶奶呢。”
木子銀站在天淼身後,用脣語向憶逍遙說:“要不要,告訴他,他母親沒有去世,在鬼界?”
憶逍遙輕搖頭,叫上風揚、遙岑,洗漱用早餐。
餐桌上,小色嫉妒的故意在遙岑身上尿尿,被憶逍遙罰不能吃午餐,它雙爪抱着小腦袋,委屈的躲在桌邊角落裡,挨着憶逍遙的白鞋子,小聲哭泣,豆大的眼淚流下來,匯成一條水線。
突然間,它看到一隻玉樣的大手飛快的丟來一個圓圓的熟雞蛋黃,一隻白皙的大手丟下來一個肉包子。
跑到玉手主人的鞋子下,嗅了一下,淡淡的水果味,原來是木子銀!
那丟包子的自然是天淼。每天坐在他肩膀上,嗅到香草味,知道他最是刀子嘴豆腐心。
入得呂國境界,先是一望無際的草原,碧草連天處,有湖的地方,湖畔就會有成片的帳篷,成羣的馬兒和牛羊,還有穿着異世蒙古族服裝的呂國百姓。
憶逍遙驚歎這個世界的文化服飾,問走遍天下的遙岑,才得知,十二個國家,十二種服飾,有的國家語言也略有變化。
天雲國是漢朝服裝文化;大森國是唐朝服裝文化,官方語言類似異世河南話;呂國是元朝服裝文化,貴族成員會說蒙語;豐國是清朝服裝文化,貴族成員必須會說滿語,百姓說話帶點東北口音(第一卷,七王爺豐曉易說話時帶東北味);流山國是宋朝服裝文化;風國是周朝服裝文化;大林國是明朝服裝文化,百姓說話帶有北京口音;取國是南北朝服裝文化;賓國是商朝服裝文化。
她聯想起十二位國師中,水月是兔妖、旬衝是狗妖、武排是蛇妖,頓時,恍然大悟,問遙岑,是否其他國師分別是:鼠、牛、豬、虎、龍、馬、羊、猴、雞?
遙岑暮光溫柔,稱讚她聰慧過人,變出一支盛開的白色玉蘭花,擲給她,天淼去攔,木子銀伸手接過,給憶逍遙戴在發間,與金蠶絲裙子相配,美麗高貴典雅!
憶逍遙笑說:“看來,這個世界應屬於妖界。妖界十二大妖王家族,相當於異世的十二生肖,他們每隔五百年往這裡派一名族中出類拔萃的弟子當國師!掌握這個世界的絕對政權。”
遙岑點頭道:“不錯。妖界有規定,五百年以下成人型的小妖,不得進入這裡。水月以往除妖,是奉妖界旨意行事。我家族餘下的族人,除了一百多名不到五百年修爲,其餘的最少都有七百歲。爲了能全部定居到這裡,三百年前,我在家族下了禁生令。我們貓族,已經有三百年沒有新生兒了。”
風揚高聲道:“遙公子帶領族人開闢新天地,在下敬佩!今晚我要找你喝酒!”
遙岑興致勃勃向憶逍遙招手,二人同騎一匹黑色千里馬,天淼雖生氣,但當着憶逍遙的面,不好發作,木子銀於他耳後低聲說,“憶逍遙,要問他一些事。你不要吃醋。”
天淼輕哼一聲,道:“就你瞭解她?我就吃醋,怎麼樣!”
憶逍遙從背後摟住遙岑,感覺到他的腰肢細而柔軟,如同女子,他的長髮黑亮飄逸,比女子還要秀美,說話時,雙眼靈動,專挑重點講,很快便能抓住對方視線,這份察言觀色的本領,應是他這些年行走天下時,鍛煉出來的。
遙岑身體裡感受到源源不斷太陽光靈氣的涌入,這兩日夜裡,與她同牀共枕,雖然每次時間很短,但非常纏綿,彷彿摟抱着天空裡的月亮同眠,而族人也從妖界傳來好消息,妖帝頒旨,今後,貓族與十二個妖王世家享受同等待遇,還將妖界好大一塊水源充足,富饒的盆地封給他們,鼓勵他們生育繁衍。
幸福來之不易,他十分珍惜,馬上立了新族長,將族令交換,要做個正兒八經的獸妃,好好侍奉獸帝憶逍遙。
爲了表示身子清白,他向憶逍遙坦白真實情況,“其實我那些女朋友都是族人。我和她們之間是上、下級關係。幾百年前,爲了能得到世家的支持,我投到兔王門下,當了水*的師弟,隨後帶領一部分族人,來到這裡開闢新居。得到水月的哥哥,也就是大森國上一任國師幫助,在大森國以及其三個附庸國,開了許多商鋪,結交各行各業的朋友,後來,每隔三年,我都將族裡漂亮的少女獻給呂國和大林國的國師,打通十二國的商業圈,富傾天下。”
憶逍遙耐心聽他講述,這個名動天下的風流公子,原來也是個謀略家!
遙岑接着激動的道:“到了水月當國師時,我讓一半的族人移居到這裡,讓他們先一步適應生活。可是,這始終不能解決問題。因爲這裡規定,不滿五百年未成人型的小妖不得入內。我們不能在這裡生育後代!所以,在未得知你是獸帝之前,除了對族人的責任外,我自己是抱着遊戲人間,過一天算一天的態度!逍遙,是你,改變我們貓族的生存狀態!給我們帶來希望。讓我們可以正常的繁衍。”
憶逍遙見他身體顫抖,抱緊他道:“萬物生長都應就有其自然發展的規律。妖帝未能給貓族應有的待遇,也是無能的表現。我沒有做什麼。只是到天空喊了一嗓子。至於什麼獸帝獸妃。我想,我們夫妻五人與尋常百姓沒有不同。只是,男女顛倒過來。我們是一妻四夫。你莫要再說感謝的話。”
遙岑笑道:“聰明的女人,從不表功。”心裡暗道:聰明的男人,應該把感謝留在心間,在心愛女人需要時,挺身而出!逍遙,如果這次我不敵狗王,身負重傷,或者死了,你也不要難過森人府裡,歐陽路鳴收到旬衝的妖法信,打開黑色信封,出現一張妖媚青年男子的臉,修剪精緻的眉毛,比女子還要紅豔的嘴脣,雙眼含精,對他笑道:鳴,未要擔心。我已請來修爲萬年的高人,還約了武排,打算引憶逍遙至蟒山除之。待法比結束,我定來森都看你!
蟒山!歐陽路鳴心驚膽顫!
天!當師父憶神便是留言說,去蟒山與妖界妖王鬥法,然後一去不回。
難道,此時,旬衝要故技重施對付二師姐?
二師姐,是我害了你,不應該激怒老狗旬衝,他詭計多端,你那麼單純,怎是他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