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心中很暖,昨晚他們三人吃過晚飯後,便相約去KTV唱歌,玩到很晚纔回來,當時林晨已經喝醉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林晨看了一下時間,正好是早上六點多,簡單洗漱了一番後,林晨提着行李箱,走出了學校。
約莫二十分鐘後,林晨搭車來到了環球大廈的門口,這時候天剛亮,那些上班族還沒來,不過門倒是開着。
當即,林晨也沒遲疑,桌上電梯,按動了十八樓的按鈕……
一個小時後,燕京市國際機場。
在一箇中年男子的帶隊下,林晨一行通過了安全檢查,而後,直接登上了前往韓國釜山的飛機。
秦嵐還有其它一些唐韻竹的團隊工作人員皆是沒有跟他們乘坐同一架客機,座位安全保障的團隊,他們這些人自然是要先行一步,而秦嵐他們,估計會跟唐韻竹一起出行。
飛機上,林晨很快認識了其他從事外圍安全保衛的一羣同事,不得不說座位公司當家花旦,唐韻竹的安全工作,公司一向都很重視,林晨大致留意了一下,僅僅是負責外圍安保的,就有二十多人。
這些人年紀都跟林晨差不多,都是在20到30歲之間,除了主管楊勇外,林晨印象最深的,便是一個叫夏川的高個子,還有一個叫湯喆的退伍兵。
很快,林晨也是與這二人聊在了一起,說起這二人的來歷,林晨也是聽得驚心動魄。
高個子夏川告訴林晨,他是一個來自農村的苦孩子,小時候就被父母拋棄,由奶奶一手養大,可以說各種苦頭都吃盡了。
而且這還不是最慘的,這傢伙因爲文化程度不高,前些年還被人騙去當傳銷,可謂是經歷了人情冷暖。
“夏川,話說你去給人當傳銷的時候,說遇到的情況,是不是也像新聞上說的那麼恐怖?”林晨對這傢伙被騙去但傳銷的經歷很感興趣。
夏川聽後一臉苦笑,搖頭道:“新聞上報到的都只是一些浮出水面的罷了,真正的傳銷團伙,比那還恐怖,簡直堪稱地下毒瘤!”
“嘖嘖,看來那東西坑害了不少人啊。”林晨感嘆。
傳銷這種東西,就好像是社會中的一條蛀蟲,能夠真正賺錢的,永遠站在金字塔頂尖的那些頭頭,至於下面的會員,則是被他們當做攝取養分的土壤,除非被吸乾血,否則根本解脫不出來。
林晨還記得,自己纔剛來學校的時候,那幾年傳銷正四處猖獗,就連他們這等高等學府的知識分子,不少人也栽在了裡面。
也正是如此,現如今林晨只要一聽到類似的信息,就忍不住滿心憤慨,唏噓不已。
“這個社會本就是如此,有些人,爲了錢,什麼都敢做,屢禁不止!”退伍兵湯喆這時插進話來,同樣也是難以釋懷。
“對了,也說說你的情況吧,你剛纔說你原本是有機會繼續留在部隊的,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林晨對湯喆的經歷同樣很好奇。
之前聽他
簡單提起過,他原本是部隊上成績突出的一名步兵,不出意外的話,在部隊上呆個七八年,將來肯定能混個軍銜,要真那樣的話,下半輩子也可以衣食無憂了。
不過很可惜,有些東西根本天不由人,後來的一件小事兒,徹底葬送了他的軍旅生涯。
“唉,都是陳年往事了,我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退伍兵湯臣這時候面色一下苦澀了下來,顯然也是被戳中了心中的痛處。
不過,爲了不讓周圍的人失望,湯臣還是面露追憶之色,嘆聲道:“三年前,我們部隊整個排,因爲表現優異,被一所高中看重,選爲了開展新學期軍訓的教官對象,合作本來一開始很順利,但十幾天軍訓快要接近末尾的時候,意外卻出現了!”
“什麼意外?”林晨疑惑,學校的軍訓他也曾經歷過,但林晨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樣的意外,會徹底斷送了一個士兵的前程。
“具體細節我也記不太清楚了,我只記得當時好像是我們外出回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一夥小混混在圍着一個學生毆打,你們想想看,我們身爲當兵的人,遇到那樣的情況,怎麼可能袖手旁觀,於是,當時我們就插手了。”
“由於那幾個小混混出手太狠,眼看簡單的驅趕無用後,我們也是隻好被迫還手了,我們這羣當兵的一出手,自然是三下五除二將幾個小混混打趴在了地上,可誰知道,那羣小混混,竟然也是學校的學生,而且由幾個人家裡面背景還有些恐怖,後來學校追查下來,非但沒有嘉獎我們,反而將其定性爲了聚衆鬥毆,我們也是參與者,再後來,不知是學校方面搗鬼是被打的那些小混混家裡面找事兒,我們回去後,被部隊領導狠狠的痛批了一頓,之後每到半年,就被退伍了!”
