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每個爲了生存,都會做自己不會願意去做的事情。薛立不是一個喜歡強出頭的人,很多東西表現的多,就會被人嫉妒算計,他這次這樣做,也是不得已爲之。
這家茶鋪薛立也是充滿了感情,能留肯定想留下。並不是他離開,就不能找到自己的生活,而是,有他值得留戀的人與事物在裡頭。
東西已經研究完成,也被大家認可。如何把東西賣出去,也成爲在場每一位的心頭大事情。
趙可欣與一干人,統一的想法,是腳踏實地。起初薛立也對這個想法,也持支持的意見,不過還是有一些覺得不妥。
想了一想,薛立當場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都是人精的他們,知道薛立說的對。缺少太多需要的東西。
現在這家店有多少底子,趙可欣是最爲清楚。雖然東西是好,但畢竟是低端產品,就靠這兩樣也是行不通。既然是轉型做茶樓,人家不光是要來喝茶,肯定也要吃飯。
在場的人明白,是需要錢來請人的。
何況晉陽的老百姓都知道,這家店的老闆是趙衡,一個被兄弟趕出門的家主。這也是對這家,即將新開的茶樓,是另一種致命打擊。
一種沉悶的氣氛在大廳散開,大家都保持沒有說話。連趙可欣也是眉頭緊皺,趙衡更是無計可施的表情,薛立也沒什麼好的建議,也保持閉口不言。
大當家當即吩咐,今天就到此爲止。薛立等人就回去休息了,不過他知道,還有更困難的路要走。
夜幕降臨,薛立也是沒有睡着,也許今天所有的人註定是難熬的一個晚上。
第二天,新店開張了,新品由幾女在後廚房做出來,不過生意一點也沒有。更加讓人不可思議的是,薛立不見了。
大家的眼睛都看着李武,李武自己也表示不知道。
小梅的情緒最激動,但是也只有小蓮知道,她在想一些什麼。
趙可欣也沒有想到,薛立會在這節骨眼掉鏈子,新店開張,功臣卻不在,奇葩。
縣衙門前,有一位年紀三十上下的漢子,他就是喬裝打扮的薛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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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立看到有衙役當差,走了前去,他道:“衙役大哥,請問縣丞大人可在府上?”
衙役不耐煩怒道:“在,但是不會見你。你是什麼東西,大老爺也是你能見的嗎?”
也知道這樣肯定行不通,薛立就從懷裡拿出一封信,交到衙役的手裡道:“我是替人來送信的,沒有想見大人的意思,只是希望衙役大哥跑一趟。”說完薛立還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一大把銅錢。
他也知道,自己沒有權利,讓眼前這位漢子進去。至於送信就簡單了很多,何況有錢拿。不是傻子都知道願意幹了,跑腿而已。
想通這點的衙役面色緩和的點頭道:“好吧,至於大人看不看,我就不知道了。”說完就把薛立的信接在手裡。
“還望衙役大哥多美言幾句,這信上內容非常重要。”薛立低沉道。說完又從懷裡摸出一把錢。
他看到這個傢伙如此懂規矩,心裡的好感不斷上升。衙役面色喜慶應道:“好吧,我試試看。”
“報,大人,外面有個中年漢子,讓我把信交給你。說有重要的事情在信上,大人一看便知。”衙役報道。
林效奇也沒有太大的重視,只看到,衙役欲言不止的樣子。
他也不好當場駁他面子,於是走流程的就打開了信。
信中的內容先是一首詩詞:
< 夜雨寄北>
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
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詞下的字,表明自己是《春雨》的原創。來至康京國都,是名師之徒。由於身份敏感不便露面,望縣丞大人賣在下薄面,爲其出手,再幫趙衡渡過難關,而且要快。
最後更是表明,升官發財指日可待,但註明要保密他的身份,不要被泄露,包括趙衡。
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林效奇已經是震驚的無與倫比。這文采、水平更是大師一級的人物,何況來自康京國都。老百姓可能不知道意味什麼,但作爲官場的林效奇卻知道。沒有任何理由的懷疑,自己以後升官發財不會假了,這底氣夠。
“趙衡啊!趙衡,你真是交好運,生了一個漂亮女兒。”林效奇羨慕的嘆道。他把一切的原因歸在了趙可欣身上,趙衡,還是省省吧。
做好這一切的薛立回到了店裡,無論成功失敗,這是最後一擊了。
大家看到薛立回來,都問他幹嘛去了,只是簡單說,自己看市場,大家也就沒有多餘的懷疑了。
小梅聽完薛立的話,陰沉的表情又散發了活力。
“怎麼樣,生意!”薛立對李武道。
“都擺出半天了,這東西沒有人買,不過圍觀的少還是有點。”李武應道。
這樣的事情很正常不過,米粉和奶茶都是新東西,但想要散發人家的購買慾還不夠。雖然人家好奇,但也有畏懼。
情況會發展成這樣,趙可欣也是沒想到。都擺了一個早上,一個客人都沒有,她的心又低沉了下來。
有人常常說,大悲之後絕對是大喜就是這個意思了。不信,你看。
“縣丞大人出巡,路人迴避。”前面的衙役喝道。
晉陽縣都快炸開了鍋,只不過趙可欣是不知道了。
一陣的騷動,由遠而近。李武是第一個跑出去看熱鬧,就留李福和薛立大廳閒坐。
李武看到縣丞的轎子,也是好奇。按理說沒必要弄那麼大的仗儀,不過他也沒多想,人家官老爺愛幹嘛就幹嘛。
經過李武面前幾個衙役後,也沒覺得有啥子看頭,就轉身往店裡走。
這時,林效奇淡淡從轎子道:“停。”衙役跟着附和大聲喊道:“停轎!”
也不管其他人的表情如何,林效奇就往趙家茶樓走了進去。
不過反應最爲強烈的,就是林效奇擦身而過的李武。
他已經無法用腦思考了。
最爲驚歎的,當然還是晉陽這一羣老百姓了,譁然之聲轟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