說起這些成年往事,湯喆臉上明顯掛着濃濃的不甘,原本好生生的一次見義勇爲,最後卻反倒被倒打一耙,遇到這種事兒,任誰都難以釋懷。
“是非不分,點到黑白,看來朋友你所受的委屈,還真不小的。”林晨感嘆,湯喆所說的那些,他僅僅是作爲旁觀者聽,都覺得一陣憋屈,更何況是這個當事人。
“有人的地方,自古以來就有不平事,適者生存的法則,一直從來都盤隨着每一個人,無法逃避什麼。”就在這時,一直保持沉默的主管楊勇開口了,不過聲音還是那樣的漠然麻木,語氣絲毫沒有起伏波動。
“那也總不能好端端任人欺負吧?”夏川聽後有些不服,也不顧對面是自己的上司,直接當面反駁。
“哼!被欺負的話,要麼你有能耐欺負回去,要麼就乖乖忍者,現實永遠就是這麼殘酷,不承認也改變不了什麼。”楊勇冷冷回覆,倒也沒有用上司的頭銜強勢壓人,而是就事論事。
不過,他那一番話,聽在很多人耳中,還是有些不好受,沒有人天生希望當弱者,可有的時候,命運就是這麼冷酷,根本由不得人們選擇。
而就在這幫百無聊賴的談論中,約莫三個小時候,林晨一行所乘坐的客機,終於平穩的降落在了韓國釜山市。
走出機場後,幾輛寬大的麪包車早已等候多時,楊勇直接帶着一行人上了汽車。
一路上,
楊勇也是簡單的爲大夥介紹了一下這一次的任務,他沉聲道:“接下來三天裡,唐韻竹小姐將會在釜山市工人體育館舉辦一場新聞發佈會,還有兩場大型演唱會,之後,將會轉戰首都首爾,眼下我們要先去釜山工人體育館踩點,晚些時候,需要負責發不會四周的安保。”
聽到楊勇這麼說,林晨當即也是對外圍安保人員的相關工作,有了個大致的瞭解,和林晨預想的比起來,還要稍微複雜一些。
不過林晨相信,這還只是初步的,除了他們這一批人外,一線藝人的安保工作,肯定還有多批人次負責,至少,那些傳說中的貼身保鏢,工作強度一點兒也不會比他們輕鬆。
很快,釜山市工人體育館到了,此時體育館四周已經有用工人在佈置場景,接下來這裡將會舉辦演唱會,自然要提前數天準備。
“你們一人拿個攝像機,把自己認爲容易出事的角落、要道拍下來,待會回到酒店後,仔細研究一下。”車輛停下,楊勇提出一個大旅行袋,拉開拉鍊,裡面足足裝了數十個數碼攝像機,都是便攜式那種。
林晨一行也不廢話,各自拿了一個攝像機,然後在工人體育館四周開始溜達,而周圍的工人似乎早已習慣了這一切,根本沒有太過關注林晨一行人的到來。
“夏川、湯喆,今後乾脆我們三人一組吧,你們看怎麼樣?”轉悠的過程中,林晨找到了夏川和湯喆,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這二十多名外圍安保人員中,也就他們三個是新來的了,而按照慣例,一般正式工作的時候,他們這些人都會三兩成羣一組,攜手開展工作,畢竟有很多時候,單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應付不了那麼多突發狀況。
夏川和湯喆聞言後,也皆是表示同意,他們早就有這樣的想法了。
“那好,接下來,湯喆你負責蒐羅體育館的各大安全通道,而夏川你去四處看一看有些什麼地方容易讓歹徒藏身,而我呢,就大致畫一張這附近的結構圖出來,你們看怎麼樣?”林晨想了想道。
“嗯,都聽你的。”夏川點頭。
“是啊,今後乾脆我們三個就以你爲首吧,我看你一看就像是念過大學的知識分子,由你來協調工作,再合適不過了。”湯喆也是笑着道。
“呵呵,那我就不客氣了。”林晨笑着撓頭,他本來倒也沒有那等想法,剛纔那般說,只不過是覺得那樣做比較合理而已。
不過,既然眼下二人信任自己,那林晨也沒什麼好推辭的了,他雖然沒能拿到畢業證,不過怎麼說也算是讀了四年的大學,一些基本工,還是有的。
就比如剛纔他攬下的那個化結構圖的差事,林晨去做的話,他有很多手段,可以去網上查詢體育館的資料,也可以臨時用圖形引擎製作,反之弄給兩人的話,可能會有些爲難他們。
分工明確後,很快的,三人皆是搞定了手頭的工作,他們集合的時候相顧一笑,覺得這樣其樂融融的關係今後必需保持,出門在外,正所謂多個朋友多條路,這不是說說而已的。
“好了,我們已經可以手工了,回去吧,”林晨衝着二人招了招手,朝體育館門口走去,楊勇正在哪邊等他們。
(本章完)